“说出谁派你来的，姓名电话。”林西笑着说。“不说也可以，我们会打到你真的想不起来。”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芳芳！”女人笑了。“你们知道了也没用，芳芳已经跟福利院达成共识，会派很多工作人员过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吓唬人？”黄晶晶问。
    “原来在这里工作的人，肯定跟两位院长有感情了。”郭月朗说。“到时候，汪芳芳派来的人里，想做点儿什么对两位院长不利的事，会有人告诉他们。”
    女人不吭声了。
    “你和汪芳芳什么关系？”冯溪问。
    既然是汪芳芳直接找的，还一口一个“芳芳”，肯定关系匪浅。
    “芳芳是我妹妹。”女人说。”表妹。”
    “你知道她派人来福利院，想做什么吗？”赵晨问。
    “刘院长和周院长私吞善款，苛待孩子们。”女人说。
    “这种事，他们如果有证据，完全可以找相关部门或媒体来调查。”冯溪说。
    “芳芳说，她想用自己的方式。”女人说。
    “挺好。”林西点头，看着王一一。“让她睡一会儿吧！”
    王一一拿起锤子，敲在女人身上。
    “可以不必让车哥醒过来了。”郭月朗说。“他知道的跟这两个人差不多，都不知道汪家的真正目的。”
    “那我们就只能确定，是汪芳芳他们家派人来吓唬人的，其他的都只是猜测。”黄晶晶说。“不管是小蓝死没死，还是王芳芳他们的真实目的。”
    “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林西扬了一下手机。“我们问一下就行了。”
    说着，林西翻出已经昏过去的女人的手机，很快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叫“季婉婷”的女人的电话。
    备注不是“季婉婷”，而是“表妹”看来，季婉婷也是这个女人的表妹。
    林西立刻拨打了过去，那边好半天才接。
    “干嘛呀，半夜三更的打电话？”听声音，是个很年轻的女生。
    “婉婷，出事了，刘院长和周院长发现是我们搞的鬼了。”林西压低了声音说。
    ——我艹，真像！
    ——123，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也太像了吧，跟刚才那女的一模一样。
    ——哇咔咔，太厉害了。
    ——沐小北的粉丝能不能不吹，这也算厉害？
    ——123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我还觉得123最近进的副本对玩家太好了，123太幸运了，下次想去别的直播间看看呢！现在不去了，我要发掘123更多的技能。
    ——也不都是对玩家好吧，火车那个如果不用道具，估计剩不了几个人。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火车没关闭副本啊，应该还能看到。
    ——跟着沐小北估计看不到了。
    ——小黑子，那你别跟啊！为什么对我们123这么执着，别太爱。
    “被发现了就跑啊！”季婉婷的声音里，有些不耐烦。“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他们好像知道我们为什么吓唬他们了。”林西的声音更低了。“我看到周院长给一个叫小蓝的发视频了，发完就去找了刘院长，还要报警。”
    “什么？”季婉婷的声音立刻高了。“他们知道小蓝死了！”
    林西没吭声。
    季婉婷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又连忙换了一个话题，态度也好了很多。
    “姐，你们赶紧回去吧！”
    “我们回不了，我们被关起来了。”林西说。“刘院长和周院长好像会报警。”
    “好，我知道了。”季婉婷说。“我这就去找芳芳。”
    “也别太着急，大半夜的，芳芳身体不好，别吓到她。”林西说。
    “她身体好了，你不知道？”季婉婷说，又意识到了什么。“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这就去找她。”
    说着，季婉婷就挂断了电话。
    林西也挂断了电话。
    “可以确定，小蓝确实不在了。”林西说。
    “我定位了季婉婷的位置，就在附近，我们要跟着他们吗？”赵晨问。
    ——我去，赵晨也很厉害。
    ——早就说过，这几个玩家要是一起组队，没谁了。
    —其实之前123也遇到过很厉害的队友啊！
    ——是的，好几个都很厉害。
    “要！”郭月朗说。“我们马上过去。”
    六个人立刻从房间出来，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们留下一个人吧，还得值班。”黄晶晶说。“我留下，你们去。”
    “行，你一个人要小心。”林西说。
    “鬼都抓到了，我还怕什么！”黄晶晶笑。“就是没抓到，我也不怕。”
    “我也留下吧！”冯溪说。“两个人更好一点。一一和小北有锤子，赵晨可以定位，欣欣开车，我去了，也没什么用。”
    “也行，平时也是两个人值班。”王一一说，又想到什么。“当初是你延缓了汪芳芳的生命，不想问问她吗？”
    “不想，我救过的人多了，也不一定都是好人，”冯溪说。
    ——冯溪果然是个医生吧！
    ——应该还是个很厉害的医生。
    ——他手里的那个药好像就是很厉害的样子，新发明出来的吗？
    ——确实挺厉害，不然，汪芳芳估计也挺不了几年。
    ——队伍里有个医生多好啊，万一有人受伤了，还可以治疗。
    ——可惜，下次就换队友了。
    ——除非生活中认识，不然，能再遇到需要机会。
    ——以前玩家再遇的几率还行。
    ——现在不行了，玩家太多了。
    ——是啊，增加的太快了，八百多万了。
    ——825万多。
    ——包括已经淘汰的吧！
    ——不知道，不清楚。
    ——观众可没有被淘汰的，都二十一亿多了。
    林西的心一顿，这增长的速度，主要是玩家增长的速度，也太快了。
    四个人拿着车哥的钥匙，快速到了大门口，打开大门，上车，按照赵晨说的位置，赶紧开了过去，
    “幸亏这个小区不大，只有一个大门可以车辆出入。”郭月朗说。“不然，还真不好办。”
    “半夜三更的，车也不多，我们这么跟着她，会不会被发现？”王一一问。
    “没事，发现了再说。”林西说，看着前方。“有车出来了，但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季婉婷。”
    说着，林西拿出手机，给季婉婷打电话。
    “是她，跟上吧！”赵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