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伊姆瑞克不可能换上巴托尼亚姥爷使用的锁子甲,他仅是大致看了几眼,便完全丧失对骑士姥爷装备的好奇心。
如同这个国家的基调一般,在没有湖中女士的帮助后,除了道德水平……仅指私德可堪一视外,几乎没有值得称赞的地方。
凤凰王下令将所有缴获品扔进熔炉之中,虽然工艺水平有很大差异,但铁锭就是铁锭,比起浪费空间作为摆设,还是废物利用比较实际。
在巴托尼亚肆虐许久的黑方舟,随着凤凰王的步伐来到帝国海域。
当韦斯特领驯海队发现神佑恶党的猩红克拉肯旗帜后,不约而同陷入恐惧之中。
严格来说,帝国海军的实力甚至比不上巴托尼亚,除了对利爪海有一些控制权外,几乎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战绩。
这能够理解,毕竟选帝侯中临海的惟有奥斯特、诺德与韦斯特,前两者位于北方,应对诺斯卡蛮子入侵已是精疲力尽,哪有精力发展多余的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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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商人的骨头是最软的,能用黄金解决问题,就绝对不会选择用武力。
即便有曼纳恩教会的支持,韦斯特领的海军力量依然在世界难以排上名号,除保护正常的商业流转外,几乎没有可能对抗北方诺斯卡的龙舟舰队。
故而当神佑恶党向韦斯特领打招呼之时,误以为克拉肯领主已将目光从巴托尼亚转移至帝国的商人领主们,毫不犹豫带上载满仓库的黄金与宝物,用委婉谦和的态度,告知与凤凰王庭建立了良好的贸易关系。
谦卑如狗的商人,被洛克西亚打断了两支手臂,认为给得太少了,随后便将所有黄金献给凤凰王。
对于如此忠心的杜鲁齐,伊姆瑞克只能照单全收,一点都没有给韦斯特领剩下。
任何地方,黄金都是硬通货,即便缺乏正常社会常识的绿皮,也喜欢这些亮闪闪的玩意。
家里开销大,不拿白不拿。
诺德领是一片帝国都堪称古怪的选帝侯领地,从地缘来看毫无疑问此处归于北方,理应遵从尤里克的教导,学会战士之道。
但他们又并非帝国北方常见的条顿人,这导致在帝国建立之前,诺德人处于非常尴尬的境遇,南面被条顿人欺负,北面被诺斯卡人凌辱。
为了应对这种危机,生活压力之下,导致诺德人变得极为野蛮固执,他们虔诚信仰尤里克,认为说谎与撤退乃是懦夫的举动,只要有一点胜利的机会,就永远不会离开战场一步。
而与诺斯卡人混血的缘故,也让诺德人与北方邻居有不少类似的风俗,以决斗而被法律裁决一个罪人的命运,用鲜血来洗刷罪孽。
所以等伊姆瑞克从塞森蒙德下船之时,见到一大帮穿着兽皮披风,大嗓门比之矮人也不逊色,粗暴喊着各种向诺斯卡人进攻的诺德领士兵时,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诺斯卡境内,还是在帝国。
混沌入侵已经开始,这让选帝侯阁下无缘准备凤凰王莅临的问候,他正忙着带领诺德领陆战队抵抗南下的龙舟,仅命令女儿带着侍从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
端庄美丽,但骨架比之战士毫不逊色的选帝侯家族小姐,用尊敬的口吻,曲膝提裙向凤凰王行了一个宫廷礼。
“尊敬的凤凰王陛下,我是埃维莉娜·高瑟,奉父亲选帝侯埃利奥特阁下之命在此欢迎您的到来……”
选帝侯小姐偷偷打量着凤凰王,传闻这位陛下英俊程度与勇武相当,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在帝国见到的诸多精灵,都难以匹及纯正驯龙者血裔冷峻异常的面容,那份流转于气场中的傲慢,更让周围所有人类都感到畏惧。
“所以说,我讨厌帝国的原因之一,就是总喜欢找些无关的人表示欢迎。”伊姆瑞克用精灵语吐槽一番,从身份来看,这个贵族小姐应该算得上合适的迎接人选。
可我是来支援混沌入侵的,不是来诺德领搞联谊晚会,你穿着一件浮华精致的宫廷长裙出现于港口,是准备做些什么?商量晚上怎么弄个半精灵吗。
我要的是混沌入侵当前情况,而不是贵族之间的虚假问候。
不知凤凰王说了些什么,埃维莉娜只能保持礼节性微笑,等候陛下的命令,却没想到伊姆瑞克一句话,直接让她冷场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
埃维莉娜笑容一时愣住,她回忆着刚从字正腔圆的帝国语,不敢相信一般询问。
“您的意思是?”
“你可以回城堡里,继续做个安静的贵族小姐了。”伊姆瑞克摆手让诺德领选帝侯的小姐滚蛋,我没功夫关注你们的破事。
“让当地的白狼骑士队长来见我,最好带几个尤里克牧师,我需要知道混沌入侵的详细情况。”
埃维莉娜想要劝解,但焰裔骑士已是粗暴将选帝侯迎接队伍推开。
地头蛇的含义乃是有反击余力,可当面对的是真正巨龙时,这种反击只会迎来耻笑。
白狼骑士与尤里克牧师的到来,尚且需要一些时间,但来到帝国的上千名精灵,必须要找个地方落脚。
塞森蒙德自然有空地安排精灵居住,但北方城市中有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这座建立于千年前的城市不少设施依旧沿用着过往的老物件。
比如说,堵塞的下水道系统……
加上混沌入侵导致大量人员涌入,城中可谓臭气熏天,这让伊姆瑞克只能捂着鼻子走路,即便用魔法净化了难闻气息,依稀之间似乎还能闻到。
为了照顾手下的情绪,特别是一众心高气傲的焰裔骑士,根本不想与人类混居,故而凤凰王也是很光棍。
城墙的作用在于防御,可若是我站在原地,他们都不敢打我,这城墙岂不是白建了。
千人精锐士兵直接选择在野外驻扎,联合着数十只巨龙强行塑造出一幅无可阻挡的模样。
高大树木在白狮禁卫老练的斧头下坠落,化作一根根等待利用的建筑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