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王,我有些奇怪于一点,您与现今卡勒多的联系,我询问埃拉导师,但结果总是一个模糊的答案。
为何加冕皇位后,您会选择将王位传给孩子?矮人与帝国都无这种现象,卡尔·弗兰兹皇帝依然是阿尔道夫亲王,至高王也是永恒峰之主。
在我印象中,与您相同地位的人,似乎都保留了原来的头衔。”
学院派的西耶娜,很自然与剩余四人考虑不同,直指一些人类很是好奇,但精灵几乎不会回答的问题。
是什么让伊姆瑞克做出这样的决定,在接手神圣王权后,毫不犹豫将原本的权力提前让子嗣得到。
伊姆瑞克倒酒的动作略微停顿,显然没料到首次见面的法师居然会询问这种尖锐问题。
“埃拉当然不会说,即便你去到奥苏安询问任何一个精灵,他们仅会回答这是传统,没有谁向民众解释统治法理的由来……
西耶娜,你的问题很复杂,复杂到每一任凤凰王都能作为专门的课题解释在任期间王庭与王国,亲王与贵族,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关系……
我喜欢用问题叙述答案,你认为凤凰王是寻常意义上的君主吗?”
法师抓着不长的红发,冥思苦想一番:“您的意思是说,作为神灵代行者的凤凰王不属于凡世,不会保留任何原有的权力,全身心只为整个奥苏安。”
“可能吧,但如果有人这么和我说,你当上凤凰王都是因为阿苏焉的认可,我会狠狠踹他屁股一脚,这是我亲手打下来的王位,可不是什么狗屁神灵的恩赐。”
一如既往,心直口快的凤凰王从不避讳对神灵的鄙视,即便当着屠夫王的面,他也会说格林姆尼尔是世界上最早的非主流创始者,成功建立屠夫这一与矮人社会形象截然相悖的职业。
“没错,硬汉,就该给那些唠叨不停的大臣屁股来上一脚,事后再来一杯伯格曼啤酒才是过瘾。”巴丁很自然给精灵倒上满满一杯,这里又没有同胞能见到,况且面前的精灵还是挽救诸多无畏堡同胞的英雄,敬一杯怎么了。
听到那有些陌生的矮人语,伊姆瑞克无奈摇头,在矮人语中,硬汉泛指能挥动矮人战斧的外族人。
“硬汉?你可真会取称呼……虽然我也不会太介意,哈哈。”
一杯啤酒下肚,伊姆瑞克感觉心情好上一些,瞅着依旧抱有好奇目光的人类与矮人小强,玩趣问着。
“要知道我可不是替身哦,难道就不想提一些过份的条件?你们面前的精灵可是凤凰王,从早到晚都在应付高官的凤凰王,只要随口一句话,你们就会待在此生都不敢想象的位置。”
“不想,回学院也是听埃拉老师唠叨。”
“西格玛之子不屑于用手段提高地位。”
“精灵的话……世界边缘山脉可能好使一些,灰色山脉不太行。”
两高一矮的委婉拒绝,让伊姆瑞克有些伤心,他就没想过会遭到这种冷待遇。
“好吧,好吧,那就说说你们的事情……维克多你猜得没错,红月酒馆的事情是我安排的,其中也有卡尔的身影。”
果然如此。
维克多心中一些疑惑得以解除,虽出现更多的疑惑,但想来精灵是不会回答的。
“这次巴托尼亚之行?”
深思一番后,伊姆瑞克认为也能透露一些情况给猎巫人,避免这个性格较真的男人陷入偏执。
他有更重要的使命,而不是掺和精灵神系之间的纷争。
安托万那傻子把情报泄露给被莉莉丝控制的帝国女伯爵,险些导致马库斯提前喝到洗脚水,这点在凤凰王看来无法容忍。
“我并未要求你们来到巴托尼亚,给阿尔道夫传达的消息是让乌博瑞克五小……侠自由行动,最好是先磨合默契。
可显然卡尔会错了意,认为你们是我安插在乌博瑞克的一道引线,用于牵制巴托尼亚……与你们同行的法师已向着阿尔道夫传回消息,有三位帝国高层人员遭到蒙特福格骑士绑架。
不日之后,来自阿尔道夫的信件将落于哥隆尼,若无法交出这三位高层,瑞克元帅将行使职责,以各种必须手段维护帝国的利益。”
“这……”维克多无意识长大嘴,他没想到自己等人最大的意义居然是变成导火索。
他转过头看向凯瑞莲,发现女精灵正低垂着头看着地面,似对这一事实早已察觉。
所以精灵说的三方混战不是指巴托尼亚、艾索洛伦与野兽人,而是帝国、奥苏安与巴托尼亚?
“我本该仅向你透露这一消息,但你们似乎并无对摧毁圣杯教会的后悔之意……卡尔的举动显然是过度关注于瑞克领渴求的利益,回到红月酒馆后,会有人负责你们近期的调遣事宜。
做好从帝国到提利尔的准备,你们有一场恶仗要打。”
半只白尾鹿解决后,伊姆瑞克抹了一把满口油渍的嘴,脆响口哨让河边洗漱的莫泰里厄斯过来。
骏马在大头兵的服务下,除了洁白毛发沾满水渍外与从前靓丽模样一般无二,而褪去龙铠后,五小强才发现这匹骏马目光中的神采。
我怎么感觉就这一匹马,都能解决我们所有人……
维克多心中有种不好的念头,他还是太弱了,完全没办法践行西格玛的意志,从前遇到零碎混沌信徒与血裔尚能处理,近些年实力大增后也能赶上那些强者的尾巴,可今日一战圣杯守卫,他才明白从前的陪练更像是打闹,没有哪个陪练者动过真格。
肩头挑着毛巾的马库斯,扛着马铠跑来,略带困惑问道:“我还在给他戳屁股呢,怎么就跑了。”
“给莫泰里厄斯戴上铠甲,我也该走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间不会太晚。”
在马库斯与维克多合力给莫泰里厄斯换上马铠时,伊姆瑞克撇开边缘位置的一小块银片,鎏金边缘镶嵌有火红色的细小宝石,若非亲眼见到是从马铠边缘撇断,这洁白无瑕的银块更像是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