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筱眼看鞭子落下来,不及躲闪,准备硬着头皮挨上去,拓敬烈却一伸手将鞭子抓在半空中,“郡主,不可”
看到拓敬烈竟然拦下自己的鞭子,巴琴大为光火,“阿烈,你没听到这个女人说我什么吗?她说我不配端庄的名字!”
“您的鞭子一落,可真就不配了”拓敬烈淡淡的说
“哼!”巴琴将鞭子一摔,对着拓敬烈说:“你要喝酒?”
拓敬烈面无表情地点头
“不许!”巴琴霸道地说
“你是将军还是我是?”拓敬烈盯着巴琴的眼睛
“我是郡主!是大汗派我来的!”巴琴喊道
“这营中,我说了算!”拓敬烈说,“有什么不满你尽管找大汗!”说完将小童手中的酒拿过来,放到桌案上“郡主请回!”
巴琴看了一眼简筱,跪坐下来,“哼!让我走我偏不!”
“这是本将军的营帐,岂是闲人随便进入的?”拓敬烈站在那里,“郡主还请自重!”
“我是闲人?”巴琴一听拓敬烈这么说,气到头上,“你忘了在大汗面前,你怎么答应我的事情了?你可是我未来的驸……”
拓敬烈抢上前一步捂住巴琴的嘴,简筱看在眼里,这一刻不知为何心中多了几分醋意,噘着嘴把脸转过去
“你胆敢多说一字,我立刻派人把你送回去!”拓敬烈低声说话,口口威胁
巴琴愤愤不平地说,“我走也行!她也得走!”她手一指简筱,“我要盯着她!”
“不行!”拓敬烈走到简筱身边,搂过她的肩膀,“她是我的贵客!”他再也不要让简筱离开自己视野范围内半步
“贵客?凭什么?”巴琴吃惊地问她不知道这样一个女子凭什么成为拓敬烈的座上宾,还有,她的阿烈这样紧紧地搂着这个女子
拓敬烈并没有回答,而是淡淡地说,“郡主,请回!”
巴琴盯着简筱,想要把她牢牢盯在脑海里,“哼,你给我等着!”留下这么一句宣言,拎着马鞭转身就走
营帐中又恢复了安静,简筱坐下来沾着孜然吃了一口羊肉,轻咬一口,满嘴流油,她脑海中始终被那句“你可是我未来的……”折磨着,她咳嗽了一声:“那郡主……”
拓敬烈停下来割肉,抬起头来,“我们两个在一起,不要说起别人”
你以为我愿意说啊,看你那张臭脸!简筱心里埋怨道,“我晚上在哪里休息啊?”
“这!”
“你呢?”简筱闻着奶酒的香气,忍不住凑上去喝了一口
“这!”
简筱一口酒喷出来,大声喊道:“什么?你也在这里?”
“又不是从未在一起过!”拓敬烈说的风淡云轻,“在云雨堂我们可是在一起好久呢再说了,这是我的营帐,我不在这里去哪里?”
“混蛋啊!”简筱痛骂了一句,“我才不要和你这种危险人物在一起呢!你不走,我走!”简筱说完站起来
“别后悔哦!”拓敬烈喝了一口美酒,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自从简筱走后,自己心里就郁郁寡欢的,一直气不顺,没想到这里遇到简筱,简直是大快人心
鬼才后悔!简筱掀开帘子,脚才迈出去就傻了营帐外密密麻麻站满了守卫,一个个腰上挎着刀,虎视眈眈地盯着简筱拓跋云正坐在一侧喝酒,看到简筱后,眼睛瞟了一眼,这兄弟俩的眼睛都和装了什么射线一般,让人不寒而颤远处传来女子痛苦的叫声,简筱忽然想起自己这两天遇到的一切境遇她想象不出,走出这个营帐后,自己会怎么样
她将门帘放下,退回到拓敬烈面前,“喂,说好了,还和以前一样啊,我睡地上,你睡床”
拓敬烈嘴角一挑,将削下来的肉推到简筱面前简筱看了一眼拓敬烈,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为什么总和自己过不去啊
拓敬烈的营帐比别的地方舒服,而且又是闲人免进的,简筱很是喜欢这里而且外面都是突厥大汉,简筱也不愿意常出去除了逼不得已的事情,简筱一步都不踏出帐篷一步,没事也看看地图研究研究突厥文字之类的
拓敬烈也因为没有收到端木营那边的情报,围而不攻每天只负责看看将士们的状况,稍微鼓励一番,以免丧气突厥士兵也觉得奇怪,自家将军心情大悦啊,每天都高高兴兴的,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还有微笑的痕迹当然,大家都知道将军营中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见过的人很少,但能让将军欢欣鼓舞的女子肯定了不得久而久之,突厥营中便流传着有一个仙女下凡落入将军营帐的故事
大家认为神佑突厥,自然欢欣鼓舞,但也有人十分生气以前拓敬烈每次从战场回来,第一站总是来到巴琴的帐篷前,看看她是否安好可自从这个小妖女来到这里,拓敬烈便再也不来了,只是每天派人过来问一问
这天她站在营帐外,老远就看到拓敬烈银灰色的骏马回来,巴琴摆了摆手,拓敬烈竟然像没看到她一样,下马直接走进他的营帐巴琴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恨,手中马鞭甩下,“呜!”
巴琴回头一看,一个小女仆跪在地上,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脸上重重挨了一下,红肿起来
“谁让你跪在这里的?”巴琴恶狠狠地对着女仆说,“活该!”
女仆将一张纸摊在手掌中,“郡主!请看!”
“什么鬼东西?”巴琴看了一眼,马上就被吸引了这上面画着一个男子,但长相与拓敬烈帐篷中的女子一模一样下面更是悬赏,巴琴看着他的名字:简筱“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给郡主去买东西时发现的,这是端木营中的一员将士,现在失踪,四处悬赏,我看和将军带回来的人十分相像,所以拿回来给郡主过目”
巴琴哼哼冷笑了起来,“原来是个俘虏而已,阿烈真是昏头了!”
巴琴将那张纸叠好,转身就走“跟我回去,找个时间,咱们和这个简筱理论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