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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昏迷不醒
    拓跋云看着圣水湖方向漫天的火山灰皱起眉头,大夫从营帐中走出,“二爷,这药引还能来吗?要是不能,我就先上药了多少也会管些用”
    “还有多长时间?”
    “一炷香的功夫!”大夫说
    “那再等半柱香,若回不来,先给将军上药”
    半柱香很快就烧尽了,拓敬烈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因为服药的原因,四肢冰冷,嘴唇都已经变成了白色,眉毛上结着淡淡的冰
    众人看着拓跋云,在等他下令拓跋云站起来,抿了抿嘴唇,刚要张口营帐外忽然响起马蹄声,拓跋云风一般冲去营帐,一个人重重落在自己面前,这般娇弱的身体,除了简筱别无他人
    简筱举起皮囊,“还来得及吗?”
    大夫忙拿过皮囊,跑进营帐去配药拓跋云将简筱扶起来,她口鼻全是灰土,原来干净的小脸上厚厚的灰尘简筱咳嗽着,“真不巧,遇到火山喷发了拓敬烈他?”
    拓跋云看着她,“去洗把脸大夫正在施救,回来再看大哥”
    简筱在拓跋云的搀扶下刚要站起来,脚伤一疼,简筱眉头皱起,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受伤了?”拓跋云敏感地觉察到简筱的不适
    这兄弟俩还真是像,简筱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牙齿上还带着些血迹,“不小心磕了脚了”
    “大夫……”
    “喂,别喊了!”简筱打断,“他们都在忙你哥的事,我就别添乱了我就是崴了脚,没事的”简筱还故意抬起左脚来,动了动
    谁知这一动,立马被拓跋云发现不对劲了简筱那马靴中的脚,明显已经歪了拓跋云忙将简筱放在地上,脱下靴子
    “哎!男女授受不亲……”简筱忙制止,可是拓跋云早已将简筱的靴子脱下,露出红肿的左脚来
    “你现在是个病人!”拓跋云看着简筱的脚说他用手抓着简筱的左脚,因为肿胀,看上去像个小馒头,他冰凉的手挨上去,立马摸出了不对
    “喂!我说了没事啦!”简筱觉得脚和手可不一样,被一个陌生人这么摸着怪别扭的,简筱想要挣扎着从拓跋云的手掌中钻出
    “你脚错位了,得扳过来,否则以后一辈子就拐了!”拓跋云并未松手,“你们比伽女人就是矫情!”说完,手一用力,简筱还来不及叫一声疼,脚踝中一声脆脆的声音,脚已经掰正了
    简筱摸了摸自己的脚,疼痛感已经没那么强烈了,只是脚筋还有些疼“为什么说我矫情?”简筱反问道
    “你们自己都病到临头了,还讲究什么莫须有的名节,难道不是命最大?”拓跋云找来一些药水给简筱的脚敷上,并且给她脚上缠上厚厚的绷带
    “你是鲜卑族后裔吗?姓拓跋?拓敬烈是你大哥吗?”简筱心中一直有疑问,这两个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是魏氏皇族,父母双亡,我兄弟俩在大汗麾下效力”拓跋云说,“大哥常在比伽国和唐来回往来,所以改拓跋为拓”拓跋云将绷带带绑好,“大哥是我家支柱,也是突厥的支柱”
    简筱站起来,“我要去看他”
    “简筱姑娘!”拓跋云喊道
    “什么事?”简筱停下来
    “今天遇到火山了?我之前曾经问过你,为什么要救我大哥为什么?”拓跋云问到
    简筱想了想,自己微微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说完慢慢走进帐篷
    拓敬烈还躺在那里,大夫们正在收拾残局看到简筱进来后,大家都让了让,将皮囊递给简筱,“还留有一些圣水,等将军醒来后,服下即可”
    营帐中回到安静的状态,简筱走到拓敬烈身边他还在昏睡着,简筱坐在他的床边,像猫咪一样趴在拓敬烈旁边,盯着他沉静的脸,“喂,你好点了吗?”
    拓敬烈毫无反应,简筱看到他头上盗出汗来,拿着方帕轻轻擦了擦,白色的方帕上留下淡淡的血色,应该是在排毒他的嘴唇干裂简筱用筷子沾了些水,轻轻点在他的唇上“口渴了?喝点水”
    拓敬烈散乱的头发,简筱拿起一把梳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梳了起来拓敬烈从来都是那么嚣张,经常点着自己的鼻子说这说那的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安静的样子
    “其实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帅的”简筱微微笑着,她梳头发的时候看到拓敬烈额头上一个重重的疤痕,不由得放下梳子,用手指划过伤痕这时简筱才发现拓敬烈身上竟然有数不清的伤痕
    简筱小心地掀起被子,拓敬烈的上半身被白色的纱布包裹,双臂上却有密密麻麻的疤痕,那小臂之上那一道伤痕自己知道因为上次在云雨堂曾经见过简筱手指轻轻滑过,伤口虽然愈合,但还是留下一道伤痕
    “你究竟还有多少伤口?”简筱问道
    可拓敬烈仍然动都不动,除了呼吸声和胸腔的起伏能证明他还活着,其他的都是死一般沉寂一个大夫端着水盆走进来,“将军的身体需要每一个时辰就要用药水擦拭我……”
    “放在这里,我来!”简筱说
    “这怎么好呢?”大夫有些为难
    “没事,我是女的,心细些,会照顾好将军的大夫您今天操劳这么久了,还是我来”简筱恭敬地说
    “那好!把药汤放在这里了”
    简筱将拓敬烈的被子掀到一半,将沾上药汤的布轻轻擦拭拓敬烈的身体,他的身体冰冷,感觉不到一点温度简筱用温热的药水擦过冰冷的身体时,心中竟然隐隐地开始害怕了起来
    她怕自己擦拭的是一具永远不会醒来的尸体,她怕躺在这里的拓敬烈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再也不会凶巴巴地和自己斗嘴,再也不会用强壮的臂弯来保护自己了
    “喂!拓敬烈!你醒醒!”简筱看着昏睡的拓敬烈,轻轻摇晃着他
    “你这家伙,想要睡到什么时候?”简筱喊道
    可拓敬烈还是那样,简筱心中的害怕渐渐升腾,她划过拓敬烈的身体愈来愈无力,心中的酸楚也越来越强烈她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不安,泪水一点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