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可口，芬芳提神……”
    刚一走进家门，秦文辉就听到了这样的广告语。
    对于这个广告，秦文辉觉得非常新奇。
    因为这份新奇，他还特别去买了这种幸福可乐。
    “回来了啊。”正在看电视的方玉宁，笑着打招呼道。
    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对小夫妻两个人来说，居住环境还是很宜居的。
    毕竟在燕京，对于两个刚刚结婚的年轻人来说，有这样的条件，还是能数得着的。
    更何况，家中还有一台进口的大彩电。
    在很多人都只能听广播的时候，看电视本身就是一种奢侈的享受，更不要说是价值一两千元，而且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手的进口彩色电视机了。
    “吃晚饭了吗？”方玉宁见秦文辉没有回应，就接着问道。
    秦文辉道：“跟人在外面吃过了。”
    “你呢？”
    “我在咱妈那边吃的。”方玉宁道：“你真该过去，那鱼做的实在是太好吃了！”
    看着心满意足的妻子，秦文辉心里很知足。
    他笑了笑道：“我今儿吃的也不错，既然鱼好吃，那回头咱再找人弄条水库的鱼，去妈那边再吃一顿。”
    两个人说话间，目光就放在了电视上。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话剧《不准出生的人》，方玉宁已经看过了，此时的她，一边看着话剧，一边和秦文辉随口交谈着。
    这也是他们夫妻两个相处的常态。
    他们还不准备要孩子，夫妻两个人回家，都是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不过今天，秦文辉很明显的不在状态。
    “你今儿是咋了？”方玉宁有点不高兴的道：“是不是在外边看见新鲜的，不想和我说话了？这一天天的，心不在焉的！”
    “我可提醒你啊，我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你要是有别的想法，千万别掖着藏着，赶紧摆明了说，省得咱彼此之间看着难受。”
    听方玉宁莫名其妙的发了一通脾气，秦文辉赶忙解释道：“你在这儿瞎想啥呢？你明知道我不是这种人，偏偏还这样冤枉我！”
    “我刚才是在想事情。”
    听秦文辉如此一说，方玉宁心里的怒气才少了很多。
    她好奇的道：“啥事儿啊，是工作上的事儿吗？”
    “不是。”秦文辉迟疑了一下道：“你觉得，有一百万，是一种什么感觉？”
    方玉宁愣了一下！
    对于工资只有五六十块的她来说，这一百万，真的是一个天文数字。
    她愣了一下道：“一百万，你是不是在做梦啊，这年头儿，谁能有一百万哪！”
    “净说一些不可能的话。”
    看着妻子的样子，秦文辉迟疑了一下，还是道：“程旭远有一百多万。”
    “五百万港币！”
    方玉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本来想说自己的丈夫得了痴心疯，才会这样想。
    可是当她看着秦文辉不像是开玩笑的脸，顿时愣住了。
    “你……你是说程旭远有一百万？”
    “真的？”
    秦文辉迟疑了一下道：“只多不少！”
    “今天我听《明报》的董承亲口说的。程旭远的《明朝那些事儿》卖了三十万套。”
    “按照版权算下来，程旭远的版权，就有五百多万港币。”
    “还有……”
    听着秦文辉的话，方玉宁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她的脑子快速的思索了起来，如果自己有一百万，该怎么花呢?
    可是最终，她还是将所有的胡思乱想扔到一边道：“行了，这种好事儿咱也别想了。”
    “有一百万是啥感觉，回头你问问程旭远不就行了嘛！”
    “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听老婆这样说，秦文辉道：“程旭远很淡定，看起来好像没啥感觉。”
    “所以我也没问他。”
    听到程旭远对这一百万都不稀罕，方玉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一个人面对一百万能无动于衷，但是这事儿放在程旭远身上，反倒是正常了。
    毕竟程旭远不是一般人。
    “算了，你也别想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算程旭远有一百万，和咱又没什么关系。”
    “咱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方玉宁的话，让秦文辉在沉吟之后，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道：“你说的也对，这和咱也没啥关系。”
    “人比人，气死人哪！”
    ……
    程旭远并不知道，一百万这个数字，让秦文辉有了不少的烦恼。
    他在和秦文辉分手之后，就想着董承关于《诛仙》的提议。
    如果单从出版的能力来算，《明报》这边不一定能够比《文惠报》这边更强，但是对于宝岛的市场，好像……
    也就是说，《文惠报》不一定比《明报》卖的更多。
    心中思索之间，程旭远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孟德志的家，他要听一下孟德志的建议。
    虽然孟德志所住的白楼距离程旭远的华侨公寓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是程旭远来到这里，也不费什么功夫。
    敲开孟德志家的门，程旭远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正在收拾家的莫云琪。
    对于这位老太太，程旭远充满了尊重。
    他当下笑着道：“莫阿姨好。”
    莫云琪一瞪眼道：“小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我阿姨，是不是非得收了我的改口费，你才肯改口啊。”
    对于程旭远和方玉晴的关系，莫云琪是喜闻乐见的。
    在她看来，程旭远就是方玉晴的良配。
    虽然程旭远还没有离婚，但是这种事情，真的不怪程旭远。
    而且程旭远离婚，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阻力，也变得越来越小了。
    “舅妈，您可冤枉我了，我早就想这样叫了，就是怕舅舅不同意。”
    听到莫云琪的话，就直接改了称呼。
    这个改变，相当的丝滑。
    要不就说这程旭远，真是架子活，莫云琪笑着道：“这就对了，别管你舅舅！”
    “他想咋着就咋着，咱不管他，该咋喊就咋喊！”
    被自己老婆如此的背刺，孟德志虽然有点不舒服，却也只能道：“行了，你们两个也在这里给我上眼药了。”
    “程旭远，你小子有啥事儿就直说，别给我兜圈子！”
    程旭远道：“舅舅，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件事儿，想向您请教一下，再作定夺。”
    “我在《文惠报》那边写了一本叫《诛仙》的小说，现在《明报》的董承提出了合作出版的意向，您觉得我应该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