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196】不平等婚嫁条约
    下午16:30——《犯罪打击者》杂志社的会客室。
    秦剑丹接过丁灵双手递过来的电话听筒。
    “喂？丁静霜你说什么？你不愿意卖加工厂，是因为虎痴把你伺候的不好吗？”
    秦剑丹直呼丁灵母亲的姓名，给兔子记者造成了更大的心理压力，她低着头缩在对面的沙发上，双手合握放在膝头，不安的来回揉搓着。
    丁静霜笑了笑，语气中始终带着雍容华贵的冷静。
    “秦少主说笑了，我虽然跟虎痴先生很亲近，但还没有吃到他。我刚才说了，加工厂是我给女儿的嫁妆，你愿意娶她，我就把加工厂免费送给你。”
    秦剑丹发出嗤笑：“我有老婆了！”
    “我知道，可小妾的位置并没有满员啊。”
    秦剑丹皱眉：“丁灵好歹是丁家人，也有内城身份，你把她送给我当妾不怕旁人说闲话？”
    “凡事总要分面子和里子。”丁静霜说，“丁灵是我出嫁前跟福瑞人的私生女，她在丁家和罗家都没有地位。”
    描述事实的丁静霜毫不留情，哪怕会伤到女儿的自尊也一样。
    “想要在环石城找一个跟她门当户对……不，勉强过得去的男人娶她，难度非常大。她也不是特别令人省心的性格，很多方面需要关照。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塞给少主暖床。”
    丁灵的两只兔耳低垂下来，但是低垂到一定程度又会猛然上挑，彰显着开朗又胆小的矛盾体。
    对少主并不能说是讨厌啦，反而可能还有点喜欢，毕竟全息金字塔播放的练武视频里，少主的肌肉看上去挺馋人的……
    不过妈妈完全不询问自己的意见，就要让自己给少主当小妾，心理上总是有点抵触。
    秦剑丹终于喝了一口凉下来的绿茶：“她暖床的时候尿床怎么办？”
    “我会让她睡前少喝点水，实在不行就堵上。”
    丁灵的兔耳垂得更低了……
    “就算她上了我的床，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因此关照她？”
    丁静霜似乎在电话那一边轻抚自己的波浪卷发。
    “对于少主这种级别的人，面子就是里子。就好像三大家族的特发股票一样，人们对这个家族有信心，才会买他们的股票，家族才能赚到钱。”
    “少主只要做出「丁灵是我的女人」的样子，环石城方方面面自然就会高看她一眼。如果丁灵陷入困境而少主不去搭救，恐怕会间接影响到夜龙会的信誉。我相信少主明白其中轻重。”
    秦剑丹皱眉道：“你不是在丁巨楼身边混得很好吗？丁灵依靠你还不是一样？”
    丁静霜笑了笑：“人往高处走固然好，但也要准备退路。有朝一日我们母女要是在内城混不下去了，希望少主能在东城给我们安排一席之地。”
    丁静霜故意把“母女”这两个字咬得很重，秦剑丹稍一琢磨，认为她指的并不是母女两人，而是母女三人。
    由于陈医师说走了嘴，把丁静霜和丁玉云仙说成了“母女”，秦剑丹误以为丁静霜和丁巨楼有一腿，丁玉云仙原本是他们的私生女。
    嗯，丁静霜不但跟福瑞人生了孩子，还跟家族里的亲戚用基因技术造了一个孩子，你还真是放荡不羁啊！
    “丁玉云仙我可不管。”秦剑丹有话直说，“不管她到底是谁的女儿，也不管她是不是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我牢牢记得她手上的血债。我不去杀她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丁静霜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秦剑丹可能误会了什么，不过她也没去纠正。毕竟现在的丁玉云仙确实是她的女儿（儿子）。
    “少主现在只需要管丁灵的事情就可以。夜龙会想要水晶加工厂是吗？你用妾的仪式把丁灵娶过门，我就把工厂送给你，反正这是丁灵的嫁妆。”
    “妈妈？”丁灵发出疑问，但是丁静霜说了一句“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丁灵委屈地在膝头掰起了手指。
    既然说我不是大人，就别把我送出去给人当妾啊！我还是想自由自在的做记者的工作……
    “不行。”秦剑丹拒绝道，“之前对于小夏和风间的纳妾仪式，是师父擅自给我办的，我没有兴趣搞这种东西。而且特区事务繁忙，我也不想「阵前纳妾」。”
    “不行吗？”丁静霜的语气仍然是笑吟吟的，“那么咱们退而求其次。少主把丁灵当成情妇，我就把工厂的管理经营权转让给夜龙会，只收取年报收益的50%。”
    “年报收益的50%？”秦剑丹道，“你不觉得自己太亏了吗？你一分钱不要就转让管理权和经营权，就不怕我们做假账骗你？”
    丁静霜似乎喝了一口饮料或者酒水。
    “夜龙会家大业大，我相信少主不会琢磨着靠做假账赚钱，反而会把工厂跟边城特区的建设联系起来，试图做大做强。当然，工厂的名义拥有者仍然是丁灵，否则我很难劝说丁家继续给工厂供货。”
    秦剑丹隔着茶几桌看向对面的兔子记者，丁灵害怕得快把自己挤进沙发里了。“嗯，丁夫人说的没错，水晶加工厂如果没有燃素水晶做原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这间工厂本质上还是咱们共有的。”
    丁静霜突然道：“今晚你就把丁灵睡了吧。”
    丁灵浑身一激灵，头顶的棕色兔耳高频振动到冒烟，几乎要引发天板的自动灭火喷淋口。
    “……”
    “转让工厂的条件就是把丁灵当成情妇。这件事对少主来说或许可有可无，但是对丁灵来说非常重要。她经常去外城采访，有这个身份和没这个身份，有时候是生死区别。”
    听到这里，丁灵稍稍理解了母亲的想法，她在采访时的确遇上过许多危险，都是靠兔子脚跑得快，或是靠乌龟大叔的舍身营救。
    秦剑丹又喝了一口茶，借用这个时间来衡量利弊。
    “只要我对外承认丁灵是情妇不就行了？并不需要真的跟她过夜。”
    瓦蕾就是依靠这种“情妇”身份在夜龙会混得风生水起，连担任火钳组影子组长都没有人异议，甚至瓦蕾和秦剑丹只是互相x过的关系，并没有做到最后。
    “是的，你对外做出样子就行。”丁静霜说，“但这样会让其他人追求者不敢上门，等到丁灵下次高昂期的时候，还是得拜托少主来处理。”
    秦剑丹想起兔子高昂期逆推的事，不禁又皱了皱眉。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丁静霜稍微提高了音量，“丁灵，你好好侍奉少主，咱们母女的未来可能要靠少主来安排呢。”
    “是，我知道了……”丁灵只能这样答应妈妈。
    放下电话，秦剑丹喝光杯子里的茶。过程当中，丁灵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少主……少主今晚就要睡我吗？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秦剑丹哼了一声：“你还是先把容易失禁的毛病治好吧。我跟你母亲说定了，转让工厂的条件只是我承认你是情妇，不需要真的有一腿。”
    丁灵眼睛一亮：“那，那我还可以在这里当新闻记者，到处采访吗？”
    秦剑丹笑道：“我们从来没说过让你放弃记者工作吧？小夏给我当妾也没有辞去落樱组组长啊。”
    喝完茶以后秦剑丹感到有点想上厕所，但是又不想亲力亲为。
    时间覆写！膀胱的海潮穿越时光隧道，从一个个体的深处到达另一个个体的深处！
    “少……少主，我突然很想去卫生间……”
    丁灵夹着腿从沙发上站起来，表情很让人绷不住。
    “对不起！必须得马上去！工厂的事我会负责传达给工人的！”
    丁灵急匆匆推门而出，几个想过来听八卦，又不敢靠得太近的女同事几乎被她撞倒。
    糟糕！不会渗出来了吧？为什么我认识少主之后就多了尿频的毛病啊！
    秦剑丹离开杂志社之后，和楼下加工厂的工头张山良见了一面。这个今年46岁，已婚已育有两个小孩的男人，因为工厂事故左臂装着义体，但没了前任工头的压榨，看上去还挺精神。
    “……对，工厂的法定所有人没变，还是丁灵。但夜龙会和你在这里的职权更大了。以后对外销售你也要管，优先保证边城特区和生态塔的供应。水晶矿原料仍然由丁静霜负责，我跟她都说好了。”
    其他工人和张山良一样遭遇过前任工头的凶狠对待，对于张山良的工作十分支持。有张山良在，秦剑丹不担心发生罐头厂那类事件。
    确认秦剑丹离开杂志社返回东城后，丁灵不去理会女同事们的风言风语，她坐在电脑前飞快准备下期杂志内容。
    “对于联网版吧唧应该怎么写呢？上万块的那种东西却引起疯狂抢购，要不要写《虚拟信仰税正在吞噬愚昧灵魂》……”
    “还是算了，这是夜龙会的生意，惹少主生气我就没有好日子过。要不就写《内城市民有序选购文化产品》？”
    兔子记者咬文嚼字，最后昧着良心给联网吧唧写了一篇软文。这对执着于新闻中立性的她来说不次于一场酷刑。
    “没办法，就算不为我自己考虑也要为妈妈考虑……难道我们真的有一天会落到不被少主庇护就不行的境地吗？”
    “呜呜呜……连男朋友都没交过，为什么就变成别人的情妇了？不过，情妇是不是比新闻奴隶要强一点呢？”
    今夜，师姐团为了登顶彻夜无眠。丁灵却怀着深深的不安和一点点期待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一开始少主十分亲昵地爱抚她的棕色毛发和兔耳，但是因为尿床，少主又变成了恶魔，命令手下人将她做成兔子皮沙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