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震惊天下的出手（万字大章）
    柳澄久处官场，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他内心，其实是偏向于靖王的，沈追能上位，也有他的原因。
    原来的剧情线里，看上去他出现次数不多，但是最后靖王娶得是他的孙女，也是皇后，可想而知他的能力，也就是官制不同，中书令可是实际上的丞相，虽然没那么大的权利吧。
    但是现如今的他，内心也有点矛盾，梁帝忽然不下朝堂，淮王代他处理政事，实际上召唤过他入宫，他自然是听从。
    但是现如今，那沈正的行事，看上去都是好事，但是以他的眼光看，风波会逐渐压不住的。
    因为职位的关系，他能了解到沈轻舟的布局，现如今都是便民之举，但是对于权贵来说，过于严苛，倒不是唇亡齿寒，主要是他自己也清楚，权贵不是一家一族，是一个阶层，很容易被反弹的，沈轻舟这有点过于理想化。
    至于太子和誉王的争锋，哪怕是靖王在金陵的处境，现如今，也根本不在他的思考之内，事情太小了，没有大局观。
    他也在期待梁帝赶紧回朝，但是他又有个可怕的猜测，梁帝不会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吧，他有个说出来，别人都不会信的想法，梁帝这样，不会和沈轻舟有关吧。
    毕竟从得利者来看，沈轻舟拿到了三部的执掌权，在其他人看来，梁帝回来他就完蛋了，但是中书令有一个可怕的猜测，梁帝一直睡下去呢。
    当然，有时候他自己也笑自己，不可能的，梁帝要是半年下朝堂，朝堂和天下都会乱，太子和誉王，绝对会有不必要的心思，天下各国，也会把梁国当做肥肉。
    他就是疑惑，沈轻舟这么激进干什么，他用了十年，潭州也就勉强改造，还不能说是完全，他没时间的。
    他是仔细看过沈轻舟的在潭州的作为的，说实话，他真的是一个有能力，但是又很死板，不讲人情的官员，很容易得罪人，只不过，之前有沈家商号，但是现如今涉及到了皇位，沈家商号有钱没人，用处不大的。
    ……
    太子和誉王被禁闭，淮王有了得心应手的感觉，他还是没什么能力，但是沈轻舟能给他处理的完完全全。
    天下之事尽在六部，沈追也有能力维持户部，工部很不显眼，一般都是辅助，兵部没有战事的时候，就是换防。
    三省六部在缺少了一大波人的情况下，运转良好，很多期待沈轻舟犯错的人，真的有点傻眼了。
    现如今，沈轻舟也已经习惯，都说一县之地就可以管理天下，这个确实没错，与其说是管事，还不如说是管人。
    有丞相和张良的一些经验，处理一个梁国之事，小菜一碟，他在暗戳戳的改革，也从下面调了一批人来上任，吏部在手，有些事做起来，确实很方便的。
    太子和誉王争斗也从来不在沈轻舟的眼睛里，这一个月，他做了很多努力，但是也感觉到了吃力。
    在庆余年世界，他有虎豹骑，各个都是八品真气八品肉身，能和九品争锋，这群人能够给他分散各地，镇压天下，现如今，各种方法推行下去了，但是没有太多实行的人。
    不过，他也在改善，只能说，他才气还是少，他有时候也在想，要是自己能够才气遍布天下各地，那自己得有多强。
    这段时间，才气数量大涨，还是习惯性的以府衙向外辐射，不过，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大概是才气浸透府衙时间太长，一草一木，甚至于土地都有他的才气，有个想法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这个想法要是真的成了，那就很有意思，那是本体都做不到的事，当然，武力上，给本体提鞋都不配，但是才气的特殊性，确实很奇妙。
    这一个月，他走遍了金陵城，金陵城建筑，哪怕是皇宫，都已经充斥了他的才气，当然，这不代表他能偷窥，就是一个存储池而已。
    金陵府衙，也在他的努力下，有了些许变化，只不过，外人不清楚而已。
    朝堂上，因为太子和誉王不在，没有那么多争端，但是私底下，百官们和这两位走的更近，现如今，梁帝除了中间偶尔坐了一次朝堂，并且还没处理事，很多人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誉王和太子解除禁闭后，回归朝堂，两个人都已经有了不该有的野心。
    梅长苏也已经等了一个月，也是等这个机会，谢玉该下台了，他在等誉王。
    也是这一次，南楚派使团来梁国，誉王是早就定好的接待者，要不然，不会是一月之期。
    誉王在这段时间，也早就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谢玉等人的一些往事，尤其是宫羽刺谢玉未遂后，故意被秦般若救下，说出了当初莅阳长公主和卓夫人被刺杀的真相，其实是谢玉所为。
    他想杀死莅阳长公主的儿子，因为那是她和南楚人私生，只不过，最后只杀了卓鼎风的孩子。
    这也是这一局的重点，让卓鼎风对谢玉失望，好说出刺杀禁军的真相，谢玉必然会下马，别看梁帝沉睡，但是这件事他交给了悬镜司还有金陵府衙，都在追查呢。
    沈轻舟倒是早就知道真相，但是他只是顺势而为，可不想和谢玉纠缠，主要是，萧景睿的妹妹来了，才能指证，这不，都来了。
    “这大梁变化甚大。”一个白胡子老头对着一个蒙纱少女说到。
    “毕竟沈家真正的主事人在这里，也很正常，那就是百货大楼了吧。”看着那个高大的建筑，哪怕南楚也是兴盛之地，但是面对这等未出现的奇观，还是很惊讶的。
    “这沈正确实是人才，可惜，不是我南楚之人。”
    原本的剧情线中，在送霓凰回南境的时候，城门楼萧景睿和宇文念这兄妹打了一场。
    不过这一次，没这个机会，原本剧情里，梁帝担心南境会有闪失，让霓凰回去镇守，现如今，他可没这个能力想那么多了。
    几日后，萧景睿生日，也是梅长苏计划的发起时日，誉王已经让府兵披甲，就等着捉拿谢玉了。
    南楚
    当晚，宁国侯府。
    萧景睿作为谢家和卓家两家的儿子，生日自然是一件大事，来访的宾客，也是非富即贵。
    有梅长苏这种好友，也有言豫津这等至交，还有蒙挚，哪怕是霓凰也来了，不能白叫一声霓凰姐姐。
    还有夏冬这种悬镜司之人，和言豫津萧景睿都有关系，但是暗地里是查内监被杀一事的人，卓鼎风和谢玉都对她和蒙挚有所防备。
    夏冬为了试探卓鼎风，挑战于他，不过她虽然战力不错，但是和卓鼎风还是有差距，并没有逼出卓鼎风的真实实力，还是有所隐藏。
    宫羽也出现了，她本来就远近闻名，权贵能邀请她上门弹奏，也是一件有点面子的事。
    只不过，随着不速之客，南楚宇文喧还有宇文念，岳秀泽的到来，有些事，到了不得不面对的地步。
    岳秀泽这次就是为了挑战卓鼎风，他在琅琊高手榜上排行第六，前段时间赢了金雕柴明，接下来就是第四的卓鼎风，天泉剑遏云剑对战，岳秀泽期待已久。
    要是能赢，那在不久的琅琊新榜上，必然会体现出来，琅琊榜一年一张贴。
    他也知道了宇文念和萧景睿的事，就是害怕卓鼎风受到影响，因此才要先挑战。
    这一战，其实卓鼎风能够胜出，只不过，怕夏冬看出他的剑路，还是棋差一着受伤了。
    “飞鸟投林。”夏冬有点失望，这一招卓鼎风没走完，实质上，大概已经知道谁是凶手，现如今就是在找证据，总不能无凭无证搞一个一品军侯。
    “卓兄，此次是我败了，就此罢手，我遏云一派日后当静候天泉传人的挑战。”岳秀泽还是要脸的。
    然后，就是宇文喧的出场，岳秀泽心愿已了，他要做自己的事，宇文念也在萧景睿面前摘下面纱，让在场之人惊讶不已。
    “你真的是我哥哥。”宇文念一句话，长公主已经捧着心，她想到了过去，也知道了，今天会出大事，心疼不已。
    南楚几人杀人诛心，说要带萧景睿回南楚，萧景睿惊讶不已，完全接受不了这种事。
    谢玉也是愤怒的很，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被一个小辈说，老情人还一直想着自己夫人，他想杀人。
    只不过，大家心思各异，还没缓解过来，宫羽忍不住大笑，说出了隐秘，谢玉命令她父亲，去杀长公主私生子，没想到杀错了卓鼎风的孩子。
    谢玉恼羞成怒想要杀人，却被卓鼎风夫妻护住，谢玉知道，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
    随着宫羽的述说，卓鼎风夫妻心痛不已，这些年来，一直在给仇人办事。
    谢玉也知道，和卓家的情分已经没了，一声下令，府兵全部出现，一品军侯府中常兵就有八百，更是经过他的调教，虽然装备不如巡防营，但是困杀卓家人，没有问题。
    “谢侯爷，今日非要见血吗，既然我和夏大人都在场，就绝不会袖手旁观。”蒙挚说道。
    “谢侯爷，霓凰觉得此事不妥。”霓凰也站出来了。
    “郡主，蒙大统领，夏冬大人，我觉不可能伤害几位，这件事闹到御前，你们有你们的说辞，我有我的说法，到时候就赌一下，看陛下会相信谁了。”谢玉已经停不住手。
    要是放了卓家人，那自己刺杀内监一事必然大白天下，他顶不住的，梁帝是沉睡，更经不住这种被刺杀的恐惧，绝对会下令斩杀。
    蒙挚也是和梅长苏霓凰诉说，要是弓弩手来了，他也只有自保之力，护不住卓家人的。
    不过，梅长苏早就令飞流去把弓弦全部割断，梅长苏和谢玉对峙，兵丁来报，谢玉也是无奈。
    梅长苏还提出了誉王的存在，谢玉也是当下有了对策，以让人去外面看情况为理由，去调巡防营了。
    都在拖延时间，只不过，随着巡防营的到来，府里面，谢玉一把卸下了儿子谢弼的剑，开始动手。
    全身披甲的精兵，哪怕是蒙挚，也只有自保之力，他的战力，放在庆余年，最多也就九品，决计不是一人可顶千骑的影子对手。
    谢玉是真不想对蒙挚他们动手，但是经不住他们自己下场，也没有办法，哪怕有蒙挚，有霓凰郡主，还有岳秀泽也下场，他也有信心击杀卓鼎风一家。
    可惜卓鼎风为了不暴露，被岳秀泽把腕上经脉断了，要不然，最起码他能活下去，打不过还能跑的。
    喊杀声越来越大，但是谢玉很有一套，直接让巡防营到他府外大门镇守，只要不进谢府，就不算私用。
    誉王也很无奈，总不能没有理由带兵冲击一品军侯府，碰到油盐不进的巡防将领，也没办法。
    宇文念也下场了，不过还是在兵丁们的逼迫下，一行人从暗门到了祠堂，然后到了后院。
    谢玉带兵冲杀，他已经很急迫了，巡防营能不能彻底拦住誉王，他根本没把握，杀了卓家人，他才可以从容的处理这些事。
    后院有一小桥，岳秀泽和蒙挚镇守，一般人冲不上来，屋子内，大家已经毫无退路。
    梅长苏也在劝卓鼎风，做第一个举报的人，宫羽也获得了卓氏夫妇的原谅，本来和她就没多少关系。
    “不好，他们调弓兵来了，你们小心点，谢侯爷，非要闹到如此田地吗？”霓凰的声音响起，后一句是对谢玉说的。
    梅长苏不动声色，他该做的已经做了，就靠后手有没有用了。
    “郡主，本来和你无关之事，你离去，本侯自然不拦着。”谢玉说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里，你这是执迷不悟，莫非以为我等毫无办法？”霓凰说道。
    “这是我的一品军侯府，郡主在我这侯府说这些话，岂不可笑，我不知道郡主有多少那人所赠护身之物，但是这一次，和你上一次所遇不同。”谢玉说道。
    霓凰有一次众所周知的皇城遇险，那一次，沈正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救了她，但是随后大病一段期间。
    那才几十个兵丁，和现如今的阵仗不能比的，谢玉自然不会不考虑这些。
    “对了，我记得，霓凰姐姐上次遇到过这种事，她有没有沈大人给的东西了。”言豫津说道。其他人根本没想过这件事，也不觉得沈轻舟能有什么办法，霓凰上次遇到的事，和这次比较起来，差太远了，这可是八百府兵。
    霓凰也是无奈，看样子，只能拼了。
    “我倒是有沈大人一副字，一直贴身收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卓青遥忍痛，从怀内掏出一副字。
    死马当作活马医，沈正功法奇特，天下皆知，说不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的，总不能等死吧。
    这见义勇为的字帖，卓青遥一直随身携带，他怕弄丢，主要是这副字在行商上，确实有用，那群商号的人，就吃这个。
    他这次，是想让谢玉投鼠忌器，沈轻舟这段时间做了很多事，拉下马的官员不计其数，希望能有用吧。
    “没用吧，他铁了心要动手了，要是忌惮，蒙大统领和夏冬，郡主都在，他不会出手的。”言豫津虽然是提议者，但是也清楚不可能。
    “这就是一副普通的字。”哪怕是梅长苏来看，也只能看出这点东西。
    “不，这不普通，你用内力催动下。”霓凰拿到了这副字，本来她也认为就是很正常的一副字，可是当内力催动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同。
    “没用。”卓青遥使用内力，小心翼翼接触这副字，还有言豫津萧景睿等人。
    “霓凰姐姐，这就是一副很正常的字。”言豫津说道。
    “霓凰，你感觉到不对了？”梅长苏说道。
    “嗯。”霓凰有点犹豫的点了点头，事情已经到了这等地步，能依仗那桥只能上一些人，拦截步兵，可是拦截不了箭。
    “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试试吧，不过就算真的成功，这副字肯定不存在了。”说曹操曹操到，箭支开始射进来了，霓凰说道，卓青遥点点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霓凰神色复杂，她武功不低，但是不认为自己内力比其他人多特殊，但是能有轻微反应，必然是因为沈正。
    随着她催动内力，一副字帖化成了飞灰，感受着和上次相似的感觉，她知道，成功了，这沈正的功法，有点过于奇特了。
    “那，那是什么。”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兵丁们乱成一团，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那个很多人熟悉的声音响起。
    一个漩涡在水里出现，散发着一阵白光，然后，一支巨大的白色长剑从漩涡中缓缓出现，很大，高有十余米，宽有三四米有余。
    “装神弄鬼，沈正，你敢攻我一品军侯府。”谢玉也是第一次看到沈轻舟出手，之前自己不在场，这确实有点吓人了。
    “好诗，好诗。”梅长苏说道，沈轻舟的诗才，确实强的可怕。
    岳秀泽和卓鼎风这种顶级剑客，看到这种迹象，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怎么做到的，哪怕是蒙挚，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哪怕是霓凰亲自催动过，但是当时迷迷糊糊，现在看来，依旧满满是惊讶。
    “沈正，你想在我一品军侯府动手吗？”谢玉惊疑不定道，这把巨剑就停在空中，一动不动，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情况。
    他叫也是白叫，这幅字，就蕴含了沈轻舟几击之力，虽然刚才催动的时候，他也知晓是谁动用，但是他可没打算帮忙解决，他等着就好。
    当然，他可以随时以自身才气续上这字帖上的攻击之力，只不过看他想不想罢了。
    虽然攻击方式奇特，但是谢玉并不信，一剑就能把这么多人全杀了。
    巨剑散发出光芒，直接射向了谢玉这边，然后，巨剑肉眼可见小了三分之一，但是对面，出现了一个白色光影。
    “沈大人，有滨州一对老夫妇上京告状，在下一路护送，终到帝都。”白色人影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熟悉，很多人下意识看向了卓青遥。
    “装神弄鬼。”谢玉一句话，很多兵丁冲了上去，卓青遥一手天泉剑宗的剑法中规中矩，不过就是这个中规中矩，让卓青遥看了都觉得惊讶，这个基本功，怎么比自己本人好。
    然后，巨剑又闪了一下，一个拿着柴刀的老农出现，这个就有点粗糙了，不会武功，但是别人打他，他是才气化身，又不怕。
    接着又出现一人，出现了一共五个人，这也是除了卓青遥外，京城获得见义勇为奖励人的总数，沈轻舟亲自接见过的那种，不过字帖只有第一个卓青遥有，那支巨剑也只剩一半大小。
    只不过五个人，四个人就凭借不怕死的精神，只有卓青遥一个有武功，面对这几百人，也没有办法，这个卓青遥，最多比正版的强一点，并且续航还不如正版，只是一副字帖而已。
    “沈正，不过如此。”谢玉大声说道，他感觉，就是沈正在暗处出手。
    “沈大人功法果真奇特，要是在外界，有这助力，想来逃脱不是问题。”梅长苏说道。
    “那有什么用，卓大哥又用不了。”言豫津一席话，让霓凰内心又是羞涩，自己在沈轻舟那里特殊，已经成为共识了，哪怕她自己都这么认为。
    其实，沈轻舟原本不想参与的，但是通过几个人来回催动，看到这些人的遭遇，还真怕和原剧情不一样，都死了就麻烦了。
    五个白色人影忽然间就消失了，没才气了，然后，巨剑又是一阵白光，缩成了正常长剑大小，然后又是五个同样的人影。
    “射箭，沈正小儿，你若是有胆，就亲自出现。”谢玉今天有点失态，卓家这个助力从此必然消失，誉王就在门外，放眼全是对手，哪怕能灭了卓家，但是在梁帝那里，怎么交代就很麻烦了，之后，最好的后果，自己权力尽失。
    这把巨剑，出现的方式奇怪，自己这边，若不是军伍中人，已经胆气尽失，伤害没多少，就是太古怪。
    “谢侯爷，一副字帖之力，且我并未出手，你如此辱骂于我，不太合适吧。”天空中，侯府上空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让在场之人惊疑不定。
    哪怕是府外的誉王和巡防营也都听到了，这是沈轻舟以舌绽春雷发声，他的才气基本已经遍布金陵城，做到这点并不难，更何况，上三品官员府邸，虽说不是近在咫尺，但是也都在几条街上。
    可惜，才气毕竟不是内力，琅琊榜和庆余年，也不是正常的武侠世界，那种千里传音的功夫，他其实挺好奇的。
    “你敢说，这不是你出手，你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你无缘无故破我一品军侯府，你想造反吗？”谢玉都想笑了，大声说道，他要把沈轻舟扯下场，只有水混一团，他才有洗干净的把握。
    “谢侯爷说笑了，本府现在还在坐镇金陵府衙，卓青遥当时救助一对老夫妇上京告状，本府怜他不易，赏见义勇为字帖一副，本意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天赋，能不能参透本府留于字帖剑术一式。
    不过他机缘巧合，引动了字帖之力，和本府无关，若是我出手，谢侯爷未必还能如此对我妄言。”沈轻舟听着声音很柔和，但是话语中的傲气太足了。
    至于他的声音隔这么远过来，倒是也不奇怪，怎么说呢，他是公认的要上琅琊榜的人，霓凰郡主原剧情线救驾的时候被吐槽玩梗说带着音响，说话声音奇怪，但是那是以内力催发。
    其实，大家现如今多少有点没反应过来，一把巨剑，直接催生出卓青遥等几个人，虽然大家看出来持久力不行，但是这奇怪的方式，怎么都有点想不通，也就经历过沈轻舟直接召唤他人的攻击方式可以理解些许。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分明是郡主使用的字帖，沈正，你对霓凰。”谢玉想要硬扯沈轻舟下场。
    “谢侯爷，慎言。”沈轻舟的声音打断了谢玉以内力催动的声音，但是很多人都懂，他要拿霓凰做文章，尤其是沈轻舟，这分明是用霓凰激自己下场。
    “卓兄，我等应该没有危险了。”梅长苏忽然对卓青遥说道。
    “？”卓青遥有点不解，沈轻舟在金陵府衙，看这样子，也没打算出手啊，并且，哪怕功法奇怪，对面是八百府兵，还有箭手，哪怕是玄布和蒙挚，也只能自保而已。
    梅长苏小声说了几句，卓青遥明白了，咬咬牙。
    “沈大人，在下卓青遥，现如今身陷宁国侯府，报官无门。”卓青遥拱手冲天说道。
    “竟然还有此事，谢侯爷，本府未曾想过踏入宁国侯府，但是有人当众报官，这案子，本府接下了。”
    “沈正，何苦做此小人之状，他们和妖女勾结，本侯是在斩杀巫女之事，你想来便来。”谢玉以宫羽妖言惑众当借口，让府兵杀卓府之人的。
    “卓青遥，当初你护送人上京告状，虽然是被利用，但本府念你有赤诚之心，赠你字帖一副，忘你能够行正义之事，但是你让本府失望了。
    内中包含一式剑法，本来想着你能有所悟，也可以回头，谢侯爷，本府说过，我若出手，你未必能全身而退。”
    “沈正，我知你功法古怪，但是武功再高又如何，哪怕是琅琊高手榜第一，也不敢出此妄言，放箭，我看你怎么出手。”谢玉说道，上一次在皇宫，杀几十个人就大病一场，现如今，这可是八百人。
    “这一招，叫做翻江倒海，乃界外高手所创，谢侯爷，你激我出手，但是注意了。”那把孤零零的白色长剑，仿佛吃了什么一样，又变成了原来巨大无比的样子。
    然后，长剑直接无人操控，探入水中，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挑动，漩涡出现，然后，巨剑消失，但是一股水柱冲着这八百人而来。
    接着，所有人脸色大变，那水柱慢慢变白，等到了兵丁面前，仿若利剑一般，直接穿透了军阵。
    碰到水的，身上的盔甲仿佛被巨锤冲击倒地，眼看就起不来了，等到水柱消失后，弓箭手阵营人人带伤，明显没有再动手的能力了，并且几百兵丁也基本人人带点伤势。
    这还是沈轻舟没全力出手，只出了一招，要是跟上续航，这群人都得死。
    这就是现如今的沈轻舟，所谓的琅琊榜第一，他没见过，但是可以肯定，对方对自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是剑法吗？”言豫津说了一句。
    “此招，名为翻江倒海，本府虽未能发挥出这招的真正战力，但是也足够用了，谢侯爷，回见。”
    当白光彻底消失，所有人都清楚，沈轻舟不在了，他这功法，每次见到，都很让人惊讶。
    “这一招，他留手了，决计没有当初在穆王府那一招强。”霓凰郡主肯定道。
    “但是这一招的范围，应该比当初那一招凤凰大吧。”言豫津说道。
    “那一招凤凰，以剑气组成，不懂，不懂。”
    岳秀泽看着这所谓的剑招，忽然感觉，和天泉剑的交手，有点小打小闹了，这沈轻舟他也知道，新进崛起的高手，功法奇特，但是他没想过，竟然这么奇怪。
    “岳兄，看出来了没有。”卓鼎风问道。
    “看出来一点，刚才那一挑看上去简单，但是蕴含奇特变化，后续还有招数，那确实是一招剑法。”正是因为看懂一点，才觉得不可思议。
    蒙挚虽然武功比他们高，但是人家专精剑法，有些东西，他也比不过这两个人的。
    “危机已过。”对面几百人倒地，但是也有一二百人护着谢玉去正门了，最多还是刚刚的对峙，沈轻舟没有杀人，没有审判直接杀，没有才气，不合算。
    “想来，那琅琊榜应该已经排好了吧，每年春日发放，就是不知道沈大人排第几。”
    ……
    府外，谢玉怒气满满，和誉王对峙，但言侯的到来，让他无可奈何，尤其是最后，莅阳长公主逼他开门，最终，还是输了。
    其实他很清楚，从沈轻舟出手那一刻，没有杀掉卓家人，他就已经输了，只是有点不太甘心。
    誉王他们倒是探听了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听到声音，看不到现场，当知道沈轻舟一招击溃几百人后，所有人都有点不可置信，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