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唇枪舌剑
    郭怀怒不可遏，连忙挥手将众人抚静，冲着炎锡山大喊说。
    “炎大人，今日我们可是在商言商的辩论，这妇人在此处污言秽言，老夫恳请大人将她丢出去，以示惩戒。”
    “老会长，你此言差矣，绿婶儿这可不是污言秽语，而是作为一个购买商品的消费者，说出她对此商品的真实体验罢了，难不成你们卖的商品不好，还不许买来用的人说了？”顾婵不等炎锡山答话，抢先打断说。
    “你……”郭怀当场被呛的哑口无言。
    炎锡山见风使舵，笑的合不拢嘴说，“郭老，你且冷静，顾掌柜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这妇人虽是说的有些污，不过吴掌柜家的大力丸嘛！的确还是差点儿意思，我想在座的也有买过他家大力丸吃的吧！效果如何，不必本官多说了吧？”
    “哟！那照大人这意思，你也买过吴掌柜家的大力丸吃喽？”绿婶儿接过话头，马上怼了过去。
    炎锡山尴尬的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场那些掌柜们，也是纷纷交头接耳，暗自嘀咕。
    显然，吴掌柜家这大力丸药效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只不过碍于他乃郭怀得意门生，大家给面子不多说罢了。
    吴掌柜脸色铁青，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默默坐回了椅子上，低着头再也不说话了。
    这一场辩论，他是输的彻彻底底的，正应了炎锡山那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他自己卖的产品质量不过关，也不怪人家绿婶儿拿他开涮。
    绿婶儿冲顾婵抛了个媚眼，无比得意的坐了回去。
    顾婵与她对视，浑身都冒起鸡皮疙瘩，实在是绿婶儿这眼神太吓人了，哪怕她是个女人也同样顶不住啊！
    郭怀又岂能见顾婵这边如此得意？接下来他又对身边另一个门生赵掌柜说，“你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嚣张气焰给我压下去。”
    “好，我来收拾他们。”赵掌柜伸手拍着胸脯说。
    说完，他立即站起来，就准备张嘴说话，可他一看对面坐着的五个老娘们儿，又赶紧识趣的闭上嘴巴，多长了个心眼儿说，“你们谁来与我辩上一辩啊？”
    “黄婶儿到你了。”顾婵盯着身穿黄衣，在五朵金中排名第三的黄婶儿说。
    黄婶儿丝毫不惧，马上站起来挥手挑恤说，“来吧小子，老娘啥阵仗没见过，还怕你不成？尽管使出你的绝活儿，让老娘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我家是做布料生意的，在江南一带，我赵家的布料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光从商品上说，你们挑不出我任何毛病，相反你们药多多商铺，如今仅是单一的售卖药材，且不说你们拼着买便不便宜，就单说我们江南一带所有药材商，都不给你供货的话，你拿什么来卖给别人？”赵掌柜冷笑说。
    由于刚才吴掌柜吃了亏，他现在说这一席话，那简直是说的滴水不漏，而且他聪明的从货源这一点上切入，算是直接将了顾婵一军。
    顾婵坐在原地，暗自紧拽起了双拳，心里也替黄婶儿捏把汗呀！岂料黄婶儿一点儿不着急，反倒大笑说，“那这样就太好了，老娘真他娘的谢谢你们，你们要不给顾掌柜供货，老娘赶明儿就给江南城所有老百姓说，让大家全部进山采药卖给顾掌柜，到时顾掌柜有了山里采回来的新鲜药草，再让他制成好药卖给需要的病人，岂不痛快。”
    “啊……这……”赵掌柜懵逼了。
    这……这老娘们儿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他都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
    顾婵顺水推舟说，“黄婶儿说的也是，这样一来，江南城的老百姓们还能多一份收入，而且最重要的是药草质量有保障，不会有进到存货的风险。”
    “是吧！我给你说，那是我们五朵金，年轻时不如你小子有本事，不然啊！这狗屁商会能干啥，都不够我们正眼瞧的。”黄婶儿不屑说。
    赵掌柜狗急跳墙说，“你们想得美，这进山采药草，岂是你们想进就进的，没有官府的许可，你们轻易也别想进。”
    “炎大人，你可是江南一带最大的官儿，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你要敢不允许江南一带的老百姓们进山采药，我和你不死不休，你看着办吧！”顾婵想都没想，直接瞪着炎锡山甩出狠话。
    干！
    她可是皇上亲点的钦差大人，手里还握着尚方宝剑，但凡炎锡山敢下命令，禁止老百姓们进山采药，她就敢拿着尚方宝剑一刀劈了他。
    炎锡山老脸一白，连忙赔着笑脸说，“顾掌柜言重了，按照咱们天苍国的律法，也没有说不许老百姓采药卖药营生的，这点我可做不了主，不过要是朝廷立法限制的话，那本官也是依律行事。”
    “那行啊！你给朝廷上奏折，把这事儿说说呗！顺便到时候，我也找朋友上个奏折，说说你那事儿，你看如何？”顾婵冰冷威胁说。
    “别别别，此等小事何需惊动京都啊！赵掌柜，你可莫要胡言乱语，江南一带何时不允许老百姓们采药卖药营生了？”炎锡山忙不迭说。
    赵掌柜见他都这样说了，哪还敢继续扯这事儿，只能识趣的闭上嘴巴，不敢再胡言乱语。
    黄婶儿抓住机会嘲讽说，“没用的东西，自家做布料生意的，还管到人家药草生意上来了？你还真是管得宽啊！我劝你还是把自己那点儿事管好就行，免得到时屁股不干净，被人发现了，没人给你擦屁股。”
    “黄婶儿，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你是知道，赵掌柜家有点儿啥事啊！”顾婵一唱一和说。
    “当然了，他半月前才从江南城外强抢了一名民女回家，那民女就是我们隔壁村儿的，他垂涏人家美色，就用不正常的手段把人家给霸占了。”黄婶儿立即抖出惊天大瓜。
    这下完了！
    赵掌柜的天都塌了，整个人站在那儿脸色惨白不说，还急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