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被杀猪盘套牢的方信忠,陪陈青山去网吧的吴暖烟
有花堪折直须折,陈青山才不跟你玩什么这么珍贵的东西一定要留到最后一刻。
能吃则吃,不能吃,创造条件也要吃。
夜长则梦多。
现在的靖姨,娇娇啼啼,服服帖帖的,就是死都不肯把枕头拿下来,仿佛蒙住脸就是她最后的遮羞布。
这种自欺欺人的小把戏,靖姨玩的是出神入化。
陈青山也不逼她。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事都办了,小小一个枕头,还拿捏不了吗?
然而任婧云的倔强,还是超乎了陈青山的想象。
第二天,任清妍回家之后,任婧云就恢复到了以前的清冷。再也不肯去陈青山家了。
哪怕陈青山好话说尽,坑蒙拐骗齐上,任婧云就是不上钩。
虽然任清妍是她领养的,但毕竟十八年的感情在这里,让任婧云还是有一种深深的背德感。
唯有陈青山和任婧云两人单独相处时,才有一些小动作。
单是那点小动作,就让任婧云面红气喘,气愤陈青山又勾引她。
两人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互相拉扯、角力阶段。
任婧云越是负罪感满满,陈青山就越想欺负她,就想看她塞在自己怀里,先是气势汹汹地训斥,最后楚楚可怜地讨饶。
那种心理满足感,爽麻了都。
陈青山这边春风得意,任婧云却是苦恼不堪。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时,常常不自觉地走神,想到那个小男人,然后就不自觉地偷笑出来。
真的很影响她的工作效率。
都怪你,陈青山。
任婧云怄着气,然后便想起了任清妍,自己的宝贝女儿。
旅游回来的她,开心了不少,但跟自己聊天依旧不多。自己现在也不敢多和妍妍聊青山的事。担心会露出马脚。
对妍妍总是有一种负罪感。
都怪你,陈青山。
要不是伱拿妍妍当替身,我哪里会有这么多烦心事。要是以后真被妍妍知道了我们俩的事,叫我怎么收场?
一想起这个,任婧云就心乱如麻。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跟陈青山一刀两断,再不联系。
可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别说陈青山,扪心自问,自己舍得吗?舍得那个小浑蛋吗?
要是舍得,就不会在四下无人时,放纵陈青山,故意被这小浑蛋稍稍地欺负一下。
真的有瘾。
骂在秦风雅身上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回旋镖一样地砸在了她头上。
自己现在也馋青山馋的厉害。
只是陈青山昨天却主动辞了来接她下班的活,让任婧云生了好一顿闷气。
我不就说了句气话,你还认真了?谁叫你伸爪子进去的。
连好赖话都听不懂。肯定是老早嫌她烦了,早就不想来接她下班了。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任婧云对陈青山的控诉。
是前台打来的。
任婧云接起电话,只听程瑶向她汇报道:“任主任,方信忠先生找您,想委托你帮他起诉一个案子。”
“不接他的单子。”任婧云回答的异常干脆。
对于这个男人,任婧云印象极差,而且青山也很讨厌这个男人。上次就跟这个方信忠说了,自己不接他的业务,怎么还跟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走开点!青山虽然不会误会,但让青山感到恶心,也是自己所不允许的。
“不好意思,方先生……誒!方先生,请您不要……”
电话那头,程瑶的声音很是慌乱。
随着盲音声,办公室大门被人从外拧开,程瑶追着方信忠走进了办公室。
坐在老板椅上的任婧云抬头冷眼相对。
程瑶一脸惊慌道:“不好意思,任主任,我拦不住他。”
任婧云挥了挥手,示意程瑶先回前台。
再看向方信忠,眉头微微一皱,这才一个月不见,方信忠简直像老了十岁一样。
谈不上蓬头垢面,但一脸的青须,明显有好几天没刮胡子了。原本用发油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型此刻也跟个鸟窝一般凌乱。变化最大的还是他的精气神。
上一次见面,方信忠可谓是意气风发。今日一见,整个人好似被抽空了一般,眼窝深陷,眼白带着缕缕血丝,一圈黑眼圈,好像几天没合眼一般。
印堂也是冒着黑影。要是在路上偶遇,任婧云都认不出来。
任婧云坐直身子,双手交叉,放置于办公桌上,只是扫了方信忠一眼,视线焦点便落在办公室一角,绝对不想再多看一眼,语气平静道:“方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任律师,这次您一定要帮帮我。”方信忠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坐在了任婧云对面的交谈椅上。
双目通红,委屈地几乎要哭出来,“任律师,我被人骗了。”
接着,方信忠絮絮叨叨,带着哽咽声,跟任婧云聊起了自己被骗的经历。
“我真傻。真的。我以为萍萍是真的爱我。她嫂子也是对我动了真情。没想到他们合起伙来做局害我。”
任婧云没有半点兴趣听方信忠跟个怨妇一样唠叨,但此刻方信忠离她就一两米之隔,而且情绪极其不稳定。刚才她支走程瑶,也是因为担心程瑶的阻止会促使方信忠情绪骤然崩溃,做出一些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的举动。
任婧云不光是律师,也是一名不执业的心理医师,她一眼就看出方信忠经历了一场人生的重大挫折,正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她不得不先安稳住方信忠的情绪。
无奈地听起了方信忠的怨妇唠叨。
简而言之,就是他被人做了局,应该是她情人,伙同她情人的哥哥嫂子,三人下套,借着投资之名吸干了方信忠身上所有的血。
不光抽空了方信忠的现金,更是连他名下所有资产都办了抵押贷款投了进去,包括三套房一辆车,甚至连方信忠的信用卡都没放过。
掏空了方信忠口袋里最后一分钱后,三人便金蝉脱壳,彻底消失在方信忠的世界里,只给他留下了近六百万的债务。
很明显的杀猪盘,就跟甘蔗榨汁一样,榨干净方信忠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就将这甘蔗渣丢的要多远有多远。
“那你应该报警啊!方先生。”任婧云说道。
“报了!没用,他们用的全是假身份。”方信忠直接哭了出来,涕泗横流,将最后的希望对准了任婧云,一脸期盼道:“任律师,你能帮我追回这笔钱吗?或者你有没有办法,让国家酌情赔付我一点?我毕竟是龙国公民,遭受如此巨额的损失,警方又抓不到罪犯,国家赔付我一点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你翻一翻法律文书,看看有没有哪条法律适合我这种情况。拿到赔偿,我们五五分账好了,我分你一半,够可以了吧1 不是。你自己犯的蠢,凭什么国家给买单?
任婧云听了只想笑,笑方信忠的异想天开,更笑他都他妈敢讹到国家头上了。
你想死,没人拦着,别带我一起死。
看着天真的方信忠,任婧云只是摇了摇头,取笑这种人都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好,任主任。”
两名实习律师站在办公室门口朝任婧云打了声招呼。
是任婧云短信通知他们,叫他们过来的。
任婧云朝二人招招手,道:“小丁,小李,你们带这位客户去见一下黄律师。经济纠纷,他比较擅长一些。”
“不,我不要找什么黄律师。我就要找你,任婧云。我相信你,我离婚官司就是你打的。”方信忠发癫叫道。
“术业有专攻。”任婧云劝了一句,朝二人使了个眼色。
两名年轻小伙立马会意,几乎是半架着请方信忠出了办公室。
方信忠出去后,办公室总算安静了下来。
任婧云关上办公室大门,顺道反锁了房门。好久没锁门了,以前陈青山那小浑蛋在,可是每天起码要锁一次的。
随后坐上沙发,叠着一个二郎腿,拿出电话,拨通了陈青山的电话。
电话秒接,传来小男人的声音,让任婧云抿了抿唇。
“喂!靖姨。”
“嗯。”任婧云浅浅应了一声,“你在干嘛?”
“我?”陈青山看了眼挽着自己胳膊的小暖暖,道:“我和周名扬正准备去网吧打cf。”
“去网吧?你以后少跟那个周名扬玩玩,他不是什么正经好人。知道不。”任婧云有些嫌弃道。
上次就是这小子带青山去按摩的。这么小年纪就这么下流。
一个周名扬,一个秦风雅,在任婧云这边印象分就是负分。
反正在任婧云眼里,陈青山所有的优点都是他自带的。而陈青山所有的缺点,都是这两个人带坏的。
略过周名扬话题,任婧云谈起了刚才来闹事的方信忠。
“青山,你知道刚才谁来我办公室了吗?”
“唔知啊!如果叫我猜的话,我希望是迪迦奥特曼,记得帮我要张签名照。靖姨。”
“你滚1任婧云笑骂道,这小浑蛋嘴上永远没个正经话。
“是方信忠。”
任婧云又提示道:“秦风雅的前夫。”
“他来找你干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贼心不死?”陈青山问道。
任婧云便将方信忠被杀猪盘套牢的事告诉了陈青山,血都被放干了。
最后特地提及了方信忠现在的精神状态,“陈青山,你知道方信忠刚才在我办公室里发疯吗?有点吓人的。他现在情绪极度的不稳定,我怕……”
说到这里,任婧云掐了话头。
陈青山立马会意,道:“靖姨,我今晚来接你下班。”
“不要。”任婧云傲娇一哼,小嘴要翘到天花板了,“你昨晚不是说再也不接了嘛!是我麻烦你了,老是叫你来接我下班,你也是有正经事要忙的。”
又阴阳怪气是不是。你等下班,靖姨。
“晚上六点,准时下班。我过来。”
陈青山撂下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你阴阳怪气我,我就挂你电话。
任婧云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生气,但又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这小浑蛋秒懂她的需求。
跟陈青山这种聪明人讲话,真的舒服。跟有读心术一样。
那就暂且原谅你挂我电话吧。
任婧云拿起车钥匙,拧开了办公室门,将停在地上停车场的路特斯停到地下停车场的一处偏僻角落。然后将车钥匙放在左后轮的卡钳上,拍了照,给陈青山发了过去,叫他等会直接来地下停车场取钥匙,然后乖乖在车里等她。
……
另一边,吴暖烟挽着陈青山的胳膊,步行前往网吧。
陈青山从律所辞职之后,陪暖暖的时间便多了不少,多到吴暖烟都有些吃不消了。
再肥沃的水田都禁不住青牛一天两三趟的犁。
甚至吴暖烟明显感觉到自己无论怎么节食都瘦不下来的小肉腰都小了一号。
锻炼效果拔群。
陈青山自然也感受了吴暖烟的虚不胜补,这些天确实有些放纵餐了。
所以,今天特地跟吴暖烟出来走走。一天到晚,都是那种破事,自己简直就是人渣,禽兽,畜生。
今天先当一天人,明天我再当畜生喲!暖暖。
任婧云和陈青山打电话时,吴暖烟就在旁边,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不多,但总觉得有点怪。
就是靖姨说话的语气,怎么跟自己和青山打电话时差不多?
带着一股子撒娇腻劲。
吴暖烟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靖姨和青山,呵,怎么可能呢!
肯定是这几天身子有点乏,腰有点痛,导致耳朵出问题了。
几步路的距离,两人便来到了网吧门口。
【鑫鑫网吧】
“陈青山1周名扬跳起来挥着手跟陈青山打着招呼。
吴暖烟一看周名扬也在,立马放开了陈青山胳膊,小脸一红,有些紧张。
青山不会怪自己搂的太紧了吧!又要麻烦青山跟周名扬解释了。以后出门,自己就规矩点,不要这么腻着青山了,被熟人看见,青山不好解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