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陵西认为,此事就算瞒得住外边的人,府中是瞒不住了,府里头人多口杂,一定会告诉祖父和母亲的。
他看着齐二爷,道:“二叔,这件事情我去找宋惜惜求证,看她消息来源,如果只是听了外边传的二三闲话就敢直接说父亲养外室,我绝不善罢甘休。”
“好,快去!”齐二爷连忙道。
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但是齐二爷是绝对不相信兄长是这样的人。
祖训高高悬挂,兄长如今是齐家的家主,绝对不会糊涂到养外室。
齐陵西策马前往京卫府,却听得说宋惜惜获召进宫了。
他这位国舅爷虽然没有随时进宫的权限,但禀报一下说去拜见皇后娘娘,皇后派人到宫门迎接,他便可以进宫。
他先打听宋惜惜是否还在宫里,得知还在,便叫人马上去禀报皇后,叫皇后派人来接。
等到了长春宫见了皇后,他也不二话,道:“如今宋惜惜在御书房,妹妹派人去等着,叫她来一趟。”
“什么事啊?”齐皇后见兄长神色严肃,也紧张起来了,宋惜惜负责配合大理寺调查谋逆案,这身份很特殊,莫非是查到了齐府?
“先派人去。”
齐皇后连忙吩咐,“兰简,你快去一趟,在御书房外头等着,如果宋惜惜出来,马上让她来长春宫。”
兰简姑姑应声,立刻去了。
看到兰简姑姑去了,又把宫里头的人都打发出去了,齐陵西这才对齐皇后道:“昨日宋惜惜带着京卫去了卫国公府,在外头等了半个时辰才能进府去,父亲便猜测着今日她要来我们齐府,果然晚上北冥王府的人便过来告知一声,叫父亲今日辰时末等着他们..…”
“什么?”没等齐陵西把话说完,齐皇后尊贵的面容染了怒红,“派人过来知会一声,叫父亲在规定的时辰里等着她?本宫知道她到各大府邸里头去,也是随便问几句,怎地到了我齐府,便要父亲等着她?她办的什么差事,这么的了不得啊?”
“妹妹听我说完。”齐陵西眸光看着她,“父亲自然不会亲自见她,所以今日一早便带着母亲出门游玩了,每逢休沐,父亲都总会带母亲去上香,打坐,听经,走之前也吩咐管家,可以让京卫他们进来,但殊不知到了辰时末,来的却是王爷。”
“谢如墨?”齐皇后微微错愕,“他带着京卫去了?”
“没带京卫,只带了他府中的于先生,而且说只跟父亲谈,但父亲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辰时末已到了庙里,派了人去请的,但半个时辰还没请回来,王爷便觉得是我们故意冷落,毕竟昨晚已经派人前来告知,于是,没等到父亲,他便丢下了一句话,说父亲在外头养的外室女,是大长公主府里头的庶女。”
齐皇后惊得无以复加,深吸一口气马上否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齐陵西有条不紊地分析道:“我知道是京卫调查大长公主府庶女的事,估计昨晚命人传话的时候,确实是她要来的,只是没想到今日被传召进宫了,所以来的便是王爷,但最清楚整件事情的肯定是宋惜惜,因此我便叫你等皇上召见完宋惜惜之后,把她叫过来问一问,如果只是听了几句流言蜚语便断定父亲养外室,那定然要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