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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听到这些,许冬言默默地点了点头,原来网上查到的那个宁时修真的就是她认识的这个宁时修。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又不愿意承认他的优秀。
    她研究着手指甲喃喃地说:“履历是挺好看的,不过现在的海归也不稀奇了。”
    温琴一听,就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家时修究竟怎么得罪你了?”
    “他还要怎么得罪我啊?你看他说话那气人劲儿!”
    温琴耸耸肩:“他说话怎么气人我是没看到,我就看到你总是没事找事,他却一再忍让。”
    真是没法好好聊天了!许冬言倏地站起身来,留下一句“后妈”就转身上了楼。
    这次搬回宁家后,许冬言的确感觉到宁时修比以往更让着她了。以前她惹他三次,他可能会回击一次;现在她惹他十次,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住了一个多月,许冬言觉得住在宁家也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男人太多。宁志恒为了让她自在一点,倒是从来不会上楼来,而且他总出差,在家里见不到几次,但是宁时修跟她同在一层楼,共用一间卫生间和浴室,这就不太方便了。
    这天晚上,许冬言洗过澡才发现忘了带换洗的内衣。家里正巧没人,她也就不像平时那样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一样,而是随意裹了条浴巾就出了浴室。
    可刚一出来,她却看到画室的灯竟然是亮着的。难道是她刚刚偷窥完忘了关灯?还是他趁着她洗澡的时候回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上前推开门。里面并没有人,但画架上的蒙布被拿掉了,桌子上还有新鲜的颜料——看来他的确是刚回来过,但又离开了。
    洗澡前,她进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画。这一次,她总算是看到了——画布上是一个女人,五官抽象,用色大胆。
    许冬言摸着下巴打量着,这算什么画风?野兽派?
    “你怎么在这儿?”
    许冬言被吓了一跳,一回身碰到了桌上的调色盘。好在宁时修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调色盘,但却因此勾到了裹在许冬言身上的浴巾。
    浴巾应声滑落,电光火石间,宁时修迅速移开了视线。
    许冬言心里一惊,但低头一看,不禁抽了抽嘴角。还好她里面还穿着一件抹胸超短裙,因为没穿内衣,她才特意又在外面裹了层浴巾。
    抬头看到宁时修瞥向一边的脸,她笑了:“看不出啊,挺正人君子的嘛!”
    宁时修勾了勾嘴角,目光依旧看向别处:“把衣服穿好,不然我不客气了。”
    许冬言也不敢真去惹他,低头去捡浴巾,余光瞥见宁时修的脚已经走出了画室。
    她重新裹好浴巾出来,发现他还在门外。
    她走过去:“教我画画吧!作为交换条件,以后在宁叔和我妈面前,我就乖巧地当个好妹妹,你不吃亏。”
    宁时修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个前任有什么好画的,用来唾弃还是用来缅怀?”
    这话把许冬言问住了。
    宁时修见状只是笑:“好妹妹我是不需要了,你要真想学,小区外面左转就是少年官,那儿的老师虽然资质一般,但教你是绰绰有余了。”
    许冬言一愣:少年官?那不是小孩子去的地方吗?
    第二天一早,许冬言刚到公司就见小陶找了过来:“冬言美眉,道桥展会的视频准备得怎么样了?”
    “找了公司在做,快好了。”
    “那展板呢?
    “之前喷绘公司的人来过,送仓库去了。”
    “陆总让我拍个照给他。走,咱去看一下。”
    “成。”许冬言放下手上的活儿,起身跟着小陶去仓库。
    两人走进电梯,不想竟会遇到宁时修。
    许冬言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宁时修身边跟着隔壁部门的马组长,见许冬言这样问话,原本以为两人是认识的,笑呵呵地等着宁时修回话,可宁时修只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马组长立刻轻咳了一声:“冬言,怎么这么没礼貌?”
    许冬言不做声,宁时修却说:“她一向这样,我都习惯了。”
    原来两人真的认识,马组长一阵尴尬。这时候电梯门再度打开,马组长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宁时修先出了门,自己才跟上。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许冬言撇了撇嘴:“马屁精!”
    一回头却发现小陶正双手捂着嘴,像中了金马奖一样:“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帅得让人合不拢腿!”
    许冬言一脸的不屑:“啧啧!麻烦把掉在地上的节操捡一捡。”
    小陶拉着她:“你认得他?他有没有女朋友?介绍给我吧!”
    许冬言没敢说他们现在住在一起,更没敢说他就是那位从不愿在公众面前露脸的宁时修,不然小陶说不准会要求搬到她家去住。
    电梯门再度打开,许冬言率先走出去:“认是认得,但他哪儿好啊?”
    “哪儿都好啊!”
    许冬言无语:“你也就刚看到个脸而已。”
    小陶理所当然地说:“脸好就够了啊!”
    因为遇到宁时修,小陶完全没有心思去看展板了。人还没走到仓库门前,她就决定原路返回,要去和宁时修偶遇。临走前她嘱咐冬言:“记得拍个照发给我!”
    看着小陶狂奔而去的背影,许冬言也只能感慨一句:这个看脸的世界,实在肤浅!
    仓库里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许冬言找了许久,才在货架顶上看到被卷起来的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