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小区都排不上的水平，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太菜呢……宋坤欲言又止，而后到：“小冉，我觉得吧，术业有专攻。人不可能擅长所有事情。小康等你很久了，你快去忙吧。”
    宋小冉颓然地垂下了手，转头看向等在一旁以手托腮认真观摩两人下棋的赵邵康：“看得懂吗你？”
    赵邵康有些惊讶：“略懂略懂。”
    宋小冉昂首挺胸道：“看我下棋是不是感觉获益匪浅，收获很大？”
    赵邵康嗯了一声：“确实确实。”
    宋小冉满意地把棋一收：“那我下次再跟你下盘指导棋，好好指导你下。”
    赵邵康面带微笑：“期待期待！”
    一旁的宋坤犹豫了犹豫，没把赵邵康小时候下棋拿到望京市少年组冠军的事说出来，心中不禁感叹一声：
    “论哄小冉玩，还是赵邵康专业。刚才那盘棋我让了几次都没能合理又漂亮的输出去……”
    对于赵邵康虚心学习的态度，宋小冉还是很满意的。她和赵邵康坐到了一起，拿起一包零食补充下刚才消耗的脑力：
    “不是约的晚上8点忙完一起吃饭吗？这才5点，你就来接我了啊？合同最后谈完了？
    从陆云辉公开发表支持欣欣集团入主百货大楼后，百货大楼方很快就送来了橄榄枝，各色领导每天都来欣欣集团调查研究，两方都开始进行最后合同的签订工作。
    这些关于细枝末节的扯皮问题，宋小冉一贯不喜欢参与。
    赵邵康也不想她参加，不然别人一哭穷，这个让一让，别人一说困难，那个就多给点，他们还真的就不剩下什么了。
    现在合作的框架已经定了下来。
    百货大楼方接受欣欣集团的改建和经营方案，与欣欣集团联合成立新的欣欣商业地产管理公司，从事之后的百货大楼的开发改建与管理工作。
    在新公司，百货大楼方以所有权入股占股65%，而自己欣欣集团这边以三百万投资入股，用于后续的改建和营运费用，占股35%。
    虽然百货大楼方名义上还是大股东，但是改建经营和管理权都由欣欣集团负责，大股东不得干涉，只是每年收取租赁费用和利润分成。
    新公司宋小冉挂了个总顾问的名头，隐于幕后。
    由赵邵康任总经理，原来百货大楼的经理正式宣布退休，本来支持赵邵康的李副总成功上位，任新公司的第一副总。
    这些已经基本确定，现在双方唯一在谈判不断拉扯的就是租赁费用问题。
    百货大楼方提出的计划是暂时一年50万，加营业净利润的5%，并且两年一议。
    而赵邵康和宋小冉商量后，对这个一年50万加5%是没什么意见的，他们不同意的是两年一议。
    对于他俩来说，这个两年一议简直是开玩笑。
    他们这边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让百货大楼重获新生，二年后，百货大楼方万一眼红了咋办？
    万一提出一个非常离谱，让人不能接受的租赁费用逼走欣欣集团怎么办？
    这其实跟寻常人家开店租铺子是一样的道理，我又装修又做广告，把店铺做火，结果第二年房东就要提房租恶心人。
    所以赵邵康和宋小冉咬死需要签订一个长约，保证自己长期对百货大楼，以及周边地区持续控制开发的所有权。
    而百货大楼方迟迟不愿意签订长约，坚持一年一签。
    双方谈判陷入了僵局。
    赵邵康摇摇头道：“没谈完呢。陆云辉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我想找你商量下。”
    宋小冉有点惊讶：“陆云辉提出来的？”
    赵邵康嗯了一声：“表面是由百货大楼方提出来的，实际上，张明昊说是陆云辉提出来的给他们的。”
    宋小冉笑了：“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那陆云辉怎么说？”
    赵邵康介绍起来了陆云辉的方案：
    “他的方案是一年50万，加营业利润的5%不变，另外每年要以10%的速度增加，一直到十年后。
    百货大楼方和我们如果同时决定终止这个合同，则可以终止。不然就要继续每年10%递增下去。单单一方决定终止就算违约。”
    宋小冉愣了愣，那是多少钱？
    一方旁听的宋坤于此刻贴心地送来了计算器。
    “谢谢爸爸。”宋小冉接了过来，“第一年50万，第二年55万，第三年60.5万。
    十年后，大概涨到129.7万。
    再十年继续下去，二十年后是336.3万。三十年后是……每年租赁费用到达872万。”
    宋坤听了愕然，忍不住搭话道：“这不就是利滚利嘛！这陆云辉这么大的胃口。小冉，你们能不能赚那么多啊？这不都给他打工了嘛！”
    宋小冉轻轻一笑附和道：“这陆云辉真是没憋着好心。每年复利还不准单方面退出，不然算违约。这就是想把我们绑在这里，最后用高昂的费用拖死我们，让我们破产，就算不拖死，也让我们替他白打工。”
    赵邵康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从这里看出，陆云辉确实不愿意支持我们。之前的采访，不过是形势所迫。而且他通过张明昊把这个计划透露给我们，也似乎意有所指。张明昊之后帮不了我们什么了。”
    对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宋小冉懒得思考，她歪着脑袋算了算，点头道：“爽快答应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