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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仪式要开始了,陆郁年再怎么厌恶也不得不伸出手揽住alpha的腰把他抓了回来,但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顾泽鱼就晕倒在他的怀里。他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横抱起他的alpha,继续进行婚礼的流程。
    最后证婚人问他们愿不愿意,陆郁年厉声说道:“不愿意。”
    再低头一看,顾泽鱼还没醒,就替他补到:“他也不愿意。”
    十二个哥哥站在台下,鼓着掌带着感动的目光看着新娘抱着新郎,it精英六哥说:“没关系,这个后期可以消音,把‘不’这个音节给哔掉。”
    礼成,送入洞房,顾泽鱼还没醒,陆郁年想把他扔下去,又看到了十二道灼灼的目光。
    第二章 睡得舒服
    顾泽鱼从小被十二个哥哥捧在手心里养大的,连“受欺负”三个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在新房的床上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那个凶狠的omega套上了止咬器的时候,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先检讨是不是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顾泽鱼有梦游症,是医生老六也束手无策的一种病。
    陆郁年良好的作息习惯让他无论在哪儿都能保持九点入睡,他把顾泽鱼丢在沙发上套上止咬器后就合衣躺下了。顾泽鱼的哥哥答应过他,只要结完婚他就能回军团,不必待在这个鬼地方。
    他侧卧而睡只留了一个背对着顾泽鱼,陆郁年压根没把这个没断奶的小alpha放在心上,但他也了解ao之间的原始本能,再弱的alpha都有标记omega的可能。他虽然贴了抑制贴确保不会流出一丝气味,但他不了解顾泽鱼,所以不得不提前做防范。
    套止咬器的时候两个人离得很近,顾泽鱼嘤咛一声抱住了陆郁年的胳膊,细嫩的脸颊还在他的肌肉上蹭了蹭,蹭的陆郁年下意识就想一记手刀劈死他。好在陆郁年收住了掌风,回忆起来这是刚刚和他结婚的alpha,嫌恶地把人拨开单手捧着他的头套上了止咬器。
    毕竟是不舒服的东西,顾泽鱼皱了皱眉委屈地呜呜了一声,倒让陆郁年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他松了松带子没收得太紧,却发现只是这么一小会儿,顾泽鱼白皙的皮肤上就泛起了红印。陆郁年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肉乎乎的脸颊,只是轻轻一戳就红了一块,指尖传递绵软的触感像过电一样的顺着筋络传到大脑皮层。等他惊觉自己在如此诡谲的动作时,猛然收手冷哼一声低骂道:“娇生惯养。”
    陆郁年警觉性极高,顾泽鱼小心翼翼靠近,才刚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他翻身制住。身材魁梧的omega把小alpha压在身下,粗壮的胳膊抵在胸口就让顾泽鱼呼吸都被卡住了。他眸光一冷警觉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顾泽鱼啊啊的解释,因为止咬器卡住口腔,于是口涎顺着嘴角落了下来,既狼狈又委屈,不由得又红了眼眶。陆郁年随手摘了系在他脑后的绳子,听他吐出止咬器后囫囵不清地解释道:“你……睡觉,不盖被子的吗?”
    他垂头一看,顾泽鱼手上捏着一床白云朵朵的薄被,因为紧张已经捏皱了被角。想到这个alpha靠近自己只是为了为熟睡的自己盖上被子,陆郁年终于意识到他方才似乎有些过分。
    他刚想给顾泽鱼道歉,却发现这个蠢笨的alpha低头拾起那个止咬器,自己又含了进去。陆郁年对他的迷惑行为不解,出声问道:“你戴这玩意儿干嘛?”
    顾泽鱼猛然抬头,险些撞到陆郁年凑过来的脸颊,怕这人又把他按在地说,惊慌地退开后怯生生地说:“不是你给我戴的吗。我的话说完了,就……”
    陆郁年夺过那个止咬器,随手一抛就砸到了墙上摔得七零八落,他翻身又躺回床上,带着几乎微不可查的愧疚对顾泽鱼说:“睡觉。离我远点。”
    陆郁年闭上眼,听到旁边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眯开一条缝,看着顾泽鱼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像蚂蚁搬家一样把大象抱枕、独角兽枕头、粉色凉席,一个个的搬到了沙发上圈成一个圈。然后踮着脚小心翼翼地爬上去,躺在里面盖上了那张粉色的毛茸茸毯子。
    这家伙怎么会是alpha。陆郁年想到这事就来气,他出身在军人世家,从小的目标就是分化成一位顶级alpha。可惜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但陆郁年不愧是陆家的种,他付出了比alpha多千百倍的努力才爬到将军的位置,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帝国战星。
    想要和他联姻的alpha数不胜数,他的择偶标准是能打败他的人才能成为他的alpha。但最后阴差阳错的,却嫁给了这么一个又哭又傻的小alpha。
    陆郁年很怕,他说话再大声点就能把顾泽鱼吓破了胆。
    他闭着眼叹了一口气,忽然又感觉到顾泽鱼试探性的朝他靠近,他睁眼轻轻一瞪,顾泽鱼就腿软的半跪在床边,犹疑半天递过来一只熊猫抱枕,颤声说道:“你没睡过这个房间,要是害怕的话,抱抱它吧。”
    陆郁年接过那个熊猫抱枕,狠狠地砸在了顾泽鱼的脑袋上,看他委屈地又开始掉眼泪,冷声喝道:“再掉一滴,我就打你一巴掌屁股。”
    顾泽鱼收的很快,麻利地站起身钻回用玩偶堆得窝里,蒙着被子在里面瑟瑟发抖,没让陆郁年看到他到底还有没有在哭。
    陆郁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alpha,他从十五岁就进了军营,身边的alpha都是铁血铮铮的汉子,他们挨过枪子受过重伤流血流汗都不会流一滴眼泪。可眼前这个alpha却动不动就哭,且不论作为alpha应有的尊严,他是第一次看到能被omega的信息素压制到动弹不得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