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49章
    竹桃实在见不得眼下的局面,索性对着院子就说道:“二公子,不是五姑娘不愿意说,实在难以启齿,我们姑娘两年前被四姑娘推下水……”
    宗自兰想捂她得嘴,竹桃跑得快,接着说:“腊月寒冬,姑娘的身子坏了,四姑娘来了葵水,大夫说我们姑娘大概不可能了。”
    宗自兰见她把话说完,跺了一下脚,恨不得缝上竹桃的嘴。
    宗自沉也没想到是这么个事,他有些尴尬,但是也是自己非要问她的。
    他见五妹妹面色通红,又想起她刚才那么伤心的样子。
    他想着,这个时代,女子不能生育,基本就完了,他的视线瞥向阿等,突然想到陆太医。
    他柔声道:“五妹妹,你年岁还小,也许还没到年纪,到了年纪也许自然就好了。”
    “不过,到时候好不了,哥哥给你请太医来看,宫里的太医医术都很了得,你不要怕。”
    宗自兰没想到二哥哥会安慰她,他原本以为男子听到这事,大概是要避嫌,快快的赶她走。
    她心中一暖,微笑道:“劳二哥哥挂心了,不过也不用为妹妹的事操心。”
    宗自沉又说:“那五妹妹回吧,这么晚儿,等哥哥出去,就给你请太医。”
    宗自兰莞尔,福身退去。
    第41章 田契
    翌日,宗自沉在院中沐浴着阳光,脑子里又想起宗族发生的事,这时狗洞处,传来一声声猫叫。
    宗自沉起身查看,正好看见金大爷的大脸,金大爷嘿嘿一笑:“嘿,兄弟,又见面了。”
    宗自沉吓了一激灵,问道:“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真是猫呢。”
    “昨日,你让我打听的,已经有确切的消息了。”金大爷语气带着骄傲,道:“金爷我办事快不快!”
    宗自沉敷衍的点着头:“快快快!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快,金大爷你果然名不虚传。”
    但是他夸赞的语言毫不吝啬。
    金大爷隔着墙,语气带着一丝自傲:“你家那三郎婚事,我可打听清楚了,固安侯家有一老来女。”
    他清了清嗓,接着道:“据说你家主母已经去过固安侯府了,固安侯夫人疼惜幼女,并没有一口应下来,但也差不多了,八成等过了吏部考核,两家就会定下来。”
    “不过,你家三郎也是人中之龙,年十八中了进士,寻常人想都不敢想。”
    金大爷还在自顾自的喟叹,宗自沉若有所思。
    忽然,金大爷察觉墙那边完全安静了下来:“喂,你还在听吧?”
    宗自沉点了点,又想到他看不见,回道:“固安侯夫人最常去的地方,你打听一下,让人在那边散布盛国公爷请了太医给家中二郎医治,现在也和正常人无异,只可惜家中主母疼惜孩儿,迟迟不放出院落。”
    金大爷点头,仔细记着他的话。
    “对了。”宗自沉又想起来:“去宗氏族地也多说说。”
    金大爷站起身,捶了捶有些麻的膝盖:“行,金爷我知道了,还有吗?”
    宗自沉也站起身来,回道:“暂时没有了。金大爷多谢,待我出去再附上报酬!”
    金大爷笑笑:“都是兄弟说什么报酬不报酬,我先走了。”
    阳光撒在苍色的衣袍上,宗自沉又躺在了自己亲自做的摇椅上,假寐着,好不悠闲。
    “呸呸呸!”阿等从屋内向外走来,手中捧着一个木盒:“公子,这屋中角落中藏着一个盒子,上面全是灰。”
    宗自沉稍微侧侧身,躲着阿等身上的灰尘。
    “公子,你要看看这个吗?”阿等丝毫没觉得自家公子躲着他,又往前送了送。
    宗自沉没法,眼见满是灰尘的盒子就要送到他衣服上了,开口:“停,你先在旁边打开,我再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哦。”阿等将盒子放在地上,打开,拿出里面的一张纸,举在宗自沉的面前,正好挡住了暖洋洋的阳光。
    “公子,你看,一张纸。”
    宗自沉被挡住了阳光,一下眼睛有些看不见,不一会儿,他才看见上面大大的两个字:“田契!”
    他猛着拿过那张纸,起身,仔仔细细看着,突然对着阿等大笑。
    阿等斜眼看了他一眼,自家公子又犯病了,傻笑什么,他又看向木盒中的一个荷包。
    宗自沉见阿等没反应,立马掰正他的身子,摇晃道:“阿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祖母给我的田契!我一直以为弄丢了,忘了是被我藏起来了!”
    阿等看着他脸上的笑,又听到这是老夫人给公子的,他也笑了起来:“真的吗?那奴把木盒擦干净,再把他收好。”
    宗自沉点着头,爱惜着摸着这张田契。
    不过几日,新发的枝条嫩芽,以奋力勃发的速度生长出了嫩叶。
    宗自刚今日终于找到机会,从家里溜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家里爷爷和叔伯们都不在。
    他早就打发了小厮告知那人,今日来接他,约莫着那人现在已经在后门处等着他了。
    宗自刚在箱子里扒拉了两下,将银子揣在兜里,打开门,左右看看没有人,就向后门走去。
    果然后门停着一辆马车,宗自刚的小厮也在一旁立着,宗自刚三两下爬上马车。
    咧着嘴就笑:“煦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
    马车里的人,就是刚中进士不久的宗自煦,一身月白色袍子,手中轻摇一把折扇,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