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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聚会
    第683章 聚会
    都是娱乐圈的人,在这个盛产八卦的行业,每个人都听了一箩筐的瓜可以分享。
    尤其是古槐春来了以后,他那张嘴就没有停下来过。
    “辛知客爱读书?是个文艺青年?可拉倒吧,我之前跟他录过一档节目,还没见着人面呢,别人就告诉我,他行李箱里很多书。”
    古槐春吐槽,“我就奇了怪了,他行李箱里很多书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其他人哈哈大笑。
    “但是辛知客人还挺好的。”周云替辛知客说道,“我跟他一起拍过戏,他是一个很老实的人。”
    “你是傻大姐吗?”古槐春直接开始吐槽周云,“哪个新人在你面前不是一个老实人?就你也信。”
    周云斜眼看去,说:“伱跟我拍戏的时候,你不就挺烦人的?”
    古槐春:“那是因为你那个时候只是红,但还没有取得如今的地位,要是我那个时候是跟现在的你拍戏,你看我有多狗腿。”
    “……”周云也是无语,这个人竟然可以这么坦率地承认自己狗腿。
    好吧,这也是古槐春会干出来的事。
    在某些方面,古槐春身上还保持着他那坦率赤诚的一面,即使是世俗,也世俗得坦荡,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周云说:“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好吗?又不是只见一面两面,在一个剧组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能装多久啊。”
    古槐春耸耸肩膀。
    他杯里的酒喝完了,去拿酒瓶,给自己又倒了点。
    他看了一圈,问:“还有谁要加点?”
    文息接过了酒瓶,看了一眼时间,“嗯?怎么江易承还没有来?”
    正说着,她的手机就响了。
    “他给我打电话了。”文息笑了起来,“估计是找不到地方了,我去接一接他。”
    她接通了电话,出去了。
    她一走,古槐春就惊讶地问:“文息什么时候结婚了?”
    “你不知道吗?她和她的前任复合了。”尹舟高速古槐春,“之前有媒体曝出来过啊。”
    古槐春:“我没有看到过,所以她今天过来的这个老公就是她原来那位?”
    “对。”尹舟点头。
    古槐春坐在沙发上,啧啧两声。
    周云睨他一眼,说:“你啧什么啧?”
    古槐春说:“没什么,没想到而已。”
    周云:“怎么了?”
    “都说娱乐圈的人结婚晚,我看这个屋子里的人,不少人都结婚结得挺早的,都可以去做结婚宣传大使了。”古槐春说。
    “你一个单身狗这么酸,是觉得自己会孤独终老?”周云反问。
    “我要是孤独终老,都到你家和尹舟家一个月轮流住一次。”古槐春冷笑。
    周云冷笑:“那你可就等着吧,看我怎么关门放狗。”
    “谁怕谁。”古槐春双手抱在胸前,老神在在地摇着自己的腿。
    尹舟无奈地说:“你们俩怎么还跟个小学生一样?两年过去了,怎么着也应该有点长进了吧?”
    “那没有。”古槐春摇头,“你是要做爸爸的人了,我可还是少年。”
    “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苍老的脸吧,还少年。”周云帮尹舟怼了回去,“没看到你的黑粉都骂你有中年油腻感了?”
    古槐春:“你也知道是黑粉啊,黑粉说的话能信吗?我粉丝还说我去演高中生都完全没问题呢。”
    “粉丝滤镜懂不懂?”周云翻白眼。
    古槐春:“呵。”
    尹舟无语地看着这两个小学生,很是无奈。
    他握着喻楚的手,说:“你现在能够明白当初拍《第八次心动》的时候,我的心情了吗?”
    喻楚笑了起来,说:“听他们这么斗嘴,不是挺热闹的嘛。”
    周云转头看了一眼,黄子程和路中庭两个人在那里下象棋。
    她哟了一声,走过去看了一眼,问:“你们俩都会下象棋呢?”
    路中庭点头,说:“小云姐,你会下吗?”
    “只会基本操作,知道每个棋怎么走,但是下得不好。”周云说,“你们下得怎么样?”
    路中庭笑,和黄子程对视了一眼,说:“我们也都只是业余水平。”
    这个时候,古槐春走了过来。
    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棋盘,点头,点评:“确实都是业余水平。”
    周云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说:“一边去。”
    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
    古槐春双手抱在胸前,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他们需要我这个高手来指点一下。”
    周云:“你是哪门子的高手?”
    古槐春说:“我前面拍过一部戏,戏里的角色是个象棋高手,我可是专门请人指点过的,赢不过那些专业选手,指点你们这些菜鸟还是绰绰有余的。”
    “古哥,那现在我该怎么走?”黄子程立即问,“我感觉我已经走到一个死胡同了。”
    古槐春:“你看看,果然需要我出马吧。”
    周云也想看看古槐春到底是有什么本事,于是看着棋局。
    这一看才知道,路中庭已经在将黄子程的军了。
    黄子程的棋已经无路可走,感觉无论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
    周云揶揄地看向古槐春,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锦囊妙计。
    结果,古槐春看了半天,大手一挥,说:“这盘死局,高手我也救不了。”
    周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古槐春斜她一眼,说:“你救得了?”
    周云:“我又没说我是高手。”
    “那扁鹊也救不活死人。”
    “走这个。”忽然,一个声音在他们两个人身后响起。
    周云和古槐春同时回头。
    原来是文息把江易承给带过来了。
    江易承脸上微笑着,说:“走这一步马,把马进攻,将他的军,还能挡住他的炮。”
    众人一看棋局,按照江易承这样走,还真活了。
    周云立即嘲笑古槐春:“人家才是真高手,你这个冒牌货。”
    古槐春啧啧两声,对江易承说:“牛啊,兄弟,你是谁啊?”
    文息笑着给大家介绍:“我老公,江易承。”
    “江哥好,我是古槐春。”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难堪和不好意思,又大咧咧地、主动地跟江易承握手,“终于见面了。”
    江易承可能年龄上并不比他们大多少,但是他的气质和形象看上去都要稳重很多。
    他拍拍古槐春的肩膀,说:“你是大明星,这句话应该我说才是,终于见面了。”
    古槐春说:“嗨,在这个屋子里,大明星不稀奇,江哥你这样的非娱乐圈人士才稀奇。”
    江易承眼角笑容多了一分。
    文息做了介绍,大家互相认识。
    大家果然都最好奇的是江易承和文息的故事。
    “文息姐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我在之前一点都不知道文息姐结过婚的事情。”汪镜笑着说,“我一直以为文息姐忙事业,都不考虑谈恋爱的事情呢。”
    江易承大方地开玩笑:“说起来也是我耽误了她的事业,如果不是我要跟她结婚,她也不会这么早地回国发展,没有在国外登顶。”
    文息:“你就少说这种话了吧,我回不回国跟你没有关系,即使我不跟你结婚,我当时也要回国了,在国外不能再往上走了。”
    “但是文息姐你最近也还是经常要去国外工作吧?”汪镜问,“我之前在美国待着的时候,经常看到文息姐的身影。”
    文息说:“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跟着品牌活动走,而且,时尚行业最核心的东西还是在欧美那边,包括秀场、代言、商务等等,行业里最受关注的工作都在外面。”
    “其实我小时候也想做模特,可是我上初中就放弃这个想法了。”汪镜说,“我的身高完全不够,但我上高中和上大学的时候还是给一些杂志拍过模特照,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做演员比做模特好,我们这一行吃的是青春饭。”文息说,“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做出自己的成绩来,但这点成绩在年龄逐渐增长以后,也会摇摇欲坠,你也很难看到四十岁以上还活跃在一线的模特,要么运气好、有机遇可以成立自己的品牌,要么转型做其他的工作,但是你们可以随着自己的年龄增长,饰演不同年龄阶段的角色。”
    周云说:“但是像你这样已经走到超模金字塔尖的,应该不用担心之后被淘汰的问题吧?还是说也会遇到你刚才所说的问题?”
    文息:“或多或少会遇到,这是没有办法的,只是说我比其他的模特有更多的机会和资源去帮助自己尝试别的工作,有更多的选择。”
    “嗯。”周云点头,“但我觉得现在其实整个大环境在发生变化,以前其实很少有上了年纪的模特还备受关注,但是现在随着自媒体和网络的发展,以及越来越多的女性有独立意识,掌握经济话语权,我关注的一些娱乐和时尚公众号都经常推送国外一些非常成熟的超模,她们不怎么活跃在t台上了,但是依然活跃在时尚这个领域,自己开公司,做自媒体,或者是做其他的工作。”
    “对,我们整体的职业寿命都延长了,选择也变多了。”文息点头,“但其实这都是时代和行业的发展红利带来的,并不是一个非常衔接有序的结构,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
    “其实演员这一行也是,不过,像我们这样的行业,必然注定面临这些不安的因素。”周云说,“我们的职业寿命取决于还有没有受众、有没有观众,这完全不是一个技术活儿,非你来干不可,所以,没有办法,除非我们不做这一行了,去做一个可以一直做下去的工作。”
    “哎呀,说起来,我们这个屋子里其实基本上都已经是吃到了这个行业和社会红利的人了。”古槐春一摆手,“如果别人还知道我们在担心这一行的不安因素,那只会认为我们这群拿着高报酬的人够讨厌的,够贪心的,不知足。”
    “其实我不太认可这种说法。”周云说,“一个人赚得多,不意味着他就没有去思考这份工作利弊的权力了,何不食肉糜是狂妄与自大,是无知,但这是两回事。”
    “我知道,我只是说——”古槐春停顿了一下,才说,“这么说吧,即使我们不工作了,我们现在赚的钱也够我们一辈子了,我不是说我们就不能思考工作的意思、抱怨工作的辛苦,我有时候也觉得,如果我赚得不是那么多一点,我也能吐槽这个行业吐槽得心安理得一点。”
    尹舟说:“那是因为你做到了这一行最赚钱的位置,但像我的话,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赚什么钱,即使在我最红的时候,我也没有赚什么钱,说白了,这一行确实带给了艺人暴利,可这也不是你们决定的,如果你觉得这个钱赚得不安,可以多做点慈善。”
    “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还会为自己赚钱赚得太多而感到不好意思。”江易承有些惊讶地说,“你们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天真的一群人了,放到我这一行,没有人会为自己赚得多而不安,只会为自己赚得不够多而不安,你们一没偷,二没抢,三没违反法律和公序良俗,市场给了你们这个价格,你们就赚这个价格,何必不安。”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能理解古槐春说的。”周云说,“就是有时候吧,会觉得自己不值得赚这么多的钱,我们收获的好像已经远远超出我们付出的了。”
    “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否认,可这就是这一行的特性,你们赚的是所有人的钱,不像我们,我们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受众,你们的受众是所有人,你们有本事让别人为你们买单,就是这个经济道理,没有哪个广告商会赔本给你们支付高额的广告费。”江易承说,“我倒是觉得,与其为你们的高报酬而不安,更应该建立一种赔偿的机制,你们代言的产品出了问题,你们作为代言人也应该负起一部分的责任,当然,产品的问题跟你们没有关系,但是这个产品问题产生的大范围的影响,你们是起了作用的。”
    “哇塞,你们讨论的话题都这么深奥的吗?都开始反思到这一步了?”姗姗来迟的吴争光听到他们讨论的话题,震惊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