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锋芒毕露的刘彻
“咚咚咚!”
桃林下沉睡的徐贞慢慢醒来,看来又有大事发生了。
他通过“天眼”功能粗略的扫了一眼,就知道现在的大汉出于什么阶段了。
“汉武帝刘彻继位?那确实算是大事了。”
徐恭若有所思道,按照轨迹很多的历史大事件,例如征匈奴、吞百越、尊儒术和巫蛊之祸等等很多都会发生。
一个搞不好都会出意外,所有,系统提醒他到是正常的。
接着他就开始时刻注视了起来。
………
轰隆隆!
狂暴的雷霆在天空中闪烁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一道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黑夜之中。
他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之色,似乎完全不肯向里面的人屈服。
“陛下您快进来吧,有什么可以好好谈。”太后王娡满脸忧愁的拉着他,身为母亲怎么可能会希望儿子淋着这么大的雨,更何况这还是皇帝,九五之躯,更加不合适了。
“皇祖母一日要杀周亚夫,朕就一日不还!”刘彻的语气很是果决,身为天子如果连一个拥戴自己的臣子都保不住,那这个人还有什么资格为君主吗?
连臣子的安危都无法保障,那更何谈天下人。
“哼…”一道冷哼声从中传出,太皇太后窦漪房并不打算作罢:“这周亚夫狂妄悖上,私自议论皇家之事,难道不该杀吗?”
“皇祖母此言缪矣!长公主所图本就不合规矩,还有梁王葬礼的规格怎么可以是如同天子呢?昔日对大汉有着再造之恩的徐贞太师都不行。”
“孙儿以为,周亚夫劝谏乃是忠臣所为!今日皇祖母随意杀之,岂不令天下英才寒心?周亚夫万万动不得!”
刘彻的语气非常坚决,因为这是自己的人,现在太皇太后把持朝政,他能用的人本就不多,如果这次再放任那以后谁还敢再为其效力?
周亚夫也是很惨,他的权势确实很大,是丞相之下数一数二的,但问题就是他没有平定七国之乱的军功,单单守卫长安不足以与太后抗衡,而且还是徐恭坚实的盟友,皇帝的亲信。
他这次进谏触怒了长公主和窦漪房,再加上徐恭在太原领兵,自然就成了开刀的对象。
其实周亚夫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这个,而是他推崇新政!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触怒了旧功臣的利益,同时也惹恼了喜爱黄老学说的窦漪房。
此人一死定然能极大的削弱丞相徐恭的势力,新政的声音也会下降,同样刘彻对朝政的把控力度也会下降,因此迎上枪口的他非常危险。
现在其已经被逮捕下狱,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唉…孩子你还尚且年幼,分不清忠奸是非。”
“皇祖母莫要把朕当成小孩,这朝廷何为忠,何为奸朕心知肚明!徐相周太尉都是忠臣,相反,皇祖母用的许昌、庄青翟才是真正的奸臣!”
刘彻虽然年纪小,但性格却十分刚猛,心中认定一件事情后都不会轻易改观。
现在朝中新政的支持者主要就是徐氏,不过徐氏主张的新政与董仲舒的有所不同,他们并不认同独尊儒术。
“那徐恭把持朝政,一改我大汉数代皇帝的传统,如此做法难道是为了陛下吗?不,他是为了自己!或者说自己的家族!”
窦漪房恼怒的走出宫门,她因为失明所以眼睛没有丝毫神采,被宫娥搀扶着。刘彻也站起身来针锋相对:“那孙儿斗胆一问,难道支持新政的朕也是奸妄吗?”
“你…你放肆!”窦漪房怒视对方,因为太过生气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有点喘不过气来。
“母后…”王娡连忙过去搀扶。
一旁的刘彻也有些心虚,重新跪了回去,让自己淋着大雨,虽然他不满窦漪房专政,但大汉以忠孝治天下,太皇太后的身份几乎就是绝对权威,无人敢抗衡。
当然,硬要说的话还有一人……
“参见丞相。”
“见过徐丞相。”
伴随着宫女宦官见礼,厚重的脚步伴随着大雨传遍了整个皇宫,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没想到徐恭居然提前回来了!其实窦漪房等人敢动周亚夫也是仗着徐恭没在,否则她做不到独断专权,更何况这点事本就不足以杀一位当朝重臣。
“陛下这是何意?回去便是。”徐恭站到了刘彻身旁,那双鹰目仿佛藏着万千星辰,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老师朕是不是一位懦弱的天子,连自己的大臣都保不住。”刘彻自嘲道。
“陛下尚且年幼,并无处理国家的能力,所以太皇太后才暂代朝政,这能说明什么呢?圣王可不能以一时证成败啊。”徐恭安慰了几句,如今刘彻还没有亲政,被太后压制再正常不过了。
“老师教训的是,朕的心性还需锻炼。”刘彻在其搀扶下站了起来。
徐恭又看向了窦漪房,行了一个礼:“臣参见太皇太后,此次回的匆忙,实在来不及告知,还望赎罪。”
对此,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回话。
“事情臣已经知晓,那周亚夫忤逆上天,确实罪无可恕,太皇太后就算是将其千刀万剐、五马分尸都无不为过。”
徐恭将姿态放的很低,毕竟这是先帝之母,该给的礼遇一点都不能少。
突然,他话锋一转:“可周亚夫乃是当朝太尉,当年守卫长安、平定吴楚都有大功在身,而且亦是先帝托孤重臣,三朝元老,杀掉未免让人寒心呐。”
“臣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可以将他贬为上党太守、镇北将军,都督边疆郡县军务,负责防御匈奴侵袭,戴罪立功,这样即能解决匈奴袭扰之祸,还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窦漪房看了徐恭一眼,她知道其实就是明降暗升罢了,等风声过了早晚会调回来,战功还能更充盈几分并且直接掌握兵权。
但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与徐恭针锋决对并不明智,而且其实她没理的,经不起推敲,因为这点事就杀了一位当朝重臣也不可能,实际上窦漪房最多就是想将他贬到地方当一个无关紧要的太守或是国相罢了。
去上党虽然不太保险,但最起码也能暂时削弱徐氏在朝堂的影响力,进而阻止新政,也不错了。
“那就按徐相说的办吧。”
最终,大家各退一步,周亚夫远离朝政暂避锋芒,还能积攒军功以图未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