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全暴露了
兴许是人群中有人算出南家这笔赚了2200多块,
又或许是想和那些污蔑戴松名声的人划清界限。
苏绍大还没怎么动员,大部分乡亲就自发帮着南家搬运果子。
还有一些老娘们七嘴八舌哄散了踩在竹围墙上的人群,自发修缮。
把断掉的竹条一根根抽出来,能凑合的就先凑合着,忙活了一会儿,好歹把倒掉的围墙重新立整起来。
南秋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了。
反正也不影响果园这边干活,一个个就没管她。
见大舅哥和老丈人还有苏绍大已经把局面安排的井井有条,戴松也放下心来,委托小胖子照看好盈盈,旋即跟着丈母娘,气势汹汹地去找传谣的那俩女人;
昨天小婉好不容易愿意去镇上了,结果今天屯里就传谣,这事儿不处理利索,不是又让媳妇儿多了一个不去镇上的理由?
不过看南春婉气势汹汹、挽着嫂子的小模样,估摸着她比自己更想把那俩人教训一通。
四人到了一个依果园而造的小平房跟前。
说是果园儿,其实也就十几棵果树,彼此之间间隔也不够,就种在推倒又扩围起来的前院里头,
一棵棵都奇形怪状,树干倒是够高够长,但都纤瘦拧巴,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匡文巧!匡文巧!
你个乱嚼舌根的歪嘴婆!给老娘出来!”
严盼弟中气十足,身正不怕影子斜;
都传自家小女婿在镇上养人,谁能想到,那个年轻貌美的镇上姑娘,实际就是自家小女儿!
“谁呀!大清早的就搁外头吵吵叭火的!”
匡文巧从屋里探出个脑袋,一看严盼弟一行人在院外气势汹汹,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
“嘿!”戴松哐一脚踹倒了院门,流氓兮兮地率先进了院子。
他只是改过自新,又不是失忆。
一个流氓怎么折腾才能给人最大的压力这门学问,他过去可是苦修了将近十年。
这会儿举手投足稍一流露,就把屋里偷看的匡文巧一家吓唬的不行。
匡文巧男人是个酒鬼,这两年整了果园儿,没钱买酒,愣是憋不住酒瘾,去整工业酒精喝,人差点喝没了,枯瘦的造型不比外头的小树结实多少,完全指望不上。
儿子也还小,黑黑瘦瘦,上回在南家院子里吃了瘪以后,全屯的小伙伴都不乐意和他玩儿了,没过多久,这小黑子就不太对劲,常常一人自言自语,还嘿嘿傻乐,看得人心里毛毛的,指望不是他溜出去叫人来帮忙。
“孤苦无依”的匡文巧胆战心惊,
“干哈!有啥事儿!你们咋进人院子?!再过来,我可嚎了!”
“你嚎啊,我们为啥来你心里没数么?
昨晚你在屯里乱传那些有的没的,要不是大伙儿齐齐指认你,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找来。
你要嚎就嚎呗,就看如今有没有人帮你家!”
他这幅流氓派头,要放以前,那指定是人憎鬼恶,但这会儿落在身后三个女人眼里,却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尤其是他在捡起院里劈柴的小斧头,哐一下干开了房门门锁,推门时屋里人还不敢拦的样子,那压迫力真是杠杠的。
流氓啥时候好使?
站在自己这边的时候最好使。
“匡文巧!我特么让你胡咧咧!!”
见小女婿弄开了门,严盼弟助跑,嗖一下从戴松身边飞了过去,一脚就给满脸惊恐的匡文巧给干得撅在地上。
“为啥造我家松子的谣!
我让你扒瞎!
我让你胡咧咧!”
严盼弟憋了一肚子火,踹翻了匡文巧后立马骑跨在她身上,薅着她的头发“啪啪啪”地喂她吃大嘴巴。
小黑子一见这么多人进屋,顿时吓得从后门跑了。
匡文巧男人想帮忙,被戴松一瞪眼,咽了口口水,只敢在旁干着急,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是误会!肯定是误会了!别打了严婶!”
南春婉、吴秋云也怕老娘气头上给人抽出啥好歹,万一真把人脸打歪了,赖上南家了,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忙上前扶起严盼弟。
南春婉终究气不过,好看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气愤,趁机踢了匡文巧屁股两脚,那拧着眉噘嘴,发狠使劲的小表情,真是越看越招人耐。
匡文巧脸上就和被敷了姜片似的火辣辣,正是顾头不顾腚的时候,挨了两脚竟一点察觉都没有。
“你为什么扒瞎!”
严盼弟被闺女儿、儿媳挽着,身后站着“大流氓”。
底气爆棚了。
“不是俺说的!”
匡文巧眼睛不是眼睛,嘴不是嘴,
“是金维莉!还有吕银!”
严盼弟脸色一变;
吕银?好像和秋梅关系不错,昨天下午秋梅说出去见姐妹,不会见的就是她吧!
旋即皱眉,
“你没说?!你哪来的脸说你没说的?!大伙儿都指认你说了!”
“俺就在旁附和了几句啊!真的,不是俺说的,俺就是个凑热闹的!”
“你放屁!你……”
“妈,消消气。”
戴松劝住抬脚的严盼弟,转而看向匡文巧,
“你说不是你说的,敢不敢去跟我们去找她俩,和她们当面对峙?”
“走啊!”匡文巧豁出去了。
又不是她一人儿说的,她都被人追到门口打了,金维莉吕银凭什么安稳?
而且这事儿本就是吕银先漏出来的,她不说,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匡文巧心里咒骂不断,扯了块儿头巾把脑袋包住,就捂着屁股一瘸一瘸地走出了屋子。
这幅滑稽又狼狈的模样看的戴松嘴角勾起又压下。
金维莉和匡文巧两家住的很近。
可严盼弟为了多让人看看造他们家谣的下场,特意领着匡文巧绕着大路多拐了两圈儿。
匡文巧脸虽然被包住,但侧腰上的大脚印子还有步履踉跄的狼狈样,大伙儿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于是。
之前没去果园儿看热闹的人这会儿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着一伙儿人直接进了金维莉家院子。
“金维莉!出来!”
“严婶……”
金维莉皱着眉探出头,就看见黑着脸站在门口的流氓以及抱着头巾,浑身尘土杵在一旁的匡文巧。
脸登时就吓白了,急忙关门却发现门怎么也关不上,低头一看那流氓把脚直接卡在了门框与门之间。
“你要干哈!!”
金维莉小寡妇一个,屋里就她一人儿,外加有匡文巧这个“前车之鉴”,吃了严盼弟俩逼兜就老实了,然后和匡文巧一个造型,齐齐往吕银家赶。
看热闹的人见状一个个都嘀咕上了。
“昨晚嚼舌根子,今天人家就找上门来了!该!”
“就是说,看戴松和南春婉走路都挨在一块儿,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在镇上养人?”
“她俩这么整,有没有可能是打南家果园儿的主意?!”
“……”
跟在后头的人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队伍里也有了些年纪大、从南家果园那边刚回来的,这会儿跟人念叨上午果园儿里发生了啥。
众人一听,那个所谓的“小姘”就是被戴松带去镇上逛商店的南春婉以后,一个个都感叹起来。
“我说呢!感情原来是小婉!”
“小婉样貌确实好啊!瞅瞅!要不是咱认识,冷不丁往跟前一杵,真就以为是镇上人呢!”
“可不是咋滴!戴松现在待小婉可真是好啊!”
身后七嘴八舌的话落在南家人心里,就像一阵甜丝丝的雨,淋得心尖尖上发出快乐新芽。
吕银家离匡文巧、金维莉两家比较远,几乎是屯子的一南一北。
众人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吕银家。
她家果园比匡、金两家稍微大点儿,因为家挨着屯边,周围空地多,也没人管,便也能多圈些地种树。
而严盼弟更是一眼就认出来在那些拧巴小树最前头的一棵树苗是自家的,上边还有南家的记号。
于是,戴松就直接上去踹门,吓得屋里两人魂差点飞了。
“小!我回去了!你可得端住啊!”
“行,秋梅姐,你快走后门!”
南秋梅“七手八脚”下炕,“小,这次可能得委屈你了,这事儿咱可千万不能承认,等这事儿过去了,我再弄两棵果树给你!”
“嗯呢!秋梅姐你去吧!”
南秋梅裹上头巾,快速从后面溜走,吕银开前门链子,打开门,故作诧异,
“严婶,啥情况这是?”
戴松黑着脸往最前头一杵,压迫感十足。
严盼弟和“左右护法”站在他身侧。
在后面就是俩裹着头巾的匡文巧和金维莉,院外头人头攒动,一个个都等着看热闹。
“吕银!我家小女婿的谣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不是啊!严婶,好端端的,咋会说这个?”
“不承认?!”严盼弟气笑了,“匡文巧!金维莉!人家没说过!你俩诬赖人家是吧!”
“诶!吕银!你逼敢说不敢认是吧!”
“是啊吕银!昨儿明明是你说的!眉飞色舞滴!怎么这会儿不敢承认了!”
俩女人解开头巾,唰一下蹿到最前头,直接就把屋里的吕银给拽了出来。
三言两语不和,竟是直接在院子里掐了起来。
东北娘们大都彪悍,撕吧起来也是毫无顾忌。
薅头发的薅头发,撕衣服的撕衣服,次次啦啦声音渐大,没一会儿,匡文巧和金维莉的旧袄都给主场作战的吕银扯成了破絮,而吕银脸上也挂了彩,被俩娘们扣的一道道的,身上的毛衣也被扯开线了,就和门帘子似的垂挂在胸前。
内里峰峦随着撕打耸动,看的院墙外的人大呼过瘾。
戴松默默退到媳妇儿身后。
狗咬狗,他可懒得拉扯。
最后三个女人实在是打的破衣褴褛,再扯就要把小背心、小裤衩扯出来了,(其实已经有眼尖的爷们看见金维莉的黄色小裤头了,正琢磨一些见不得人的谋划)严盼弟吴秋云才给几人分开。
“吕银!你个大嘴巴!说了就是说了!有奈的就认了!”金维莉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咆哮道。
“认什么?!别搁这泼脏水!再逼逼我把你两张嘴都撕了!”吕银不甘示弱。
她男人最近虽然不在家,但也不惧这些人。
“啊!!俺让你不承认!!”匡文巧发了颠,嚎叫着扑了上去。
吕银这会儿身上缠着破破烂烂的毛衣线,里面就一件米黄色单衣,最内里一件小背心,防御力微乎其微,匡文巧一口就干在她尖尖上,疼得她妈呀一声,倒在地上使劲肘击匡文巧脑壳。
眼看着局面越闹越乱,这么打下去要出好歹,戴松忙提溜起匡文巧,往旁边一丢。
匡文巧吐了口唾沫,已然撕破脸便再无顾忌,
“吕银!你不承认,那我就帮你说!让大伙儿评评理!
前天你前脚去屯部接了南秋梅电话!我就在旁边!后脚后就把这事儿告诉我了!
你还不承认?
那天是老李叔叫咱俩去的屯部!有没有这回事儿!问问老李叔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