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电力推广
    让卡洛没想到的是，和德国政府谈定了订单没几天，美国外交大使也找上门来，请求购买电力公司的电灯和发电机技术。
    虽然德国和美国都想要西班牙的电力技术，但两个国家的购买方式就完全不同了。
    德国想要节省资金支出，他们也拥有足够的工业科技来兑换西班牙的电力科技。
    而美国人在科技方面并没有什么让西班牙动心的，他们的选择也简单干脆，那就是直接用钱来购买。
    当然，既然是在西班牙买东西，那费的钱就一定不能是美元。美国大使表示美国政府愿意用英镑或者比塞塔来购买西班牙的电力技术，只要西班牙方面愿意开一个价格，美国愿意照单全收。
    事实证明，现在的美国确实有一股暴发户的派头。作为一个独立刚满100年的国家，美国的人口就已经达到了欧洲国家难以想象的数字。
    除了俄国这个例外还能在人口方面碾压美国之外，美国的人口已经超过了欧洲任何一个国家。
    美国在南北战争结束之后迎来了漫长的和平阶段，快速发展的经济也引来了大量的欧洲资本。
    在这些欧洲资本的干预之下，美国铁路发展的速度夸张到欧洲国家怎么也赶不上，这也间接影响了美国的工业，让美国工业也获得了极快的发展。
    在这样的情况下，美国只用很短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工业大国和经济大国。但也很明显，因为背后有欧洲资本推动的原因，美国在工业和经济方面处处受人限制，并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强国。
    要是没有这些欧洲资本，美国的发展速度肯定没有这么快。美国过快的发展速度也让他获得了暴发户的称号，因为欧洲民众普遍看不起美国的原因，导致来到欧洲的美国人也都被欧洲人戏称为来自偏远乡村的暴发户。
    当然，这也并不完全是对美国人的嘲讽，中间还夹杂着那么一丝丝对美国人的羡慕。
    反正不管怎么说，美国人也确实有钱。至少美国人在做生意方面的态度让卡洛满意，既然美国人要给自己送钱，卡洛哪有拒绝的道理。
    财大气粗的美国人订购了超过3000盏路灯和20台大型发电机，这订单比德国政府订购的订单还要多。
    光是20台发电机的费用就足以让电力公司小赚一笔，更别提3000盏路灯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至少能够保证西班牙在马德里不夜城中的投入收回一半。
    当然，想要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两大笔订单，就必须得苦一苦电力公司的员工们了。
    不过电力公司的员工们也都很乐意，因为他们加班是有额外费用的，这能提高他们的收入，员工们甚至一个个主动要求加班，为的正是那加班几个小时的额外收入。
    和贵族，德国政府以及美国政府签完订单之后，电力公司算是真正的忙碌了起来。
    虽然公司成立没多长时间，但电力公司的潜力已经完完全全的展现了出来。卡洛相信，或许等到十年以后，西班牙电力公司就将成为卡洛手底下最赚钱的公司之一，电力公司赚的钱也能投入到电力实验室，从而减少卡洛在科研方面的支出。
    汽车公司也是同样的道理。等到汽车公司赚钱之后，卡洛就不用在汽车方面投入太多的资金了。
    这两家公司赚的钱就足以维持相关的科研和改进费用，卡洛的资金可以投入到其他的研究领域，为西班牙在更多行业更多科技上打造更加坚实的基础。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国家都想要引进西班牙的技术。圣诞节过去没几天的时间，大英帝国的一则新闻就引爆了整个欧洲。
    英国政府在伦敦成立了伦敦皇家电力公司，伦敦皇家电力公司宣布将会在三个月内建成至少十个发电站，为整个伦敦提供足够的电力。
    英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伦敦又是英国最发达和繁荣的城市。作为欧洲文明的灯塔，伦敦市民绝不允许伦敦在电力方面落于人后。
    在得知伦敦皇家电力公司组建的消息之后，伦敦市民对此相当满意，英国政府也顺利平息了市民因为马德里不夜城而产生的不满情绪。
    法国政府也在磨蹭了几天的时间之后，不得不宣布将会组建电力公司照亮整个巴黎。
    因为没有足够的技术来组建发电站，法国政府最终也只能找到西班牙，和西班牙签订了一份合作协议。
    不管是和美国人的合作还是和法国人的合作，西班牙国家电力公司都以出售专利为主，并不打算通过专利授权的方式与其他国家合作。
    这其中主要的原因，是这个时代对于专利意识的淡薄。出售专利能够保证自己不亏，但要是进行专利授权的话，等到授权时间一过，对方极大概率不会续约，反而会用已经掌握的技术进行专利侵权。
    这个时代想要跨国打专利官司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合作对象还都是这些列强国家。
    就算专利官司能够打赢，等到官司打赢的那一天，电力科技也早已经更新换代好几轮了。
    也正因为如此，西班牙在任何关于专利的合作中都是主张直接出售专利，卡洛可不会相信其他国家的人品，专利侵权在这个时代几乎随处可见，没有人会傻乎乎的遵守所谓的专利条款。
    专利技术出售还是很赚钱的。光是卖给美国和法国的专利技术，就让西班牙国家电力公司获得了超过2000万比塞塔的回报。
    再加上出售发电设备和电灯的收入，卡洛已经将投入到电力实验室的所有成本全部收了回来，甚至还略有小赚。
    和几个国家谈完合作之后，时间也转眼来到了1880年的元旦。
    对于国家电力公司在1880年的目标，卡洛给出了双管齐下，全力发展马德里和巴塞罗那电力行业的命令。
    马德里作为西班牙的首都和人口最多的城市，再加上周边居住了大量贵族的原因，是有希望找到足够多的电力用户的。
    而巴塞罗那的人口同样也很多，并且周边拥有一个大型的工业基地，同样也具备许多潜在的用户。
    西班牙电力行业发展的第一步计划，就是让马德里和巴塞罗那的大街小巷全部通上电，并且辐射到两座城市周边的工厂，让民众感受到电力的魅力。
    哪怕目前电力的主要使用场景只能用来照明，也仍然不能否认电力带给人们生活的便利性。
    电灯可以让工厂在夜晚工作的时候更加明亮，从而提高工人的工作效率，降低工作产生的失误。
    电灯同样也可以照亮人们的房屋，夜晚不管是用来学习还是进行其他活动，能看清楚总比看不清楚要好。
    目前的电力实验室已经被格拉姆拆分为两部分。格拉姆率领着一部分研究人员组建了电力公司，电力公司的主要任务是维护西班牙的电力网络，并且解决工厂和民众用电中遇到的问题。
    特斯拉带着剩下的一部分研究人员继续从事电力的研究，电力研究室主要研究更大功率的发电机以及使用时间更久的灯泡，格拉姆也担任着电力实验室的首席专家，他并不会放弃对于电力的研究。
    电力公司除了推广电力的使用之外，还需要尽可能制定一套能够通用的电力标准。
    这其中包括电力的输送方式，工业和民用用途的电压大小以及灯泡的使用功率等等。
    如果能够形成一套由西班牙作为主导的电力标准，西班牙的电力公司将在电力发展中占据极大的优势。
    毕竟后续的电力研究和发展都会按照自己的标准进行，西班牙的科研人员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标准进行研究，并不需要和国际标准进行对接。
    目前的电力市场还处于一片空白，甚至欧洲大部分国家都采购了西班牙的灯泡和发电设备。
    在这样的情况下，西班牙国家电力公司想要制定一套通用的标准还是很简单的。
    其他国家想要推翻西班牙的电力标准，至少也得等到他们拥有更加优秀的发电设备以及电灯泡之后才行。而且是否推翻西班牙的电力标准，也要考虑到这样的行为能否带给自己收益。如果这么做的坏处大于好处，相信有很多人并不会选择推翻现有的标准。
    1880年1月11日，巴塞罗那市政府对外公布了巴塞罗那电力公司的组建计划，同时还公布了巴塞罗那即将建造电灯的几条街道。
    巴塞罗那的路灯建造计划并不会像马德里那么疯狂，毕竟马德里不夜城可是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的。
    巴塞罗那的发展虽然也有政府的资助，但很大程度上也要靠巴塞罗那自己的努力。好在不管是巴塞罗那城区还是工业区，财政收入都是很高的，维持巴塞罗那的发展还是没问题的。
    按照巴塞罗那市政府公布的路灯建造计划，巴塞罗那将1880年这一年的时间，在巴塞罗那城区的四条街道安装至少1200盏路灯，并且在巴塞罗那的东北和西南处各建造一处大型发电站，用来提供给市区照明。
    两座大型发电站只供给1200盏电灯明显太过奢侈了，也正因为如此，巴塞罗那的市民可以向巴塞罗那电力公司申请连接电路，并且从电力公司购买电灯泡为自己提供照明。
    当然，工业区的工厂也有权这么做。甚至如果想要连接线路的工厂过多，巴塞罗那电力公司还会考虑在巴塞罗那工业区附近再建造一座大型发电站来满足工业区工厂的用电需求。
    要说照明带来的最大作用，那就是人们可以在黑夜的情况下继续工作或者学习。
    而对于工厂来说，这是极其重要的。有了电灯泡之后，工人们的工作时间可以被延长到深夜，工厂也可以进行两班倒的生产来提高生产效率。
    这不仅能够提高工业区的生产总值，也能让一些规模不大的工厂赚到更多的钱。
    虽然为此会牺牲一部分工人的休息时间，但在西班牙劳动法的保护之下，这些工人也能得到自己加班应有的收入，对于工人们来说是很划算的。
    毕竟在欧洲其他国家，还有很多工人天天要加班却得不到任何加班费用。甚至别说获得额外的加班费用了，就连正常的基本工资都无法全部拿到。
    对于资本家来说，想尽一切办法克扣工人的薪水简直理所当然。少给工人支付的工资将会全部进入资本家的口袋，又有哪一个资本家会嫌自己口袋中的钱少呢？
    果不其然，在巴塞罗那市政府正式组建了电力公司之后，就有工厂主找到了刚刚组建不久的电力公司，询问电灯泡和连接线路的价格。
    虽然巴塞罗那电力公司是由市政府成立的，但西班牙国家电力公司才是真正的大股东。巴塞罗那市政府占据的股份只有40%，剩下的60%股份属于西班牙国家电力公司。
    也正因为如此，巴塞罗那的电费价格和马德里是一致的，都是2.5比塞塔1度电。
    在电力公司刚刚组建的阶段，这么低的电费肯定是亏本的。因为用电人数不多的原因，发电厂产生的电力将会有相当一部分白白浪费，但发电可是需要消耗资金的。
    好在巴塞罗那的工厂主确实给力，自从巴塞罗那电力公司组建之后，前往电力公司寻求合作的工厂主可谓是络绎不绝。
    或许是马德里不夜城带来的好效果，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选择连接电路并且购买电灯泡的工厂就已经超过了20家。
    这些工厂基本都是工业区的中大型工厂，员工人数动辄数百人甚至上千人。
    他们购买电灯泡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电灯泡的照明能够提高工厂的工作效率，让工厂主们赚到更多的钱。
    别小看这20多家工厂，每家工厂购买几十盏灯泡，合起来的购买总量也高达数百盏。
    而且相较于普通民众的用电时长来说，工厂的用电时长会更久。
    再加上电力公司关于工业用电和民用用电的电力售价是有一定差异的，这也导致和工厂的合作是比和普通民众的合作更赚钱的。
    目前西班牙民用电力的价格为2.5比塞塔1度电，工业用电的成本相差不大，但是会在某些情况下有一定的变动。
    也就是目前电力需要推广，因此工业用电的价格也保持在较低的水平。等到电力被大范围的应用之后，工业用电的成本肯定是要提升的。
    毕竟工业用电才是用电的大头，如果工业用电还保持在较低的售价，那么亏本的只能是电力公司。
    除了巴塞罗那电力公司在进行着和工厂的合作之外，马德里电力公司同样也在推动着电灯进入郊外的各家工厂。
    马德里的工厂总数是要比巴塞罗那更少的，但马德里的工厂背后的主人大多都是有实力的资本家或者贵族们。
    贵族们当然明白电灯泡的作用，为了提高工厂的工作效率，他们当然愿意购买电灯泡。
    甚至马德里这边和电力公司谈妥订单的工厂比巴塞罗那那边还要多，达到了足足30家。
    不过这样的数据也并不夸张，毕竟马德里周边的工厂主们都很有实力，再加上卡洛手中的工厂几乎是在电力公司成立的第一时间就签订了订单，因此让马德里愿意引进电力的工厂看起来更多。
    卡洛的钢铁厂目前有两大驻地，分别是马德里和巴塞罗那。马德里皇家钢铁厂和巴塞罗那皇家钢铁厂都引进了电力，并且安装了至少上百盏灯泡。
    而且钢铁厂购买的灯泡有相当一部分都是35瓦的灯泡，这些灯泡造价更高，亮度自然也会更高。
    有些小工厂购买的灯泡是15瓦的小灯泡，虽然同样也能用来照明，但亮度根本不能和35瓦的灯泡相提并论。
    不过正所谓有失有得，15瓦灯泡虽然亮度较低，但耗电量同样也低，工厂主们还是需要考虑到用电成本的。
    不管是马德里还是巴塞罗那，电力公司都没有考虑到农村和小型城市的用电需求。
    毕竟此时的电费价格是普通平民承受不起的，就算小型城市会有用电顾客，数量也肯定不会太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用电成本完全降低之前，电力这种东西注定只是少数人群能够享受的。
    想要让大部分普通人也能享受到电力带来的便利，至少也得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做到。
    甚至后世都有许多地区没能接通电力，毕竟不是所有国家都能负担得起农村这样小规模人口的用电需求的。
    铺设线路以及维持电力的供应都需要成本，给一些人口稀少的农村地区通电明显是亏本的。
    在人人都能享受到电力便利的时代，其实也得感谢能让城市和农村人口都能用到电力的政策和政府。
    而在这个时代，想要人人用到电力是完全不可能的。马德里不夜城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马德里市区中愿意接通电力的家庭也只有不到一千户，也就是几千人而已。
    马德里的人口超过50万人，这几千人只是马德里人口的百分之一。
    这倒是和电力公司最开始的预估差不多。整个西班牙能够用得起电力的人群也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哪怕是西班牙的首都马德里，在最近几年有能力接通电力并且使用电力的家庭，也绝对不会超过一万户。
    这其中还有许多贵族和资本家，如果只算平民的话，数量还会更少，甚至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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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