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浮屠塔内见申猴(6k!)
“小老弟?”
陈袆听到这声称呼,不由得顿住脚步。
他能明显听出,此牢关着的家伙,似乎并不似其余妖魔那般,浑浑噩噩,疯疯癫癫。
陈袆转过身子,看向传出声响的牢房。
便见那牢房之内,此时正当着一只……猴子!
没错,就是猴子!
尖嘴猴腮,毛脸雷公嘴。
只可惜不是每只猴子,都是那美猴王。
最起码这只猴子,便生的有些丑陋,毛脸黑漆漆一片,活像个烧火的柴夫。
此时此刻,猴子披枷带锁,半靠在牢门处,朝着他们出声开口。
“小老弟,有酒吗,给我来两口……”
陈袆挑了挑眉,下意识便动用了天眼通,洞悉了一番这家伙的跟脚。
申猴!
饮尽玉液有琼浆,瓮中粼粼是新酿。
愿在尘嚣醉一场,莫管故乡与他乡。
“你就是申猴?”
“贫僧身为出家人,哪可能随身带酒。”
陈袆知晓这猴子,竟然就是戌狗口中的申猴,不免有些惊诧。
前脚他这才刚打听到,申猴可能在宝象国。
后脚他竟然便以这种方式,同这家伙碰了面。
巧,太巧了!
“唉,你怎也无酒……”
申猴满脸颓废,瘫在地上摆了摆手。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戌狗那家伙的骚味,莫不是那赖皮狗,也被捉了进来?”
“该不会是那赖皮狗,真学我当了回贼偷,去偷什么炉子了吧?”
“哈哈哈,那赖皮狗没有我这两下子,怕不是偷炉子时被逮了个正着,来此遭罪了。”
陈袆闻言,顿时面露古怪之色。
合着那戌狗偷丹炉,是申猴撺掇的。
“戌狗尚在城外炼丹,我与其一见如故,出手搭救了一番,倒是没受什么牢狱之灾。”
“反倒是你,我前不久刚听戌狗,说起你来。”
“怎如今落得这般下场,遭人关在浮屠塔中?”
申猴闻言,费力的撑起身子。
他颠颠又倒倒,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浑身酒气。
“还,还不是为了这浮屠塔中的宝贝?”
“嘿,小老弟你有所不知啊!”
“这浮屠塔,嗝~有件宝贝,名为……日月壶!”
“日月壶?”
陈袆听到此,瞥了一眼骨女。
骨女摇了摇头,表示她对此也不甚清楚。
“正所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日月壶乃是阴阳之宝,可是爱酒之人的心头好!”
“据说只需将酒斟入其中,便可顿生阴阳两种不同的滋味,妙不可言。”
“嘿嘿,我馋酒心切,打听到了此物,便来这碰碰运气。”
“未曾想竟撞上个暴脾气的娘们,二话不说便把我揍了一顿,丢入牢中。”
申猴说起那暴躁脾气的娘们,便一顿抓耳挠腮。
只可惜身上的枷锁,限制了他的行动。
不然此刻,非得跳起来耍套醉拳不可。
而一旁的陈袆,却一脸莫名。
这哪里是什么申猴,这分明是个老酒鬼啊!
为了一个喝酒的东西,竟不惜冒险闯入浮屠塔。
这还真是嗜酒如命……
“如今我困在此处数日,身上的酒都被喝光了。”
“若不是我的神力,遭那白骨菩萨夺走,哪需受这气。”
“小老弟,我看你与那赖皮狗熟识,不若做个顺水人情,将我也救上一救吧。”
申猴虽然一番醉醺醺的模样,但他心中却颇为清醒。
陈袆与骨女,是他离开这该死的牢狱,最后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活命,更是为了他日后还能否喝上佳酿!
“救你倒也可以,不过你我也无甚交情。”
“那戌狗尚且允我一颗仙丹,你……不会空手套白狼吧?”
陈袆饶有兴趣的开口,抱着膀子也不着急。
“给给给,区区仙丹罢了!”
“那赖皮狗怎这么扣,竟才允你一颗仙丹。”
“要我说个数,起码一千丸!”
申猴说着,便费力的挪腾着身子,想要从中找到仙丹。
然而他找了半天,甚至连根毛都没找出来。
直到此时,申猴这老酒鬼,这才想起了什么。
“哈……那个小老弟。”
“我差点忘了,我从那赖皮狗身上讨到的仙丹,都叫我给吃光了。”
“我先前为了进这浮屠塔,特意找那赖皮狗,讨了些仙丹药丸。”
“那赖皮狗别的不说,这炼丹却是一绝。”
“按理来说,身处浮屠塔,无论任何人,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被摄取自身阳气。”
“亏得那赖皮狗的仙丹,才叫我挺了这么多天,仍是如今这般生龙活虎。”
申猴挠了挠头,开口保证。
“这样吧,小老弟……”
“你且先救我出去,事后定有厚报。”
“那赖皮狗会炼丹,我这酿酒手段也不差!”
“届时我定允小老弟你一坛仙酿,好好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陈袆闻言,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不愧是十二元辰!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个个赊账的本事,倒是如出一辙。
“罢了罢了……”
“权当结个善缘……”
陈袆摇了摇头,未曾在意什么好处。
九环锡杖一动,便朝着牢门砸了过去。
“砰!”
九环锡杖势大力沉,坚不可摧的牢门,当场四分五裂。
陈袆探出手,一把扯住申猴身上的枷锁,猛地用力。
咔嚓!
枷锁应声断裂,掉落在地。
申猴脱困,就地一滚便窜出了牢房。
他俩手耸在胸前,跑到陈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老弟,这恩情老哥记下了……”
“嘿嘿,瞧你也不是一般人吧?”
“能让那满嘴胡话的赖皮狗,服服帖帖,允诺仙丹。”
“还能闯进这浮屠塔,轻而易举打破牢门……”
“这可不简单哩!”
“不知和尚如何称呼,宝刹何处?”
陈袆闻言,张口欲言。
然而就在此时,整个一层浮屠塔,突然震了震!
一时之间,地动山摇。
申猴与骨女,身形不稳,险些跌倒。
唯有陈袆,及时将九环锡杖插在地上,免了狼狈。
“啊啊啊,来了,那家伙来了!”
“别,别找我,不是我闹出的动静。”
一层牢房关押的妖魔,原本还一副疯疯癫癫,神智尽失,暴躁不已的模样。
而如今,它们却全都变得胆小如鼠,一个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
待浮屠塔震动平息,陈袆这才朝着骨女出声发问。
骨女堪堪稳住身形,瞥了一眼申猴。
“许是救这猴子,打破了牢门,触发了浮屠塔的禁制。”
“听这动静,应是惊扰了什么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
陈袆挑了挑眉,刚要细细询问。
突然!
周遭猛地暗淡,原本鲜红如血的一层浮屠塔,登时化作一片黑白。
那些被关押在牢房中的妖魔,一个个眼中泛起红芒,拼命磕头,似是丧失了理智。
“砰砰砰——”
肉脑袋磕在地上的声响,不绝于耳,极为瘆人。
一缕缕阳气,自它们身上飘出。
影影绰绰间,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
这种声响,极为瘆人恐怖,让人没来由的便心生恐惧。
骨女面色煞白,显然也受到了影响。
而申猴更是不堪,惊慌失措,止不住的四处张望。
“这是什么东西……”
陈袆面色难看,心脏砰砰直跳。
时隔许久,他竟再度感受到了几分,曾在破庙时的恐惧。
这种感觉,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曾经的龙门宴。
眼下这窸窸窣窣的怪异声响,所带来的影响,同龙君的雷声,相差无几。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
只见陈袆心神一动,地煞七十二术之一的生光,便随之施展而出。
顷刻间,陈袆周身便散发出琉璃光。
琉璃光普照,诸法不侵。
幸得陈袆先前,有先见之明,提前将生光这门神通妙法点亮。
眼下正好,适用于这种情况!
陈袆身处琉璃光下,耳畔果然不再响起窸窸窣窣的怪异声响。
不过陈袆的琉璃光,仅仅只能庇护他一个。
申猴与骨女,仍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于此同时,陈袆心有所感,抬头看向前方。
但见一片黑白的世界中……
一抹光亮,由远及近而来。
陈袆定睛一瞧,发现竟是一串灯笼!
不过这灯笼,并不简单。
那串灯笼下,长有人身。
其身长丈许,瘦瘦高高,有手有足,偏偏没有脑袋。
颈部遍布血丝,缠挂着一串散发着白光的灯笼。
一层妖魔散发而出的阳气,尽皆朝着其颈上灯笼而去。
那灯笼每摄取一丝阳气,其中光亮便会壮大一份。
如此骇人,诡异的形象,还是陈袆第一次瞧见。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陈袆见对方,已经亮出真身,心下便随之一定。
天眼通随之发动,顷刻间便洞悉了这鬼东西的跟脚。
掌灯狱使!
古刹树参天,幽牢性命悬。
冥中有光处,最是临深渊。
“原来并非妖魔,而是鬼怪……”
陈袆心中了然,面色一冷。
他转动九环锡杖,便朝着掌灯狱使走去。
掌灯狱使身子晃晃悠悠,颈上灯笼散发光亮。
光亮所照之处,可使妖魔丧失理智,深陷恐惧。
那些身在牢房,不幸被光照到的妖魔,磕头愈发疯狂,甚至将脑浆都磕了出来,都未能停下。
然而如此诡谲的光,对于陈袆而言,却毫无作用。他抡起九环锡杖,便猛地砸向了掌灯狱使的大腿。
这一击势大力沉!
猛烈的破空声,鬼哭狼嚎。
掌灯狱使似是没有料到,竟有人完全无惧它的光照。
猝不及防之下,本就肉身能力不佳的它,直接被砸倒在地。
形如枯槁的双腿,直接被陈袆砸断。
掌灯狱使感受不到疼痛,哪怕倒地仍不忘朝着陈袆挥舞手臂。
陈袆抬起九环锡杖,挡下掌灯狱使的攻击,迸发金石碰撞之声,火四溅。
很显然,掌灯狱使不善肉身,仅仅只是相对而言。
其虽然不是大妖魔,但在小妖当中,已然可称头目。
不过……
陈袆尤在其之上!
他亮出七彩琉璃盏,当即深吸一口气,随后猛地吹出。
七彩琉璃盏晃了晃,其中便有火苗窜出。
一缕缕七彩琉璃火,落到掌灯狱使身上,直烧得其满地打滚。
本应感受不到疼痛的掌灯狱使,此刻竟痛不欲生。
霎时间,四周窸窸窣窣的怪异声响,都在此刻衰弱了不少。
掌灯狱使摇动颈上灯笼,一面面牢门突兀打开。
原本拼命磕头的妖魔,完全丧失了神智。
它们眼中泛起红芒,朝着陈袆蜂拥而来。
“哦?竟能抗住七彩琉璃火?”
陈袆见这家伙,竟还有余力拼死挣扎,不由得皱了皱眉。
七彩琉璃火对执念深重的妖魔鬼怪,尤为克制。
想当初他面对卷帘将时,仅仅只是沾染了几缕,便险些丢了性命。
而这掌灯狱使,却能扛得住七彩琉璃火的焚烧。
很显然,这家伙诞生的缘由,并非因为执念。
此时此刻,四周妖魔,越聚越多。
而骨女和申猴,则深陷恐惧,不堪一用。
陈袆见此情况,便不再留手。
刹那间,嗔心跳动!
陈袆心头火起,眉宇间带上了几抹戾气。
“去!”
一声落下,业火滋生。
一朵红莲业火,迅速膨胀蔓延。
掌灯狱使虽能扛得住七彩琉璃火,却扛不住红莲业火。
红莲业火专烧罪孽,凡是陈袆认为有罪之物,都将受其焚烧。
掌灯狱使为虎作伥,收取阳气,私押生灵,当烧!
妖魔痴愚,作恶多端,遭囚却不自省,反倒满嘴污言秽语,当烧!
业火熊熊,无情的吞没了掌灯狱使。
那些失去理智的妖魔,一个个宛如飞蛾扑火般,投身业火当中,化为了灰烬。
三五息后……
原本一片黑白的世界,逐渐恢复了颜色。
耳畔窸窸窣窣的怪异声响,也随之平息。
当业火散去,掌灯狱使只剩下了一盏灯笼,未被烧毁。
“这……”
直至此时,骨女和申猴这才好转。
他们回过神,发生周遭一片狼藉,顿时满脸惊容。
而陈袆则是走到了那盏灯笼旁,弯腰将之捡了起来。
他一眼扫去,发现灯笼内满是阳气。
灯笼似有某种魔力,看久了便会头晕目眩,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龙子,这东西似乎有吾的力量。”
龙君突然在此时,开口出声。
“你的力量?”
陈袆正愁这玩意,有什么作用。
突闻龙君这么说,便不禁来了兴趣。
“没错……”
“准确来说,这玩意应是受到那颗明珠的影响,从而诞生出来的产物。”
“不过这东西于吾无用,还是尽早将那颗明珠寻到再说。”
“吾能感受到,那颗明珠正在呼唤吾……”
龙君语气莫名,念念叨叨。
陈袆闻言,有心想要再问些什么。
可考虑到骨女和申猴还在一旁,便暂且将话茬压了下去。
“也不知道奎木狼,还有那所谓的百杀,抽取这些阳气究竟要做些什么。”
陈袆摆弄了一番灯笼,见实在摸不清其作用,索性便先收了起来。
“佛,大人,咱们该赶紧走了。”
“眼下闹出的动静不小,需尽快取得明珠。”
“若不然待那奎木狼反应过来,恐再取明珠就难了……”
骨女先是开口,欲称佛子。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申猴还在一旁,遂而及时改口。
“那个小老弟……”
“你们这是要取什么宝贝去?”
“要不带我一个,我可比赖皮狗强不少。”
“刚刚只是个意外,带上我兴许能帮上忙……”
申猴已然见识到陈袆的手段,搓着手便想同行。
陈袆闻言,有些意动。
这申猴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毕竟曾是十二元辰之一。
若是带上他,说不准还真能有所用处。
不过紧接着,他转念一想。
如今浮屠塔危机四伏,骨女尚不知有何谋划,还需小心提防。
若是带上申猴,恐怕不太方便。
更何况他还要取明珠,说不准还会闹出什么大动静。
申猴跟着他,恐有性命之忧。
眼下他还想事了后,出去找这些十二元辰,聊上一聊曾经的天上事。
若是其不幸死在这,着实可惜……
陈袆念及此处,当下摇头拒绝。
“如今浮屠塔太过危险,莫要送了性命。”
“你还是走吧,去寻戌狗。”
“我还有要事要忙,待事了后自会寻你,饮一饮仙酿。”
申猴闻言,挠了挠腮,张口欲言。
然而陈袆与骨女,却头也不回朝着二层去了。
申猴无奈之下,只得孤身一个,离开浮屠塔。
许是一层的妖魔,大部分都被陈袆烧了个干净。
遂而申猴这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吵吵闹闹的妖魔。
不多时,他便站在了塔口处。
然而临近离开这是非之地时,申猴却顿住了脚步。
他龇牙咧嘴,酒已醒了几分。
“不成不成……”
“我为了盗宝被抓,受罪数日。”
“若是就这么走了,宝贝没得到,平白受了那么多罪,我这牢岂不是白坐了?”
……
浮屠塔二层入口。
陈袆与骨女,步履匆匆。
他们担心迟早生变,遂而马不停蹄,沿着血石阶梯,便来到了二层入口。
入口处,遭石门封死。
哪怕是陈袆,一时都未能将之推开。
按理来说,这道石门是需要禁制,才能够打开的。
而骨女手中,恰好就有浮屠塔的禁制。
然而骨女动用禁制时,却发现不知为何,狐女给予的禁制,貌似失去了效用。
骨女暗自皱眉,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陈袆则顾不得那么多,既然骨女束手无策,他自然只能以力破局。
“龙君,搭把手!”
陈袆自言自语,出声暴喝。
他颈上龙首,当即咧了咧嘴。
顷刻间,陈袆身躯暴涨,高达丈许。
一片片细密的血肉龙鳞,滋长而出。
陈袆瞳孔化为竖眸,气力大涨。
他猛推门扉,竟真的硬生生,撼动了浮屠塔的禁制。
“轰隆隆——”
大约三息后!
陈袆一鼓作气,彻底推开了门扉。
一时之间,阴冷的气息,自门户宣泄而出。
刺骨的阴气,使得地面都结出了寒霜。
陈袆鼻子微微耸动,嗅到了名为怨恨的酸臭味。
这股味道极其浓郁,险些让他翻白眼。
不过光凭这样,还不足以吓退陈袆。
陈袆扇了扇气味,随即毫不犹豫,一步踏出,便进入了浮屠塔二层。
顷刻间,天旋地转!
“嗯?”
陈袆迅速回过神,连忙打量四周。
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一座富丽堂皇的殿宇内。
瞧着装点布置,似是皇宫之景。
不过相较于正常的皇宫,此地没有任何颜色,世界一片黑白,仿佛掌灯狱使再现。
相较于一片炼狱之景的一层,这里除了阴森一些,完完全全不似浮屠塔内,能够出现的景象。
“一三五七为阳,二四六为阴。”
“这就是你所说的浮屠塔阴面?”
陈袆下意识,瞥向身旁。
然而直至此时,他这才发现骨女竟然不在这里。
陈袆瞬间眉头一皱,意识到进入浮屠塔二层,地点似乎是随机的。
不过幸好,骨女身上的气味,他早已记下。
想要寻到她,并非难事。
陈袆鼻子微微耸动,当即便顺着骨女的气味,朝着一个方向行去。
他走了没多久,却听前方传来声响。
“砰!咔嚓……”
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打碎的声响,传了过来……
陈袆定睛一瞧,却见到一副光景。
一群容貌清秀,衣着朴素的侍女,跪倒在地。
地上还残存着,不小心被打碎的茶盏。
“干什么吃的,这点事都办不好?”
一位衣着华贵,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声呵斥奉茶侍女。
而刚刚失手打碎茶盏的侍女,此时却满脸惊恐,瑟瑟发抖。
那位权贵皱了皱眉,打量了一番侍女。
只见其手上,此时竟长出了茂密的黑色狼毛。
权贵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不过当他看到侍女那漂亮的脸蛋后,这才缓和了不少,甚至出声安抚。
“莫怕,莫怕,些许小毛病罢了……”
“只消摸一摸塔内宝珠,种种顽疾,都能消去……”
权贵话音落下,便有一位管事,感动的热泪盈眶,大声叫嚷。
“看见没!”
“古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若不是老爷心善,你们这些低贱的下人,又岂能留在宫墙之内,得享庇佑?”
“怕不是早就被那些,化作妖魔的贱民,三两下嚼碎骨头,生吞活剥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