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她们已经太快了（7k）
    判断雨势会变小也不是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倒是可以算作训练员必备的素养。
    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些夸张了，但存在着各式各样的天气状况、数十种赛场跑道，必要的知识还是需要掌握牢固的。
    像是今天这种天气并非是台风所影响的，那就是比较常见的对流雨。
    名古屋靠近海边，7、8月份天气又比较炎热，海面水汽很容易就会受热上升形成沿岸降雨。
    这种降雨同样会受到温度影响，降雨快且急，较大的雨势不会持续太久。
    所以提出让小栗帽她们进行一次训练测试时，北原嘴上带着不确定的口吻，实际上心中还是确信会有机会的。
    随后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没等到上午的比赛开始进行，雨势就渐渐小了很多。
    雨滴依旧绵密的打在身上和跑道上，带来些许的凉意，却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密集到有些影响视线。
    这也是ura协会在雨势太大时会调整比赛的原因，视线是比赛中很关键的因素，不仅会影响到胜负，更重要的是保证安全。
    赛马娘的视野范围比人类宽广很多，动态视力也是倍数级的强大。
    天气良好、光线适合的状态下，能够在高速中观察到弯道、对手位置和跑道的大小起伏状况，从而避免碰撞或者踩到坑洞这类意外发生。
    雨势太大的话就会降低视觉能力，导致比赛危险系数大大提高。
    眼下的雨势倒是正好，即便是北原这样的训练员也能清晰看到数百米左右的跑道状况，赛马娘的赛事中并不会出现那种意外。
    上午几场赛事的情况也是如此，降雨所造成的重场地明显影响到了跑道上赛马娘们的发挥，但每一场都是平安无事的完赛。
    相应的，等到上午比赛结束，北原也趁着中午跑道空闲的两个小时，和工作人员报备了一下，带着小栗帽她们在跑道上开始了热身。
    报备倒不是因为这种训练测试有什么问题。
    恰恰相反，比赛当天趁着各种空档适应场地是很常见的行为，跟工作人员说一声是考虑到今天的天气状况下，赛场方面或许会有什么临时安排。
    而训练测试方面，任何训练员、团队在比赛之前，都会尽可能了解跑道的最近状况，从而及时调整赛事方案。
    比如永世团队刚到跑道上，就能看到场地里有着来来回回奔跑的赛马娘，外沿的栏杆旁也有着穿着雨衣、打着雨伞的人。
    那些就是下午要参与比赛的选手，以及她们的训练员了。
    “是错觉吗……？”
    刚一站到栏杆旁，随意的左右望了下，小宫山忽然怔住了，“总感觉……那些训练员还有赛马娘们，好像都在看着我们……？”
    “他们不是来训练的吗？”
    她疑惑之时，北原正在安排小栗帽她们热身，闻言，他下意识顺着前者的话看向了场地内的其他人。
    在他的视线里，很明显的可以看到，原先在跑道上调整适应状态的赛马娘们速度慢了下来，视线都有意无意的看向这边。
    还有几名干脆就朝空旷的跑道边缘走了几步，驻足朝这边看了过来。
    栏杆旁的训练员们也是如此。
    离得更近的情况下，还能透过雨幕，大致看到他们或是露出不同程度的慎重，或是和相熟的同伴低声交谈着什么。
    同样打量四周的还有梼原，他也看到了周围的情况，并且还认出了其中一些训练员和赛马娘。
    “这些……”
    他皱了下眉头，“好像挺多是小栗帽她们比赛中的对手啊。”
    “这种状态……是想要完全紧盯她们的意思吗……？”
    “这样的话，她们的比赛，压力可能还要比预想中的要大一些……”
    梼原的语气中已经稍稍透露出一些担忧，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有声音打断了他。
    “阿郎你不要那么害怕啦！会这么被注意，以小栗她们现在的实力也是在情理之中，没必要那么意外啦。”
    正在做着热身前拉伸动作的稻荷一稍微停下动作，像是代替小栗帽她们保证一般，噗噗噗的拍拍胸脯。
    “而且虽然不是我上场比赛，但是平时在一块练习那么久了，我是感觉根本不用替小栗她们担忧什么！”
    “就是说啊，咱对小栗、小海湾、阿尔丹也是很有信心！”
    玉藻十字立马附和起来，“为了准备稻荷之前的高松宫杯，咱们已经来中京赛场跑过很多次了，这次不也是提前准备了很多吗？”
    “不用太担心啦！”
    这两名赛马娘都是信心满满，要参赛的三名赛马娘也是露出自信的神情，北原则是靠近梼原身旁，伸手拍拍后者的肩膀。
    “稻荷还有小玉说的没错，不管是被注意还是压力、准备什么的，我们都不算陌生，认真备战就可以。”
    “这也是我们作为训练员必须要做的，不是吗？”
    安慰过一句，见梼原深吸一口气之后点点头，北原微笑了一下，朝着小栗帽她们挥挥手。
    “那么，你们继续热身，准备完毕之后，就到起点处做好准备。”
    “简单的来一场2000米的测试，就以训练水平为标准。”
    “然后，光辉，你就带着小小栗她们做好防寒之类的准备。”
    这次训练测试之前，崭新光辉就和小栗罗曼这些后辈赛马娘做好了各种后勤工作，这样的安排也能有效避免比赛时出现什么问题。
    伴随着热身的结束，训练测试很快开始。
    训练测试并没有用闸门，这样会方便很多。
    在北原宣布过测试开始后，旁边的小宫山紧盯着齐齐冲出起跑线的赛马娘们，很快点点头。
    “嗯，很不错的起跑开头，可以想象下午正式比赛的时候，这个雨天状态下出闸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
    随后，她带着一点不解的神情看向北原，疑惑起来，“所以说啊，师兄伱到底因为什么忽然想搞这个测试，总可以解释一下了吧？”
    “难道说，你真的在比赛开始前，想到了什么新的思路能让她们表现的更出色？”
    小栗帽对即将要比赛的心思，昨天在温泉后的晚餐期间，整个团队都清楚了。
    多少算是受她的影响，不管是同样要在今天参赛的小海湾还是阿尔丹，还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赛事的玉藻十字、稻荷一，都了点类似的念头。
    或许是说了出来，或许是无意间流露出来，总之，北原他们这些训练员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团队的这些赛马娘们，都比往日更积极的有着想要更出色表现的想法。
    小宫山和梼原同样对自己赛马娘很是关注，尤其是在平日的沟通交流上，前者对玉藻十字的心意了解的更加清楚。
    于是，她也很想满足自己的赛马娘的想法。
    只是从现实角度来看，或许接下来的比赛里，玉藻十字和稻荷一都有着充足时间思考新的跑法、战术。
    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参赛的小栗帽、小海湾和阿尔丹，从时间来看，似乎怎么都不现实。
    听闻小宫山的询问，梼原也是投过来询问的眼神。
    “我并不能完全确定，但是……”
    面对同僚的疑惑，北原少见的在训练和比赛这方面迟疑了下。
    有着各种明确的训练思路，以及和这时代训练员相比对各个赛马娘更多的了解，他以往在工作方面都极为自信，给出的计划安排也很明晰、有着很强的操作性。
    可是现在，不光是距离比赛前忽然有了犹豫的表现，具体的想法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给的很清楚。
    顿了片刻后，他接着道：
    “但是我渐渐有点感觉，最起码在这段时间的赛事上，我有了个很大的疏忽。”
    “疏忽？不是吧，师兄你还会有疏忽的时候……？”
    下意识反驳一句，小宫山转瞬神色一动，若有所思起来，“该不会……是你昨天打电话时听到那个什么影响到了吧？”
    小宫山所指的自然是北原跟六平银次郎通话时，无意中了解到的秘书处关于小栗帽的评价。
    诚然，小宫山也认为一位特雷森学院理事长的建议很有参考价值，不过从昨天听到之后，她到现在也没想到什么有价值的地方。
    况且不仅是她，团队的其他成员、包括北原自己，好像都没觉得那些建议对实际的比赛有什么影响。
    但这会儿见师兄特意在训练开始前进行一场训练测试，她也只能联想到这些了。
    “嗯，或者也不算疏忽，可能是我的一些视角有些……过于超前了？”
    继续带着不确定的话语说了句，北原不等小宫山再提出什么询问，径直看向崭新光辉和宫村京子，吩咐起来。
    “场地上有不少小栗帽她们比赛中的对手，她们刚刚的奔跑数据，仪器应该都有所保存吧？”
    虽然没明白北原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不过对视一眼后，崭新光辉和宫村都是不由自主的点头。
    “都有保存的，因为昨天要去笠松泡温泉，我跟光辉提前一天就跟赛场工作人员商量好，提前架设过仪器。”
    宫村京子点头道：“而且考虑到最近天气比较复杂，仪器的防水、防风、信号发送接收等功能也特别调试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肯定过后，她忽然一怔，思索了一下，询问起来。
    “对了，北原大哥，难道说，你是要通过测试对比小栗她们对手的数据吗？”
    “这些之前都有一直在做啊？”
    同僚们疑惑询问之余，北原的双眼紧紧跟着跑道上迎着雨幕、飞速驰骋的5道身影。
    “以往我们确实对比过很多数据，但是，今天可能是个例外情况……”
    沉声回应着宫村京子的话，他的目光继续追随着小栗帽她们的身影，双眼里也渐渐有了点恍然的意味。
    “果然啊……”
    “今天可能是例外……哎哎？果然什么？”
    刚刚顺着北原的话说了半句，留意到后边的内容后，宫村京子顿时精神一振，立即追问起来。
    “北原大哥你发现什么了吗？！”
    闻言，不仅是她，小宫山和梼原也是急忙看过来，露出急切的神情。
    “我想，我感觉的没错，只是这个感觉……”
    忽然露出一点尴尬的笑意，北原揉了揉额角，指向了跑道上已经跑完2000米测试大半的赛马娘们。
    “这么说吧，不谈数据，仅仅是从视觉带来的直观来说，你觉得她们5个……有受到这场雨、还有重场地的太多影响吗？”
    “或者说，她们现在的表现，和我们赛前分析推测的，有什么差别吗？”
    这一番询问出乎了他身旁同僚们的预料，后者不约而同的怔了下之后，都是看向了跑道方向。
    就像是动漫里加的特效那样，雨幕中跑道上的5名赛马娘全速奔跑之下，身上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光幕。不过那并非什么特效，而是高速冲开雨幕时，气流影响下水滴会自然而然向后飞溅形成的视觉效果，赛车比赛如果遇到雨天也会是这样的效果。
    赛马娘们的速度虽然比不上赛车，却也是人所无法企及的高速，同样的状态下，身上镀上一层冲开的雨幕也并非难以理解的事情。
    而这也恰恰表明了小栗帽她们此刻的速度。
    这会儿还是比赛日的中午休息时间，不过看台上仍旧有着不少滞留在此的观众，跑道上的场景他们同样看到了。
    如同观看一场真正的比赛那样，情不自禁的欢呼从他们口中接连不断的发出，穿透了雨幕，传到了跑道上的赛马娘耳中，也传到了北原他们这边。
    和观众们观看的角度不同，训练员要看的自然是跑姿、速度、技巧等专业方面。
    在北原的提醒下，小宫山等人很快发觉出了问题，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发现没什么问题。
    “好像……是没什么差别啊。”
    点头肯定之后，小宫山疑惑的反问了一句，“但……这不恰好说明我们安排的没有问题吗？”
    “不，这恰恰说明我们的安排实际上是有问题的，而且小宫山你也这么认为，说明我的那个疏忽不仅仅是我的问题，大家都有类似的想法。”
    几乎是立即反驳，北原随后飞快解释起来。
    “那就是我们已经习惯了用最理想化的思路去安排赛事，假设小栗帽她们还有对手都能完美展现出训练水平。”
    “我们会想尽办法让我们的赛马娘充分发挥各种天赋、能力、技巧，以最极限的角度分配体力、控制节奏、找准发力时机。”
    “但是我们却忘了，小栗帽她们有着足够的能力完成这种理想化，她们的对手却不一定。”
    “这种情况在天气和跑道状况良好的赛事中并不容易发现。”
    “比如玉藻十字的宝冢纪念和稻荷一的高松宫杯，她们的对手基本上还是发挥出了我们预想中的水平。”
    “但实际上，那些对手距离真正的最理想的状态，绝对是有着差距的。”
    “而在今天这种糟糕的天气和跑道状况下，这个差距一定会被放大。”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这次测试的数据和同样情况的对手们的进行对比，一定会发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看向同僚们，北原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小栗帽、小海湾还有阿尔丹，她们太快了。”
    “她们的对手在天气、跑道和各种其他负面状况的影响下，能发挥的水平比我们之前预想的要少得多。”
    “这种情况下，即便小栗帽她们想要按照既定方案去跑最熟悉的先行或者差行，还是会难以避免的跑在最领先的位置。”
    “而一旦为了按照既定方案去跑，她们就不得不压制速度。”
    “这样的确可以赢得比赛，可这不是浪费实力吗？”
    他忽然叹了口气。
    “所以我现在有点明白了，秘书处说的‘能承受更强大的冲击没问题’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好像一直以太高的标准要求小栗帽她们，同时也在要求她们的对手。”
    “而实际上，在对手很难如我们所料的那样全面发挥实力的状况下，这种思路，其实对我们的赛马娘真正的实力来说，反而是一种浪费。”
    说话间，跑道上的赛马娘们已经结束了训练测试，简单慢走一段恢复了状态后，迎着雨幕朝跑道栏杆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看，就算是训练测试并不需要竭尽全力，但从她们这会儿的状态来说，基本上没有受到刚刚跑过2000米太多影响。”
    顺手指着朝围栏这边走过来的赛马娘们，北原神色复杂的说了句，随后飞快吩咐起了“后援团们”。
    “光辉，带着小小栗她们去帮她们的前辈调整一下，到准备区洗洗澡、换换衣服、喝点姜汤。”
    “距离比赛还有几个小时，时间来得及的。”
    测试赛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中午两个多小时加上下午等待比赛的功夫，完全足够调整好赛前状态。
    而在小栗帽她们抓紧时间调整状态的时候，北原也把训练员们都带到了选手准备室，临阵分析起了“新”的战术。
    说是“新战术”，实际上大体安排和之前的差不了太多，所要注意的，便是此前判断出的实力极限，以及对手的理想化状态。
    “北原大哥猜的没错，和小栗帽她们刚刚的测试数据相比，她们的对手中午时的表现比我们之前预想中的要低一些。”
    和往日的分析讨论不同，这次开场白的是宫村京子。
    在带过来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敲打着，她思索道：“而且，要是按照原先的比赛计划，这种数值上的差距在实战中不会特别明显的体现出来。”
    “模拟一下就能看出，我们的赛马娘还是可以跟在对手身后跑更为熟悉的位置，只是距离拉的会比以往更近。”
    “而放弃这种比赛计划、全力发挥的情况下，小栗帽她们的确会在很长一段的赛程里，跑到领先的位置。”
    “特别是在今天这种天气和跑道状况下。”
    敲打键盘的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鼠标移动的摩挲和点击的咔咔声。
    伴随着这种声音，准备室里的投影屏上，出现了一副即时渲染出的3d图像。
    背景是中京赛场的立体柱状图，平缓的第一弯道位于右上方，左下方是跑道标志性的下坡位置。
    在跑道闸门位置，7名赛马娘的3d模拟形象前后排成的一列。
    其中一名银灰长发明显是小栗帽，她处在队伍中央靠前的位置。
    “因为小栗帽的名铁杯是最开始的那场，我就以她的比赛为例了。”
    指着屏幕，宫村京子解释道：“如果是之前的赛事安排，她仅仅会在出闸后7至10秒内位于队伍中。”
    “过了这个时间段，如果不是为了按照安排进行比赛刻意压制速度的话，她就会脱离队伍，来到领先位置。”
    随着几声咔咔，屏幕上的“小栗帽”和“对手们”沿着3d跑道前移了些许，“小栗帽”也脱出了队伍，来到了领头。
    这种领先在一开始并不明显，通过模拟渲染图像上的各种数据来看，第一、第二名之间的差距也只有1马身多一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图像上的“赛马娘们”来到了赛道中段，这种差距逐渐扩大到了2马身、3马身、4马身，一度达到了5马身的差距。
    再往后，领先的差距反而渐渐缩小了，在接近终线冲刺位置的时候，重新变成了1马身多一些的差距。
    而直到冲刺的200米范围内，这种差距才再度拉大，只是没有拉到之前5马身那么远。
    “会考虑先用小栗帽作为例子，也是考虑到她在这个位置上的适应性并不算强。”
    操纵着电脑在投影屏上展示出一场模拟出的赛事，宫村京子接着道：
    “按照这种比赛思路，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小栗帽、小海湾和阿尔丹的实际跑法都会变成逃跑。”
    “如果是小海湾或是阿尔丹的话，她们本身就有着一定的逃跑适应性。”
    “敏锐的察觉到配速和体力之间的比例、消耗，对手对自身节奏的呼应，赛程的状况，从领跑这一位置中获得一定的心里优势，抗住被追赶的压力……”
    “这些对于小海湾和阿尔丹来说，并不算陌生。”
    说着说着，她略微皱起了眉头，“但小栗帽本身并不擅长逃跑。”
    “短时期的领先对于她来说，可以作为分配体力的一种手段，也可以给对手额外的压力。”
    “强大的位置切换能力，也足以支撑她及时回到队伍中去。”
    “包括作为领跑的赛马娘，更强的风阻以及今天的雨幕带来的体力损耗，这对小栗帽来说也不算是太大的问题。”
    “但细节上，她就很生疏了。”
    她又调试起了电脑，加快了投影屏上模拟赛事的播放，上边的“小栗帽”也来来回回的展示出了不同情况的领先距离。
    “所以她才会在模拟数据里，有着这么不稳定的领先情况。”
    “如果选择这种并不是很擅长的跑法，她反而有着突破我们以往计划思路下的赛事规划，在这场比赛里取得更为出色的成绩。”
    “但还是我刚才说的，和自己的同伴们相比，小栗帽并不是很擅长逃跑。”
    “如果想要保守一点、稳定胜局的话，以现在得到的数据来看，她还是跑先行为好。”
    “这样即便需要克制一部分实力，却不会影响到胜算。”
    “想要更出色的表现，那还是顺势而为，直接逃起来，这样才会有着更出色的可能性。”
    “当然，也可能是领先很小、很危险的胜利这样的结果。”
    这时，宫村京子忽然十分严肃起来。
    “而我必须要提醒一点。”
    “我现在展示的这种模拟，用的完全是我们以往没有考虑过的思路。”
    “以往我们绝不会考虑对手出现失误的比赛该怎么跑，这次模拟是在有一定对手即时数据的情况下进行的。”
    “虽说她们中午时的跑步状况的确不是很理想，可存在着实战时调整良好的可能。”
    “我在模拟中也是用前一种情况作为参数的，而用后一种的情况下，小栗帽仍旧要跑逃的话，结果可能就很不理想了……”
    操作电脑的动作再度开始，这一次在屏幕上呈现的，却不再是一场完整的模拟赛。
    屏幕上的“小栗帽”在终线前，距离优势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猛一看上去，她跟最接近的对手几乎是在并行，两者像是在进行单挑一样朝着终点线奔去。
    “这种状态下，小栗帽能进入领域状态是毫无疑问的。”
    “但如果是要执行多次使用领域的决策，她在终线时进入领域的时间明显不足以支撑最后200米全程。”
    “总而言之，要是不按照之前的赛事安排，以更出色的成绩为目的的话，策略、风险、未知性……各种角度的取舍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说到这里，宫村京子忽然苦笑起来。
    “说真的，这还真是我们一直没有考虑过的比赛风格呢……我是说，存在这么多不确定因素的风格。”
    “所以，北原大哥，要让她们在今天的比赛里跑逃吗？”
    “尤其是小栗帽。”
    本来是想今天写个1万多字，一口气把比赛前后都写完的
    但要整理回老家过年的东西，而且我这边下雪了，还得弄下车的防滑什么的，时间确实不太够了
    年关事情比较多，还望各位书友海涵
    另外再度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拜谢拜谢！
    也祝各位这个年过的愉快，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