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031不着调的符腾堡王子总算是安心下来了
这些泳衣是在海滩上能给人看的,所以都做得特别的长,一直连膝盖和脚踝都给包上了,比上次她们在温泉的时候见到朱莉安娜穿着的还要保守,设计的也有比较特殊的地方,毕竟用料更轻薄一些。
只是有个问题,要下水的时候,很显然是因为吸水而非常沉重。
而这块地方的水池,又是比较浅的,她们也还要踩着舞蹈鞋下去,这是典型的1799年下水的姿态。
梅克伦堡这一位倒是知道一些,在游泳和泡温泉的时候,开始穿上衣服,就是从英国人那里开始的,在罗马那个时代肯定在公共澡堂里是不需要这样的,但是随着17世纪以后文明的进步,就开始让衣服越来越重,到水里去其实也很不方便。
下水的时候,她们也感觉到了,这些抓来的野海豚,也都靠了过来。
反正检查过了,送来海湾里面,给逮住的海豚,现在还都是母的,不需要担心那个奇怪的问题。
海豚的习性虽然人们还不完全了解,但是这样亲人的特性,用超声波给“试探”一番,也就把宝宝的情况都给探出来了。
要仆人们也跟着搀扶路易莎到浅水里面去,这一段的海滩本来就是彼得堡宫廷的贵人们常用的海滩浴场,之前保罗还曾经来过这里,这一带的水域情况是很熟悉,要仆人陪伴下去,也是要为了安全。
海豚刚刚在岸边,现在见人都来到了水里,也都佑过来凑热闹。
这一段海域还是很干净的,而四个姐妹也都近距离的可以在水里抚摸海豚,这种还不至于搁浅的海滩上,海豚倒是也乐得跟人在一起。胆大的两个妹妹还靠在了海豚的背上,简直是把海豚给当成了马来使唤,她们平日也是有些胆量来骑马的,但这是在水里,侧身的女式骑法,也不太有效,反而让她们两个会失去重心给跌进水里去。
亚历山大站在低矮的海堤上,看着正在嬉戏的妻子和妹妹们,倒觉得这一幕,很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故事。
只不过,他想到的是被水妖女孩们吸引的大力神的美少年侍从,在画作里还出现过的故事。
看到这幅景象,他也叫来了贴身仆人,去请从夏宫到来的宫廷画师。
这一次没有请到勒布伦夫人,是她到戈利岑亲王家去,那里离皇村更近,而远离夏宫西面的这片海滩。
只不过这些画师的画技,显然也要考虑到他们个人的水平高低。亚历山大就很喜欢列维茨基这位艺术学院肖像画的专职教授,他的作品能比较真实的反映人的容貌,而不像勒布伦夫人,“美颜”技术给搞的太过。
另外就是,他也不太喜欢最近造访彼得堡的奥地利肖像画大师马丁·费迪南德·夸达尔,他居然把才十三岁的玛利亚画的特别显老,比两个大一点的妹妹年纪还显大,像是个中年妇女,要是他去教堂搞宗教绘画还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
玛利亚在姐妹当中,还是个子蹿的比较快的那个,她甚至是直接站在水里跟这些被捕捉来的幼年海豚玩耍的。看到叶卡捷琳娜自己跌落到水里的时候,她还不忘了嘲笑妹妹大胆的爬到海豚的身上,然后摔到水里那狼狈的样子。
“这可不是在骑马,凯瑟琳”
可是海豚亲人的属性,也不管这是浅水还是深水,只要有些经验的海豚,就能把人给从水里托起来,倒让从来都胆大包天,在陆地上和水里都能跌落下去的叶卡捷琳娜玩的更高兴了。这样人来疯,跟一般平民家的姑娘,也没什么区别。
而画师到来以后,他们就要遵从亚历山大的命令,把这一幕给画下来。
“教授先生,人像的部分您来处理,而背景的作画,可以要您的学生来。我希望能把这个瞬间给记录下来,作为这个夏天美好而甜蜜的回忆。”
“是,殿下。”
路易莎是被海豚给包围了的,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任由这些海豚在她的身上贴贴蹭蹭。
她现在也在想,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将来要准备一个什么样的房间给孩子,大女儿的房间,就都装点的是海洋生物的玩具,而这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要弄出来的,也不见得要是用海豚和大海雀来装饰,这个孩子的房间要用熊来装饰。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这样的思维,更像是个俄罗斯人,而不是她的巴登老家有的设想。
而一个女孩的话,取名叫玛利亚,这是要改善婆媳关系做出的一步,要她在宫里也要少受些气,在夏宫和冬宫,她总是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觉。
但是,搞一堆熊在屋里,那不就是“玛莎和熊”了?(这是21世纪俄罗斯著名的亲子动画)
如果是个男孩的话,保罗早就已经把名字给取好了,不按照他的父亲彼得三世的名字来取,而是取名费奥多尔,这是来自他的爷爷,荷尔施泰因亲王卡尔·腓特烈名字的转写。
毕竟保罗也不想跟朝臣们把关系给搞差了,他虽然之前在彼得三世的安葬问题上打了大臣们的脸,顺带羞辱了一下不少女皇时期的老臣,但他也不是一个完全的傻瓜。
而威廉本人,现在的关注点就在亚历山德拉身上,她确实也很美,而且这个身材,只会以后长得更好一些。
“我想,这一次我是跑不掉了,自己赶路过来,在彼得堡成为她的俘虏。”
“你真这么想,我的表弟,那你就要抓紧。我也不希望我的妹妹嫁的不好,希望她们每一个都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就是安娜也是。”
“不过要安娜出嫁,亚历山大,怕是你的孩子都已经要谈论婚事了吧?”
威廉作为表兄弟,也可以不管这个等级差距来跟亚历山大说话,尤其是在这种私人场合。
“是啊,我的妹妹,每一个都是这世间的瑰宝。威廉,还有伱,路德维希,我希望你们能够珍视亚历山德拉和埃琳娜,她们两个在宫里总是形影不离,希望你们也像是兄弟一样。而且都是这么身材高大,难怪她们都会说喜欢。”
“也有我么?”
“威廉,刚刚我们被支开的时候,在更衣的马车里,女仆们是听到了她们悄悄话的。现在的这些女孩子,就是喜欢人高马大的,穿着军官制服的,更何况,你们二位”
亚历山大比划了一下,这位皇太子的个子可不矮,但是两位妹夫,其中一个还是表弟,比他还要人高马大,而且威廉这个块头也在那里摆着。
符腾堡的这些表亲们,一直以来就是以大块头和在各国服役出名的。
“是啊,威廉,您和亚历山德拉,还是很合适的,而且又是这样的关系。而我呢,从梅克伦堡来到这里,还担心埃琳娜会看不上我,从什未林那样的小国来的一个‘小’公爵的继承人。”“您不要这么说,父皇看重的,就是您家庭很和睦,这样才能够好好的对待埃琳娜。”
而且现任的梅克伦堡-什未林公爵,也是个彩旗飘飘,红旗不倒的,把家庭和外面的事情都安排的非常明白,不光是对嫁来的媳妇会关照,就是女婿来到梅克伦堡,他们也会尽可能的提供招待,都是非常热情好客的。
“是啊,埃琳娜可跟我们亲戚家的路易莎一样光彩照人,将来一定会是这样的。”
“您是在说普鲁士王后殿下么?”
“是的,那位普鲁士的国王陛下,只有我们三个在这里我要说的是,腓特烈·威廉三世国王陛下,跟他的王后,看上去不是那么相配。”
亚历山大看这位妹夫,还真是直白,换成威廉表弟,虽然也是头脑简单,但是毕竟在奥地利的宫廷里任职了一段时间,说话也更谨慎。
“不过有些话语,讲一次也就过去了,不要表现出来。亲爱的腓特烈·路德维希,您也知道,柏林距离您那里太近了,而且都有这么一层亲属关系在里面。父皇呢,又跟普鲁士一向交好,有些话,要埋在心里。您在这里,要做的就是和埃琳娜在结婚之前,尽情的享受着快乐时光。”
“是啊,明天我还要陪她去上舞蹈课,还有绘画课”
“啊,这样也可以增进感情。另外,就是埃琳娜还在长身体,即使是我妻子路易莎,她那匀称的身段,一旦有了孩子,在分娩的时候,也是让人担心的,第一遭尤其是这样”
亚历山大平日里说话不是这样,他是真心的爱每一个妹妹的,因此在这里讲的时候,也特意提到了两个妹妹的问题。
“可这都是结婚以后的事情,亚历山大.”
“要防患于未然,德意志的庸医可不少啊。”
亚历山大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
“就是要庸医,在法国和低地,一样也有,这都是不可避免的。医生们,也不见得能把所有的本领都给学会。”
“但最少也要注意卫生,这点您上午到小冬宫去的时候,应该已经了解到了。还有,就是如果符腾堡或者是梅克伦堡遇到危险,俄国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亚历山大其实也知道,这种联姻是一种保证,要这些德意志的诸侯能够更亲近俄国,到时候亲戚就会很多。
三妹玛利亚就是下一个了,不过现在保罗夫妇还没考虑她的事情。
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女皇在的时候,还说她是“龙骑兵”来着。
而画师们,现在来到这个场景之下,也是要进行基本的构图。
在皇太子的首肯之下,他们选择的是类似神话故事当中的图案。
“我的妻子和妹妹们,各个都是仙女。谢谢,你们做的很好,请准备好去完成这一伟大的作品,虽然也需要时间,不要吝惜你们的才华!”
这也算是为这个皇家的水族馆做一个宣传,姑娘们都玩的非常尽兴。
路易莎推算的分娩时间,是1799年的8月15日,亚历山大还不太清楚这一天都要发生什么,他是安排宫廷里尽可能地按照医生的意思,来进行这些“空气治疗”和“动物治疗”。
至少路易莎的心情很好,她这样放松下来,丝毫没有了上一次的那种紧张,而且现在所有的干扰因素,又都不在彼得堡,这方面还是能够让亚历山大放心下来的。
而宫廷里面,玛利亚皇后也在等待着好消息,她最近是越发的把注意力放在了家里这些孩子们身上。
威廉今天来到彼得堡,举止上令她这个当姑妈的很满意,至少不是传闻中那种轻浮的样子。
至于她兄长提到的,威廉的学业问题,这可以到莫斯科帝国大学,或者彼得堡的国家学院,这两个地方目前也是俄国文化和科学研究水平最高的地方。
是侄子,也是未来的女婿,这一桩联姻,也能够稳固符腾堡的地位。
当然,她还不知道巴登、符腾堡、俄国、奥地利和法国之间,将来都会发生一些什么。
与此同时的意大利西北部亚历山大里亚一带,俄奥联军正在趁着休整期间,进行苏沃洛夫式的军事演习,这样也是为了检验士兵的战斗力,给联军当中的各个营都提供示范。
老元帅也不知道在国内现在都发生了什么,他只管练他的兵,还有就是在热那亚方面,法国人要是敢过来,那么也要继续打下去,把法军彻底从意大利给赶出去。
但是一份神奇的手令,现在已经到达了卡尔大公那边。
“妈的,这是谁来蛊惑皇兄,下达了这样的一条愚蠢命令?”
卡尔是不敢相信,在这种法国人在几个战场都被全面压制的情况下,他亲爱的兄长弗朗茨居然会要他的奥地利军官,开进到莱茵河方向去。
“殿下,请您息怒,我只是奉陛下的命令,来到前线向您转达。”
“现在意大利战场还没有分出最后的胜负,而我们在瑞士,已经可以进行最后的一击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