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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吴怜珊小步往后退。
    陈争继续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仗着后来这个‘曾燕’已经不能说话,编造了一个相遇的故事来欺骗警方。你需要隐瞒你和真正曾燕是好友的事,也要隐瞒你和假曾燕早就认识。”
    吴怜珊说:“我不认识她们,证人是谁,我要见她。”
    陈争说,“不必这么着急。最近我还被告知了一件事,来,看看照片。”
    吴怜珊将信将疑走过去,陈争将手机转向她。
    一刹那,她的瞳孔激烈收缩。
    “我已经知道假曾燕的身份。”陈争盯着吴怜珊的眼睛说:“她的母亲居然是一个毒贩,名叫朱零娟,更巧的是,朱零娟曾经在雅福市活动,和害死你父母的肇事者属于同一个组织,‘黑勇’。”
    吴怜珊扶住树干,转过身,呕吐不止。
    第39章 谜山(39)
    荣湘市下着大雨,巫陶没带伞,在公司楼下等着丈夫来接。一辆车停下,车门打开,一个面生的男人下车,朝她走来。她并不认识对方,但对方的眼睛却看着她。她疑惑地朝旁边看了看,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巫女士,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吗?”正当巫陶以为又是一个卖保险的时,对方递出了证件。
    鸣寒,警察。
    巫陶愣了一下,抬头打量鸣寒,不安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写字楼里面就有一个开放式咖啡店,鸣寒说:“进去说吧。”
    下班后几乎没有人还会喝咖啡,因此店里只有鸣寒和巫陶。鸣寒说:“我是为你弟弟巫冶来找你。”
    巫陶惊讶道:“我弟?他怎么了?”
    “事情比较复杂,他前不久卷入了一起命案,在调查过程中,他承认杀害了三名女性,以及……”鸣寒看着巫陶的眼睛,“你们的父亲巫章。”
    巫陶先是僵住,仿佛没听懂,然后捂住嘴,整个人开始颤抖,眼泪夺眶而出,“怎么可能?”
    “巫女士,你先平静一下,我刚才说的四起案子,都是他自己这么说,真相是什么,我们还会继续调查。”鸣寒问:“你们已经多久没见面了?”
    巫陶哽咽了很久,语气中充满自责,“去年春节我和丈夫回去过一次,今年春节我们回的是我丈夫的老家。我平时工作很忙,和小冶已经,快两年没见面了。他不可能杀人的,一定有什么误会,鸣警官,你们千万不要冤枉他啊!”
    鸣寒点点头,“我们也觉得背后还有隐情,但他又不肯说,所以我这才专程来找你。对了,巫冶甚至都不愿意告诉我们你在荣湘市生活,我们还是通过别的途径查到你的近况。”
    巫陶讶然道:“什么?”
    鸣寒说:“他可能是不希望我们找到你,但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巫陶脸色一白,似乎想到了什么。
    鸣寒说:“巫女士,鉴于巫冶的情况,我希望你跟我去一趟竹泉市,他藏着很多事不愿意对我们说,可能只有你能让他开口。”
    巫陶问:“我能知道,死的三人都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鸣寒说:“和他其实没有太深的关系,但和他的女朋友关系不浅。”
    巫陶说:“女朋友!”
    “你不知道吗?”鸣寒说:“巫冶没有告诉你,他交了个女朋友?”
    巫陶摇头,着急道:“他从来没有说过,我还问过他,他每次都说没有!”
    “可能是想当面介绍给你吧。”鸣寒又道:“他这个女朋友身上的疑点比他还多,这个我们以后再说。我先回答你的问题吧,死者中的一人和他女朋友是朋友,一人在多年前冒犯过她,最后一人关系比较远,但总的来说,巫冶都是通过她和她们认识。”
    “那……”巫陶越发焦虑,“她说什么没有?”
    鸣寒露出冷漠残忍的一面,“她说人都是巫冶杀的,和她没有关系,她和杀人犯朝夕相处,她也是受害者。”
    巫陶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可能!我弟弟肯定是被她害了!”
    巫陶的丈夫赶到,是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得知巫冶出事,他也吓了一跳,要和巫陶一起去竹泉市。路上,鸣寒说:“你还记不记得你们父亲的死是怎么回事?”
    听到“父亲”两个字,巫陶脸上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嫌恶,“他不配当父亲,他就是个人渣!”
    巫冶也是用“人渣”来指代巫章,鸣寒索性直呼其名,“巫冶当时才八岁,他是怎么杀死巫章?”
    后座沉默下来,许久,巫陶低着头说:“不是他杀的,巫章就是自己掉进河里,淹死了,是报应。”
    鸣寒看向后视镜,又道:“巫冶将过程说得很清楚。”
    巫陶抓紧裙子,“他……他是怎么说的?”
    鸣寒将巫冶的话复述一遍,着重说了巫冶将巫章引到石头上的过程,“一个小孩,怎么想得到那么多?”
    巫陶声音颤抖,“根本不是那样,那都是他的臆想!”
    “臆想?”
    “是!就是臆想!”
    巫陶断断续续地解释,巫冶打从出生,就生活在巫章的暴力之下,以前还有母亲保护,后来父母离婚,巫冶成了被留下的那一个。从那一刻起,巫冶就像掉入了地狱,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有机会就会去看他,但她到底也是个孩子,无法真正保护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