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君柔听见这话,脸色越发冷了下来,朝着卢夫人出声道,“夫人,您终归是卢家的人,这会子却来殷家的家宅里头管这事儿,只怕是不大和规矩罢?这个世上,我殷家人还没有死绝呢。如何轮到你卢家人来这儿充掌柜?实话实说吧,我今日来丞相府,就是为了要让帮我侄儿撑腰,管着这个相府才是。还请夫人自己心里头明白些,自己带着你女儿走人便是了。”
卢夫人听见这话却只是冷笑一声,朝着吴君柔缓缓出声道,“夫人啊,倒不是你们殷家的人死绝了,只是你府邸跟丞相不和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况且我这儿还有丞相夫人的委托书一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丞相夫人要舍近求远,不去求你这个亲戚,反倒是求到了我这里来了,想想倒真是可笑。”
吴君柔被卢夫人戳中了痛楚,这卢夫人和她的女儿没有一个是善茬,正所谓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应当就是这个道理。吴君柔看着卢夫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瞧着卢夫人道,“丞相夫人是个什么东西,左不过也不姓殷。如今丞相出事了,这个丞相府就应该有家里同姓的亲戚来帮忙。”
卢夫人见着如此,当即瞧着吴君柔缓缓出声道,“可是我记得,夫人也不姓殷,夫人姓的是吴,只是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改姓了殷了?”
吴君柔见着如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道,“夫人,你当真以为我没法子治得了你了吗?我今日来丞相府,可是带了殷家的族老。丞相府的东西到底该是谁来管着,也应该有族老说了算,而不是你们这些丞相府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管着。”
吴君柔说了这话,外头的殷家的族老们也都缓缓上前来,带头的族老朝着卢夫人出声道,“这位夫人,无论丞相府从前和殷府关系到底如何,如今毕竟到了这样危机的时刻,丞相遇到这样的劫难,这些产业都应该握在殷家的手里头才是。”
族老这话,便是明里暗里的赶人,只是卢夫人却是不以为意,当即朝着族老出声道,“老先生,我女儿是丞相夫人的嫂嫂,从前没有嫁过去的时候就和丞相夫人亲如姐妹,对我来说也是女儿。我来帮我干女儿管一管家,左右京城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这会子族老来了这里给吴君柔撑腰,莫非是想趁着我干女儿不在家,来将丞相府的产业全部占为己有不成?”
族老听了这话面色一变,朝着卢夫人出声道,“这话算是什么道理?这些日子来我帮着丞相府做了不少的事儿,什么时候想要抢占丞相府的产业了?”
“族老帮着吴君柔来撑场子,不就是想要吴君柔管着丞相府的产业,到时候给你分赃吗?”卢夫人眼神凌厉,叫族老气的红了脸。
吴君柔听了这话,便直出声道,“既然如此,倒是不妨对簿公堂。”
吴君柔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宋婉宁的声音,宋婉宁站在外头,径直朝着里头出声道,“公堂自然是要去的,只是不是为的这件事情,而是为的吴君柔当初害了丞相生身母亲的事儿。”
在里头的卢紫君见着宋婉宁回来了,面上终于露出笑容来,赶忙上前几步搀扶着宋婉宁进门,“婉宁,你可算是回来了,若是不然,我只怕还斗不过这个老巫婆呢,好在你回来了。”
吴君柔听见这话,也转过头去瞧着宋婉宁,“婉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年的事儿都是误会,你如何能这样血口喷人?”宋婉宁却只是大步上前,朝着一旁候着的朱雀出声道,“去将证据都拿来给族老瞧瞧。”
吴君柔听见了这话,脸色瞬间变了。
宋婉宁瞧着吴君柔,一字一句的出声道,“吴君柔,你当初故意在丞相生母难产的时候告诉她丞相父亲的事儿,让她担心忧虑以至于一尸两命,这样大的罪孽你到后来竟然轻轻盖过了?你以为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这些年来丞相一直在搜查证据,他早就寻到了证据,只是没有发作出来,谁能想到你竟然如此变本加厉。”
没一会儿,宋婉宁身边的朱雀已经从里头拿出了供词出来,放到了宋婉宁的手里头。宋婉宁瞧着手里折供词,朝着一旁的几位族老出声道,“今日还请几位族老做个见证,若非是她吴君柔作乱,丞相也不会变成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当初吴君柔罪恶的行径到了如今也不能被掩埋。她当初让人前去通报,更是跟自己身边的妈妈密谋要害死丞相夫人,这些都被府里头的丫鬟给听见了。眼下这些,便是供词。还请几位族老一一查看。”
眼前这些族老都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伸手接过了宋婉宁手里头的供词。
吴君柔见着这会子自己当初做的事情败露,一时间十分着急,朝着几个族老出声道,“族老们,这么多年我为了丞相做的事情总归是不假的,还望着族老们看在我为了殷家添了人口又照顾丞相有功的份上,不要跟我计较这件事。”
吴君柔这话才出口,眼前的族老们却是个个都摇头,瞧着吴君柔的神色皆是失望。
旋即,这些族老们竟然都转身离开了,留下吴君柔一个人和眼前的这些人对峙。
吴君柔眼里一片悲凉,瞧着宋婉宁出声道了,“丞相娶你过来倒真是福气,见着他已经出事了,你竟然还替他这样操持着这个丞相府。只等着丞相死了,你一个怀着身子的人在丞相府里做事,你还以为你自己真的能守住?”
宋婉宁却只是冷笑一声,“婶母不妨好好瞧瞧,你如今才是一个人。我有帮我的父兄嫂嫂,这样强硬的靠山,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不会吃亏的,倒是婶母。您瞧瞧您来丞相府闹了几回了,身边可有一个帮你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