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朱标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陈寒只知道自己起来后喝了一碗小米粥,加上两个馒头。
虽然早餐很简单,但是不知道为何,在这里吃的东西居然能让自己感觉到,粮食的本味。
小米粥的清香原来可以如此的自然。
这要是在外面,这样的粥,可是很难喝到的。
看起来这个崖山村虽然落后了一点,但正因为淳朴所以很多事物都保留着它的原味。
在外面被调味料调教的重口味的陈寒,吃到如此原生态的食物,顿觉这是人间美味。
看起来返璞归真这种东西,不仅仅表现在心态上,还能表现在食物上。
陈寒喝完了小米粥,放下后问道:“老乡,你们村长去了那么久,啥时候过来啊?”
御医在边上看着陈寒。
一方面是为了及时给陈寒救治,另一方面也是皇帝他们害怕这老小子跑到外面去胡说八道,那就干脆让他留在这里伺候着。
御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急中生智:“啊吧啊吧……”
陈寒一听,“噢,原来您是那个不会说话的中医大夫。”
御医满脸的黑线。
你才是哑巴。
便在这时门嘎吱一下开了。
礼部右侍郎凌汉走了进来,身后面跟着朱标还有朱元璋。
“小陈老师,俺回来了。”凌汉喊了一声。
陈寒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御医就好像见到了仇人一样退到了一边。
“村长,您可来咧,咋样,电话都通知到了吧,俺爸俺妈他们都通知了吗?”陈寒开口就问道。
凌汉是个多么急中生智的人啊,当即说道:“小陈老师你安心,都通知了,上头说让伱修养好了再安排教学任务,你爹你娘也都好着咧,他们说,让你在俺村好好地教孩子们读书。”
陈寒听到这个消息,终于安心,“那就好,那就好。”
“小陈老师,你用过饭了吧?”凌汉问道。
“吃过了,吃过了,说实话你们村经济是落后了一点,但是这小米粥熬得还怪好咧,外面吃不到这么好的味道。”陈寒道。
凌汉露出了笑容,“那就好,对了,小陈老师,俺刚才跟村里老李头聊天,说到明朝的历史,这老头犟得很,跟俺比学识,你跟俺好好说说,为啥朱允炆削藩会被燕王朱棣造反成功,俺好去给老李头上课。”
凌汉这个老头不愧是套话的高手,几句话就把陈寒的兴趣勾了起来。
实在因为凌汉对朱标非常的佩服,一心想知道,朱标到底什么时候会没,也好想办法救救朱标。
当然作为礼部右侍郎的凌汉是非常明白,直呼皇家成员名讳,那是大不敬之罪。
但朱标在外面已经跟他说过,为了套话要不拘小节,就算是皇帝的名讳,也可以直呼。
如果没有这些保证,凌汉打死都说不出口啊。
朱元璋此时神情更加的紧张。
朱标则是再次示意蒋瓛要把朱元璋看好。
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蒋瓛点点头,那意思是,殿下您放心。
嗨……
说到这个朱允炆陈寒那是长叹了一口气。
一听陈寒叹气,朱元璋就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而边上的御医这时候则是紧张地拿着纸笔坐在一边的小桌子前,准备记录。
陈寒想了想:“要说清楚朱允炆削藩,那就得搞清楚他为什么一定要削藩。
源头得追述到朱允炆的爷爷明太祖朱元璋。”
嘶……
蒋瓛在边上听得脸都白了。
好家伙真是无法无天啊,直呼上位的名讳。
这要是一般人就这一句话就可以死了。
而朱元璋在看到自己的儿子都有大度量后,也努力忍着,而且他听到朱允炆削藩居然源头在自己,他就更加奇怪。
藩王守边,一直都是他以为的最得意之作。
他通过一系列的操作,把勋贵手上的兵权逐步地转移到了自己的儿子们手上,让自己能够安枕无忧。
更是培养出了燕王、宁王这样的优秀亲王统帅,镇守边疆,横扫漠北。
这二王,燕王善战、宁王善谋。
有这二王镇守北边,北元余孽根本进不来,甚至被打得丢盔弃甲。
对他来说这是最得意之作,可为何在陈寒的眼里面自己的孙子削藩,居然还是自己搞出来的事情?
自己岂会拿着刀切自己的手?
而朱允炆跟在自己身边很多年了,自己对这个孝顺的孙子也很满意教导了不少的东西,他怎么会如此焦急地去做这样的事情。
这当中如果没有原因的话,他不相信自己的子孙居然能愚蠢到这种程度。
而陈寒说道:“朱允炆削藩失败有两个原因,一是自己愚蠢、二是他的皇爷爷为他做了太多的事。”
嗯?
愚蠢很简单理解。
另外一个是咱自己做了太多的事,这话怎么说?
朱标也很难理解。
陈寒说道:“首先说朱允炆一定要削藩,这就得追溯到他的皇爷爷朱元璋。
话说洪武二十四年八月,朱标受朱元璋之命,前去长安考察迁都回到京城,于洪武二十五年四月忽然病逝后,洪武帝一来是为了杜绝储位虚悬造成混乱,二来看到皇孙朱允炆表现的十分孝顺而很是喜欢,便立其为太孙,而这也是埋下的祸患之一。”
凌汉看了眼身后面的朱元璋和朱标。
父子两个都愣在了当场。
陈寒的每一个字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非常有用。
其中受命去长安考察迁都之事,更是让父子两个震惊,同时更加确信陈寒就是来自未来。
为何?
因为这件事情还只停留在父子两个与朝臣们的商议阶段。
并且选定的几个考察地点中,长安一开始没有在这次的名单当中。
和朝臣们选定的几个点分别是开封、洛阳、北平,之所以把长安选入,是因为可以顺带去查询秦王最近被御史弹劾不轨之事,才临时加进去。
这绝对是父子之间才知道的事情,陈寒此时却能一下说出来,这显然时候是记录的。
而朱标在听到自己居然会在洪武二十五年四月病逝时,心脏也是猛地一缩。
现在是洪武二十三年的九月,也就是自己居然只有一年多的时间。
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就在眼前的感觉,那每一天都是琢磨啊。
人心就是这样的,你要是在战场上,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颗子弹,当得把你打死,那死也就死了,不会特别痛苦。
但要是告诉你:你,后天上午十二点枪毙。
你就看吧,就光是这两天的等死过程,那都是非常难受的。
为什么有很多癌症病人,医生不告诉他只有半年的时间,他开开心心地活着,还能活个一两年,甚至更长。
告诉了他,反而很快就会死。
很多时候等死的过程,心里的压力就能把人活活地给折磨死。
而朱标现在知道自己只有一年多的活头,那可比曾经预料的还短,可想而知,现在朱标是个什么心情。
而更难受的还是朱元璋。
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不仅自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只有一年多,他怎么受得了?
再坚强的人,自己的生死可以看淡,但自己牵挂的人出现半点伤病,都受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