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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在最年轻最貌美的年华就过世了,齐小曲觉得既可惜又遗憾,转目看了看四周厚厚的积雪:“要不堆个雪人给你妈看吧。”
    池幕沣挑眉看她:“你在关心我吗?”
    她哼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去捡材料。”
    “我来,需要什么?”
    “几颗黑色的石头,两根辣椒,一根玉米。”她指着前面一户农家,“咯,蔬菜那边应该有。”
    “偷菜?”他面色一凝
    她点头:“偷点菜,不会被狗咬的。”
    “你去。”
    齐小曲贼笑:“是你说的,我本来还想着让你歇会的,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想歇会。”
    “那就别弄。”
    想他一个集团大老板,万万不会干这种勾当,偷菜更是想都别想。
    齐小曲转过头看着墓碑上的美人:“你儿子说不想做雪人给你看了,你一定很想看吧,你在天有灵可不要难过。”
    “齐小曲。”他咬牙切齿,怎么就答应她做这档子幼稚事了。
    最终,他还是去了,回来的时候,齐小曲已经滚好了雪球,就等成形了。
    池幕沣不知在哪弄来把铲子,于是他铲雪,齐小曲负责做锥形,很快就在两人合理分工下做成了一座人高马大的雪人,两颗黑石子是眼睛,辣椒变作嘴巴和鼻子,玉米须成了头发,接着齐小曲将自己的帽子和围巾取下来给雪人戴上,变作有模有样的矗立在墓碑前面。
    池幕沣盯着这雪人,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幼稚可笑的事情,没有之二,遇上齐小曲,一切难以预料的奇葩行为通通能兑现,偏偏他也没拒绝,他真是被自己的接受能力给折服了。
    从墓园回去的路上与一辆黑车擦肩而过,齐小曲刚好看过去,那男人鹰眼里点燃一簇仇恨的火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齐小曲眉心一跳,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没料到会碰上那游艇上的鹰眼男人,她杀了他弟弟,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车子忽然加速,池幕沣车开得迅速,很快与那车背道而驰,但是那鹰眼男人狠辣的目光却萦绕在齐小曲脑袋里,一时间挥之不去。
    ——
    陆氏集团
    顾月牙立在陆北深办公室外站了许久,看着落地窗外面飘飞的雪花,愁怅地低低叹息。
    秘书小姐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顾小姐,总裁已经在里面呆了近一天了,饭点也没见出来,我也不敢去打扰,还是你进去看看吧。”
    顾月牙面露微笑:“可能最近比较忙吧,应该是在里面睡着了。”
    “顾小姐不愧是总裁最贴心的人,什么都能猜到,确实是昨夜刚从e国回来。”
    “你先去忙,我进去看看他。”
    秘书离开,顾月牙深吸了口气扣了扣门,如她所料,没有回应,于是抓住门把转了一小圈,办公室门咯地一下开了。
    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她一眼就捕捉到了背靠在办公椅上面仰躺着的修长身影,轻步走了过去,绕过办公桌到了他的正面,借着窗帘的一线光影流动,看清了他闭目入眠的睡容,眉目优雅的平闭,呼吸匀称而沉静,睡姿慵懒,身形被光影勾勒出一种无形的美感。
    安静的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心生涟漪,竟有几分贪婪,连呼吸都静止了。
    这时,面前的男子淡淡的掀开眼皮,懒懒地看她,声线冷清:“看够没有?”
    顾月牙眉眼一跳,慌张的解释:“对不起,我见你睡着了,不好打扰你。”
    他端正坐姿,将办公椅转了一圈对着办公桌,顾月牙见此连忙拉开了落地窗帘,泻下一室的阳光,走到他面前,正了站姿,规矩地看着他。
    陆北深抬手轻按太阳穴,眯眼看她:“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这样。”
    她心底一恸,表面如常:“再也不会了。”
    他轻嗯了一声,淡声道:“说正事。”
    顾月牙清了下喉正色道:“枭那边有批货在加勒比海沿岸被扣留了,路力拔已经赶过去那边处理,目前正在与当地有关部门交涉,老板你是否打算过去。”
    他黑眸微微一眯,面上镀了层冰冷的光:“路力拔的能力我信得过,安克那边给我盯紧点,最近查得严,不要出乱子。”
    “知道了,一切听你安排。”
    “退下吧。”
    他垂下眼眸,捞过一分文件目光落到了上面,顾月牙仍旧立在原地,踌躇着想说点别的,他头也没抬,冷淡的问:“有事?”
    顾月牙咬了下唇终是说道:“齐天城已经在暗中转移大部分财产,有意转做正当生意,老板你是知道吧?”
    放在文件上的清眸一滞,从长睫里微抬,冰冷的直视她,待她说下去。
    “布特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齐天城杀了布特,吞了近一亿美金,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他犯下的罪行可不是一枪崩了他这么简单。”
    “这事与你无关,暂且不要动他。”他眉毛淡淡地一挑
    “是因为齐小曲?”
    她终是忍不住问出口,却见他眸光瞬间一冷,不禁后悔了。
    他已站了起来,身形一动到了她面前,只轻巧一握,掐紧了她的脖子,她呼吸一窒,缺氧地大口喘息。
    “这事你不要管,我说的你只要照做,其它都不是你干涉的范围,明白吗?”
    小脸因极度的缺氧而涨得红紫,秀气的五官狰狞的扭曲,她知道他此刻只要想杀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淡淡移去她脖子上的控制,背过身,不留一丝痕迹,仿若从来不曾做过任何,只低淡地道:“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