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高处不胜寒
阵法之势可连天地之灵气。
可以说,就是天地利合!
一道道法术在轰鸣之中朝着擂台之上的那个红衣仙子轰击而去。
灵气璀璨,法术夺目。
每一击,都不亚于练气后期的修士所打出。
红衣仙子手中在持剑。
一手持酒壶,一手起剑势。
淡淡一笑!
此剑自成一势!
并不亚于这阵法之势。
自年幼之时握剑,她便知道,自己,将会是那剑道中的魁首,酒中剑仙,天下第一!
剑起!!
两种不相同的势在互相碰撞。
剑招并不怎么华丽,但很干脆和利落!
每一剑都恰到好处的打在最薄弱之处。
一剑接一剑,剑剑灵动!
嘶,恐怖如斯!!
李天师兄并未放弃,还在继续坚持。
希望能以阵法之势耗尽月影体内的灵气,身为阵峰上的天才,他也有自己的一种骄傲!
想要让他主动认输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只要阵法不破,他就不会败!
这就是阵师。
李天携阵法之威迎战月影。
正常情况下练气大圆满都不是不可以打,而且,还有可能会胜之,但可惜的是,在天才之中也是有很大差距的。
他最多都只能说是个宗门的小天才。
而月影却是被宗门的两大金丹真人所培养出来。
这本就代表着她自身的天赋!
要不然也不会被金丹真人给看中。
这是相辅相成的事情。
在这个擂台之下众弟子惊叹的目光之中。
在这两人的交手之间,不知不觉,阵法灵幕上的缺口越来越多,一道道阵旗,不知不觉间被摧毁。
而作为这个阵法的布置者。
李天自然也能感觉的到,但却对此毫无办法。
因为一道道剑气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在时刻跟着他,这就是一个剑修的直觉!
李天的脸色越来越浓重,心里就跟滴血一样。
我的阵法啊!
这次可亏大了啊!
这一道阵法价值并不菲。
能值数百颗灵石之多!
而这,现在却在一点点被摧毁。
就像是一颗颗灵石破碎的声音?!
和他此时的心境其实差不多。
道心已乱,不知是及时认输止损,还是继续放手一搏。
但,很快,月影就替他做出了选择。
李天瞳孔微微放大。
一把品阶高达一阶巅峰的灵剑。
锋利的剑尖停顿在了他的眉心前半寸。
似乎,能感觉的到一股深深的刺痛。
“我输了。”
李天张了张嘴巴说道。
有些失落,但也还好。
输给金丹真人的亲传弟子并不丢人。
这不很正常吗?!
赢才是意外,输只是常理。
“你还不错,能让我使出二十七剑。”
月影对他笑着说道。
这笑容,自信中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
一时间,李天竟不知该说什么。
“师姐天资卓越,李天自愧不如。”
李天拱了拱手,在说完这句话后,一道法盘被他握于手中,法力催动,嗡嗡作响,几个小小的阵旗就被收了回来。
布阵一刻钟,收阵一呼吸。
这种随身阵盘都还是简单的了。
真正的阵法和大阵会比这个要麻烦的多了!
“阵峰李天,败。落云峰月影,胜!”
筑基执事长老宣布了这一场比试的结果。
宗门组织的这种大比,不只是会关乎到各峰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的资源多少,对于自己和个人来说,也会有不少的大比排名奖励。
甚至,曾在以前的大比上都出现过不少颗的筑基丹,但,这次大比并没有筑基丹的出现,只有几样可以辅助修士突破到筑基境界的灵物。
在天空之中路过的顾长生的身影早已经消失而去。
区区练气修士们之间的比试而已。
对他现在这样的境界而言太过普通。
就跟看两个菜鸡在互啄一样。
无非,是在比谁更菜上一点而已!
……
红虾海域的林家老祖坐化。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一样传到了顾长生的耳中。
但也只是让他微微愣了一下。
随即,一笑而过。
当年在金沙仙城时他就看到了林名已经在命不久矣。
能撑到现在都出乎了他的预料。
能让他撑到现在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林家在最近又新出现了一位真人。
算是顺利晋升为了金丹的修仙家族,林家,并没有如一些家族一样如流星在陨星湖里一闪而过。
他的这一生,也算是全了。
红虾海域他曾去过。
在还是筑基之时吧!
嗯,红须虾的味道很不错。
落云宗和林家最起码隔了十个金丹宗门的海域。
这两者之间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
所以,林家之事倒影响不到落云宗的这里。
只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谈闻罢了。
只要还有血脉上的后代,就难免会留有一定的牵挂。
所以,这就是他坚持不要后代的原因。
或许,君子之泽可以五世而斩!
但人又非草木,孰能做到真正的无情?
只要还有后代在这个世上,都定会影响到他。
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的好。
在当年还是凡俗之时他就已想明白此事。
而现在,也是如此。
他身负长生不需要在这个世界上给自己留下这些无谓的牵挂,也不需要有人继承去他的大道前行。
他自己即是万世求道人。
本名,长生,顾长生!
林名的一生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
而他的一生,现在,才刚到何处?!
都还没有到千年时间的节点!
再说,到了金丹之后,其实想要后代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修仙者越往上能有后代的几率就越低。
而且,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后代都一定会有灵根,这玩意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很公平。
最多,后代能出现有灵根的可能性会大上一些而已。
此世间,又有一位故友离世。
或许可以这么说是吧。
也或许只是他想喝酒的一个理由而已。
何必深究?
真,当浮一大白啊!
落云峰上。
一坛三百多年的灵酒被他给打开,对头顶上的这个广袤天空邀了一下,然后,一个人坐在山顶上。
吹着风,时不时抱着这个坛子饮下。
风声吹动了他鬓间的两缕发丝。
一身宽大的道袍紧紧作响。
九百六十七年!
他曾有过许多的故友,也曾见过太多的故事,人间有很多悲欢离合,但他自己其实还是看不透。
时常,忽然,莫名觉得……
高处不胜寒!
“你又在躲在这里喝酒。”
一道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面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