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妖似乎对出生相当在意。
    不过当他提到为他开启灵智的不是人族，而是灵山光明佛时，姜妄露出几分不解。
    墨竹确确实实只因人族大贤诞生，为什么又和灵山扯了关系？
    一株墨竹妖生在竹林，长在竹林，如果养育他们的大贤去世，那么墨竹就根本不可能获得化形的机会。
    所以光明佛是什么东西？
    姜妄倒是知道燃灯古佛有类似光明佛的称号，是为定光如来！
    哦，还有现今的如来佛，也算和光明佛有点关系，因为这位的尊号其实不是“如来佛”，祂的尊号是“大日如来”。
    但确确实实拥有光明佛号的佛？
    实话实说，姜妄没听过。
    所以.
    “灵山哪来的光明佛？”姜妄发出灵魂提问。
    墨竹妖皱着眉：“灵山光明佛乃诸佛之一，佛号或许在南瞻部洲并不有名。”
    光明佛？
    姜妄笑呵呵的看向其他妖仙：“你们听过光明佛的佛号吗？若是听过，可否与我讲一讲，或许作为报酬，我这手中的小钟可以让尔等感悟一番，如何？”
    妖仙们面面相觑。
    灵山佛祖的数量并不恒定，从封神大劫开始到现在，佛祖的数量有增无减。
    虽说很多佛祖都说过去佛会在某一个时间退出历史舞台，进入归墟，从此圆寂，但这话说多了，大家就都不信了。
    因为到现在为止，就没有一位过去佛进入归墟，从此圆寂。
    所有灵山的话，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不过有一点，灵山那边相当在意，那就是佛号。
    灵山的佛号不是随便给的，每次给出佛号，都需要给出尊号如此的理由，并昭告整个洪荒，甭管洪荒生灵愿不愿意听你灵山瞎叨叨吧，这话一定要说出去，就像是一种宣称，这种宣称代表着又有一位佛降临到了洪荒，让洪荒生灵注意着点。
    咱们灵山又有了一尊佛，咱们的势力又提升了几分，你们可千万不要在我灵山的地盘上放肆，不然我这么多佛祖不是开玩笑的。
    这就是本意。
    但所妖仙们还真不记得有哪位佛的尊号为光明。
    佛们的尊号或许带有光明的意思在其中，但大多数时候，佛的称号不可能就那么直白的被称之为光明。
    比如大日如来佛，祂的尊号里就有代表光明的意思。
    燃灯古佛的四个尊号定光如来、锭光如来、普光如来、灯光如来都有光明的意思在其中。
    但这些有光明的尊号，并不意味着这些佛就是光明佛。
    在灵山，佛陀的尊号若是弄错，事情那可相当严重。
    “墨竹道友，灵山何时来的光明佛？”跪在地上的杏仙愣了半天，都没能想出来，灵山什么时候有一位光明佛降世过。
    其他几位妖仙也莫名其妙，他们也从未听过什么光明佛啊。
    墨竹妖仙被几位妖仙的话语气到失声，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的道友，在见到这不知所谓的人族时，竟然如此卑躬屈膝，连灵山佛祖的称号都要否定掉。
    “尔等！尔等！”墨竹妖仙脸色通红：“为了巴结这人族，莫非连灵山佛祖都要否定吗？尔等莫要忘了，咱们可是说好了，若是真武大帝驱赶我等，我等要去西牛贺洲上讨生活，连佛祖尊号都否定，灵山如何能容纳尔等？”
    “.”
    这下，终于不只是姜妄，几位妖仙也明显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怎么敢否认佛祖？
    正如墨竹妖仙所说，他们在南瞻部洲如果混不下去，已经做好准备前往西牛贺洲。
    西牛贺洲那边是灵山的地盘，他们这些准备去灵山讨生活的妖仙又怎么敢在背地里面说佛祖的不是呢？
    就算佛祖真的有不是，那也不是佛祖的！
    而是他们这些妖的不是。
    可是墨竹妖仙的话却让几位妖仙倍感奇怪，灵山从来没有一位光明佛过。
    要知道从封神大劫之后，西方教被化胡为佛。
    凡是有佛降临都会昭告洪荒！
    所以洪荒众生就算不关注灵山，对灵山的佛祖尊号也异常了解。
    他们可以肯定以及确定，灵山绝对绝对没有一佛尊号为光明。
    “墨竹妖仙，你确定灵山有一尊光明佛？”跪在地上杏仙用诡异的眼神盯着墨竹妖仙。
    墨竹妖仙看了一眼对方非常肯定道：“自然，我是由光明佛教化诞生，我如何不记得光明佛？”
    “你且看！灵山可有佛尊号为光明？”
    就在墨竹妖仙还在宣称光明佛存在时，一位妖仙突然拿出一样东西来，让墨竹妖仙陡然间闭了嘴。
    那东西是一件小小的佛像，看到这物件，几位妖仙纷纷一愣，随后看向拿出物件的妖仙，眼神中都带着嫉妒与不可思议。
    “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柏仙！”杏仙睁大眼，很难想象有什么物件能让一位妖仙如此失态。
    姜妄看了眼那佛像，不是灵宝，也没有什么灵性，只有一点点佛家光辉在其中蕴藏。
    这是何物？
    为何让杏仙等妖仙如此失态？
    “这是我求一位道友转赠于我，只要有此物在手，西牛贺洲任我走。”那柏仙道：“我本打算等真武大帝驱逐我等时，凭借此物去灵山拜个山头，可如今间墨竹道友这般姿态，我开始怀疑灵山对我等而言到底是否是好去处了。”
    “何出此言？”墨竹仙人瞪着柏仙。
    “你看清楚！”柏仙把佛像扔出。
    那佛像立马光华大作，上面浮现出诸佛尊号。
    佛祖的尊号在光幕上不断闪烁，从大日如来开始，一个又一个尊号，不断出现，再不断隐去。
    在场的都是仙人，记忆力何其超群？
    短时间内记住了所有的尊号。
    佛号中压根就不存在光明二字。
    那么问题来了。
    墨竹妖仙所说，当初为他开启灵智的光明佛是何许人也？
    “怎.怎么可能？”墨竹妖仙也被这一出给震撼到了：“我分明记得那位尊者在为我开启灵智后，特意告知我祂是光明佛，让我日后若是有机会，可以去灵山拜访祂啊！为何为何灵山根本没有光明佛？难道是哪位尊者骗了我？可祂为我开启灵智，为何要骗我？”
    姜妄见墨竹妖仙似乎真不知道那位自称光明佛的存在欺骗了他，思考了起来。
    这里头莫非有什么说法不成？
    等等。
    竹仙、柏仙、杏仙.他怎么感觉有点怪异呢？这个组合感觉在哪听过啊。
    姜妄仔细想了想，一下子灵光闪过，他想起来了。
    这组合，这配置，不是荆棘岭的那几个无辜之辈吗？
    说起来，西行大劫中最倒楣的妖怪组合是哪个？
    那肯定是荆棘岭组合！
    荆棘岭组合倒霉到什么程度？八十一难中除了女儿国国王外，他们应该是最礼遇唐僧的一伙妖怪了。
    啥也没干，就请唐三藏喝点茶，然后就被孙悟空猪八戒给打死了。
    纯纯的无妄之灾。
    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
    这样一个组合，为什么会在西行大劫当中出现，又为什么明明没有大罪，却被孙悟空、猪八戒那么轻而易举的打死了呢？
    荆棘岭的妖怪最让姜妄记忆深刻。
    要问原因，大概是荆棘岭的那几只妖怪是真正的没有对唐三藏师徒产生恶意的妖怪。
    纵观西行大劫前后，大部分妖怪都对唐三藏师徒有着渴求，吃了唐僧肉，从此长生不死。
    唯有荆棘岭的几个妖怪，对唐三藏只有礼遇。
    他们本是草木妖怪，草木妖怪吸食天地精气，对肉食并不在乎。
    所以唐三藏的血肉，对这几个草木妖怪而言，并不重要。
    他们看中的是唐三藏的学识。
    所以他们邀请唐三藏谈经问道。
    这或许是除了女儿国那一难外，最让唐三藏没办法拒绝的一难。
    为什么呢？
    女儿国那一难，以唐三藏的定力其实还能抗住。
    前世是金蝉子的他，今生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失去记忆又不代表唐三藏和金蝉子没有任何关联。
    修行那么多年，就算转世重修，也不可能没有半点定力可言。
    但.
    和女儿国不同的是，荆棘岭的这几个草木之妖，真的让唐三藏动了留下来的心思。
    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讲，金蝉子其实和唐三藏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他们对成佛没有那个执念。
    金蝉子在转世重修前，就没有成佛的执念，正是因为没有执念，所以他才会被指定为转世重修的存在。
    当今佛祖可不希望祂的亲传弟子竟然没有成佛的信念，这对他一个佛祖来说，简直是耻辱啊。
    而另一边，唐三藏在当上小沙弥前，其实也憧憬过读书。
    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正是人族兴盛的时期，尤其他还降生在人族最兴盛的国度，南瞻部洲顶级大国，打遍周边无敌手的大唐帝国。
    如此一来，唐三藏对人族文化更是向往。
    在当小沙弥的时候，他也曾经读过很多人族经典，通过这些人族经典他识字无数，后来才开始了正式学习梵文，读佛经。
    有这样经历的唐三藏，对读书太过痴迷。
    荆棘岭的草木之妖们对他稍稍来点读书人的礼节，立马就能让他上钩，忘却取经。
    可能因为草木之妖讲读书人之理，对唐三藏的吸引力太大，才导致孙悟空和猪八戒没给这些草木之妖活路，几下就给那几只草木之妖给屠杀殆尽。
    如果只是看这八十一难中的一难，似乎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姜妄却发现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首先，这几只草木之妖为何要拦住唐三藏师徒，他们读书通人性，知道如何与人族交流，既然如此，他们难道不知道阻人前程是多么一件大事吗？此乃生死之仇。
    其次，是谁告诉草木之妖们，唐三藏师徒会经过荆棘岭？
    他们既然没有对唐三藏师徒下手的打算，为何要拦下唐三藏？拦下唐三藏也就算了，请人吃顿斋饭，再把人放走就是，何必留人？
    孙悟空和猪八戒的表现同样奇怪。
    就算草木之妖们有留下唐三藏之心，可他们不比青牛精等有后台的妖怪好？
    要知道青牛精、青狮白象和大鹏鸟等大妖，那可是真的要吃唐三藏！并且付诸了行动。
    如此妖魔，孙悟空碍于背景都不敢随意打杀，那么对于一个没有背景，却相对良善的妖怪，他们又是如何下得了得手呢？
    难道孙悟空和猪八戒天生就是嗜杀的存在？
    不可能。
    猪八戒且不说，孙悟空真不嗜杀，天生灵猴的他，除了桀骜不驯外，和嗜杀不搭噶。
    但他在西行大劫中，有几次出手，真的和嗜杀的妖邪没有区别。
    那么他为何会这样？
    联想到墨竹妖仙被所谓的灵山光明佛哄骗，姜妄皱着眉头，他总感觉有某种东西在其中作梗。
    是另一方势力在干预西行大劫。
    首先，这个哄骗墨竹妖仙的存在，应该不是灵山佛陀。
    祂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哄骗了墨竹妖仙，让墨竹妖仙始终没有怀疑祂的身份，一直认为自己是由灵山光明佛开启灵智，从此有了崭新的妖生。
    姜妄之所以不认为这个欺骗墨竹妖仙的存在不是灵山佛陀，是因为如果祂真的是灵山佛陀，那么灵山也太不要脸了，拿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佛号欺骗了一个妖仙不知多少年，更何况，灵山又不是傻子，除非祂们把墨竹妖仙当傻子。
    虽然姜妄瞥了眼墨竹妖仙，这家伙可能真的是傻子，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修行到这个境界的。
    当年的人族大贤能培育出这样一株墨竹妖，也是难为他了。
    就算灵山真的没有想到墨竹妖仙是傻子，可随着时间流逝，再怎么是个傻子，也能发现真相。
    到时候灵山又该如何呢？
    可如果说哄骗墨竹妖仙的那位不是灵山仙佛，那也有问题。
    不是灵山，为什么要为灵山谋取利益。
    姜妄可不信这位只是随意哄骗墨竹妖仙，对方极有可能要在墨竹妖仙身上做些文章，比如西行大劫。
    不是灵山，又和灵山有关系，至少这位表面是要帮灵山。
    那么姜妄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两个存在。
    如果真的是这两位的话事情就有趣起来了。
    理一理的话，姜妄甚至能明白为什么墨竹妖仙这几位草木之妖会被孙悟空和猪八戒在荆棘岭打死了。
    因为出手哄骗墨竹妖仙的那位存在，很有可能是想在墨竹妖仙身上做文章，但是这篇文章做完以后，祂就不需要墨竹妖仙等草木之妖了，才安排孙悟空和猪八戒将他们打死。
    “尔等有一难，难是死难。”
    姜妄笑呵呵的看着在还失魂落魄的墨竹妖仙，以及另外几位各有异色的草木妖仙。
    既然那两位准备从这些草木之妖上做文章，那他正好乘个东风。
    他也不想破坏那两位的意图，但这些妖仙，他保下了。
    妖族能看的妖不多，这些草木妖仙是少数中的少数，他们身上甚至还有功德！
    孙悟空和猪八戒不可能杀功德妖仙，唯有一种可能，在西行大劫的时候，这些草木妖仙上的功德早就没了。
    怎么没的？
    不言而喻。
    西行大劫本就是偿还功德的大劫！
    几个草木之妖对姜妄的话题转折有些不感兴趣。
    他们尊敬姜妄是妖族护法，但不可能真的认为姜妄能有预知天机的能力。
    天机是什么？
    天机是天道隐藏在重重迷雾当中未来发展的轨迹。
    除了圣人外，大罗金仙都不能看清天机。
    即便是圣人，在大劫降临时，也无法看清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天机。
    所以一个玄仙说他们几个会遇到劫难，那是不是胡扯吗？
    “护法大人说笑了，如今天地承平，各方太平，哪来的劫难可言？再者.”跪倒在地的杏仙虽然是第一个跪下的妖仙，但他对姜妄的说法同样不信。
    因为他们几个草木之妖又不是那些寻常妖怪。
    寻常妖怪是什么东西？一些吞食血肉的货色，浑身浊气满满。
    他们是谁？
    他们乃是南瞻部洲有名的功德妖仙，有功德傍身。
    有功德傍身是什么意思呢？
    在南瞻部洲这个地界上，就算真武大帝这般狠人都不敢对他们出手！
    一旦出手，必遭天劫。
    所以他们能有什么劫难？
    他们就算现在指着天庭破口大骂，天庭也顶天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真让天庭派遣雷部诸神给他们收了，天庭也不敢！
    “尔等不信？”姜妄见几位草木之妖明显不信的样子，知道他们是仗着功德，根本不怕所谓的劫难。
    在洪荒，功德真的很好用。
    只有有功德傍身，哪怕无数仙人都恨、都讨厌你，他们也奈何你不得。
    “我等不信。”
    妖仙们压根不信。
    姜妄也没动怒，只是笑着道：“你们认为你们没有劫难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有功德傍身罢了，可否告知于我，尔等功德来自何方？据我所知，自从洪荒分裂以后，功德极难获得，尔等在洪荒分裂前，应该都还未诞生吧，既然如此，尔等从何而来的功德？”
    几位妖仙立马神色纠结起来。
    他们获得功德的方式.怎么说呢，有些离奇，又有些.合理。
    “不好开口？难道获得功德的方式难以启齿不成？”姜妄见几位妖仙犹犹豫豫，基本上已经猜到了他们获得功德的方式。
    如今这个时代，怎么获得功德最快？
    那不用说。
    肯定是和“人族”有关的事情。
    如今人道和天道几乎并存，天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在不断的给人道加码，这也就导致，凡是和人道相关的，都容易获得天道青睐。
    获得天道青睐，自然就更加容易得到功德。
    “当然不是！”
    还是脾气最爆炸的墨竹妖仙开口了：“我等乃是人族守护神，天庭都给了我等正式敕令，在我等地界，那些人族称呼我等为山神！”
    “哼，那些人族寿命不过百年，百年我眨眼而过，庇护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让他们感恩戴德，小恩小惠就能收拢人心，人族.不足为道以！”
    墨竹妖仙明明庇护了一方人族，字里行间却对人族相当瞧不上。
    好像人族在他那什么也不是一样。
    姜妄撇撇嘴，这妖仙说话太不实诚，
    如果真的瞧不上人族，你身上这浓郁的功德金光难道是假的不成？
    “既然是人族守护神，为何对我恶意如此之大？”
    “妖族与人族本就势不两立。”
    “那你们为何还要为人族劳心劳力？难道只是为了获取功德？”
    功德当然不可能是想得到就得到，即便这些妖族对人族极好，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获得功德，一定是他们有大善举，才让功德落下。
    “这…”几个草木妖族愣住了。
    见他们不说话，姜妄叹了口气：“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们获得的功德，并不是因为你们本身的能力足以让天道降下功德，而是有人设计，让你们得到了不属于你们的功德。”
    功德难得。
    就算这些草木妖族把人族当亲爹伺候，该拿不到的功德照样拿不到。
    天道再怎么眷顾人道，也不可能是冤大头。
    照顾人族就能获得功德的话，那玄都大法师身上的功德早就应该能光耀世人了，所以这些草木妖族获得功德，绝对是因为某种别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应该就是哄骗墨竹妖仙的那位弄出来的。
    “护法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你们被人算计了，你们扪心自问，以你们的能力真能得到功德吗？如果照顾人族，那我师父玄都大法师早就功德成圣了。”姜妄揶揄道。
    几位妖仙愣了愣。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特殊的，特殊到什么地步呢，其他妖族都没办法拿到的功德，在他们这不过是照顾人族就能获得的奖励。
    他们从没有想过他们能拿到功德，并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能力足够，而是因为有人在帮他们。
    毕竟谁能这么好心？
    去给别人获得功德？有这能耐，给自己更多的功德不好吗？
    但姜妄的一番话，却莫名的让几位妖仙相信了几分。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如今的洪荒，想要得到功德，根本不可能。
    天上的仙神那么多，有多少仙神能有功德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