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让郑荆山在此处立下誓言,向眼前所谓的洪武爷保证,以后绝不会报复刘家,甚至也绝不会对此事怀恨在心。
并且知错能改,以后绝不再犯。
但如果郑家坚决不认此事,那么他们刘家又有何等应对手段?
难不成真的让他这位所谓的刘家仆人刘远,向郑家表示。
哦,这刘远是被洪爷附身,乃是真正的洪武爷。
那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一时间,这刘琏头疼的直想一头磕死在此处。
刘琏心中痛苦至极,难不成这就是我刘家的劫难吗?
陆远看着此时为难的刘琏,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他要的就是这刘琏能够保持畏惧之心。
否则的话,真要是轻而易举就让他达成自己心中目的。
到时候,真想跟他说起掌控刘家的事情,他反而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
甚至各种推脱。
说不定还会更麻烦。
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给他打一剂猛药。
让他知道在洪武爷的面前,他终究还是当年那个畏畏缩缩、只能够委曲求全的刘琏。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一样没有变化。
“爱卿,那你说此事该如何去做?”
刘琏焦急的看着陆远,心中无奈赶忙抱拳说道:“圣上,此事还请您下决断!”
陆远呵呵一笑。
“鞭打二十就已足够,不过,这到底是一个包藏祸心的家伙。”
“就怕他们日后怀恨在心,对朕有所埋怨。”
“那恐怕不是件好事情,刘琏你说说,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听到这话,刘琏赶忙擦掉额头冷汗。
他下意识一脸紧张看了看四周。
但此刻即便以他的高情商,也是毫无办法,甚至连他都不知该怎么去做。
与此同时,他更是连忙转头看向一旁的三夫人,希望她能给个法子。
但三夫人即便再有法子也不敢说呀。
因为她的法子要不直接杀掉郑荆山,要么就是直接用毒药控制住郑荆山。
反正,只要郑荆山不外泄消息,那么一切就是皆大欢喜。
只要他敢有一丝违抗,到时候便以不给解药为由,将其控制住。
但是,这个毒药的法子也有一些问题。
以郑家的能力,他们刘家能拿出毒药,郑家也一定可以轻易拿出解药。
这意味着此条路其实并不通,甚至还会给他们刘家带来大麻烦。
本来,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够让他们刘家翻身。
但此事一做,他们的刘家很可能万劫不复,永世再无翻身之日。
多方思考之下,她终究还是把自己心中这个想法给抹了去。
无奈之下,她只能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老爷,其实也没好的法子。”
听完这话,刘琏顿时焦急不已。
与此同时,外面那一声声棍棒抽打身体的声音,不断回响。
很快,郑荆山被抽打的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喊叫声异常凄惨。
光是从郑荆山的哀嚎中,就可以知道此时的郑荆山有多么痛苦。
刘琏和三夫人混身不由一颤,就仿佛这鞭子打在他们圣上一样。
其中就以刘琏最为害怕。
因为这每一鞭,都能让他回忆起自己圣上那一道道伤痕。
就仿佛那伤痕还在灼烧作痛。
使得他痛苦难忍。
就在此时,外面的二十鞭刑已经结束。
刘家两个仆人拖着如死狗一般的郑荆山进来了。
这时,刘家那两个仆人从始至终都扶着郑荆山。
因为他胸前背后满是鞭痕。
前面五下,后面十五下。
不管是哪一面,放到地上,那疼痛感都会令其窒息。
甚至会让郑荆山因为疼痛直接死过去。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以往因为刑罚过狠,导致最后因为疼痛而死的居多。
所以,陆远自然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郑荆山痛苦的泪流满面,眼角边的泪痕还清晰可见。
他瘫软着身子,有气无力。
嘴中还有着鲜血时不时流出。
即便到了这一刻,他仍然双眸怨恨的盯着刘琏。
那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似乎是在恨不得活活将这刘琏生吞活剥。
一旁的三夫人都被吓得连忙躲在刘琏身后。
这时,只听郑荆山怨恨的说道:“刘琏,你个龟孙子,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直接说到刘琏浑身一颤。
他手指颤抖,指着对方,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件话跟直接诅咒他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也确实怕被人记恨。
而且在这一刻,刘琏已经百分之百肯定。
只要郑荆山今天安安全全的走出这个门。
等他回到郑家之后,郑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也就是说,他们刘家势必要与郑家针锋相对了。
如果双方势均力敌,针尖对麦芒的下场是两败俱伤。
这种情况下,倒还是有着缓解的可能。
但如今郑家势力雄厚,正处于蒸蒸日上的上升期。
而他们刘家却处于落魄时段。
此消彼长之下,刘家日后被彻底吞掉都是必然之事。
如果中间没有一个雄才伟略的天才出现,带领他们刘家重新崛起,那么他们刘家必定会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段成为这样的一个下场。
但刘琏以为自己在世的时候,刘家还会安然无恙,至少还能再挺个几代。
但没想到,刘家极有可能就在这一代,就在他刘琏的手中土崩瓦解。
这一刻,刘琏心中就仿佛失去了什么一样。
甚至一想到下了九泉之后,要面对列祖列宗,他就无颜以对,顿时悲愤至极,“噗嗤”一声血液直接吐了出来。
陆远目光一惊。
但他看对方只是吐了口鲜血,体内气血倒还尚且温存。
本来能活个五年,现在能活个三年。
这倒也足够陆远安排一切事情了。
想明白后,陆远当即松了一口气,也不再担忧。
此时,陆远嘴角一扬,觉得是时候该他出手了。
否则的话,这刘琏怕不是要被活活气死。
“郑荆山,此事因你而起。”
“你本就是过错方,居然还这般口出狂言,怨恨他人?”
这可不是一个从小饱读诗书,富有学识的富庶子弟应该做出的样子!”
陆远大喝而出。
<divclass="contentadv">其中的不满直接震在那郑荆山浑身一颤。
灵魂似乎也跟着颤栗。
甚至他的双眸也变得清醒无比。
更是那一瞬间,陆远的声音之中仿佛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
让郑荆山感觉到陆远的身影一瞬间仿佛直接化作万里巨人般单手背于身后,双目无言俯视着他这只蝼蚁。
尽显神采伟略。
一声轻喝之下,差点把他活活震死。
那股恐惧的威严之感,令他对陆远更加畏惧。
郑荆山赶忙认错,“圣上微臣知错,微臣知错,.”
听着他的话语,陆远随即悄悄从袖口中变出一颗丹药。
这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丹药罢了。
而且陆远随手捏造出来的这东西根本毫无任何药效。
不过此时陆远看看这乌漆麻黑的药丸,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他走到前去,看着那满嘴血液,并且痛苦哀嚎的郑荆山,然后直接用力一弹。
顿时郑荆山目光一惊。
但是丹药已经顺着他嗓子瞬间进去了。
他瞪大了双眸,绝望震惊的盯着陆远。
满眼的不可思议。
甚至一双眼中充满了恐惧。
一旁的刘琏则是面露惊喜,心中大喜。
难不成洪武爷还是要杀了郑荆山吗?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至少这郑荆山我是救过他一命,他最后也是死在了洪武爷之手。
即便郑家找来,也只能去找洪武爷对峙,而跟他们刘家毫无关系。
这一刻,刘琏心中已经想出了多种解决办法,可以把所有过错全部推刘远的圣上。
只不过这个前提必须是,刘远圣上所附身的洪武爷离去。
使得刘远重新变成他们刘家的那个一个普普通通的仆人。
这时,就把刘远这个仆人,当做替罪羊扔给郑家。
想到这个主意,刘琏心中安定许多。
他嘴角扬起,顿时松了一口大气。
不过同时,他又有些害怕。
刘琏只担心刘远圣上的洪武爷能够存在时间会太长。
如果是那样的话,情况对他们刘家还是很不利。
毕竟,早早的将此事解决,那么一切都将安好。
如果解决的太晚,让刘远滞留在刘家。
甚至郑家也真的认这刘远乃是洪武爷不敢与其针锋相对,反而是记恨上他们刘家。
郑家很可能通过蚕食刘家的产业,将刘家一步步蚕食掉。
到了那时,他们刘家一样是名存实亡。
就在他担忧的时候,陆远冷冷一笑。
“郑荆山,此乃朕配置的特殊药品。”
“平日里对你这里没什么伤害,不过每过半月,你必须要来找我吃下另一副解药。”
“否则的话,你将会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再不会像以前这般的健康。”
陆远说的极其委婉。
而这话让郑荆山却是目光震撼,眼中充满了绝望。
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说他命不久矣吗?
什么身体不健康?直接说他身体虚弱撑不下去了就是了。
这一刻,郑荆山气愤不已。
他非常怨恨自己怎么就上了这刘琏的大当。
为什么要在他家中做客?
还要受他所谓的讨好之意,就信了他的鬼话?
没想到最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想到自己白白受了一顿苦,郑荆山就对刘琏怨恨至极。
同时,这里面已经有着与陆远针锋相对的意思。
甚至郑荆山想要拼着两败俱伤的下场,直接破釜沉舟跟陆远对着干。
即便郑荆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陆远的对手。
但他只想出了这口恶气。
此时受到鞭刑的他身体已经虚弱至极,根本没力气,只能够用那蛇蝎般的目光盯着陆远和刘琏。
陆远嘴角微微一扬。
“不过你大可以不来找我,可以自己去看!”
说话间陆远回眸看到了那刘琏面上的一惊一喜。
虽然刘琏不知道这刘远话的真假。
但好在,这依然能够让郑荆山有着未知之心。
只要这郑荆山去检查之后,发现真的无法解除圣上这个毒药,那么他们刘家将彻底安稳。
而他要做的,只是从刘远口中把这副药的配方得到。
这还是保证他们刘家一直走下去的方式。
等到仆人刘远圣上的洪武爷消失不见,他们刘家一样可以安稳无忧。
至少能保证郑家对他们毫无办法。
说不定在这百年期间,他们刘家早就有了法子重新崛起。
刘琏甚至想着,到那时可以助郑荆山一臂之力成长为家主。
然后站在郑荆山背后操控这郑家,彻底接手整个郑家。
到时候再以郑荆山的生命威胁,让他帮助刘家重新崛起,同时再一步步反向蚕食郑家。
那么刘家将会成为这郁离庄最强大的家族,没有任何对手。
将其琢磨的明明白白的刘琏顿时心中大喜。
他更是恨不得立刻直接执行自己心中的想法。
在他看来,刘远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直存在于世上。
至于洪武爷,不过是一个只能暂存在刘远身体里的灵魂罢了,终究有一个离去之时。
而且时间并不会太长。
陆远嘴角一勾,大声一笑,“行了,放开他吧!”
紧接着两个仆人便是离去。
郑荆山则是跪在地上,脸上疼痛不已,攥紧了拳头。
陆远呵呵一笑。
“朕今日饶你不死,纯属是刘爱卿所言让朕有所感动。”
“否则的话,朕必将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绝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同时,你郑家也绝不会再安稳的存在于世上。”
“这一切你都得感谢刘爱卿。”
一旁的刘琏赶忙抱拳感谢道:“圣上严重了!”
“一切都是圣上英明武断,臣下只是起了一点点小的点子而已。”
陆远呵呵一笑,并不在意。
一旁的郑荆山听到这话,气的攥紧拳头。
而此时陆远随即说道:“怎么,你对朕的决定不满意吗?”
郑荆山一瞬间就如同戳破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没有之前那副威势。
他赶忙趴在地上,头贴在地板上,大声喊道:“不敢!”
陆远轻喝一声,“滚吧!不要让朕再看到你。”
“是,草民多谢皇上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