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来人域,这群火鸦天骄就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他们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
然而,他们虽然不怕死,却也不想自己的牺牲白费。在他们想来,他们可以死,但在此之前,一定要带走姜黎。
他们就是死,也是死在姜黎死后,被忿怒的人族强者报复而死。而不是因为算计姜黎失败,被他反杀。
这样的死,毫无意义,非但不会给他们带来荣誉,反而会让他们的亲人蒙羞。
“该死!”
“先天神魔都杀不了他,他已经这么强了吗,要动用禁忌级别的力量,才能杀掉他吗?”
火鸦天骄心中大骇的同时,内心更是充满了不甘,他们不愿失败,也不能失败。
若非知道自己太弱,哪怕自爆也伤不到姜黎,他们现在,真想燃烧一切,去与姜黎同归于尽。
“退!”
“快点离开这里!”
“我们还有机会,回到苏城。与其余的援军联手,未尝没有斩杀姜黎的可能。”
“现如今,有苏国可是有着足足氏件上品先天灵宝,哪怕我们这一件被毁了,依旧剩下九件。”
“靠着这九件上品先天灵宝,以及别的高手,只要谋划得当,斩杀姜黎不难。”
那实力最强的火鸦天骄,最先回过神来,大声朝身边的族人喊道,要他们催动保命手段,速速离开这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们还活着,就还有机会,与其余人联手,未尝不能斩杀姜黎。
“走!”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意识到此言甚是有理,遂彼此对视一眼过后,便联手施展保命手段,准备破开虚空离开这里。
但是,晚了!
天穹之上,巨大的玄鸟袭来,双翼若垂天之云,从天际两端垂下,携带无尽的黑幕,将整个火之城笼罩。
刹那间,火之城的虚空被禁锢,任凭这些火鸦族天骄如何施展神通,也是无法破开虚空离开此地。
“炎帝年少时,因修炼太阳之道的缘故,曾屡屡受到火鸦一族的挑衅,被搞得不厌其烦。”
“为此,他特意炼制了一件法宝,名为火鸦壶。”
“此壶甚是玄妙,即可纳天下之火,幻化成先天火鸦,又能收纳先天火鸦,化作火鸦道兵,为己征战。”
“据说,炎帝那口火鸦壶,能释放出三千火鸦道兵,每一个都有着堪比顶级神魔的战力。”
“联手之下,就是先天神魔,也能轻易屠杀,威力极其骇人,乃是世间少有的极品先天灵宝。”
“我也修炼太阳之道,更是炎帝后裔,对火鸦壶这件法宝,也是向往的紧。”
“如今既然遇到,那便不能错过,便用你们,以及那根金乌翎羽,炼制一件火鸦壶吧。”
远方,姜黎伸手,朝这些火鸦天骄抓去。他也是刚刚想起,炎帝年轻时,曾有一件法宝,名为火鸦壶,持之纵横天地,罕有敌手。
这里的罕有敌手,指的不是炎帝,而是说火鸦壶。炼制出这件法宝后,炎帝便很少出手了,或者说,这世上值得他出手的人已经不多了。
仅是火鸦壶衍生的火鸦道兵,就足以横扫天下了,任你天赋绝世,在几百上千个同级高手的围攻下,也要惨败。
火鸦壶就是一个门槛,为炎帝挡住了九成九的挑战者,只有那些最为惊才绝艳之人,才能击败火鸦壶,获得与炎帝交手的资格。
正是因为有这么高的门槛在,炎帝才能将大部分精力放在梳理地脉,专研医道与农道,以及研究百草与五谷上。
而火鸦壶这件宝物,便是炎帝以金乌本源为核心,火鸦血肉为形体,纳火鸦精魄炼制而成。
可以说,这件宝物,就是为克制火鸦一族而生。火鸦壶的威力越强,火鸦族的损失也就越大。
世有传言,称火鸦壶要是能炼化整个火鸦一族,说不定能晋升至先天至宝。
此言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炎帝确实动心过,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最后不了了之,未能真的成行。
姜黎作为炎帝后裔,岂能让他老人家留有遗憾?既然他老人家没时间验证此事,那他这个做后辈的,就费点力,替先祖验证此事。
看看火鸦壶炼化火鸦族后,是否真的能晋升为先天至宝。若能,那自然再好不过,若不能,在想别的办法就是。
“火鸦壶!”
“姜黎,你敢!”
“我祖老祖曾发过誓,但凡有人敢炼制火鸦壶,便是我族不死不休之敌,你敢炼制火鸦壶,我家老祖不会放过你的。”
火鸦族的天骄们,也不知是不是被气昏了头,说话都不过脑子了,竟然用不死不休来威胁姜黎。
“炼制火鸦壶的罪名大,还是猎杀金乌的罪名大?”
“火鸦壶是我先祖炼制的,你火鸦一族奉若神明的大日金乌,也是我的老祖射杀的。”
“还不死不休,你我两族,早就不死不休了。”
轻轻一笑,姜黎顺手将这几十个火鸦天骄斩杀,准备之后寻个机会,将它们炼制成火鸦壶。
一共三十六个火鸦天骄,其中九人是神魔境,其余二十七人,皆是仙神圆满的修为。
实话实话,不算弱了,以他们为材料,再加上那根破损的金乌翎羽,所炼的火鸦壶,威力之强,在神魔这个境界,堪称少有敌手。
轰隆!
就在姜黎感慨间,只听一阵轰隆隆声传来,却是火之城被玄鸟所破。
与此同时,因为力量耗尽的缘故,那刚刚破开城池的巨大玄鸟突然解体,重新划为数以百万计的大商将士。
“祭起玄鸟旗,封印此地灵气,压制城内修士的修为,然后将他们全都拿下,等候我的处置。”
低头看了一眼,姜黎下令道。
火之城是大城,为有苏国九大主城之一,和他们先前攻破的小城不同。城内不仅驻扎着大量的士卒,还有很多贵族与奴隶生活其中。这都是珍贵的资源,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杀了,所以,姜黎特意下令,将他们全部拿下。
以免底下的将士,为了防止他们作乱,在城内大杀特杀。
“诺!”
姜黎一声令下,那些大商的将士们,略微喘息一会儿,恢复了几分气力后,立即开始按照他的吩咐,行动起来。
在以前,城内的贵族与奴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群体。但随着火之城被破,他们之间那层可悲的隔阂,现在不见了。
贵族失去了所有的荣光,也变成了奴隶。
亡国的贵族,待遇一向如此,从高高在上的统治阶级,沦为战胜者的奴隶,或是被人奴役,或是被人吃掉,亦或者是当成祭品献祭。
听起来很惨,可没什么可怜的就是。这就是报应,奴役他人者,就要做好被他人所奴役的准备。
当然,落在姜黎的手里,这些贵族的待遇可能会更惨,甚至还不如那些奴隶呢。
因为姜黎为了获得人口,在抓到奴隶之后,往往会分给他们土地,让他们成为拥有一定身份的野人。
然后,等他们做出一定的贡献,并彻底认同黎国后,便会赋予他们更多的权利,使他们成为平民。
平民,即良家子,人身安全受到国家的保护,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夺取他们的性命,并限制其自由。
奴隶都是一群没有希望的人,姜黎给予他们希望与尊严,往往很容易获得他们发自内心的尊崇,从而为他带来源源不断的愿力。
同样是愿力,这种愿力最为精纯,炼化之后,没有任何的隐患。
这正是姜黎所追求的,像上一纪元的神道那般,用尽手段的压榨信徒,姜黎也不是没有办法做到。
但没有那个必要,这样得来的愿力虽然多,但隐患太大,姜黎看不上,也不敢炼化。
反倒像他这样,得到的愿力虽然少,且获得的方法也更加的麻烦,但胜在没有代价,用起来放心。
奴隶的阀值较低,随便给他们一点好处,就能让他们感恩戴德。
可贵族不同,他们的阀值太高,且更加的贪婪,想要让他们感恩戴德,须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行。
拉拢一个贵族所要付出的代价,足够姜黎拉拢上万,乃至更多的奴隶了,所以,他没必要这么做。
且这些贵族,都有修为在身,实乃炼器的最好材料,若是有可能的话,姜黎真希望把他们全都投入白骨万魂幡中,用来提升此宝的威能。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只能想想,根本不可能化成现实。别的不说,这火之城虽然是他打下来的,但里面的战利品,却不全是他的。
需要分成三份,一份给帝辛,一份留给你自己,剩下的最少的一份,要留给攻城的士兵。总不能他们冒死征战,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吧?
真要这样的话,别说以后没人敢跟着他们打仗了,就是现在,这些将士恐怕都会立即造反。
现如今,能当兵的,基本上都是贵族的后裔,缺了他们的好处,是真的敢造反的,不开玩笑。
在前来攻打有苏国前,姜黎就与帝辛商量好了,破城之后,所有的奴隶都归他,剩下的贵族,他再选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全归帝辛。
而宝库内积攒的资源,两成分给攻城的将士,剩下的八成两人平分。
当然,因为帝辛不在场的缘故,那属于他的好处,肯定会被人贪污一部分,不过这都是默认的潜规则,只要做得不过分,没人会追究的。
火之城如太古山岳般庞大,周长足有百万里,是少有的巨城。城内建筑物无数,疆域极为辽阔,甚至有大片的灵田。
居住在此的生灵,更是数不胜数,足有数十上百亿,甚至比黎国的人口还多。
这是正常的,黎国看似强大,实际上并不强,只是姜黎很强,这才显得黎国很强。
真实的黎国,只是一个建国不过数百年的小势力罢了,地域或许不小,但人口太少了。怎么可能比得上,有苏国经营了几十万年的主城。
但好在,火之城被破后,里面的绝大多数人口,都将由黎国继承。只待黎国消化完这些人口,要不了多久,国力就会迎来暴涨。
一座城池,虽然是以贵族为主,但贵族在城池的总体人数中,肯定占据了最少数。剩下的,全是为他们服务的奴隶。
哪怕是最普通的国人,都有十几个奴隶,稍微上档次点的贵族,奴隶之多,更是达到几千上万。
至于那些大贵族,则是动不动就有几百上千万的奴隶。
这并不夸张,因为奴隶大部分都是凡人,可贵族,却是以修士为主。因为活得久,只要不是太残暴的话,手底下的奴隶自然会越来越多。
奴隶嘛,饿不死就生,时间久了,数量自然也就多了。
“难怪贵族不把奴隶当人,修士与凡人,本就是两个群体。”
“再加上奴隶一直为他们所奴役,久而久之,自然不会视这些低贱之人为自己的同类。”
姜黎特意研究过,贵族轻视奴隶,没别的原因,就是他们太弱,为生老病死所困,难以超脱。站在修士的视角,自然会轻视他们。
可要是赋予奴隶强大的力量后,贵族就会很现实的赐予他们应有的尊重。
说到底,天地最基本的规则,还是弱肉强食。只要你足够强,那出生低微不仅不是减分项,反而会成为加分项。
……
将士在四处抓奴隶的时候,姜黎也没有闲着,让姜子牙带着亲信,开始四处扫荡城内的宝库。
宝库可不止一个,有私库公库之分。私库,是贵族私人所有。公库,则是火之城所有。
正常来说,公库里面的宝物最多,但也有例外,城内要是有大贵族的话,其私库里的宝物,肯定比公库还要多。
那可是一个家族,积累了无数代的财富,只是想想,就令人心动。
这种查抄宝库的事,姜黎是自己动手的,因为价值太高,他也无法保证下面的人不会贪污。
利益动人心,贪一点也就罢了,贪得多了,他不好对帝辛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