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識没想到古龙和飞龙之间竟然还有这样子的故事。
    尤其是那个贝勒，光是听着就强的可怕。
    即使龙王普拉顿桑克斯已经是负伤状态，但是竟然能够让古龙们用大伤这个词来形容他对龙王造成的伤害，恐怕当时龙王确实是伤得不轻。
    赛琳桑克斯说龙王回归以后已经失去了一个头颅，而白識记得龙王一共断了三个头。
    也就是说，如果龙王在回来以后没有经历别的战斗的话，那剩下的两个头就都是被那个叫做贝勒的龙给打掉的咯？
    这贝勒的实力肯定十分的恐怖。
    白識现在已经很强了，但是他自认为还是没法不靠风灵月影和龙王打。
    在艾尔登法环体系下的王和神，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恐怖无比，更别提担当王的往往实力要更加的恐怖。
    毕竟每个律法时代的王和神，都是凭借强大的力量统治一整个交界地的。
    白識现在也只不过是能和强大半神们较量较量，和更上面的绝对强者还是有所差距。
    如果让白識给交界地上的实力排个序的话，那么在最高一档次t0的绝对是艾尔登之兽和神祇那样的家伙。
    神和王的组合比他们稍微低一点，位列t0.5。
    单个的神或王，白識给他们排在t1。
    至于白識现在在什么位置，他觉得自己大概在t2。
    也就是和其他拥有大卢恩的强大半神们排一起，拉塔恩、蒙格特、玛莲妮亚那样的实力。
    这样的实力在现在的交界地上已经很强了，但是对上更强的那些怪物们，差距还是不小的。
    交界地的历史悠久，其中出现过的强者更是难以想象。
    只不过是现在交界地正是王朝更迭、青黄不接的时刻，绝世的强者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所以这样的实力才够看。
    这也是末法之世的一个侧面……
    不对，这就是末法之世的直接体现啊——
    白識思考了一阵赛琳桑克斯话语中的信息，这才再度开口。
    白識朝赛琳桑克斯问道：
    “那这么说，古龙现在和飞龙是仇敌了？”
    赛琳桑克斯微微的沉思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飞龙的种群相当的庞大，数量众多。”
    “因此也不是所有飞龙都是听从贝勒的。”
    “毕竟从种族的角度来看，其中会出现各种各样想法的个体，再正常不过。”
    “在当时，甚至还有飞龙主动的与古龙并肩作战。”
    “当然，同样也有背叛了龙王，和飞龙一起造反的古龙。”
    “当时和贝勒一起进行反叛的飞龙们，绝大多数都被直接当场处决了。”
    “剩下的飞龙背负了无法原谅的罪责，因此需要接受龙飨仪式的惩罚。”
    “但是其实，古龙和飞龙们的关系并没有完全到敌对的程度，不然我们早在交界地各处屠戮飞龙了。”
    “该怎么说呢，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问题。”
    “仇恨与否，还是看个体的想法吧。”
    赛琳桑克斯顿了顿，也再度审视了一遍自己对于飞龙们的看法。
    “我们仇视贝勒，是因为他发动了反叛，而且重伤了我们的王。”
    “虽然飞龙们参与了背叛，但是在艾尔登法环碎裂的那个时刻，属于我们古龙的时代就已经落幕了，并不是因为飞龙们的原因。”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仇视飞龙，这也是很多古龙们的想法。”
    “对于古龙来说，那么深沉的仇恨是会将心智扭曲的毒药。”
    “痛苦和愤怒，这样的负面情绪总是会比幸福和美好，要来的更加容易回想起来。”
    “因为这漫长的生命，古龙们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相当的淡漠感情。”
    “我可以做到理解人类、理解其他生物的行为，知道他们的言语和行为是代表什么样的情感。”
    “但是对于古龙而言，真正拥有和人一般的感情是不可思议的。”
    赛琳桑克斯突然向白識提出了一个问题：
    “主人，您觉得我在人形的样子下，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吗？”
    “这是我自己想要询问的问题。”
    白識回想了迄今为止和赛琳桑克斯的交流，感觉相当的自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觉得没有什么区别。”
    “你表现出来的情感在我看来和普通的人类没有区别。”
    但是赛琳桑克斯摇了摇头。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真正拥有了人类的感情，但是我错了。”
    “真正的感情，真正的爱，我还一无所知。”
    “我也是在从冰封中出来以后才意识到这一点的。”
    “如果我真的拥有了感情，我恐怕早就会在漫长的冰封之中被感情给杀死了。”
    “我只是知道了该怎么样才能表现的像是个正常的生物罢了。”
    “只是知道什么样的话语能够表达什么样的感情，在某些时刻又该表现什么样的感情罢了。”
    “对于古龙而言，那样的情感是甘甜的毒药，令人向往却无比危险。”
    “自从被您解封以后，我对那真实的感情变得更加渴望，渴望到发狂。”
    “但是，内在是古龙的我，果然还是无法触及……”
    白識其实不是很理解突然悲伤起来的赛琳桑克斯。
    在白識看来，赛琳桑克斯完全不像是她自己说的那样。
    相反，她情感表达的相当强烈。
    从最终的表现上来看，理解感情，知道该表达什么样的感情，这样还不算是拥有真正的感情吗？
    就算是装的，能装一辈子的话，又何尝不是真正的感情呢？
    不过这种东西太过玄乎，也太过主观。
    既然赛琳桑克斯自己觉得没有，那就当没有吧。
    对于长生种而言，懂得人类的情感，和不懂得人类的情感，是两种不同的悲哀。
    白識突然回想起了之前赛琳桑克斯对于龙飨表现出兴趣一事，不由又问了起来：
    “既然你对于飞龙并没有那样深刻的仇恨，那先前为什么还要突然问我进行龙飨的事情？”
    赛琳桑克斯回答道：
    “我确实没有那么仇视飞龙，但是这不影响。”
    “对于我而言，如果有机会推行龙飨仪式的话，那么还是会主动去做的。”
    “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这也是我的职责之一。”
    白識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
    “那你是想要在龙血军团之中推广龙飨仪式吗？”
    赛琳桑克斯露出微笑。
    “如何呢，主人？”
    “这样一来，您手下军队的力量也会很快的提升。”
    白識现在有些犹豫。
    他还没有决定好到底要怎么样对待飞龙们。
    不过白識最终还是拒绝了赛琳桑克斯。
    “我还不打算在军队里推行大规模的龙飨。”
    “我与飞龙之间没有仇恨，现在也没有到为了力量不择手段的时候。”
    如果白識想的话，他完全可以借着支持古龙的理由对飞龙们进行战争，把它们全都给图图了。
    只要这样做，就可以获得大量的卢恩，手下的战力也会迅速提升。
    但是白識还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说白了，白識自己和飞龙们其实并没有什么仇恨。
    对于白識而言，飞龙们也只是交界地普通生物的其中一种罢了。
    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争斗是正常的，他也曾经杀过飞龙。
    但是以势力对一个种族屠杀，概念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白識也不打算让手下的战士们一直进行龙飨。
    龙飨毕竟是一个危险的仪式，在这条道路的终点，他们会被欲望吞噬，化为熔岩土龙。
    而且一旦化为熔岩土龙，那么白識就不得不将他们处置掉了。
    就算他们是自己选择了这条道路，白識也没法坐视他们全都变成那样子。
    想通了这些事情，白識也不再纠结了。
    反正也可以让龙血骑士团去学习龙信仰的祷告，学习雷电。
    这样子实力总归还是会上升的，而且也不会弱。
    既然白識已经这么说了，赛琳桑克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了，在达成契约以后，我手背上出现的这个也是圣印记吗？”
    白識抬起自己的右手，先前这里曾经是龙飨圣印记的位置。
    而在和赛琳桑克斯契约以后，这个圣印记就变成了古龙信仰的纹章。
    白識还没有试过使用祷告，但是能感受到上面蕴含着的力量。
    赛琳桑克斯点了点头。
    “是的，这是代表着我们古龙信仰的印记。”
    “在使用古龙的雷电时，会有着威力的提升。”
    “其实您现在也已经可以使用一些雷电的力量了。”
    白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纹章，试着催动上面的力量，可惜没有成功。
    赛琳桑克斯伸出手来，盖在了白識手背的古龙圣印记上。
    “请您记住接下来的感觉。”
    很快，一股红色的雷电就在赛琳桑克斯的牵引下从圣印记上释放了出来。
    这股红色的雷电缠绕在白識的身上，覆盖全身。
    白識感受了一下，大致的效果是附加雷电伤害，以及轻微提升攻击力的样子。
    之后，白識和赛琳桑克斯约好了明天开始跟她学习古龙的祷告。
    白識将狼蛋放到了角落，随后自己便躺下来休息了——
    白識察觉到脸上的异样，立刻从睡梦中醒来。
    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有什么湿润的液体？
    而且有点温热、还有点黏……
    这是口水吗？还是别的什么……
    白識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有些慌张的在内心思考起来，要不要继续装睡？
    就是，怎么说呢，白識突然联想到了一些游戏中的奇怪场景。
    所以白識现在稍微有些害怕睁开眼后会看到的场景。
    如果真的看见了什么奇怪的场面，该作何反应呢？
    又是一滴温热粘稠的液体滴在白識的脸上。
    白識想了想，还算打算睁开眼一探究竟。
    他一睁眼，就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小团子在他面前。
    它的嘴巴里伸出一条舌头，耷拉在嘴边，那温热又粘稠的液体正是从它口舌上滴落下来的。
    见到白識醒来，那只奇异的小生物兴奋地嗷呜了一声：
    “rua！”
    惊了，怎么是这个声？
    白識坐起身来，看向了身边上的这个小家伙。
    见到了全貌，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头小狼崽。
    这头小狼崽浑身长着像是蓝莓一样色泽的蓬松毛发。
    因为刚刚出生，这最初的绒毛未曾褪去，显得它圆滚滚的。
    倒是相当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揉两下。
    可能需要经历几次换毛，这些蓬松的绒毛才会长成柔顺的毛发吧。
    白識的视线越过这头小狼崽，看向了身边的梅琳娜。
    梅琳娜正蹲在白識的身边，一脸宠溺的看着这头刚刚孵化出来的小狼崽。
    果然，女孩子对于毛茸茸的生物就是没有什么抵抗力啊。
    白識一把把这个小毛团给抓了起来。
    它看着白識，舌头耷拉着，呼哧呼哧的喘气。
    白識举着它看了看，仔细的观察起它的外表。
    只见它有着和那头巨狼相似的青蓝色毛发，不过颜色稍微浅了点，不知道是以后会变颜色还是就这样了。
    拨开毛发，这头小狼的毛发底下也有着一些细小的鳞片。
    但可能是因为刚刚诞生的缘故，这些鳞片都还没有完全的硬化。
    在它的身上，还能看见不少螺旋的角。
    这些螺旋的角集中在背部和肩部，也许可以用于防御。
    白識回想着生下它的那匹巨狼，它们身上角的位置似乎也不太一样。
    看来这角的位置不是继承的，而是每个个体都独立生长的。
    白識看向了先前放着蛋的那个地方。
    只见那里已经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厚蛋壳了。
    白識又看向了梅琳娜。
    “它是什么时候出壳的？”
    梅琳娜想了一想。
    “大概也就是几分钟前吧，一出壳它就来找你了。”
    “然后你就醒了。”
    白識稍微挠了挠有些乱的头发。
    “奇怪呀，我也没有主动的去孵化它，怎么突然它就出壳了呢？”
    梅琳娜稍加思考，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真的像是赛琳桑克斯所说的，这种生物一旦诞生以后，老的个体就会死去的话。”
    “从蛋里快速的孵化出来，这应该是个必须掌握的能力才对。”
    “毕竟在野外，没有人会来照顾独新出生的它。”
    “既然这样的话，说不定这生物的幼年期也会相当的短暂，来保证存活。”
    白識摸了摸眼前这头小狼的头，又戳了戳它的鼻子。
    它立刻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起自己的鼻子。
    “记好了，以后你就叫做希夫了。”
    希夫欢快的叫了两声，似乎对于这个名字也很满意。
    随后，希夫便眼巴巴的看向了白識。
    白識也不知道它想要干什么，也只好和它对视。
    于是一人一狼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呆了一会儿。
    直到梅琳娜似乎是读懂了希夫的想法，开口跟白識说道：
    “你说，他会不会是饿了呀？”
    白識想了想，貌似还真有可能。
    希夫也很合时宜的叫了两声。
    咦？等一下，它是不是能看见梅琳娜？
    白識突然发现了这一点。
    刚才在梅琳娜说完话的时候，希夫竟然给了回应。
    白識转头向梅琳娜分享刚刚的发现：
    “梅琳娜，它好像可以看见你。”
    梅琳娜有些惊讶，朝着希夫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希夫的小脑袋也已经跟着白識的视线调转了过来。
    梅琳娜朝它挥了挥手手，向看看它有没有反应。
    看见梅琳娜朝它挥手，希夫很开心的嗷嗷叫了起来，脑袋一直随着梅琳娜的手摇晃。
    “还真的可以哎！”
    在梅琳娜的印象里，除了托雷特以外，貌似这还是第一个能够看见她的动物。
    白識回想起之前赛琳桑克斯所说的，这物种和祖灵很相似，心中有些猜想。
    祖灵是跟生死轮回有关的奇特物种。
    也许希夫也是因此才有着这种和灵魂沟通的能力。
    而且角似乎也是和灵魂有着些许关联的东西。
    托雷特也在一旁现身，用自己的鼻子拱了拱地上的希夫，看起来也挺喜欢它的。
    不过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希夫饿了，该给它吃点什么呢？
    刚出生的小狼崽的话，果然应该是要喝奶吧。
    但是从哪儿给它找奶喝呢？
    龙血军团是没有带牲口下来的，没办法找头什么牲口来奶孩子。
    白識偷偷看了两眼正在和希夫友好互动的梅琳娜。
    不不，再怎么说，梅琳娜现在可是幽灵啊。
    就算不是幽灵，也不可能有的吧。
    况且白識自己都还没喝到呢。
    白識又想到了在隔壁的赛琳桑克斯。
    嗯，虽然人形态的时候是相当的丰满，但是她的本质上还是古龙。
    那个人形也只是幻化出来的罢了。
    古龙的石头身躯真的可以产奶吗？
    算了，还算不要想这种事情的好。
    想了想，白識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了一个碟子。
    又掏出一瓶红露滴圣杯瓶，将里面的露滴倒了进去。
    白識将露滴凑到希夫的面前，但是它舔了两口，就没有继续喝了。
    看起来它对于这露滴似乎并不是很满意，继续眼巴巴的盯着白識。
    白識稍微有些犯愁。
    该给这小家伙吃点什么东西好呢？
    希夫等了半天，见白識这里似乎没有吃的，又四处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希夫找到了目标，转头看向了自己出生时的蛋壳。
    它小跑了过去，然后开始吃起了蛋壳。
    随着不绝于耳的咔嚓咔嚓声，那个蛋壳很快就全都被嚼碎了吃下去。
    只不过似乎这样子还是没法填饱它的肚子，转头又去找梅琳娜和托雷特了。
    白識看见希夫在啃蛋壳时露出的尖锐牙齿，突然感觉也许可以试着给它喂点肉。
    于是白識开始翻找起了自己空间圆盘中的物体，不多时，就从其中掏出了一块勇者肉块。
    这肉块还是上次亚历山大为了报答白識把他从坑里救出来而给的谢礼，到现在一直没有吃。
    白識把那块勇者肉块从空间圆盘中取了出来一瞬间，希夫的视线就立刻看了过来。
    希夫赶紧从托雷特和梅琳娜的身边跑了过来。
    它张着嘴巴，舌头都吐了出来，紧紧盯着那块巨大的肉块。
    白識从肉块上面撕下了一条肉丝，递到了希夫的面前。
    希夫立刻把肉块咬在了嘴里，咀嚼了起来，很快就咽下了肚。
    白識看希夫吃的相当顺利，也点了点头。
    “嗯，看来确实可以喂肉。”
    “大概也是这种生物为了度过幼年而产生的强大能力吧。”
    过了一会儿，赛琳桑克斯也进到了白識的营帐里。
    她想要问问白識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祷告。
    见到这头小狼已经从蛋里面孵化了出来，赛琳桑克斯也表现的十分吃惊。
    “哎呀，这么快就已经孵化出来了吗？”
    “还挺可爱的呢。”
    赛琳桑克斯走到希夫的身边，收拢裙摆跪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希夫一边吃着嘴里的肉条，一边又用脑袋主动蹭了蹭赛琳桑克斯的手掌。
    也许卖萌是所有幼崽的天性吧。
    赛琳桑克斯看向白識。
    “它才刚出生就吃肉，没问题吗？”
    白識也不太清楚，看了看手中的肉块。
    “不知道，应该没问题吧……”
    “它刚出生牙齿就已经长全了，刚才还把自己的蛋壳给啃掉了。”
    “而且看它也吃得很欢的样子。”
    赛琳桑克斯手指点着下巴，晃了晃脑袋。
    “唔，但是好像一般狼都需要哺乳吧……不对，它是卵生的……”
    “果然，还是搞不懂这种生物啊。”
    白識再度撕下一条肉条，丢到希夫的嘴里。
    白識又看向了赛琳桑克斯。
    “那你们古龙刚出生时，是吃些什么呢？”
    赛琳桑克斯眨了眨眼，开始努力的回想那距今已经遥远无比的幼年时期。
    “额，这个嘛……”
    “好像不需要吃东西来着，没事可能会啃啃石头吧。”
    白識有些无语。
    “什么呀？明明是你们古龙这种生物更加不讲道理，就不要说别的种族了。”
    赛琳桑克斯轻笑两声。
    “也对哦。”
    “可能自己有时会注意不到自己异常的地方吧。”
    白識一点一点的把这块勇者肉块撕成小块，丢到希夫的口中。
    直到这块勇者肉块被撕掉了大半，希夫才终于吃饱了，肚子都变得圆滚滚了起来。
    希夫仰天打了个哈欠，就露出肚皮，四脚朝天的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