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倾也没让他们失望……
湛王府
“赵小姐,把王爷送去的物品留下了一部分,其余都送给了处境正艰难的族人。”
真是有情有义!这一点儿几乎跟容倾相反了。容倾曾经可是差点把容府给吃空了。虽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可是,等到知道时,她也没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海吃海喝!
这不自觉的对比,凛五自己都说不清为何。
“除此可还有其他?”
周正摇头,随着又忽然想到什么道,“还有,属下回来的途中,在医馆看到了馨园的下人。好像容姑娘病了!”
周正话出,凛五神色微动,“你说,容姑娘病了?”
“那小厮是这样给医馆的大夫说的。”
“哪里不适可听到了?”
“好像是心口不适,呼吸闷痛。”
“你去打探,确定一下。”
“是!”
周正离开,凛五所有所思。心口不适么?倒挺巧。想着,抬眸看向不远处正在悠然喂鱼的湛王爷!
这距离,就算他不禀报,想来主子也一定听到了。就是不知主子会怎么想?就是不知容姑娘这心口闷痛,跟主子忽然对赵清雪的柔和有关?
听,湛王自然是听到了。只是,心口闷痛!心里冷哼,心口总是犯冷的人,也该心口闷痛。就是不知,这次又准备搞多少个小衣垫在胸口。
每每想到他竟被一假胸诱惑,湛王心口亦是憋闷的厉害。最重要的是,容九那该死的女人,竟还把它给点破了。说什么他乱起心!
很好!她这是自觉他色心奇大,而她魅力无比了是吧?眸色阴阴恻恻。
容九这次真是一不小心玩儿过了。人家湛大王爷从来都是一明着很作,闷着很骚的人。可她,偏要把这闷骚捅到明处去,这下好了捅马蜂窝了。
在湛王继续喂鱼,堵心间,周正归来。
凛五开口问,“如何?”
“确是心口不适,大夫言,或是心情焦虑所致。”
焦虑么?确实该焦虑!
“还有,属下刚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仁王爷去了馨园探望容姑娘。”
凛五:……
再次转眸看向湛王。
湛王表情依然,清清淡淡,无一丝波动。只是心里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看着另外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关怀备至。仁王这份关心,湛王恐怕不会欣赏。
馨园
仁王的探望,被容逸柏拦下!
“舍妹身体不适,刚刚睡下,无法恭迎王爷,还望王爷赎罪。”
挡在门口,容逸柏拒绝的言辞说的冠冕堂皇,仁王温和一笑,脸上未见一丝不悦,很是君子,很有风度道,“如此,自然不能打搅容姑娘静养。这是一些补品,一点儿心意。”
“多谢王爷。”
“不请本王坐一下吗?”
容逸柏听言,深看钟离隐一眼,微微一笑,“王爷请。”
两人相对而坐,容逸柏率先开口,随意道,“王爷来大元已有些时日,预备何时回?在下也好提前准备一下远送些许。”
“容公子客气。只是,来一次不易,自然是要多待些时日。最早也要等到湛王爷大婚吧!”钟离隐回答的坦诚。
容逸柏听了,笑了笑道,“既来一次不易,王爷可要趁此多走走转转。舍妹不过轻微不适,王爷无需专程来探望。”
钟离隐浅笑,“容姑娘于本王有救命之恩。看风景,游山水,哪里也比不得她重要。”
这话已透着暧昧。
容逸柏看着钟离隐,脸上笑意渐渐淡下。
看着容逸柏的神情,钟离隐未回避什么,亦没去装什么糊涂,直接道,“本王对容九的关心,你并不喜欢。”
容逸柏点头,“是!”
容倾在湛王面前是有些许不同的,只是这些许的不同,还不到包容的程度。容倾想活的安稳,仍是不易的。如此,容逸柏不希望钟离隐的一些举动,一些言辞,为容倾惹来麻烦,引的湛王再次发难。
“可是担心云珟会不高兴?”
“是!”
“也许,他不高兴,对容九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证明……”
“有时喜欢跟闹心只有一线之隔。这样的证明,一不小心带来的也许不是湛王的那份在意,而是容倾的灭亡。所以,若是王爷对舍妹真的有一份谢意,或愧疚。请您保持那份距离。”
容逸柏的话说得直白,几乎可以说是不敬,不客气。不管是什么都好,容逸柏都不愿,容倾成为钟离隐挑衅湛王,给湛王添堵的工具。
容倾能牵动湛王心绪,有时不尽然都是好事。在她讨巧卖乖,能够让湛王愉悦时自然是好的。但是,她一旦闹出什么事儿,后果也是严重的。
因为湛王给予的那份不同,让他对容倾犯的错不能无谓视之。如此,他给出的处罚,也许会比给那无关紧要之人的会更重。
这一点儿,容逸柏清楚。钟离隐又如何看不出。只是……
轻抿一口杯中水,钟离隐不疾不徐道,“既然如此不安,你现在改变主意也不晚。”
容逸柏听言,眼帘微动,而后垂眸。
改变主意,让钟离隐遣送容倾离开大元吗?
凭着钟离隐的能力,让容倾脱离湛王的掌控,他或许能做到。只是,既离开了,也就意味着容倾在其后的岁月里,也许只能永久的生活在暗处了。
虽天广地阔,所有之地,也并非全部都是大元的疆土。但是,若湛王打定主意要找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别想过的安生。这一点儿可以肯定。
是让容倾在湛王的眼皮下,谨小慎微的过日子?还是让容倾余生只能在暗处,过那安稳的日子?两种选择,该选哪个?容逸柏无法决定。因为都是那么的不尽人意。
“其实,并不要太久。容倾如何,云珟都不会再关注。所以,该如何选择,应该很好决定。”
容逸柏摇头,凡事难保有万一。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做。他不愿意拿容倾的性命,赌那未知的明天。
钟离隐听言,不再多言。稍坐片刻,既离开了。恰时,容倾在屋里刚好啃完了一个大肘子,肚皮吃的圆滚滚。学了几天规矩,最大感触除了累,就是吃饭不香了。
现在好了,顺势病了,规矩也不用学了。趁着教养嬷嬷休息间,还能偷偷啃个肘子,感觉妙哉!
小麻雀看着,却是不由道,“小姐,若是这会儿湛王爷来探病,可该如何是好?”
容倾打嗝,“你就在旁给湛大王爷说,你家小姐这是心痛的只能拿吃食来发泄。”
“小姐,这话您自己相信吗?”
“不相信!”容倾揉了揉肚子,随意道,“放心吧!湛王爷是不会来探病的。不过,晚上我是真的不能吃了。”好像真的吃多了。
吃多了,动弹动弹。容倾走出屋子,刚溜达两圈……
“倾儿妹妹!”
听到声音转眸,就见吴月儿和海映雪两人齐步走了进来。
容倾转眸看向一旁小厮。
小厮面带惭愧。因吴月儿常来,既他没当即把人拦在外。只是,吴月儿却是不等他禀报就带着海映雪走了进来。他当时既觉不妥,可又不敢硬拦着。只是,不管如何,都是他作为下人的失责。
“听闻表妹身体不适,我过来看看。没曾想刚好在门口遇到海小姐,就一起进来了。”吴月儿微笑道。
容倾听了,回以笑,“表姐,海小姐有心了,里面请。”
“好!”
进屋,坐下!
“麻雀,倒茶。”
“是,小姐!”
小麻雀把茶水倒好,走出屋子,对着院中的丫头交代了一句。回转在容倾身边站好。
“倾儿妹妹可好些了?”海映雪面色温柔,很是关心道。
“虽心口仍时有不适,不过,吃过药已经好了许多。”她这气色,说病弱那是等于承认装病了。如此,理当用好多了。
吴月儿听言,神色一松,“好多了就好。不然,你姨母今天又该睡不着觉了。本来母亲也要一同来的,只是明天就是欣儿的生辰了。她这几天忙的厉害,实在是挪不开身。所以,我就自己来了。这些补品,是你姨母特意挑选来的,都是对你身体好的,表妹记得一定要吃。”
“让姨母惦念了。”
“表妹太客套了。这还不都是应该的呀!”吴月儿微笑道。
海映雪娇笑附和,“可不是,倾儿妹妹很多时候就是太见外了。”
容倾浅笑,“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以后可是要改改了。”
容倾一言出,都笑开了。气氛倒是融洽。
客套的话说的差不多了,气氛也热络了。海映雪看着容倾,忽而正色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对倾儿妹妹说。”
既然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不要说好了!容倾觉得应该这样回,因为容倾感觉,不会是什么好话。果然……
她这腹诽还未结束,口还未开。海映雪既道,“那位赵小姐,倾儿妹妹大可不必太放在心上。”
海映雪话出,吴月儿眼帘微动,随着道
动,随着道,“雪儿,别说了。”
“我知道这话有些不合适。只是,我也是因为没把倾儿妹妹当外人。所以,说句知心话。”海映雪语重心长,宽慰道,“湛王爷对倾儿妹妹如何,我们可都是看着的。她一落魄小姐,成不了大气候。”
“雪儿……”
“月儿,你也知道的。我可是一直都看不惯她。自持有几分才华,过去可是从来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京城小姐,哪个不知道她惯会作态。自命清高,自觉不凡,高傲自大的样子让她讨厌。”
吴月儿听了,叹了口气。算是一种认同。
海映雪颇为不屑,颇为看不惯道,“就这次也是,她既觉得赵家冤,她弟弟屈。她大可去府衙呀!直接跑去求湛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儿?明摆着是别有居心嘛!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倾儿妹妹完全无需理会。”
看着海映雪那同仇敌忾的模样,容倾扯了扯嘴角,这话说的直白的让人感动。在她为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而憔悴的时候,有人也正分外不喜欢她。这分分钟就可变真心朋友的节奏呀!只是……
容倾悠悠叹了口气,略带伤感,分外良善道,“赵小姐如何,我不了解。但是,只要王爷喜欢,我就喜欢。”
这话若是传出去,论贤惠大度,她一定榜上有名。说不定还会获得圣母头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