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谋论,这想象力,毁儿子,坑老子!
容琪他真的是容家的人吗?不会是哪个仇家派来,埋伏在容家的奸细,特务吧?
看他办事,听他说话,分明是跟容家有仇呀!
“你个蠢货,你是不是盼着老子早死呀!”
“父亲,儿子知错了……”
听着书房内传出的怒骂声,还有认错声。守在门口的胡全,长叹一口气!
这么些年了,三爷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十次来见容霖,八次都会被骂。唉……如此执着的犯蠢,也是让人佩服了。
是不是每个强势的老子面前,都会有一个混账儿子!
比如,皇家三皇子,比如容家三爷!都是能气死老子的主儿。
不过,容琪刚才的臆想虽然最后歪了,可有些事儿还真是确实有些关联。
府衙
浓眉,大眼,塌鼻,方脸!
一张大众脸,一张出自她手的画像,一张她臆想出的脸。只为观察铁头的反应。
而现在,凛五把这张
而现在,凛五把这张画像重新拿给了他!
容倾看着,抬头看向凛五,“世上真有这个人?”
“是!”
“他跟容逸柏被劫持,有什么关系?”
凛五没回答,把手里卷轴再次展开,放在容倾面前。跟刚才那张画像放在一起。
浓眉,大眼,塌鼻,方脸,长须,这五官……
赫然发现,两张画像上的人几乎一样,唯一差别就是年龄略有不同,还有就是一个眼角有一块淡褐色的类似胎记的印记,一个没有。
容倾看着,凝眉。
凛五开口,“他们是父子!年长的是父亲张峰,年少者是其子张良!(也就是容倾勾画出的那个)。”
“所以呢?”凛五不会无怨无说这些。
“张峰——他曾是安王的贴身护卫!”
凛五话出,身份揭晓,容倾眼眸紧缩。
安王!那个被发配到皇陵的安王!
“所以呢?那一帮所谓的悍匪,极有可能是安王府的人!”
凛五点头,“按说,张峰应该还同安王一起在皇陵待着。不过,看眼下的情况,他是否还在皇陵,有必要探查一下。属下已让王府护卫去查,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若结果是确。那么……很多事都需从长计议。”
张峰若在京,就不会只是小打小闹。所图必然非同一般。这一点,凛五想到了,容倾自然也想到了。
“不停犯案的是他们。而劫走容逸柏的人,也很有可能是他们?”
“现在不好说!”
容倾听了,垂眸,静默,少顷开口,“张峰和张良身手如何?你可跟他们交过手?”
若是有,那么从武功套路,或许就可确定,当时打伤祥子,劫走容逸柏的人是否就是他们!
看着容倾明暗交错的脸色,凛五摇头,“属下跟张峰只有几面之缘,从未交过手。但却知他武功极高。能做安王的贴身护卫,身手必然不凡。至于张良,更是无从交手。”
容倾听了皱眉!竟然都不曾吗?
凛五继续道,“因为张良未在京城待到两岁,就以身体病弱为由被送离了京城。若不是王妃这一张画像,属下几乎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想来很多人都跟他一样,几乎都忘记了张良这一号人。
若非张良和张峰长的太像,若非容倾那一纸画像画的太逼真,也不至于让刘正当时就变了脸。乍然一看,这画像妥妥的就是张峰!
安王的贴身护卫惊现京城,如何不让人惊骇!
特别,安王跟湛王曾经还多有摩擦。咳咳……准确的说,是湛王没少作安王。
或许,也就是想到那些过往,刘正才会如此紧张。
张峰若归,指不定就是为主报仇。那么,湛王这个大冤家,怎么也不能忽视呀!
所以,当时才会那么匆忙的去追容倾。
只是后来仔细观察,才发现不同。那就是张良的眼角多了一快胎记。让人可清楚分辨,画像之上的人是张良非张峰。
“张良被送走时还那么些小。现在,你可能确定这画像之上的人就是他?没有记错?毕竟,儿子不一定是完全像父亲。也许,我勾画出这张脸只是巧合!”
“属下可确定。因为眼角那一块胎记,是一大印象。他就算是长大,再变,这胎却是不会消失。”
容倾听了,沉默,少时,“与张峰完全一致的眉眼,完全吻合的胎记。”容倾轻喃,“如此,那一帮悍匪之中,有没有张峰暂不好说,可张良却几乎可以肯定有他!长得再像,再巧合,也不至于连眉眼和胎记都分毫不差!”
“王妃说的是!”
“凛五,你派人让祥子描述一下劫走容逸柏那几人的招数,还有他们的眉眼。”
“好!”
“还有,让其他受害者再回忆,确定一下,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有胎记的人!不要让他们看画像,免得混肴他们的记忆。”
“属下明白!”
“还有,你没和张峰交过手,必然还有其他人跟他动过手。如此,你去探查一下。看那招数是否有相似之处。”
“是!”
凛五下去传达命令。
容倾静静坐着,思绪清晰,心却慌乱。
若容逸柏是被安王府的人劫走的。那……心口紧缩。湛王的态度再次成为一个关键。
少时,凛五回来。
容倾看着他,问道,“安王都去了皇陵。那么,张良又是如何被送走的?”
凛五意味深长道,“因为张良在前。之后,朝代交替,皇上登基!安王才因触犯圣威被发配至皇陵。”
凛五说的避重就轻,可当时那一个过程必然不是风轻云淡,而是血腥一片吧!
自来朝代更新,皇位更替,就是一次血洗。
皇上登基,第一件事儿就是清除异己,当时可谓是死伤无数。
若非皇上刚登基,全部赶尽杀绝,担心落一个‘暴’字。恐怕连素来以‘平庸’著称的安王(云谨)都无法幸免。
最后性命保住了,京城却是容不下他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个罪名加身,云谨理所当然的被驱出了京城,被遣送至皇陵。
云谨离,安王府没,又是一场人间炼狱。凡是,安王府的人,几乎都随着主子的失势而命丧,生还者几乎寥寥无几。这其中自然
这其中自然包括那提早被送走的张良。
这些年来,云谨在皇陵一直挺老实,从未踏出过一步。可现在开来,人家也是早埋了暗招,也留了一手。只待张良长大,再来一次豪赌!
“皇上可有派人查过张良的下落?”
“曾派侍卫去查探过,只是寻而无果,也就那么放下了。”
不知下落。如此,就算容逸柏是被他劫持的,她也要重头查起了。
天下之大,要寻一个人何其困难。
湛王府
湛王静静站在池塘边,看着那游来游去的鱼儿,神色淡淡,眸色却是一片沉暗。
凛一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出嫁之后,夫君是最重,其他都是次要,这才是贤妻之道。
但凡是为人夫的男人,包括所有夫家,没有那个喜欢自己的女人,自家的媳妇儿,心生外,处处想着娘家人。
但,这一条妇训,王妃显然没做到。准确的说,她或许从来都没想过彻底去尊从!
容逸柏做的太好,让他已成为王妃的一个软肋。
偏偏主子对于这个最是不耐,不喜。为此,他惩治过容逸柏,为难过王妃。
不地道的事儿他做过不少,那一种在意却是越发明显。直至最后他已在逐渐的妥协。
而这一次呢?主子又会如何?
是看着王妃担心着急,继续无视容逸柏的生死呢?
还是,按下心里对容逸柏的不喜,为王妃再退一步,护住他的安危呢?
凛一跟了湛王近二十年,却仍无法完全摸透他的心思。
因为,包容对湛王来说太难。而无限制的妥协,让步,在以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只是当那个人是王妃时,才会有一些不同。
但若是让他不断重复的让步,那……纵然是王妃,也有些难料。
一直骄傲的人,让他守护他厌恶的人,无法不膈应!
讨力,膈应自己!一般人都会气闷,何况是湛王!
“凛护卫!”
凛一闻声,转头,看到眼前人,面色寡淡,“李公公!”
李公公拱手,客气回应,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湛王,轻声道,“老奴奉皇上之命,请王爷入宫一趟。”
凛一听言,眉头微动,选的可真是时候,在主子心情正不好时。
“李公公且等一会儿吧!待主子喂完鱼儿,属下再去禀报。”
明知湛王心情不好,凛一不敢凑的太近。免得,又被小怜馆。
李公公听了,却是有些为难。皇上这可是急令,等湛王喂完鱼,不知何时了。那,皇上那里可该怎么交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