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猪托生的?”
听到这话,顾玥脸色瞬时红了。
三皇子看着,冷脸,“爷又没夸你,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是没夸。可……
见顾玥憋着通红的包子脸儿不说话,三皇子继续发难,她这是在反抗他吗?
“说话!”
三皇子声音提高,顾玥一个激励,赶忙应话儿,“谢……谢三皇子损!”
你不夸,就谢您损。多乖顺呀!
三皇子:……心里直骂娘。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装傻卖憨,故意作他!
顾玥听了,看着三皇子愈发沉冷的眉眼,咽口水,随着道,“禀三皇子,您……您要不要去见见我爹!”
她每说一次话,每开一次口,三皇子的脸色好像都更难看一些。如此……
顾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有些憨,她自己也知道。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改。努力了十多年了,依然这样。
“找你爹作甚?”三皇子冷声道。拿顾盛压他吗?哼!
顾玥偷偷抹去手心的汗,诚实道,“我爹比我懂得多,您有喜了,这事跟他说,他知道该怎么……”
“顾玥!”
“在……在!”
“你……你给我等着!”三皇子说完,狠狠瞪他一眼,甩袖走人。
呃!
顾玥站在原地,看着三皇子气冲冲背影,云里雾里。等着?等着什么?
石头疾步跟在三皇子身后,不时回头看一眼顾玥。希望她是真的憨,而非装的。这样……三皇府的日子才能精彩起来呀!
唔!
刚走出不远,一道身影,忽而从天而降。石头凛然,手中长剑握紧!
“榛儿!”
闻声,看清人,石头眼神微闪。
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武力的差距跟辈分一样大,清楚这**裸的事实。三皇子停下脚步,没了抬脚踹人,结果自己受疼的兴致。
“皇叔,真是好巧呀!”皮笑肉不笑。
陌皇爷微微一笑,慈和道,“也不算巧,我刚才一直在房顶听角来着。”
闻言,三皇子脸色直接耷拉下来。
三皇子变脸,变他的。云陌看到了,完全不放在眼里,继续道,“我看顾家小姐挺不错。”
“是吗?”
云陌点头,语重心长道,“我看你们挺合适的。毕竟,你都吃瘪的不是吗?”
“皇爷,您老在京城待的够久了,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呀?”
“这个,等你成亲之后吧!”
三皇子听言,不说了。越过陌皇爷大步离开。
云陌悠然跟在后,不紧不慢道,“榛儿,别走那么快嘛!小心肚里的孩子。”
孩子个屁!谁搭理他。
三皇子不理他,却一点儿不妨碍陌皇爷的兴致,“刚才顾玥让你去跟顾盛说,你应该去才对。他知你有喜,一定会送你很多补品,让你好好安胎……”
“榛儿,看你这肚子,这孩子应该也有两个月了吧!”
“真好,再有几个月我就该做祖爷爷了!”
“对了,这么大的喜事儿,容逸柏这个做爹的知道了吗?”
“云榛,长辈正在说话,你这样不声不响的态度,可是大不敬,大不孝……”
声音渐渐远去,人离开顾府。
顾廷灿无声吐出一口气。
顾廷灏按按眉心,皇家子孙也是不少。可是最后存活下来的……怎么都是作死人的!
湛王府
“珟儿,倾儿!”
回到王府,看到眼前人,容倾微微一笑,“姨母!”
完颜千染淡淡笑,轻步走上前,看着容倾道,“身体怎么样?可还好?”
“嗯!挺好的。”
“那就好。”完颜千染说着,转头看向云珟,“身体都好了吗?”
“嗯!”湛王点头,随着道,“姨母一路辛苦了,先歇息吧!”
“好!”
简单的招呼之后,完颜千染由丫头带着往后院走去。
湛王揽着容倾,往正院走去。
待两位主子走远,凛五看着凛一,随意道,“染夫人不是说,要留在云海山庄,不再回京了吗?”
凛一点头,“是这样说的。”
“为何现在又突然回来了呢?”
“很快就会知道。”
凛五听了,没再多言。只希望完颜千染别干什么蠢事儿。不然……
正院儿
容倾走到屋内,既扑倒在床上。
“累了?”
“不累,就是有点困。”容倾揉着眼睛道,“晚上没睡好!”
湛王听了,伸手拉起被子给她盖上,顺势在她身边躺下,“睡吧!”
容倾听了,抬头看向湛王,“你也要睡?”
“怎么?不可以?”
“这大白天的,夫妻两个一起午歇,好像不是太好看。”
湛王听言,垂下眼帘看她一眼,“以前拉着本王胳膊晃呀晃,抱着本王的腰扯呀扯,嚷着要本王陪着一起午歇的那个人是谁呀?”
“是我呀!”容倾说着,笑,“那个时候,我们不是刚刚新婚,正是蜜里调油嘛!”
闻言,湛王挑眉,“那现在呢?”
“现在呀!那是油里调蜜!”
“是吗?本王怎么没感觉到呢?”
湛王话出,人被压倒,“这下感觉到了吧!”
湛王顺着力道躺下,扶住容倾腰身,感觉身上的重量,“长肉了,沉了!”
“吃那么多不长肉才怪。”容倾趴在湛王胸口,闭着眼睛道,“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成大胖媳妇儿了。”
“胖点挺好。”
“嗯……环肥燕瘦各有风情……”
没说几句,容倾既沉沉睡去。
湛王看她睡沉,轻轻把人放好。躺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
京城的浮华,烦扰,以前还无所觉,无所谓。可现在,越发令人不耐了。也许……
轻轻抚过容倾的长发,感受手心那一抹顺滑,湛王心里生出远离之念。
***
伤痕累累,狼狈不堪,消瘦憔悴,看着眼前人,凛五面无表情道,“吴大人不说点儿什么吗?”
吴文晙低着头没说话。
“那莫须有的事,是从顾如口中知道的吗?”
吴文晙点头。
“曾经,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顾影身边的人突然全部死去,肯定有猫腻。还说,先帝曾经对顾影有意思。之后,再结合顾影的郁郁寡欢……就有了那样的猜测。”吴文晙低着头,声音干涩道。
“只是,这事儿无论是我,还说顾如都知道它的严重性。一旦泄漏,莫说皇家,就是顾家也绝对轻饶不了外泄者。所以,一直隐着,瞒着……”
顾氏哪怕是最后死的那一刻都没敢说出。因为,她清楚,一旦说出,吴家所有人都得死。
她是嫉恨顾影,是厌恶容倾。可是,她从没想过送自己的夫婿和儿女去死!
可是,事情的走向,往往不受人的控制。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说。可……
他最是清楚顾盛护短的性子,还有湛王那从不饶人的暴戾秉性。就顾氏和吴欣儿做的那些事儿。已然把他和吴铭彦推到了绝路。
湛王不容的人,在大元绝无立足之地。
而让顾盛恼火的人,就连边境也没了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