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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幽幽叹了口气,潘辰觉得经历了一个晚上的折腾,她现在也是困倦不已,又担心祁墨州晚上起来,干脆就和衣躺下,将就着睡过去了,暗自希望明天早上一醒来,祁墨州就恢复过来,因为潘辰隐隐觉得,明天才是重头戏。
    尹秀芝既然故意刺激了祁墨州,那必然是有备而来的,如果潘辰猜的不错,明天他们就该要做妖了吧。
    带着浓浓的倦意,潘辰睡了过去。潜意识里觉得,就算再累也得撑到祁墨州清醒过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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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潘辰一睁开眼睛,就往祁墨州看去,见他依旧沉睡,心中不免失落,在他耳边喊了两声,他也没有反应,整个人就跟昏迷了似的。
    潘辰叹息,起身去外面洗漱,月落和秋萍讶然的看着潘辰,月落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昨天也是她偷偷的替傅宁传话,知道潘辰跟着傅宁出去一阵儿后,才把皇上带了回来。回来之后,潘辰要了吃的和水,就让她们全都退到院子外去了,傅宁在院门守着,谁也不让进,月落隐隐知道有事儿,因此早上也不敢多问,而秋萍本来察言观色就是她的强项,见潘辰一脸倦容,更是不敢多言,伺候她洗漱过后,月落才小声的问了一句:
    “娘娘,今儿太和殿怎的没人来伺候早朝?”
    以往祁墨州若是歇在柔福宫,第二天天不亮,李顺就会带着宫婢和龙袍来伺候祁墨州更衣,可是今儿外面却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潘辰看了看寝房依旧虚掩的门,叹了口气,太和殿中此时只怕还不知道祁墨州回宫了,只知道昨天祁墨州去了禹王府,晚上连同傅宁也没有回来,估摸着待会儿太和殿就要热闹了。
    想了想后,潘辰还是决定先不让傅宁去太和殿通传了,就看看到底是谁在做妖也好啊。毕竟现在那些做妖的人,对祁墨州的状态还不是很了解,所以不敢怎么样,如果让他们知道祁墨州现在的样子,也许他们就会借着太医院的名义,把祁墨州给软禁起来,隔绝外部的联系,朝臣想见也见不到,历古以来的历史都是这样上演的,祁墨州在病中若被软禁起来,然后有心人借太医院之手,美其名曰治病,可实际上会对祁墨州做什么,谁也不知道,总不可能是悉心照料吧,若是祁墨州因此‘病逝’,那大祁便又是群龙无首的状态,而他膝下无子,可想而知会是多么激烈的争夺。
    潘辰走一步,想三步,最后得出了结论——现在一定不能让祁墨州落到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手中,这已经不是单单的救祁墨州一个人了,还肩负着这天下的稳定工作,使命感油然而生。潘辰不能肯定自己这个决定一定是正确的,但是她至少能保证,祁墨州在柔福宫里,不会有任何闪失。
    “皇上昨儿累了,今日不早朝,待会儿无论谁过来问,都说皇上还睡着,谁也不见。柔福宫内院这两日除了贴身伺候的几人,其他人皆不可入内一步,违令者重罚!”
    潘辰对月落这样吩咐,月落和秋萍对望一眼,终于感觉出潘辰的认真,秋萍不禁追问一句:“娘娘确定是谁都不见吗?”
    潘辰知道秋萍是在和她确认,因为秋萍和月落都已经想到了这个指令会牵涉到多少人和事,潘辰只是一句很简单的‘不见’,可是她们却必须要做好完全的应对之策,才能很好的执行潘辰的命令,所以,慎重是必须的。
    郑重的点了点头,沉声对秋萍道:“是,谁都不见。包括后妃与太后过来,谁若敢闯,不需要客气。”
    月落和秋萍两人都被潘辰话里的坚定气势给吓到了,但两人跟了潘辰一段时间,知道潘辰从不会下那种没有道理的命令,她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月落和秋萍把心一横,就算知道潘辰这个指令会得罪后宫所有人,但她们亦有信心,替潘辰做好这件事,站好第一道岗。
    “是,奴婢们知道了。”
    说完之后,两人就退了出去。
    潘辰看着她们走出去的样子,便精神为之一振,她从前那样奋力的挑选入柔福宫的人,不及身份,首要条件便是重人品,一个能力再高的人,身份再好,话说的再漂亮都是没有用的,只有真正忠心之人,才是遇到事情时,最坚强的前锋与后盾。潘辰知道,自己身边如今已经聚集了不少忠心耿耿的朋友,能够在她困难的时候,给予最大的帮助。
    她从虚掩的门缝中,看了一眼依旧沉睡不起的祁墨州,潘辰走到院子里,朗声喊了一句:
    “傅统领可在?”
    没过多会儿,傅宁便自屋檐上跃下,来到潘辰面前:“娘娘何事?皇上醒来了吗?”
    潘辰摇了摇头,傅宁叹息,似乎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潘辰对傅宁问道:“麻烦傅统领去太和殿那里看一看,昨日皇上回宫之事,太和殿那里该是还不知道,且去瞧瞧,可否有人在闹事。”
    潘辰话音落下,傅宁便给出了她答案:“臣一早已经去看过了,确实有人按捺不住了。”
    ☆、第118章
    李顺在太和殿外焦急的守着,皇上昨日出宫,与傅统领一夜未归,虽说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发生,不过傅统领都会派人回宫通传,李顺才好与臣工们传达上朝还是休朝的旨意啊,反正绝没有像这一回般无声无息,隐隐的,李顺觉得心慌起来。
    站在太和殿外的台阶上等了又等,派去御前司问了好几回,御前司也都说傅统领没派人回来报信,没有办法,李顺只能在太和殿外干等。
    远远的就看见两队人往太和殿走来,李顺定睛一看,竟然是禹王和肃王,而另一边,太和殿西侧的回廊之上,居然也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三公主,另一个则是这段时间太和殿中的常客尹秀芝,两队人马方向不同,但肯定都是冲着太和殿来的,李顺有心两处都去请安,可终究分身乏术,只能挑选一处身份更高的去迎接,从台阶上迎了下去,在台阶下给他们行了礼,赔笑道:
    “二位王爷今儿可早啊,不知……”
    李顺的话还未问完,就听禹王粗暴打断:
    “得得得,早什么早,我问你,皇上呢?”
    一句话惊得李顺目瞪口呆:“王爷,皇上昨儿不是去您府上了吗?怎的……”
    李顺只觉得自己的猜测似乎快要成真了,就说昨天晚上开始,眼皮子老跳,他就说要出事儿啊!禹王来找皇上,那就说明了皇上并不在禹王府中,那一夜未归,是去了哪里呢?而最关键的是,连傅宁都没了踪迹,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哇?
    从回廊过来的三公主和尹秀芝也赶了过来,正好听见了禹王的问题,尹秀芝与三公主惊讶至极,对视一眼后,由三公主出面询问:“你说什么?皇上昨儿没回来?”
    李顺连欲哭无泪的时间都没有,惊恐的原地打转,禹王脾气火爆,哪里受得了李顺的婆妈,一掌拍在他头上,怒道:“问你话呢。怎么那么费劲呢?一句话的事儿,皇上昨儿是不是没回宫?”
    李顺给禹王打懵了,太监总管的帽子都掉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是,是。皇上昨晚的确没回宫。”
    刚说完,又给禹王一巴掌拍了过来:“你这总管怎么当的?皇上没回宫你居然什么都不说?你这眼里还有没有皇上了?”
    三公主附和:“就是,你当的什么差?混账东西!”
    李顺给左右夹攻,倒不觉得有多羞愧,现如今他更担心的是皇上到底去了哪里,按理说有傅统领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本身武功也很高,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儿才对,可不出事儿,为什么连个消息都不传回来呢。
    “滚滚滚,懒得跟你说,赶紧的调动御林军去城里挨家挨户的搜。”禹王着急下命令。
    肃王在一旁听了之后,也忍不住补充一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通知大臣们吧。这件事非同小可啊,总得让大臣们都知道才行啊。”
    禹王和肃王这么一合计,推开了挡路的李顺就要往太和殿里面去,李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窜了上前,拦住了禹王和肃王的去路,颤抖着赔笑:
    “这,二位王爷止步,太和殿乃御上军机房,没有通传,外人不能随意进出。”
    一句话之后,又给禹王扇了一巴掌,李顺连着给打了三回,脸颊都肿起来老高,牙齿流血,模样狼狈不堪,却仍坚守着岗位,说什么都不让禹王和肃王踏入太和殿一步。
    “狗奴才,给我滚开!皇上一夜未归这么大的事情你知情不报,已经是午门斩首的大罪,如今还敢阻拦我等,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禹王打冲锋,将所有罪责全都怪到了李顺头上,说他知情不报,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李顺哪里敢认,当即解释:
    “殿下不要为难奴才,奴才不是知情不报,皇上从前也有过一夜未归的情况,曾特意吩咐过奴才无需大惊小怪,今儿情况特殊,没有人回宫通传,可这,这并不能成为两位王爷闯太和殿的理由,奴才受皇上命,守着太和殿的门,若是要进去,便是要从奴才的尸体上踏进去才行,否则,皇上回来知道了,奴才也是个死啊。”
    李顺一边解释,一边已经让值守的御前侍卫拦在了太和殿前,御前侍卫听命傅宁,职责就是保护皇上安全,和阻拦未经通传的人入太和殿。
    禹王又想动手,就听一旁一道柔柔凉凉的声音传出:“哼,还是个忠心不二的奴才。皇上回不回来,你这条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说话的是尹秀芝,只听她一开口,禹王都安静下来了,还不住配合点头:“是,不管皇上怎么说,你这拦路的狗奴才,本王都能要了你的命!还不快给我滚!”
    李顺说什么也不肯让开,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笑嘻嘻的声音从回廊那头传了过来:
    “哟,这一大早的,可真够热闹啊。”潘辰满脸的笑意,从回廊那头款款走来,身后跟着月落和辛冬,再后面便是冷峻高大,一身黑色劲装的傅宁。
    看见傅宁,禹王的脸色才稍微一变,但瞬间就恢复过来,因为他的探子昨天已经有过汇报,说傅宁与祁墨州走散,暗自找了好久似乎都没有找到,所以禹王有理由相信,傅宁在宫里,但祁墨州肯定不在。心里虽然清楚,但对潘辰,禹王可不能像对李顺似的,动辄打骂,收敛了锋芒,打算静观其变一会儿。
    倒是肃王,目光在潘辰和傅宁身上转了转,当即也做出了回应:
    “热不热闹倒是不奇怪,可一大早上,德妃娘娘与傅统领自同一处走来,才更叫人觉得奇怪吧,莫不是昨晚自一处过的?”说完了,还与一旁的冷哼的禹王对了一眼,存心要让潘辰和傅宁难堪,顺便还想搞个大新闻。
    对于肃王殿下暧昧不清的指责,傅宁眼看就要动怒,却被潘辰伸手拦着,笑吟吟的接过了肃王的话头,对于这种嘴皮子上的活儿,潘辰还真有点独孤求败的感觉,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肃王殿下说的话也是叫人不懂,若只是早上与人一同出现就奇怪的话,那你们这儿也好不了多少吧,三公主也就罢了,尹姑娘……一大早上的和禹王殿下,肃王殿下走在一起,算是个什么事儿?还有别说尹姑娘了,肃王殿下和与禹王殿下一早上不也在一起吗?我怎么就没怀疑你们奇怪不奇怪了?”
    潘辰自封为后宫第一嘴炮王,一般只有她愿意说和不愿意说的时候,只要愿意说,那就断没有让别人占了上风的道理。
    禹王没有领教过潘辰的厉害,给她说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但肃王却是领教过的,他在潘辰的嘴上吃过两回亏,上过两回当,这回心态还稍微好些,又想着不能浪费时间在这里和她打嘴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不再回击,只冷冷的对她哼了一声。
    李顺和傅宁都被潘辰指鹿为马,颠倒是非的本事惊呆了,李顺用袖子擦了擦鼻血,就走到了傅宁身旁去求保护了,潘辰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李顺,又看了看手捏成拳头,手背上青筋直冒的禹王,将这些人的站位顺带观了一眼,禹王双脚与肩同宽,身子微微侧立,肃王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双脚自然站立,三公主一脸怒容和睡意,打扮简单,看着就像是被人临时从床上挖起来的,反倒是尹秀芝,眼底有乌青,身上衣着妥当,发髻高贵,举止优雅,首饰头饰,一样不少,原本这样也没什么,但与三公主的随意慵懒一比较,就很容易产生对比,尹秀芝这样周全的打扮,只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她习惯早起,第二,她有备而来。
    这两个原因,再结合禹王的站姿,让潘辰在心中做出了判断。
    禹王身子侧立,偏向的方向便是尹秀芝,这种动作,说明了他下意识里想保护的人就是尹秀芝,人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环境中,会很容易表现出潜意识,如果他像肃王一样,谁都不在乎,那动作就会自然很多,就因为他对环境没有把握,而私下又有想保护的人,这才稍稍暴露,让潘辰看出一点端倪来。
    看样子,尹秀芝根本就是想脚踩两只船,一头想钓祁墨州这个金龟婿,而那头又和禹王勾勾搭搭,将之收服卖命,而又因为祁墨州不上她的钩,才让她决定放弃祁墨州,转而投入禹王的怀抱,这个女人精明的很啊。
    不用说,这回的事情,应该就是她向禹王证明自己的投名状了,也是运气好,正好碰上祁墨州精神力的强弩之末,要不然她的这份投名状,递的绝对没有这样顺利。
    “先前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见有人说要闯太和殿?”潘辰话锋一转,神情也微微犀利起来。
    “哼,皇上一夜未归,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理,既然傅统领在,那么……”
    禹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盘很给实力打断了:
    “谁说皇上一夜未归?不是好端端的睡在我柔福宫里吗?禹王殿下和肃王殿下还有……尹姑娘,你们也太心急了,连皇上在不在宫里都没弄清楚,就要来闯太和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联手串通了算计皇上,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呢。”
    ☆、第119章
    也许是潘辰的话猜的太准确,叫人心惊,听完之后,肃王就变了颜色,指着潘辰紧张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谁有恃无恐了?我们,我们不过是想让御林军和御前侍卫出动去找皇上,难不成我们明知道皇上一夜未归,也不去搜寻,不去找吗?”
    从肃王这迫不及待解释的反应来看,他最多协从,就是那种跟着后头打打酱油,要是碰巧有便宜占就占,没便宜占也成的类型,看来祁墨州这件事的根源,还是在尹秀芝和禹王。
    “肃王殿下何必与德妃娘娘过多解释,你们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可德妃娘娘却处心积虑的要给你们定罪名,我倒是觉得奇怪,怎么皇上悄悄的回了宫,却哪里都不去,只去德妃娘娘的柔福宫里,并且谁也不告诉,连今早上朝不上朝都不说一声,这也太奇怪了吧。莫不是德妃娘娘故意说假话蒙骗我们的?皇上其实……不在宫里?”
    尹秀芝似笑非笑的看着潘辰,对潘辰的话提出了质疑,看来昨天祁墨州走失的消息她是知道的,这也就意味着……祁墨州身边不干净!潘辰看了一眼傅宁,傅宁立刻有所会意,蹙眉暗自思索起来。
    潘辰风情万种的走到了尹秀芝身前,自信从容的撩了一下秀发,对尹秀芝笑道:
    “尹姑娘身为一个黄花闺女,打听这些事情做什么呢?”
    尹秀芝不解的看向潘辰:“你说什么?有本事说明白了,别岔开话题,好吗?”
    潘辰的目光在尹秀芝和禹王之间转换:“皇上为什么悄悄的回宫之后哪儿也不去,偏去了我那里,既然去了我那里,为什么谁也不告诉,连今天早朝上不上都不说,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尹姑娘冰雪聪明,难不成到现在为止还想不明白?”
    尹秀芝给潘辰看的不耐烦,冷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遮遮掩掩的算什么?”
    潘辰厚脸皮一笑:“我想说的是,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皇上他,太累了。”潘辰对尹秀芝抛去了个媚眼儿,笑得很是黄、暴:“至于皇上他为什么去我那儿一晚上就太累了……这……我就不和尹姑娘这样的黄花闺女细说了。”
    潘辰的话,不仅成功镇住了尹秀芝,连在场的所有男人都给镇住了!一言不合就开车,这娘们儿有毒!
    傅宁和李顺都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只好干咳着望天化解这莫名其妙的尴尬。
    “你!”尹秀芝自认为在语言上从未怕过谁,那是因为她没有遇到过潘辰,竟然给潘辰给憋了个大红脸,哑口无言,心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始说起。
    禹王看见尹秀芝吃了个闷亏,不由得替她出头:“德妃何必说这种话,既然你说皇上回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去见,总要当面见到皇上,一切才能作数。”
    “不必了!皇上今儿说了,谁也不见!这不,让我来传个话下去,今儿早朝免了,禹王殿下又何必非要去见,不是为难我吗?”
    潘辰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说辞,说什么都不会让这些人在祁墨州昏睡的时候见到他。
    尹秀芝败下阵来,与三公主在一旁瞪着潘辰,顺便看了一眼肃王,让原本不打算开口的肃王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我们是皇上的亲兄弟,如何不能见他?德妃娘娘何必百般阻挠呢。”顿了顿之后,肃王摸着鼻子说道:“再说了,皇上身子一向很好,如何今儿就忽然不好了,莫不是龙体欠安,这样的话,咱们就更要去探望探望,若是真有什么不爽利的地方,也好早早的请太医治疗,不是吗?”
    肃王的这番话无疑像是给禹王他们振奋了声势,禹王附和:“不错,若是皇上果真龙体欠安,还是要宣太医的嘛。”
    正说着话的功夫,就听李顺忽然指着回廊尽头喊了一句:“太后娘娘驾到。”
    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全都抬头往回廊尽头看去,果真看见太后闫氏被宫婢簇拥着,气度雍容的往太和殿走来,潘辰心道不好,若是闫氏此时加入他们的那一方,无疑是给潘辰增加了更大的难度。
    闫氏来到太和殿前,看着这些聚集在殿外的人,目光着重在三公主和肃王身上扫了两眼,肃王和三公主对视一眼,全都吓得低下了头,闫氏冷道: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成何体统?”
    众人给她请安,三公主兔子一般跑到了太后身边,太后将她上下打量了几眼,冷哼了一声:“不是让你回驸马府住去,怎的还留在宫中?”
    三公主没想到自己首当其冲给训,看了看尹秀芝:“是,我是留下陪尹姐姐的,她一个人在宫里,人生地不熟,多孤单啊。”
    三公主将尹秀芝抬出来做挡箭牌,太后瞥了尹秀芝一眼,到底是没再继续追究下去,三公主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就将这太和殿外发生的事情,对闫氏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