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老东西和新东西！
    春耕结束了。
    农奴们刚刚耕作结束，就被征召，拉上了战场。
    春耕结束之后气候已经转暖，倒是不容易冻死人。
    开战的时机已至。
    霜月王国的气氛也进一步紧张起来。
    上一次霜月王国内战，南方王国在打金矿战争。
    这次内战，南方国王在防备着亡灵之城的事情。
    倒是都没有乘虚而入的空余。
    而且这一次内战的规模，要比上一次要小。
    兰德和荆棘大公没有参与，兰德的盟友，黑棕侯爵领和雄鹿伯爵也没有参与。
    其他还有一些中小贵族，也有不参与这次内战的。
    不过数量不多。
    因为像兰德这样的大贵族当墙头草事后不会被清算，中小贵族就不一定了。
    ……
    费了大量时间在行军之后，在春夏交际，双方的大军终于开始互相之间产生摩擦。
    总体上，依旧是老贵族在掌权。
    无论是政治权力还是军队权力。
    王城派的一个老贵族带领着军队，在行军。
    双方大军还没有彻底了解双方的位置，在广阔的战场上零散地分布着。
    时不时会遇到对面的骑士，亦或者对面的侦察兵。
    但依旧难以摸清敌人的具体位置。
    战场是一个非常考验人心理素质和判断能力的地方。
    这不像兰德前世玩的即时战略游戏。
    军队的指挥官是难以从遇到的零星的敌人中获得太多战场的情报的。
    战场也不都是平坦的平原，还有丘陵，森林，河流。
    不过，总归是要正面作战的，至少这个王城派的老贵族是这么想的。
    战场总是由强大的贵族骑兵来决定战局，其他都不是很关键。
    除非有人能有兰德伯爵那样的军事指挥能力。
    但老贵族不认为会出现第二个兰德伯爵。
    虽然这个老贵族知道，不少年轻贵族是去教会学校学习过的。
    其实他家族的小辈也去学习了，现在已经提前毕业回到家族。
    的确长进了不少，但是老贵族并不认为就能够改变多少战争生态。
    战争的主导权还远没有轮到小辈们接手的地步。
    这段时间的战争摩擦也证明了这一点。
    总有一些自己以为懂一些小聪明的年轻贵族，带着小股部队想做什么骚扰行动，被他的骑士主力抓到了机会，现在那个年轻贵族已经被他抓了起来了。
    又是几天的行军，扎营，生火，休息，拔营。
    随后，这个老贵族终于大致判断出来，敌方军团的大致方位了。
    这次王城派和王后派对决，也是大军团作战。
    也就是大量征召兵，混杂一部分雇佣兵，以及少量骑兵的大兵团。
    一般而言征召兵只用作后勤和消耗敌方箭矢。
    也会有少数情况会作战。
    但基本上雇佣兵和骑兵，才是战争的主力。
    又是一天清晨，拔营之后，两个军团就互相见面了。
    双方都是同样的配置，随军骑士团，雇佣兵，以及征召兵。
    王城派老贵族选择最传统的战术。
    下令征召兵出击。
    对面并没有射箭，也没有出动征召兵，而是使用雇佣兵顶在最前面。
    王后派的雇佣兵挥舞着武器，王城派军团的征召兵如麦子一般倒下。
    很快本来士气就不是很高的征召兵很快就丧胆了。
    开始趑趄不前。
    但是后方的督战兵会用尖刀逼迫着他们的前进。
    而等到王后派的雇佣兵疲惫之后，就是王城派骑兵和雇佣兵的共同冲锋了。
    王城派的老贵族目光冷漠。
    他的战术的确没有任何新意，但能被世界各地的人类贵族沿用，从祖辈传承至今，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必然有其优越性和价值所在。
    接下来就是胜利了。
    对面想要珍惜征召兵，但这样做显然是错误的。
    对面的王后派军团指挥官，显然是青壮贵族。
    想改变一点战争模式，但看样子，并不好使。
    只能说学不明白就不要学习兰德伯爵的战术。
    王城派的老贵族抚摸自己的胡须。
    当初，上一次内战时期，他是和兰德率领的步兵兵团对抗过的。
    没错，他就是当年和兰德所率领的第5军团对抗的第2军团指挥官。
    当年他大败亏输。
    但是现在他意气风发。
    而且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这位王城派的老贵族还做了两手准备。
    他在大王子那里申请了一队法师。
    在上一次内战时期，法师单独组成军团，经过总结感觉不好使。
    因此这一次，法师开始随军了，一整队，在一定的准备之后，就可以集群施法了。
    要是战线出现不稳定，就让法师开始轰炸。
    威力巨大的魔法球可以轻松撕裂战线。
    可惜法师集群施法的施法间隔实在太长了，需要谨慎使用。
    而在这个王城派老贵族的指挥下，王后派的军队节节败退。
    而这个时候，王城派老贵族发现不对了。
    对面出现在正面战场的骑士比应有的，少不少。
    那么少的那些骑士去哪了？
    王城派老贵族下令己方骑士回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很多王后派的骑士从战场的侧面冲出，直奔老贵族所在的大营。
    斩首战术。
    王城派的老贵族下令法师施法。
    狂暴的魔法球炸碎了很多狂奔而来的骑士。
    但也仅此而已了。
    骑士们冲到了老贵族面前，王城派的老贵族只好投降。
    过了一会，确定战局已定的，另一边的王后派年轻贵族指挥官，松了口气。
    他是教会学校的提前毕业生。
    的确，并不算很长的教会学校学习生涯，并不能带来太多军事指挥的能力与经验。
    教会学校教授的军事理念也是相对粗浅的。
    但是一些理念，这位年轻的提前毕业生是学到了的。
    就比如现在的斩首战术。
    兰德伯爵的军事理念不提倡冒险，但是这位年轻的提前毕业生，教会学校的三期学生，知道正面对战的话，胜算并不高。
    因为对面的是王城派的，久经战阵的老贵族了。
    听说他当年和兰德伯爵，黑棕侯爵联合指挥的军团对阵，都击溃了一个军团后才战败的。
    这让这位做足功课的青壮派贵族指挥官，不得不选择铤而走险。
    只能说要不是这个王城派的老贵族把旗帜挂出来让他认出来了，不然这个王后派提前毕业生还真打算用传统战法硬碰硬。
    毕竟在教会学校学到的战争理念，并不提倡铤而走险。
    在王城周边的战场上，像这样的战场还有很多。
    战局结果也是你来我往互有输赢。不过总体上，还是王后派更加占有优势。
    王后派有娘家的支援。
    以及王城的事情，的确是大王子做得太狠了。
    还在王城的时候，要是大王子真的成了，将三王子抓起来或者干脆杀了。
    那么大家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承认大王子就是下一任国王。
    但是大王子失败了，再加上三王子的母亲，王后还活着，那么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大王子估计就是要打王城保卫战了。
    这次霜月王国的王权之争，也就是看大王子能不能保住王城了。
    保得住依托王城自然是有一战之力的，保不住那么就直接结局了。
    ……
    弯月领的度假山庄之中。
    兰德穿着一身休闲的服装在火炬教会的教堂地下。
    卡琳，卡恩主教，阿耶莎都在场。
    荆棘大公的长子阿德里安已经离开弯月领，回到荆棘家族的领地了。
    不过这次到来，除了见见他姑祖母和他妹妹以外，还给兰德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故人。
    是飞狐伯爵骷髅人。
    兰德也不知道荆棘大公或者阿德里安是怎么认出这是飞狐伯爵的。
    反正兰德认不出来。
    他和飞狐伯爵除了仇挺大以外，也不是很熟。
    不过既然作为骷髅出现在霜月王国。
    那可能是亡灵之城对霜月王国有什么想法了？
    现在就是等待火炬教会的高层和大炼金术士想出办法了。
    “怎么样？”兰德问道。
    “给他装个炼金发声装置就可以了。”阿耶莎回答道。
    接下来就是传统的严刑逼供了。
    火炬教会的火焰会让本应没有知觉的亡灵感到痛苦。
    现在是春天，阿耶莎穿着有些单薄的衣服。
    衬托出她弧度惊人的身材。
    阿耶莎给飞狐伯爵装上了炼金发声装置。
    然后看着飞狐伯爵骷髅说道：“可以说话了吗？试试看吧。”
    飞狐伯爵骷髅眼眶的幽幽绿火注视着兰德。
    他的确想要获得天灾使徒的力量，但绝对不是变成这样。
    而变成这样，几乎可以说，全都是这个兰德的错。
    从霜月王国内战，再到防线战争，这个叫兰德的年轻男子一直在恶心他。
    他并不想告诉兰德任何情报。
    他用仇恨的目光注视着兰德，一言不发。
    兰德并不能从飞狐伯爵骷髅的眼眶中看出什么表情，但至少可以看出这个骷髅并不打算配合。
    兰德给卡琳使眼色。
    这时候肯定是记忆恢复大法比较好使了。
    卡琳看不见，但依旧会意。
    卡琳发现自己已经和兰德有些默契了。
    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份默契是怎么来的。
    卡琳感觉被邪恶所侵蚀。
    卡琳将杂乱的念头甩出脑海。
    然后手中点燃出一朵瑰丽的小火苗。
    飞狐伯爵骷髅已经感受到痛苦了。
    卡琳的火苗靠近飞狐伯爵骷髅。
    飞狐伯爵骷髅发出惨叫。
    “那么看来装置安装得很成功。”兰德点点头。
    阿耶莎也是点点头。
    看来虽然遭受了兰德的地狱式工作安排的摧残，她的本职炼金技术，也没有退步。
    最近炼金术士学院已经建设好了一半了，估计今年夏天或者秋天，就能够彻底建成，然后开班教学。
    最近几天她阿耶莎倒是稍微清闲了一些。
    很多科研任务都完成了，接下来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
    可是可以预见，之后，等到炼金术士学院建成之后，就又有的忙了。
    兰德看向飞狐伯爵：“早点开口，早点结束痛苦，不然折磨是无穷无尽的！桀桀桀。”
    兰德发出邪恶的笑声，惹得阿耶莎翻白眼。
    卡琳则抿了抿嘴。
    卡恩主教则抚须微笑，不以为意。
    飞狐伯爵骷髅倒是完全笑不出来，只好恶狠狠地开口：“杂种，你不得好死。”
    卡琳冷笑，又将火苗靠近了一些。
    飞狐伯爵骷髅又是惨叫，直到卡琳将火苗重新拿远。
    兰德劝说道：“你都落到我手上了，你肯定不会好死的，我建议你早点认清事实，不然我可就明天再来了。”
    言下之意很简单，要是飞狐伯爵骷髅再不说点什么，兰德就要安排人折磨他一天之后，再重新提问了。
    飞狐伯爵骷髅畏惧地看了一眼这个盲眼美人手中的火苗。
    他第一次见瑰丽的火苗，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火苗可以切实给他带来痛苦。
    自从转化成亡灵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什么知觉了。
    但没感觉总比这灵魂的灼痛好。
    变成骷髅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飞狐伯爵骷髅认为是兰德，自己才变成这样的，他对兰德非常仇恨，但是不得不考虑现在的折磨。
    这个可恶的兰德，显然不打算放过自己。
    “我说。”飞狐伯爵使用炼金发声器官，沉痛地开口。
    兰德双手抱胸，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亡灵之城建成了，天灾教徒们打算发动大灾难，这次派人来霜月王国，是想试探一下那位传说中的火炬教会圣女，灿红之王，是不是还在这里。”飞狐伯爵说完了。
    兰德则挑挑眉，看向一旁的盲眼的，衣着保守的，身材修长的，肌肤晶莹剔透的美貌修女。
    看来卡琳上次过来霜月王城谈话，后来在霜月王国大杀特杀的事情。
    把天灾教徒杀得有些怕了。
    现在建立了亡灵之城后，居然还要过来试探。
    “还有什么情报吗？”兰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飞狐伯爵。
    飞狐伯爵被兰德这样俯视感到一阵耻辱。
    他原本也是高高在上的大公爵！
    但是此时他被抓住了。
    “没有了。”飞狐伯爵说道，“我不知道来了多少天灾教团的骷髅或者教徒，但总体数量不多。”
    兰德点点头，对卡琳说道：“先关在这里可以吗？”
    卡琳点头表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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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