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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白蛇仙 第228节
    妖圣降世,那自然妖族当兴谁也无法阻拦了!
    “九五至尊?若真如此,我妖族愿从天宫封神!”
    青丘子一言说出,群仙心思顿时各自发生了变化。
    毕竟,妖族实力只在道佛魔之下,且青丘子境界比道门三仙都要高上三分,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罗刹魔祖与千离魔祖对视一眼,听到了青丘子的暗中传音,开口道:“我魔族魔宗也从天宫封神!”
    道佛群仙面色一变,“那其他道友怎么看?”纯阳真仙淡淡道。
    柳天霜不以为然道:“归墟州无极宫愿从天宫封神。”
    “四海龙族愿从天宫封神!”龙战法相忽然开口道。
    “浩然洲儒门也愿从天宫封神!”
    一直沉默不言的儒门天仙姬圣竟然也开口了。
    上玄真仙惊声道:“姬圣道友,如此草率是否不妥?”
    姬圣闻言轻笑道:“天下是该有贤明仁主,而非仙神佛妖之主。”
    他说完笑着对身侧的一位弟子道:“为师信你一回。”
    那弟子欣喜道:“墨林拜谢师尊!天宫定然不会让儒门大义没落的!”
    上玄真仙还要再争,纯阳真仙却叹息一声,开口道:“也罢也罢,既是天命所归,那便从天意,顺大势!”
    玉玄真仙和上玄真仙都是一惊,他们道门数十万年来还从没有吃过这般的亏,怎么今日……
    佛尊见状也只能改口道:“如此,那我佛门当从诸位之意,从天宫封神!”
    几大势力都已经认定了天宫,那么其他势力的仙人也只能认同,大势裹挟小势但有时小势也能翻转大势。
    群仙认定了天宫封神,那么自然要各分利益,各遣人手,抢占最大的利益化。
    群仙的博弈仍在继续,而下界围攻天宫的群修已经纷纷停手了。
    白沚冷眼漠视着天宫之外的四方之敌,今日,所来之人,是敌无友。
    第245章 群敌方退至人间
    北天门外,群修止手,默默不语,哪怕白沚气息如渊如海,也不过是和他们一样的天品,更何况在场的有二十多位天品,数位半仙高人,哪怕仙人出手也能抵挡。
    北天门内,群仙诸神纷纷下跪,拜倒了一地,山呼海拜的声音震撼心耳,只有江云微微颔首,以示主从。
    白沚在万人俯首中微微抬掌,虚无的风化作力抬起了众人,在一片天光中淡淡开口道:“诸仙平身。”
    “谢帝君!”
    众仙的声音让群修心中一震,这就是传说中以地品统御万妖万民,执掌天宫的真正的主人?
    白沚的目光转向群修,淡淡道:“尔等犯我天宫,今日必要有个交代。”
    齐休之面色一僵,还是轻笑道:“阁下就是天宫的帝君吧?我等奉仙人长辈之命前去取走封神玄榜,还望帝君通融,莫要伤了和气。”
    白沚居高临下,面无表情道:“封神玄榜你们是取不走了,留下一件天品灵物自去吧。”
    “好狂妄的口气!阁下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云松真人冷笑道:“不过天品初成,即便法相凝实又怎敢言我等重宝?”
    白沚没有回他,而是抬起头看了眼苍穹,太虚之中群仙已散,天命所归落在天宫,他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然后才看向他们,道:“天宫封神,群仙已定,天命所归,无人能阻!
    留下灵物,赎今日罪过!”
    “你……好胆!”
    “阁下太过托大了吧?”
    “帝君未眠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群修纷纷冷言嘲讽,没有一个人去想赔礼。
    纯阳宗,道门弟子供奉在纯阳真仙身侧,问:“师尊,为何不让诸位同门退回来?也免得难堪。”
    纯阳真仙摇摇头,“既然天宫封神已定,那么就要摸清这个天宫之主的脾性,伸量一下实力,看看究竟有何逆天之处,方才能定天宫执事。
    况且,九重雷劫,万丈法相,上界大能,这些真假犹未可知。妖魔勾连布下这样一个局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容易因此得罪天宫之主岂不是……”
    “呵呵,要想当天宫之主,主持封神,就必须要借我玄门之力,这白蛇能想到这一点,惹了他,无伤大雅。”
    大晋,嬴稷面色微冷,看着远方天幕上的仙光陷入了沉思,这条白蛇自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记忆里起,就不断的有讯息传入耳中,近两千年来逐渐从小妖成长为大妖,再到蛊惑一方建立妖府,为他所用,一直到今日,才发现这条白蛇终于成为了他的心腹大患,盘踞在大晋帝国身侧一条虎视眈眈的巨蟒。
    “陛下,卢家堡被攻破了!卢家罪犯,如何处置?”
    一道细长的太监嗓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嬴稷冷冷道:“收监问斩。”
    “是!陛下!”
    ……
    天宫,北天门内外陷入了僵持,无人说话。
    能修炼至今的没有一个傻子,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他们都安安静静的站在天门外,等待着转机出现。
    直到一位半仙开口才打开了这个局面,却是位道门普济观的半仙,拱手一礼道:“今日登门,实乃大势所趋,帝君与我普济观也有几分情谊,老夫送上一对金玉露石添为贺礼,恭贺帝君修为有成,仙路将登!”
    白沚闻言笑了笑,“云霄真人好意本君收下了,只不过今日不宜迎客,改日定然相邀真人入天宫欢饮琼浆玉露。”
    “呵呵,谢过帝君,在下告辞!”云霄真人笑着一礼,送上灵物转身离去。
    众人都知道,金玉露石只是地品灵物,但此界少有反而比寻常地品灵物珍贵许多,再加上几分薄面倒也说得过去。
    白沚看向余下的群修,道:“诸位可是不愿?”
    “帝君的手段,贫道伸量一二。”
    云松真人手持阴阳宝镜,面色微沉的出声道。
    白沚轻笑一声,伸手一指九天华月,一道浩大的银色瀑布从天而降,方圆千里的太阴月华纷纷被牵引而来,这一瞬间云松真人以为自己面对的是这方天地,浩瀚无力。
    他心中大骇,“接引天地之力!只有仙人才能,你……你为何能做到?”
    白沚并不理会,而是中食两指并拢,手指苍穹,指尖对月,如箭指出。
    刹那间月华如水空明,太阴月华凝聚为箭,千丈之巨的太阴长箭锁定云松真人,带着必杀的凛冽箭意轰然射出。
    “轰~”
    巨大轰鸣声传向长空,刺目白光敞亮,压过了云松真人的阴阳宝镜之光,并且其中的箭意让群修心中惊颤不已,犹如在暗中有一支利箭时刻都能够置你于死地之中。
    光明渐渐消失,天地恢复正常的颜色,只剩下云松真人一具元神出窍的道躯,衣衫破烂的躺在地上。
    众人心中大惊,谁都没有想到只是一击,就能把三大太宗的至真人打成道躯破碎,如此神通已经远超天品境界了。
    白沚缓缓收回了手,金瞳看向群修,这一次没谁敢再说话了。
    他刚才调动天地元气其实早已在突破境界时就开始凝聚,只不过由于异像太大突破境界时的天地元气汇聚并不会太引人注意,所以才会有这般声势浩大的威能。
    至于调动天地元气,天品修士的伪法相皆可以感知天地之力,但很难调动,顶多只能百里之内,而白沚却因为一向身为山神天地神灵,再加上根基深厚,对天地法则感悟更深刻,还有亲自见证了梦境中祖先开天辟地的画面后,对于天地元气的感知操控,法则大道,都已经远胜凡物,堪比仙人。
    白沚并没有真正想和这二十余位天品大修大打出手,因为他们背后所代表的都是天元界一方大势力,天宫封神,需要他们,否则难以完成。
    不过,该有的震慑还是需要,天宫需要权威,需要威严。
    他看向仍在吞噬着祁南山脉的冰寒风暴,抬手,打开一把古色油纸伞,伞盖打开,六珠闪烁毫光,金铃震动,地风水火四珠四象之力流入乾坤二珠。
    白沚伸手一抛,乾坤伞旋身飞起,天地间乾坤之力汇聚,黑白二色交合成圆,弥合成天地,天地方圆乾坤之内仿佛尽在这一伞之下。
    “退!”
    他轻喝一声,顿时乾坤颠倒,上下颠覆,磅礴如海的极寒风暴倒卷而退,奔往来时路。
    天地仿佛在这一刻划分成了两个世界,极寒退走,千山重现,万林重生。
    “好……好大的手笔!”一位天品大修止不住声颤的开口道:“今日之事,是在下冒犯了,特送上天晶仙木一尺恭贺帝君!”
    白沚含笑道:“多谢真人,请留名姓,来日天宫开宴定请前来。”
    “在下千元宗长老顾雨,有劳帝君了!”
    一众天品大修纷纷开始低头,这样的人物,太过可怕,根本已经不是天品的范畴了。
    而还不确定的群仙在见到白沚实力后,终于相信了那一连串的推测,天宫封神大势已定,无人能改!
    待到天宫之外群敌退去后,白沚看向遥远的南方,伸手一点乾坤伞,伞盖大开,地风水火四象之力猛然爆发,宛如混沌颠覆撞向吞天妖域。
    吞天妖域法台上,那名手持法杖的老者猛然双目怒睁,喝道:“好胆!”
    他张口吐出精血催发在法杖上,血色法力遍布整个法台,一股恐怖的飓风之力升腾而起相隔万里与四色光芒相撞。
    “轰~”
    吞天妖域边界,地裂千丈,焦土千里,四象之力相克生出的毁灭之力可非寻常神通能比拟,这方圆千里都不能再生存灵物了。
    与那些妖邪毁灭生机不同,白沚创造出来的是灵物难生,毁灭残余的力量会破坏天地元气的汇聚,普通生灵不受影响但却不会有灵物妖物出现了。
    吞天妖域,三番五次的冒犯,如若一味忍让只有一退再退,没有活路可言。如今唯有借助大势,以震其心,灭其威严,方能有安。
    白沚收回乾坤伞,扫了眼隐藏在虚空中的一双双眼睛,闪身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阴州。
    以他有着仙人境界的元神,哪怕是天品法力,再加上仙宝乾坤伞,他已经算是仙人了。
    此界之大,除去险要之地皆可去得。当然这险要之地包括晋京,却不包括大晋全境四十九州。只要不入晋京,大晋之内他随处可去。
    阴州府城,大街上无数民众围观在道路两旁,对着一列囚车指指点点。
    “没想到啊,卢家竟然一夜之间成了阶下囚!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谁说不是呢?听说卢家在晋京的那位大天官被杖毙,尸体都被挂在城头上一直晾着呢,真是惨啊。”
    “哼,惨什么惨?卢家辉煌千余年,祖祖代代享受了不知多少荣华富贵,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岂能是我们这些百姓能比的?”
    “就算是祖上再光荣,如今也不过是个阶下囚,人人喊打罢了,连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富贵?”
    一声声议论传入卢家人耳中,让他们绝望的心中更痛了一把。
    押送囚犯的囚车到达刑场,卢家人都被带着枷锁拉下车,走上刑场。
    一个五六岁面容清秀的孩子一脸好奇的问道:“娘,我们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