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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节
    次日清晨,两人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餐。
    佣人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而马丁则察言观色的看着两人。
    他很是奇怪,原本少主跟夜晚歌紧张的关系,好像因为出去度假了一趟回来,就变得和睦了。
    他现在甚至有种错觉,他们是真正的夫妻?
    可是夜小姐,真的能放下心中的仇怨,心甘情愿的留在少主身边吗?
    “我吃饱了。”
    夜晚歌淡淡的出声,她已停下用餐,用洁白的餐巾轻拭了嘴角,站了起来。
    “等一下!”银炫冽叫住她欲走的身子,也放下餐具站了起来,黑瞳透着一丝深意的说道:“你今天别去公司了,我已经安排了医生,你今天早上要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我会派车送你过去。”
    夜晚歌微怔的转过头,面对着他。
    检查身体?他也发现了吗?
    自从上次出院以后,不知道是不是手术后留有后遗症,还是什么原因,她的身体好像大不如从前了。
    之前夜晚歌是血玫瑰的特工,身子素质很好,可是现在却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夜晚歌想,是不是跟她做完脑部肿瘤切除手术,又流过产有关。
    她的身体要想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太难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要更快抓紧时间,对付银炫冽。
    她怕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这样想着,夜晚歌也就没什么意见的点点头,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
    银炫冽不知何时已走上前,健实有力双臂伸入紧紧搂抱着她柔软幽香的身子,在她柔香的耳畔低语道:
    “放心吧,只是一个小检查,若是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备孕,为我生孩子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
    夜晚歌心中一怔,紧接着浮现一丝的厌恶。
    银炫冽竟然幻想着她会给他生孩子?
    他简直是做梦。
    不过她依然会配合检查,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太好。
    银炫冽派出的轿车把夜晚歌送到了他名下的医院。
    医院的院长早已接到吩咐来到医院门口迎接,他带着几位特地从各国请来的著名医生把夜晚歌迎进了检查室,从身体每一个器官到血细胞,毫无遗漏的细致的检查。
    夜晚歌乖巧的配合着他们的各项检查,看着他们各色发丝、各色眼球的人种,她知道这是银炫冽搜寻了全世界最著名的医生们给她做治疗。
    医生们检查后紧张的进行专家会诊,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蹙紧了眉宇。
    从表面上看,夜晚歌没有病痛,甚至连一点感冒也没有,可是她身体的各个器官功能正在一点一点的衰竭。
    那次手术虽然摘除了脑部肿瘤,可是却治标不治本,她的肿瘤细胞在扩散,将体内所有正常的器官和功能都破坏。那种恶性肿瘤的破坏力很强,尤其是血细胞,她体内新鲜的血细胞的免疫力越来越差。
    这些天,银炫冽每晚都紧搂着她,直到她沉沉的睡去。
    黑幕下,他认真的凝视着夜晚歌的黑瞳幽亮深邃,她的睡容一如她的人一样,淡淡的,清冷绝美。
    少顷,她又稍稍蹙起柳叶细眉,即使在他的气息紧紧包裹的怀里,她也没能感觉到安宁吗?他深深蹙起了剑眉。
    银炫冽起身,轻柔把夜晚歌放置床上最舒适温暖的地方,用被褥轻轻覆上。
    他走至窗前,凝视着皎洁的夜空,心里忽然一阵烦燥。
    那天下午,医院院长来到他的办公室向他禀报。经过几日几夜细致的检查和治疗,所有医生都对夜晚歌目前的身体情况爱莫能助。
    今天傍晚的时候,银炫冽在后山看见夜晚歌练功,她用贴身的匕首削去身前粗大的树干。
    以往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树干直直削去,而今天却只能削去一半,功力明显比以前大大减弱。
    银炫冽没有看到夜晚歌的神情,但她纤弱的肩膀在微微的轻颤,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细嫩指尖泛起了颤意。少顷,她才把贴身匕首放入腰间。
    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银炫冽,心中忽然一阵揪痛。
    她当然十分清楚自己身体的不适,她隐忍着没有说出来,她坚强得让人心痛。
    站在窗前的银炫冽转过身,凝望着躺在洁白床铺上沉睡的美丽女人。
    她是不属于他们黑暗世界的异色,外表冷酷却内心重情重义,她被外面的男人们所深深吸引着,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是独一无二的女人!
    晚歌,你永远是属于我的。
    心越来越痛,银炫冽已来到床边,他俯身紧搂着她柔香清幽的身子,深深吻着她柔和甘香的红唇。
    不管要用什么方法,不管要花多大的代价,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你!
    夜晚歌在梦中蹙起了秀眉,为什么她感觉到有一条粗大的绳索将她的身子紧紧索着,而且力道越来越大。她想挣脱绳索却反而勒得更紧,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挣扎着,却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已被银炫冽深深的吻着,他的气息如同一条巨大粗实的绳索,让她透不过气来。
    他的吻越来越烈,他的气息越来越重,她感觉胸腔窒息到喘不过气来,然后渐渐沉入了昏迷。
    *
    清晨,窗外青翠的树木泛着清甜的芳香,随着阵阵微风,从浅兰色名贵的窗幔轻吹了进来。
    夜晚歌缓缓睁开了眼眸,好窒息的梦,她竟然会梦到因为银炫冽热烈的吻而昏迷。
    当她的眸子对上一双深邃温柔的眼神,她才醒过来,原来昨晚的不是梦,她精致白皙的脸庞顿时泛起了潮色。
    银炫冽深沉的凝视着她红肿的朱唇,昨晚他甚至有些不顾她的沉睡而激狂的吻着她,而他浓密的眉宇又微微蹙起,她竟然在他的热吻中昏迷了。
    可见,她的体质是越来越虚弱了……
    夜晚歌在他深沉的目光中脸颊微赧的要起身,却被银炫冽按住身子,道:“不用忙着起来,今天不用到医院检查了,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不用检查了?”夜晚歌怔怔的抬头看向他,已经都检完了对吗?细致到身体每一个部位,每一项身体功能,她都很配合着医生们的检查和每一个提问,她也很想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
    “结果是什么?”她问道。虽然有些预知到结果会是什么,可她内心还是存有一丝的希望。
    “没有问题。你还是可以健康的怀孕,然后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会很努力的实现这个愿望。”银炫冽将她搂在怀里,顾而言它的含笑安慰她说。
    不管医生们的检查是什么,总之他不会让她有任何意外,一点意外也不能有!
    夜晚歌冰冷的脸贴着他炙热的胸膛,既然他不肯说,并不代表她不清楚。她相信检查的结果一定是很不好,否则他英气的剑眉不会时不时的蹙起,凝视着她的眼神深沉又幽暗。
    ☆、242 他的宠爱,愿意接受她的过去
    她从银炫冽怀里挣扎出来说:“我想出去走走。”
    早晨的时光是十分温煦美好的,她不想浪费在休息上。
    “我陪你。”
    银炫冽的怀里没有温软的身子,忽然感觉到一丝失落,他拉着她的手腕说道。
    “不用了。你刚回来不久,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不是吗?”
    夜晚歌淡淡笑道,她习惯一个人独处,有他在身边,她反倒不习惯。
    “那好吧。”
    银炫冽深邃黑瞳凝视她片刻,终于放开她,答应给她的自由,即使他想她日夜伴在他身边,但也只能暂时忍耐着。
    夜晚歌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间,银炫冽早已坐着专属的轿车出去了。
    夜晚歌来到管家马丁面前,主动要求他派车,送她到城郊十里之外的新血玫瑰基地。
    马丁的目光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夜晚歌竟然知道血玫瑰重建了,而且就在距离s市城郊不远处,但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细问,立即谦恭的答应着,吩咐下人立即派了车。
    其实夜晚歌也不确定新的血玫瑰到底在哪里,她只是猜测,既然银炫冽一直在这里,那新的血玫瑰肯定距离这里不远。
    轿车很快在别墅门前等候,夜晚歌上了车,轿车平稳且快速的滑出了别墅的区域。
    三个小时之后,车子渐渐拐入一条很诡异的道路,像是进入迷宫一样,而且周围有剧毒的奇花,散发着有毒的气味。
    夜晚歌看向窗外,茂密的树林里还隐约看到几点幽冷的绿光,是凶猛的野兽出没迹象。一旦路人在此迷路,定必九死一生!
    夜晚歌心中非常肯定,她是来到了真正的新血玫瑰基地。
    司机对这条道路十分熟悉,马丁知道夜晚歌要来血玫瑰,特地派了熟悉这条道路的司机送她过来。
    司机很快拐出了迷宫一般的道路,走上一条宽阔平坦的白光大路,过了一会儿,一幢通体黑色的建筑物就出现在夜晚歌的视线里。
    建筑物的顶端的展翅欲飞的雄鹰雕像,它睁着一双冰冷而灰暗的目光,张扬肆行的姿态,蛮横霸道的气势,比起之前血玫瑰岛上所建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夜晚歌下了车,站在这样一幢统治着黑道世界的王国面前,她心中百味杂陈。
    五年前,她为了杀光那些强暴她的男人,查出当年绑架她的真凶,走进全世界黑道界最著名的血玫瑰组织,她为了在血腥的世界生存,她苦苦练就自己的本事,终于,她获得了毕业测试的资格。结果,她却一连两次失败了。
    如今,她却是以一种特殊的身份来到这个组织。
    “太太,血玫瑰已经到了。”
    司机吩咐里面的人打开门,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司机然后来到夜晚歌跟前,恭敬的对夜晚歌说道。
    夜晚歌现在是银炫冽的妻子,也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只要她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敞开大门,这是银炫冽先生的吩咐,她在这里不受任何的管束。
    “谢谢。”
    夜晚歌走了进去,她没有往学员的训练场走去,她在换衣间换了一套简便的装束,便径直走向剑术执教长霍尔先生的空旷的剑道馆。
    霍尔正站在剑道馆内,他惊讶的看着夜晚歌一路走到他面前。
    夜晚歌来到霍尔先生身前,尊敬的向他施礼道:
    “霍尔长官,请您指教!”
    说罢,她从旁边墙上挂着的剑峭里拔出一把击剑,她向霍尔行礼后,凝神静气地忽然向霍尔左胸刺去!
    霍尔急忙执剑相档,他格开她的猛烈攻势,又快速的回击夜晚歌。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了几十个回合,夜晚歌已然满头大汗,最后,她手中的击剑被霍尔一招诡异的剑术卷起,飞了起来,一下掉落在左侧坚硬的地面上。
    夜晚歌看见掉落在地上泛着银色光芒的击剑,清冷目光闪过一丝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