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进无可进
    ……一周前的订单？
    成步堂摸着下巴，有些奇怪，一周前的订单怎么拖到现在才去？
    于是，他接着问道。
    “那么，爱德华兹小姐，请问你这一周的时间去了哪里呢？”
    “难道有什么订单让你不得不离开旧伦敦，以至于顾不上这里的订单吗？”
    对于这个问题，爱德华兹小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啊，那当然不是的……只是我接到了来自瑞士国贵族的订单，所以去了一趟瑞士国。”
    “我是在回到旧伦敦之后才知道这位客户在一周前指定请我帮助她设计礼服。”
    又是瑞士国，越听越可疑了。
    之前的证人丹尼尔·穆勒就是来自瑞士国，现在这位女士也是刚从瑞士国回来。
    难道这两个人存在什么关联？
    成步堂的思路飞快运作。
    之前他就因为盲目出击对付丹尼尔·穆勒，结果被检察官豪他们摆了一道。
    现在面对同样可疑程度极高的凯瑟琳·爱德华兹，他必须要更慎重才行。
    大律师稍作思考，随后，紧盯着英伦淑女，大声问道。
    “爱德华兹小姐，请问您认识丹尼尔·穆勒先生吗？”
    “……丹尼尔·穆勒？听起来像是瑞士国的常用名字，不过我不认识任何叫丹尼尔·穆勒的人。”
    凯瑟琳·爱德华兹摇摇头。
    而就在她表示不认识的瞬间，成步堂龙之介直接再次追问。
    “那么，爱德华兹小姐，极黑的夜鸦是否与你有关？”
    大律师故意引开爱德华兹的注意力，随后直接抛出重磅消息。
    试图通过莫里亚蒂教授的信息来炸出对方的异常反应。
    哪怕只有一瞬间，他也可以从中得到足够多的有利信息。
    至少，成步堂可以就此确定爱德华兹小姐是否与莫里亚蒂教授有关。
    可结果却让他失望。
    哪怕利用了这样的技巧，凯瑟琳·爱德华兹的反应也没有任何的破绽。
    她连思考都不用，便理所当然的说道。
    “极黑的夜鸦吗？我不喜欢乌鸦，更不要说浑身黑色还喜欢在夜间活动的乌鸦了。”
    “那是一种代表不幸的鸟儿，相比之下，我更加喜欢代表意义更加好的知更鸟。”
    ……看起来不像演的。
    成步堂龙之介感觉有些头疼。
    一般证人可以被击破是因为他们在说谎，与案件有利益关系，所以才存在破绽。
    但爱德华兹小姐似乎与案件无关，真是刚回国就碰上了，然后热心报警出庭作证。
    这样的证人要他怎么击破？
    难道说要靠物理手段击破吗？可在审判庭动用武力怎么能行呢，何况对方还是优雅可爱的女性。
    “……爱德华兹小姐，您刚刚有描述过你所见到的那个斗篷人的装束。”
    “那么，能否请您在现场再辨认一次，以此确定被告的装束是否与您记忆中的一致？”大律师换了个话题。
    对此，爱德华兹连再看一眼的功夫也欠缺，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刚刚进入审判庭我就注意到了证物台的面具、斗篷与匕首。”
    “倘若把这些装扮在被告席的那位白衣服先生的身上，那么就与我记忆中的形象是相差无几的。”
    “呃，就，就这么确定吗？不，不用再看一眼确认一下？”
    成步堂无力的再次问道。
    对此，狩魔豪打了个响指，他伸出手指摇了摇，冷冷的说道。
    “成步堂龙之介，虽然作为律师你的名气很大，但现在还是太过不成熟了！”
    “证人出庭时就已经介绍自己为服装设计的专家，而这方面的专家怎么可能会记错服装？”
    “这种事情连再确定一遍的功夫也多余！倘若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东西，那就结束庭询问阶段吧！”
    “老夫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不能浪费在你这家伙的身上！”
    检察官豪的话虽然刺耳，但确实能让审判长向他那一方倾斜。
    对此，成步堂龙之介只能收声，他最后问道。
    “那么，爱德华兹小姐，我想问的是……你所见到的那位女性，是否为本案的死者？请问，你有对此确认过吗？”
    这种问题，爱德华兹的答案是理所当然的。
    作为警署临时找到的新证人，这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也就够她被警察叫到审判庭，然后了解完情况就出庭作证了，而审判庭内，是见不到死者尸体的。
    死者的尸体可不会摆放在审判庭的内部，而是放置在警署。
    否则，成步堂龙一也不可能找到先祖的法医朋友，从而拿到新的尸检报告了。
    “如果爱德华兹小姐见到的、与开膛手杰克交谈的那位女性并不是本案中被开膛手杰克杀死的第三位死者的话，是否说明爱德华兹小姐的证言存在问题？”
    大律师不太确定的询问，给自己保留了一点回转的余地。
    但是，严徒海慈却摇了摇头，他笑着拍拍手。
    “成步堂君，看来你还不知道吧？死者死去的那个巷子……正是爱德华兹小姐下午看见开膛手杰克的那个巷子，警方已经拿当时记录下来的地址对比过了。”
    “就算爱德华兹小姐所见的那名女性并不是死者，那也是与死者同样身份的自由工作者，同样符合开膛手杰克的杀人条件，并且开膛手杰克确实出现了。”
    “就算死的并不是爱德华兹见过的那位小姐，那也只能说她运气好逃过一劫。”
    “毕竟，这些女性自由工作者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会在同一个地方徘徊再正常不过，因此，就算被误杀……那也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事情。”
    对此，成步堂龙之介的眼皮跳了跳。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似乎，现在就没有什么可以询问，或者拖延时间的地方了。
    询问证人的身份？可是证人的身份已经很明确了。
    商谈服装的过程？那会被检察官豪给直接叫停吧。
    巷子的细节？那样的细节与案件似乎也没有任何关联。
    女性的装束也已经明确说明了有些暴露，代表她为女性自由工作者。
    这么看来……接下来似乎只有一句证言可以继续询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