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找到阵基,只要摧毁了阵基,这阵便可以破掉了。”清明焦急地说。
“我也知道,可是阵基在哪里呢?”无忌对阵法可谓门外汉。
虽然曾向杜仲请教了一些,但只是皮毛的东西,根本没有入门。
“阵基所在之处应当是有一些禁制的,否则阵法发动,不连自己的阵基也毁了么?”清风突然想了起来。
“对啊。”无忌一拍脑门,他想起来杜仲曾说过。
“交给我了!”见无忌撑起乾坤鼎保护清风五人,牛霸便主动请战。他自己可是有浑元斗篷在身的。
“好吧,小心点,别逞强!安全第一。”无忌告诫道。
“放心吧。”牛霸浑元斗篷护体,灵识发散开去。
无忌也是一边掌控乾坤鼎,一边灵识外放,观察着阵中的情形。
咦?那里有点不一样!
细心察看之下,真是看出了一些门道。
无忌发现一棵小草。刚才地面岩浆汹涌,火蛇乱蹿,加上现在飞刀激射,小草依然存在?一定有古怪。
“牛霸,注意你正前方三百米处的一棵小草。”无忌提醒牛霸。
“好咧。”牛霸确定目标后,一道拳影飞出,破碎了无数把灵力飞刀,轰在了那棵小草之上。
“咯嚓!”一声脆响,一块一尺大小的灵石碎裂了。
立竿见影,激射的飞刀少了一些。
“再来!”牛霸又发现了一处,飞身而至,一拳击去。
“西南方五百米处那块小石头。”无忌提醒。
……
在被牛霸接连破坏掉五个阵基后,黄俊着急了。
飞刀激射也是阵法的杀招之一,但现在飞刀的密集度低了许多,别说那两个金丹高手,就是那几个跟班的也杀不死啊。
目前大阵也只是困住了敌人,不能将他们灭杀。时间拖久了,对自己这一方也不利,众人也是连服了数次丹药了。
更主要的是阵法就是为了杀敌,这样耗着怎么行?对方接连破坏阵基,任由发展,大阵也会被破。还不如孤注一掷。
拼了!
“最后再说一次!东西交不交?”黄俊吼道。
“不可能!”无忌一口回绝。
“是你们逼我的,最强杀---招---!”黄俊气急败坏。
轰隆隆!阵法空间中风云突变。
“阴阳雷火阵,火为阳,寒为阴。这火有了,下面该雷出场了吧?”清明猜测道。
“看这声势,应该是的!”无忌看着天空,平静地说。
在我面前玩雷,是不是疯了!无忌心想。
“那怎么办?师叔的宝鼎防雷吗?”一个弟子担心道。
“没问题的。”无忌道。
转而心想:“可不,自己不怕雷,但别人呢。”
牛霸也停止了搜索阵基,快速回到无忌身边。
作为妖兽,他可是深刻地知道这雷电的厉害,不是闹着玩的。有多少妖兽在形成妖丹渡劫时失败了,就毁在这雷电之上。
天空阴云越来越密集,丝丝电光在云中若隐若现,声势骇人。
“牛霸,你来驭动这乾坤鼎,输入灵力就行。”
“好!”
“你们几人呆在乾坤鼎护罩内,不许出来。”无忌又对清风几人道。
见几人点头,无忌走出乾坤鼎外,昂首而立,目视天空。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黄俊大感意外。
很明显,这白衣少年居然站到了护身法宝之外。他不是有什么强大的本事,就是想快点死。但应当不是后者啊。
清风几人也有些担心。雷电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他们见过师门许多人渡劫,那雷电之力的狂暴可是让人惊心动魄啊。
在东安国时,无忌对战皇甫嵩时曾用过雷电之力,清风几人几识过。但会用并不代表能以一己之力去抗衡啊。
可清风几人又哪里知道,无忌最大的倚仗正静静地悬浮在体内。有了它,无忌岂会在意这大阵引动的雷电呢?
不管天空如何风云诡谲,无忌都有恍若未闻,竟然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天空电光越来越强,越来越亮,时不时闪烁的电光照亮了周围黑漆漆的空间,也照亮了清风几人略显苍白了脸,更照亮了乾坤鼎外那白衣少年镇静的面庞。
“师叔在干什么?”几个弟子面面相觑。
“主人啊,要打雷啦。”牛霸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无忌的心神完全沉浸到了体内的圆球之上,将之包裹,渗透。
突然,无忌神识海中,那一直闭目盘坐的灵魂睁开了眼睛,神识海深处,一个光点呈现在灵魂的双眼中。
心念一动,那光点瞬间便到了眼前。原来是一个玉简。
这玉简,便是无忌昨日灵识之体进入圆球空间,在那大殿之内发现的玉简。
它居然被带了回来?而且出现在了神识海中。
灵魂体的双眼盯着玉简,渐渐地,似乎穿透了一层壁障,里面的信息如同水流一般涌出,直入灵魂体的脑海中。
“原来这玉简不简单啊,竟有一个功法。我现在只能看到功法的第一层……”灵魂体自语道。
很快地,灵魂体无忌便把这功法要诀记熟了。其中的原因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只是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轰!轰!
两道一尺多粗的雷柱轰了下来,一道击在了乾坤鼎上。巨大的冲击力使乾坤鼎一阵晃动,在牛霸的控制下,稳定了下来。电蛇乱蹿,在乾坤鼎形成的护罩上不断游走,闪烁。鼎内的几人心惊肉跳地看着这一幕。
另一道雷柱击向了无忌。此时的无忌依然紧闭双目,似乎没有发觉。
“啊!”乾坤鼎内密切关注的清风几人同时惊呼。
“完了!师叔太大意了。”清风几人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了。
牛霸则是瞪圆了眼睛盯着,他知道,主人不是莽撞之人。
轰!雷电轰在了无忌身上,狂暴的冲击力袭来,他却纹丝不动。
“呀!”牛霸大惊。
他发现,主人并没有像别人被雷击时那样,浑身颤动,电蛇汹涌。
那耀眼的电光缭绕在无忌身上,如同覆盖了一层跳动着的水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