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此间的事已了,我们应当尽快回到炎城向师父禀明一切。走兽域如此行径,不是有恃无恐就是有什么阴谋。”
书痴对其他三位师兄弟说道。
“好的,我们即刻动身。”诗痴点点头,便要招呼众人离开。
“等等。”
那个红衣女子见众人要走,连忙出声阻止,并拦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到底什么意思?”
剑痴有些火了,他怒目圆翻,似乎能喷出火来。本体火麒麟的他原本就火气大,现在有些忍无可忍了。
“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与金彪兄弟有些渊源的份上,我早对你不客气了。还容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剑痴毫不客气地说道。他也有些郁闷。
听这女子的话意,在寻找金彪,而且不像是金彪的仇人,自己就不能轻易地翻脸。
“你!”被剑痴劈头盖脸一阵抢白,女子脸色有些发红。
缓了一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女子面色缓和了一些:“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与那人是朋友么?”
见女子意外地没有发作,诗痴知道她必然有事相求,便说道:“是的。姑娘有什么事?”
“那就好,如果有机会见到她,就说我在找她。”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略带急切地说道。
“好吧。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诗痴心想,我们总得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吧,最起码得知道你的名字吧。
“我叫红莲。我们之间并不认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到时你只要提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就能想起一些事的。”
女子提到恩人一词时,脸上掠过一朵红晕。原本的冰雪美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更加地美艳动人了。一时间,一些散妖有些呆了。
发觉出自己的失态,女子略显尴尬地轻抚了一下鬓角的发丝,清了清嗓子。
“红莲?”雷界内,金彪的双眉间扭成了一个疙瘩,他在努力回想着。
“行了,大哥,人家都说你是救命恩人了。肯定是你做过的好事忘记了。”
敖战在一旁拍了拍金彪的肩头。
“不对。我以前没有到过妖界,这一次是同你们一起进来的。救的人当中有女人吗?”
金彪否定了敖战的说法,他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没有咽下去,在口中细细地品味着。
“也对啊。”敖战点点头。
“别忘了她还提到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哥什么时候说过吧?”无忌在一边提醒道。
“在哪里呢?”三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这时,那自称是红莲的女子又说话了。
“就说红莲在这雾岭深处等着他呢。”
“就这些么?”诗痴似乎猜出了点眉目,眼角微泛笑意。
“哦,就是这些。多谢了!”意外地,女子竟然施施然向诗痴施了一礼。
“不必客气。”诗痴连忙还礼。
书痴、剑痴、酒痴神色也缓和了许多,看向女子的眼神中也少了杀意。
“不好!我们的周围已经被血蚁包围了。”
一个负责打探的散妖飞回来,面色凝重地说道。
“不要紧的,我们冲出去。”诗痴看了看远方那如同迷雾般弥漫而来的红色的血蚁群。
“各位,我有秘法可以退去这些生物!”
女子轻声说道。随后,也不管四痴是否答应,她后一挥,一道红霞从她纤纤玉手中飞出,粗达数米,直上高空,随后炸裂开来。
如同礼绽放,形成了一朵巨大的莲形状,久久不散。
让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向前蜂拥面来的血蚁群似乎中了什么咒语一般,猛然停了下来,随后,便如同退潮般向着远方移动而去。
不一会,周围数百里方圆内再也不见血蚁的踪迹。
“红莲姑娘,你怎么能退去这些血蚁呢?”
书痴见莲放出红霞后,那些血蚁居然退去,疑惑不解地问道。
“只因为我在这雾岭久了,才摸索出了这退血蚁之法。”
红莲略有些含糊地说道。
见红莲似乎是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诗痴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断魂树有些用处。”书痴看了看断魂树,对诗痴说道。
“取这断魂树的枝条是有时间限制的。现在没有到,我们也不能再等了。”书痴摇摇头。
“红莲姑娘,告辞了,后会有期。”
向红莲打声招呼后,诗书剑酒四痴带领着其他散妖离开了。
“不过,有个消息不妨告诉你,金彪已经去了鳞甲域。”远远地,诗痴的声音缥缥缈缈地传来。
听了诗痴的话,红莲停在那里,望着断魂树许久。
幽幽地自语道:“好神秘的男子,什么时候能再见呢。到时,你能记起我吗?”
转而,她又自嘲地一笑,道:“红莲,你这不是自作多情么?人家从来没有见过你,怎么能认出你呢。”
望向远方,她口中喃喃道:“鳞甲域,龙族地界。看来我也得去走一遭了。”
刷,刷,刷,身影虚闪几次后,女子消失在了远方。
雷界,石屋。
“大哥,我想起来了。”无忌猛然大叫起来,“在那血蚁的巢穴时,有人问是不是捣毁蚁穴。你阻止了,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对,是有这么回事。”敖战也一拍脑门。
“呵呵呵,”雷伯轻笑,“你们年轻人就是有意思啊。”
“那跟这个红莲又有什么关系呢?”
金彪依然想不明白。
眼前一亮,无忌分析道:“那血蚁的厉害我们已经见识过了。但为什么红莲能轻易地退去它们?”
金彪与敖战静静地听着,尤其是敖战,眼珠直转。
“再想,那红莲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我们在蚁巢那里救过谁?”
“几个妖修嘛!”敖战说道。
“其中有女子吗?”
“没有。”
“那红莲就不是几个妖修中的人,便她当时一定在场。因为她听过大哥的那句话。猜一猜,她会是谁?”
“在场,还不是我们救的那几个妖修,还听到了那句话。难道?”
敖战重复着无忌分析的每一个细节时,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睁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