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一,南洋黄金涨了 3%,达到 50 . 31元每盎司;
礼拜二,南洋黄金涨了 1.2元,达到 51. 51元每盎司。
在短短的几天时间之内,南洋黄金接连暴涨。
这样涨幅似乎正表明市场对未来的预期——南洋必定会在“纳粹黄金”一事中吃大亏的。
交易所中到处都是一片喊涨之声,那些来自沪海的炒家们,看着不断攀升的数字,他们是激动的,似乎这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们熟悉的沪海。
回到了他们所熟悉的投机之中。
面对着这样的狂热,身为交易所主席的冯敬业却是平静的,他有时候会从窗口看着交易大厅里的人们,看着那一张张激动的脸庞,听着兴奋的喊声,他却不由自主的长叹口气。
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其实就是庄家啊……
“哎……”
随即,冯敬业拿起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下面交易所内的电话,传达指令。
这个时候,陈良也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冯敬业,见他在看向自己这边,于是主动举起手,以示友好。
左手拿着电话的冯敬业,也挥了下手,作为回敬!
而真正的回敬是什么?
当然是市场了!
当然是为了告诉他,现在正是做事的时候,只不过他们做的是截然不同的。
在这个游戏之中,玩家永远是玩家,而庄家永远是庄家。只有庄家才有可能去赢得这个游戏。
……
在金银交易所陷入某种狂热中的时候,一架婆罗洲航空公司的 c95远程客机掠过高耸的神山山脉,进入最后一段航程,准备在长安的巴太平机场降落。
坐在头等舱第二排靠舷窗的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长着一头褐色的头发,蓄着整齐的八字胡子。
他护照上的照片和他的新面貌是一致的。那份护照上的名字说明他的身分是法国公民理查·埃尔克多,可是实际上,这本护照却是伪造的。
作为摩萨德的特工,密勒来到这里,是为了执行那个特别任务。
几十分钟后,从罗马飞机来的客机安全降落,旅客们平安无事地通过了海关。出生在法国的密勒操着一日流利的法语,这使他完全能被当作是法国人。手持商务签证的他,很容易的就通过了海关。
出了最后一座楼,密勒乘上了一辆出租汽车。
出于长期的习惯,给了一个和酒店隔一条街的地址。在长安的中心区把出租汽车打发走以后,他拿起他的手提包,步行走完到酒店去的剩下的二百米。
房间早已经预订妥当,他登记后就上楼到他的房间去洗澡、刮脸。
十点整,有人在他门上轻轻叩了三下,停顿一会儿,又是两响。他自己去开门,来访者进来了。
“怎么样,一路上顺利吗?”
来的人是亚当,早在去年,他就已经来到了这里,正是他发现了一些线索,找到了几名至关重要的战犯。正是基于他的那份报告,他们才实施了这个计划。
“很顺利,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密勒充满期待的问道。
“现在!”
亚当说道。
“汽车我已经准备好了,去的路上,你先了解一下情况。”
很快,他们就离开了酒店,坐了一辆阿尔法.罗密欧汽车,很快,汽车就驶出了城区,在驶入高速公路时,密勒忍不住说道。
“这里的公路和德国很像,”
曾经在德国实施过秘密报复行动的密勒,自然很熟悉德国的高速公路。如果仅仅只是看高速公路的话,几乎没有任何分别,除了高速公路两侧的种植园和雨林。
“因为这里有很多德国人,我们一会去的地方,在长安被称为小柏林,在长安还有小意大利,不过小意大利在工业区,而“小柏林”却在云海高原,那里是神山山脉……你乘飞机的时候,应该看到那座山脉了。”
“是的。”
密勒点头说道。
“因为海拔高,所以年平均温度只有二十七度左右,南洋的大学、研究机构都建在那里,当然,还有德国的科学家、工程师还有一些潜逃到这里的战犯,他们都住在“小柏林”……”
亚当一边介绍着情况,一边说道。
“其实,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个家伙,当时我正在餐厅里和别人谈一个生意,结果却看到了他,他和他的妻子,就像普通人一样,那里用餐,喝着红酒,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有时候很多事情总是偶然发生的,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巧合又怎么可能会发现那个家伙呢?
即使是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提到那个人的时候,亚当的双手依然微微颤抖着。
“我永远无法忘记,他在集中营的时候,是如何用我们进行试验的,在集中营里至少有上千人死在他的手里……”
扭头看着身边密勒,亚当说道。
“现在,他是一名医生,一名在南洋非常知名的医生,我正是顺着他,找到了小柏林,在这里有一间俱乐部,那里总会有很多人在聚会,其中大多数都是纳粹的官员,不少都在战犯名单上,即便是现在,他们仍然和过去一样,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这也正是他耿耿于怀的直到现在每天他都会做噩梦,梦到自己在集中营里的生活,但是那些集中营里的恶魔居然能够好好的在这的生活。
这样的反差有谁能够接受呢?
“因为他们可以从秘密基金得到的慷慨供给,使他们能在一直生活得很舒适,而且现在依然如此,而秘密基金,正来自我们,正是从我们的身上掠夺的。”
在过去的几年间,一直在追踪战犯的密勒,很清楚那些人靠什么生活。
“在集中营中,他们从我们的行李之中抄出了价值数亿美元的东西,整车整车的金首饰、钻石,翡翠、宝石,银锭,金路易、金币以及各种钞票和票据被运回党卫军总部。党卫军在其中狠狠的捞了一把。在战争临近结束时,这笔财富的一部分变成了金条,打上帝国的鹰徽和党卫军的两道闪电的徽志,存放在瑞士等地,后来则成为他们的基金。这些金条和秘密基金,就是他们的生活来源,可惜直到现在,这一切都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也就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了,而对于密勒来说,他更渴望通过那个秘密基金去追踪到那些人,然后把他们杀死或者带回以色列进行审判。
几十分钟后,汽车驶入了高原,空气变得凉爽宜人起来,看着周围的草原,宛如阿尔卑斯的山甸草原,让人很难将它和热带联系在一起。
不过也密勒也想到了并不愉快的过去。
就这样,汽车在高原公路上行驶着,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条岔路边,在路边停下汽车后,亚当指着远处说道。
“哪,俱乐部从这里过去,大概走1000米,就可以到达那里,现在过去的话,我们应该能够碰到一些人。”
十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俱乐部附近,站在树林中观察了好一会,亚当才有些奇怪的说道。
“怎么回事?怎么都是南洋人?那些德国人跑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