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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几个部族一起协作,一起分割,虽然分到的利益少了,但是付出的风险也小了啊,在做一些大风险的事的时候,共同协作倒是能降低风险。
    这个做法倒是有可取之处。
    “我刚才说了,我父亲是二十多年成为精英队长,我们家才成为了家族,只有二十多年的时间,而且我父亲是个纯粹的战士,他并不精通策略和谋划,我的家族一直是个小家族,完全是在依靠我父亲的地位在成长。”宋知夏的语气转而加重,“如果我父亲死了,我的家族就瞬间崩塌了。”
    康加听明白了:“有人想杀你父亲?”
    宋知夏点头:“是。”
    康加大手一挥:“那我们就帮你父亲杀掉那个人。”
    “如果是王呢?”宋知夏微微前倾,“现在,要杀我父亲的,正是我们国家的王,当王下了命令,几大家族共同出击,我父亲根本抵挡不了,所以我请你们帮忙,请你们帮帮我父亲。”
    康加皱眉,他极自然地看向东景,其他人也看向东景,宋知夏注意到了这一点,看来东景在这段时间,表现的非常优秀,甚至可能承担了一部份谋划的工作,并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东景看向宋知夏,目光幽深:“你和你父亲想要我们帮到什么地步?”
    宋知夏直面东景的目光:“杀掉王,让我父亲成为王。”这便是宋知夏的野心。
    东景却笑了:“可是我看你父亲,并不想成为王。”
    宋知夏没有慌乱,她坦然面对东景的试探:“我已经劝服了我父亲,他已经改变心意了。”
    “为什么改变?”东景的语气有些严厉,近似逼问。
    “因为不想把自己的性命,家人的性命,放到别人的手上,指望别人的好心来生存。”宋知夏坦然面对东景。
    “你父亲能拿出多少战士来?能拿出多少食物来?能支撑多久的战争?”东景步步进逼。
    宋知夏却笑了:“只要你们能在十日内,夺得十座城,战士和食物就都有了,而且,剩下的城,可能还有人主动送过来。”
    东景不信有这等好事,一脸的怀疑。
    宋知夏却极为自信,不要说十日十座城了,只要六七日,一日一城的战绩就能让很多人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前世就是这般,当时父亲连番支援各处前线,拼死拼活,可是暗地里想要沟通八甲人,投靠八甲人的人却不少,各种手段频出,甚至有人想献城,这些事当时她不知晓,可她一朝失势打入冷宫,前来轮番折辱她的妃嫔们却说了许多实例给她听,用以羞辱她,她那时才知道父亲到底有多艰难,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但这一世,一切都不同了,前世的阻力,未必不是今生的助力。
    “我今日就与你们定个协议,我们先帮你们找到失散的族人,你们就在十日内,夺得十座城,后面的事,我们到时再重新协议。”宋知夏转向康加头目,“康加头目,你看如何?”
    康加正在旁观他们两人言语争锋,没想到宋知夏突然把自己拉了进去,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再次看向东景。
    东景朝他笑了笑,微微点头。
    康加心中一安,笑着应下:“可以,就这么说定了。”
    东景取了一块甲骨,在上面刻下了几行文字,递给宋知夏:“这是我们那边大陆通用的契约方式,在甲骨上刻书内容,双方再留下各自部族的铭刻,这样就有约定效力了。你看下内容有没有错误。”
    契约的内容都是很精简的,因为甲骨就那么大,多了也刻不下,宋知夏看的很是吃力,边看边问东景,通看了一遍后,宋知夏在指定的铭刻处刻下了一个“宋”字。
    东景在“宋”字边刻下八甲部族的图腾。
    最后,东景用朱砂涂红了“宋”和图腾。
    契约结下,不可更改。
    第164章 内情
    契约订立后,宋知夏与八甲人就不只是朋友,而是同盟了,关系更近一步,更为紧密了。
    宋知夏开始询问八甲族人沦为奴隶的详情了。
    对于宋知夏的提问,康加头目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把问题踢给了东景,让东景来回答。
    “具体原因比较曲折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他们上岸后被一家人给收留了,那一家人比较有财产,可以给他们提供食物和药物,后来有人看中了我们的族人,想让他们成为他的奴隶,那一家人和我们族人都不同意,于是那人就给那一家人和我们族人下药,我们族人在拉了几次肚子后就没事了,可是那一家人就中毒很深了,一天都离不开那种毒、药,我们八甲人一向讲信义,那一家人对我们族人有恩,我们族人自然不能放弃他们,可是他们被那人控制住,我们族人只能为那人所用,成为他的奴隶。我们找到族人后,因为一时愤怒,失手把那人打死了,我们族人怕连累恩人,就把恩人一家都带了过来,可是那一家人过来后每天都过得很痛苦,我们带来的药不适症,只能让他们尽量多睡觉,少受些痛苦。”东景说的很简单,但其中的含意却听得宋知夏心惊胆战。
    寒食散!竟然还有人拥有寒食散的方子!
    “那人姓什么?住在哪里?就是下毒的那个。”宋知夏急切地问道。
    “你等一下。”东景离座了一会儿,再回来时带了一卷兽皮卷。
    东景打开兽皮卷:“那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他身边的人叫他什么。”
    宋知夏点头:“我明白。”
    东景就看着兽皮卷,嘴唇嚅动了几下:“三郎君,十七郎君,裴三公子。”东景的发音有些奇怪和短促,应该是把听不懂的夏国语用八甲语直译了过来。
    宋知夏心惊,又是裴家!这是天意吗?裴家与八甲人是命中注定的死对头?前世八甲人遇到裴家,今世还是遇到裴家。
    东景继续看着兽皮卷念:“那人的家,应该是在廊州。”
    宋知夏点了点头,既然是裴家,那肯定是在廊州。
    宋知夏又问:“被下毒控制的那一家人,姓什么?也住在廊州吗?”
    东景发了一个短促的音:“夏,也住廊州。”
    宋知夏在心中点了一遍廊州的著姓,好像的确有一个夏家,算是乡豪,父亲帐下的封军左营将军顾志的夫人就是出自廊州夏家,只是不知道这两个夏家有没有宗族关系。
    “好的,我回去后就把这些情况告诉给父亲,让父亲派人好好查一查。”宋知夏问清情况后,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就起身离开了。
    东景一路送宋知夏送到聚集地外头,临别时,东景拿出一支小哨笛交给宋知夏:“这是召唤山刀的哨笛,有事你就吹响它,只要长长的吹,山刀很快就会来帮助你。”
    宋知夏接过哨笛,笑着打趣了一句:“那你会不会来帮忙啊?”
    东景想了想,认真回答:“看情况吧,没有任务的话,我会和山刀一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