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路过何雨柱的屋子，闻着里面传出来的香味，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不明白，跟何雨柱的关系怎么闹到现在这种程度。
    想要跟何雨柱缓和关系，却发现只会让两者的关系更加疏远。
    要是能跟何雨柱缓和关系，她就没必要为了点吃的，疑神疑鬼了。
    最近这段时间，易中海给聋老太太送的伙食，又差了一成。
    聋老太太怀疑易中海要针对她，但是没有证据。她又怀疑易中海和一大妈躲在家里吃好的，天天拄着拐棍，来易中海家里吃。
    美其名曰，自己一个人吃饭太冷清，跟易中海两口子一起吃，热闹。
    易中海不知道有没有猜到聋老太太的心思，并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
    其实易中海又怎么能猜不出。
    可是他没办法。
    秦淮如损失了那么多的钱，天天晚上找他哭穷，哭自己的命苦。
    他为了帮贾东旭留下这个媳妇，就只能出钱。
    出了几次之后，易中海就受不了了，只能苦一苦聋老太太和他自己，吃的差点。
    “中海啊，你整天要工作，吃的这么差不行啊。”
    易中海道：“老太太，不这么吃，怎么行。东旭家的情况，你也知道。院里的人都不愿意帮忙，我们两口子不能看着他家的日子过不下去。”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道：“我真后悔当初劝说你选择东旭。他们家的负担太重了。”
    易中海以为聋老太太又要嫌弃秦淮如，就辩解道：“老太太，东旭已经很好了。换了别人，情况其实也差不多。
    他们都要娶媳妇，生孩子，负担不比东旭少。
    东旭还有个他们没有的优点，那就是听话。
    换了别人，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翻脸不认人。
    你当初看好傻柱，结果呢，整个院里，就傻柱最不孝顺，天天对长辈动手。”
    这一点，聋老太太实在没办法帮何雨柱洗白。她的心里也怨恨何雨柱对长辈动手。
    聋老太太也知道，易中海说的有道理。
    整个四合院，最能让他们放心的，只有听话的贾东旭。
    换了不听话的，他们不会放心。
    “罢了，我也知道合适的养老人不好选。
    我问你，东旭的工资，什么时候能涨一涨。你找的是养老人，不是累赘。
    东旭要一直这个样，天天靠着你吃饭，你以后老了，有个头疼脑热的，又怎么办啊。”
    易中海叹了口气：“老太太，你放心，我最近一直教导东旭。厂里也要准备考核了，他一定能考过的。”
    聋老太太却不信。
    她不懂钳工技术，但知道，这几年，贾东旭每次开始之前，都信心满满。
    一到考试的时候，贾东旭就会出问题。
    “你真的能保证，他这次不会晕倒？”
    “我……”易中海想说能保证，但是他实在没那个底气替贾东旭做这个保证。
    贾东旭的技术不高，但跟着他学了这么多年，一级工的技术还是有的。不然的话，贾东旭也没办法完成日常的工作任务。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考试的时候，贾东旭总是会晕倒。
    聋老太太看易中海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办法保证。
    “我对钳工不了解。只是想提醒你，必须想想办法，让东旭通过考核。他成了一级工，就能拿到三十块钱的工资。
    有了这些钱，你的负担就会轻很多。
    这对你，对他，都有好处。
    虽然老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但是你也该让东旭出出头。”易中海感觉自己冤枉。他这两年，确实没对贾东旭留一手。无奈贾东旭的天赋不行，不认真学。
    “老太太，别人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我吗？我真的认真教导东旭了。”
    聋老太太看了他一会，才将信将疑的相信了他。
    “那他为什么总是考不过。”
    “我不知道。”易中海的回答很干脆。
    他确实不知道。
    上一次考试，他提前两三天就交待秦淮如，要好好照顾贾东旭，让贾东旭吃饱。两口子的夫妻生活也要注意，不能影响了贾东旭的体力。
    秦淮如跟他保证了，一个月都没让贾东旭碰。
    按照贾东旭的年纪，一个月怎么也该恢复了，不会有影响。
    结果却很打脸，贾东旭再一次在考场晕倒了。
    “您老人家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子，也想不到好办法。闻着何家传来的香味，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应该是吃的不好。要是能让傻柱给他做几顿好的，补充一下营养就好了。”
    易中海道：“可别提傻柱那个没良心的了。咱们对他那么好，他一点恩情都不讲。”
    聋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不行。你给那些监考的送点礼，让他们监考的时候，照顾一下东旭。”
    易中海有些不乐意。
    那些监考的人，都是厂里的高级工，跟他是平级的存在。
    别人的徒弟都不需要放水，他的徒弟却需要放水，那就太丢脸了。
    “我拉不下脸来办这个事情。”
    聋老太太也知道，对于心高气傲的易中海来说，让他走后门，实在太难为他了。
    但不走后门，又怎么行呢。
    “中海，你算过没有，东旭当学徒，一个月才多少钱，成了一级工，一个月又是多少钱。
    这其中差着多少，你没算明白吗？”
    易中海还是没说话，显然是不太愿意。
    聋老太太就说：“我最近仔细想过了，咱们在四合院的处境问题。大家对咱们是明面上害怕，心里却一点都不在意。”
    易中海哼了一声：“他们敢？我在这个四合院一天，他们就必须尊重你这个老祖宗。”
    聋老太太道：“他们怎么不敢？他们真要尊重我，就不会躲着我。”
    易中海无话可说，院里那些人对聋老太太的态度，他当然看得到。
    但却没啥好办法。
    他总不能天天盯着别人，检查别人孝不孝顺吧！
    一大妈帮着易中海解围：“老太太，要不咱们再提一提做鞋的事情？”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可以提，但不能摆在明面上。你们别忘了，阎埠贵知道真相。
    提的多了，容易说漏嘴。”
    一大妈也没办法了。
    聋老太太道：“我琢磨了一下，大家埋怨我，都是因为我经常帮你们出头拉偏架。一次两次看不出来，时间长了，肯定能看出来。
    我的想法是，以后坐镇幕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出手。这样，就不会引起大家的反感，才好树立起老祖宗的威望。
    你呢，需要独立面对院里的问题。这就需要你建立自己的威望。
    你的威望，都是在帮贾家的事情上消耗的。
    所以，我让你帮贾东旭成为一级工。
    他能自己养活自己，你也不需要把威望消耗在贾家的身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