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给我洗头
丁氏为难的看着眼前的床车,这么大的车,也没办法拿到屋子里去,可若是放在外面,那铁定是会被偷走的。
如今景云身上的伤还没好,可就指着这车拉着呢,若是丢了,不但得老三背着他。
就连几个孩子也得抱着,便想着留一个人在外面,这床车说啥也不能丢了。
“不用,母亲,咱这床车可以折叠,能拿进屋子的。”秦苒来到跟前。
上下掰了几个按钮,刚才还是一米八乘两米宽的双人大床,直接收缩了一半。
成了一张单人床车了,其实她可以完全收起来的,那样的话,车里面没东西就露馅了。
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不能收到底,不过这已经让其他人挺震惊的了。
没想到这东西还能变小,一个个都是双眼冒光的盯着。
“……”
这车可真是个宝贝,能大能小,太神奇了。
“我跟你抬进去吧。”段景飞正要伸手过来帮忙,就又被秦苒拒绝了。
“不用,这床车有爬坡的功能,我一个人可以的。”
当初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爬坡了,在每一个轴承上都安了三个轮子,不管是坡路还是楼梯,完全可以畅通无阻。
拉着床车进了客栈,在路过楼梯的时候,轻松的拽了过去。
一直上了二楼,秦苒也没用别人帮忙,而且拉的也很是轻松,看的众人又是眼里一亮。
“……”
难怪瞧着那么多轮子,原来是可以爬楼梯的。
“……”段景云眼睛微眯。
直直的盯着房车下面的那些轮子,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可不是一般人能设计出来的。
正想着,察觉到一股不善的目光盯了过来,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是李甲他们。
他就当没看到一样,被段景飞扶着,一步一挪的上了楼。
“老大,我瞅着段景飞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马六冲着楼上抬了抬下巴。
都这么多日子了,段景云走路还这么艰难,看来状况也没好到哪儿去。
“嗯。”李甲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若是段景云情况好的话,不可能走路还需要人扶着的。
不过想想也是,在牢里受了那么大的刑,如今能活着,已经算他命大了。
秦苒他们住的客房跟上次住的格式差不多,还是两间卧室,中间带一个会客厅。
这套屋子是钱撬来的,想像上次那样,又有热水又有吃喝是不可能的。
段景飞就给小二塞了点碎银子,没用多久,就送来了几桶热水。
秦苒给丁氏他们送去了洗发水护发素,还给每人一条毛巾,还有一套牙具,又告诉他们使用方法,这才走了回来。
一进屋,就见段景云脱得光溜溜的站在那里,登时一愣。
“……”
操!
这狗男人脱得可够快的,她不过是送个东西的功夫,就脱成大白条了。
除了那几道严重的伤口需要处理,那些小一点的伤口,早已经愈合了,有必要脱得这么干净吗。
尽管已经不止一次看这男人的身子了,但免疫力还是不够强。
赶忙别开了视线,不往要命的地方看,打开了医药包,正打算给男人清理伤口,就被他给阻止了。
“我要洗澡。”
段景云指了指眼前的浴桶,都不记得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了。
他这身上有血迹,有药水,还有流出的汗,黏腻腻的,早都忍不了了。
虽说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已经不流脓流水了,就想着简单的洗一下,要不然这浑身太难受了。“那你就进去洗呗!”秦苒看了一眼眼前的浴桶。
还以为他让自己上药呢,自己又不是不让他洗,这事还用跟她请示吗。
正要放下药包,男人结实的手臂,就拦在了前头。
“扶我一下。”
“扶你?”秦苒诧异的望着男人,又看了看他伸过来的手臂,她没听错吧。
衣服脱的那么快,还能进不去浴桶!
“嗯,你没看到我身上有伤吗?”段景云不满地瞪着秦苒。
自己的伤有多重,她不是不知晓,让她扶一下自己怎么了,若不是她,自己怎会伤成这个样子。
看着这男人理所当然的样子,秦苒咬了咬牙。
“行,我扶你。”
谁让这原身欠人家的呢!
看着他最后一条腿也迈进去时,狠狠的摁了一下,转头就走了,谁还没点脾气呢。
段景云一屁股坐到了一桶里,顿时飞来了冷眼。
“……”
就没见过她这么狠心的女人,他都伤成这样了,竟然下手还这么重。
秦苒就知道他不会拿好眼神看自己,也不回头看他。
见旁边还闲着一桶热水,从里面倒出了一盆,反正也没事儿。
不如就给儿子也洗洗,等到晚上回家就不用再洗了。
小家伙很听话,任由秦苒随意摆弄,没一会儿就洗好了。
用浴巾包的跟个毛毛熊似的,稀罕的亲了一口,才放到了床上,看着他洗剩下的那盆水。
犹豫了一下,端起来就倒进了段景云的浴桶里。
“你儿子的洗澡水,你应该不会嫌弃吧?”
“……”段景云。
他不满地瞪着秦苒,这是看自己支持她不高兴了,那就更不能让她闲着了。
“过来给我洗头。”她看着秦苒。
之前都恨不得杀了她,现在能让她伺候自己,已经对她很宽恕了。
“你说什么?”秦苒一愣。
“我说你过来给我洗头!”段景云沉着脸看着她。
“我给你洗头!”秦苒瞪着段景云,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这狗男人还真把她当成奴隶了,供他吃,供他喝,这回还把她当成老妈子用了。
竟然还让自己帮他洗头,真是活人惯的,正要怼他两句,就被段景云给打断了。
“先不说你把我们段家害成这个样子,就说你是我媳妇,伺候我不是应该的吗?”
段景飞不满地瞪着秦苒,只要一想起她在朝堂上说的那番话,这心里的火就又升起来了。
见这男人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秦苒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行,我给你洗头。”又从床上爬了下来。
来到男人面前,解开了他的头发,帮他洗了起来,心里一个劲的开导自己。
她现在是害了整个镇国侯府的渣女秦苒,欠人家的,不弄死她就不错了,伺候人家也是应该的。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