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他平时都是这么破案的？
    这起案件和他们以前碰到的连环杀人案有小的区别。
    首先，如果凶手和被害者没仇，为什么要在枪杀被害者后，故意用刀在被害者身上留下那些看似致命却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伤口？
    其次，凶手为什么要给被害者的家属打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
    还有他们面前这位松山程平……
    想到这里，柯南和降谷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还在一旁回忆的松山程平。
    如果松山程平没有说谎，那这几天跟踪他的家伙，很可能就是这几起案件的真凶。
    虽然他们不知道牧野之前为什么会说“犯人之所以犯案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报恩”。
    但哪怕从这个角度出发去思考，他们也完全无法理解凶手的动机，更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跟踪这位松山程平了。
    就在这时，松山程平缓缓摇了一下头，睁眼看向一旁的牧野：“抱歉警官，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不记得自己最近帮过什么人……”
    “那你对我刚才描述的男子形象有什么印象吗，除了上班外，你最近有没有和一位二、三十岁的奇怪男子经常见面？”牧野平静的看向松山程平。
    思考了一会后，松山程平皱眉道：“抱歉，我确实记不起来了。”
    闻言，牧野轻点了一下头。
    对正常人而言，记不起来最近见过的陌生人是正常的。
    反过来说，如果松山程平完整的描述了他最近帮过什么人或他最近见到的可疑男子的长相和外貌，那反倒有些不正常。
    看样子他暂时无法从松山程平这边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咚、咚！”
    不久后，小会议室的门又被敲响，白鸟警官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走进会议室后，白鸟警官立马开口道：“参事官，目暮警部和松本管理官的部下正分别带着几名被害者的亲属返回警视厅，有关几名被害者和其亲属的资料也已经被整理出来了。”
    牧野看了一眼白鸟警官手上抱着的资料，点头道：“资料已经送到竹中管理官他们手中了吗？”
    “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白鸟警官把资料放到了牧野面前。
    牧野轻点了一下头，看起了白鸟警官递来的资料。
    比起高木警官几人，白鸟警官在处理政务等方面确实比较周到。
    仔细翻了一遍资料后，牧野把资料递给了一旁的佐藤警官，然后看了一眼会议室内的松山程平，开口道：“松山先生，我们一定会尽快解决案件的。在此之前，请你跟着这位白鸟警官，先去休息室中休息一下。如果想起了什么重要的情报，请随时告诉我们。”
    “好的。”和牧野几人告别后，松山程平起身跟着白鸟警官离开了会议室。
    松山程平走后，牧野看向众人，开口道：“虽然目暮警部他们还没来得及进行详细的询问和调查，不过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几名被害者的亲属都接到了凶手的电话。凶手在电话中所说的话都差不多，都是说他帮这几人解决了与被害者的问题。”
    “什么？！”毛利小五郎情不自禁的惊讶起身。
    柯南几人也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听完这个消息后，他们对牧野之前所说的“报恩”一事有了更多的思考。
    降谷零把双手拄在下巴上，惊愕的看向牧野。
    这几名被害者的亲属居然都接到了类似的电话，怪不得牧野之前会说凶手的目的是报恩。
    不过这个消息牧野不是也才刚知道吗，那他之前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佐藤，麻烦你先梳理一下案情。以便那几位被害者的亲属来到警视厅后，向他们进行询问调查。”简单说明情况后，牧野看向佐藤警官。
    “是！”佐藤警官立马拿起资料，走到一旁的白板上整理起这几起案件的相关资料和案发顺序。
    ……
    半个小时后。
    佐藤警官已经大致整理完了案件资料，众人也对这起连环杀人案有了更宏观的了解。
    除了案发的时间和地点外，几起案件的形式和被害者的死亡原因基本相同。
    由于前三起案件发生较早，所以当地的警署早就做好了初步的调查。
    从他们的调查资料来看，几名被害者遇害的时候，附近的居民都听到了枪声，不过却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根据调查，这几名被害者的亲属都在近期和被害者有或大或小的矛盾。
    如果不是这几名亲属都有切实的不在场证明，那他们无疑都是案件的第一嫌疑人。
    除此之外，有两名被害者的亲属明确表示他们在案发前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不过由于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当地警署都认为所谓的“跟踪一事”可能只是他们在得知亲人去世后的疑神疑鬼。
    最后，这几名被害者和这几名亲属之间都没有任何交集和联系，可以说都是完全的陌生人。
    看完全部的资料后，不光毛利小五郎，就连柯南和降谷零等人都陷入了沉默。
    众人都明白，这个案件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诡异。
    凶手的形象，也似乎变得更加立体且“扭曲”了不少。
    从目前了解的情况的来看，众人虽然能隐约看出凶手挑选被害者的简单逻辑，但却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逻辑。
    ——“咚、咚！”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得到牧野的许可后，白鸟警官进门道：“参事官，其他几位被害者的亲属都已经到了。”
    牧野缓缓从座位上起身，开口道：“是吗，那就准备开始询问工作吧，希望有人能提供些有用的线索或情报。”
    说到这里，牧野看了一眼四周，补充道：“白鸟，不用去审讯室了，你把他们和那位松山程平一起带到这个小会议室吧。”
    白鸟警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好的，我这就去。”白鸟警官离开后，佐藤警官转头看向牧野，犹豫道：“参事官，这样会不会……”
    听到佐藤开口，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和降谷零也立马转头看向牧野。
    身为“前警官”，他们自然知道佐藤警官想说什么。
    严格来说，在没有特殊原因的情况下，把连环杀人案的相关者都叫到一个房间内一起询问是不符合规定的，更别说现场还有他们这些不是现任警官的人了。
    牧野随意的摇了摇头：“不用担心，他们四位在此之前就已经被当地的警方盘查过了，大多内容都已经被写在报告中了。我只是想问他们几个简单的问题，确认一下我的猜测是否正确。毛利先生也是案件的相关者，我相信他们。而且我有预感，不用太长时间。”
    “我明白了。”佐藤警官微笑道。
    其实她也只是象征性的询问并提示一下牧野而已，既然牧野参事官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她自然也没有其他意见。
    毛利小五郎则神色复杂的看着牧野，眼中满是感动之色。
    他没想到牧野居然这么信任自己！
    想到这里，毛利小五郎立马拍了一下胸脯，认真道：“牧野警官，请放心！在下毛利小五郎一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牧野：“？”
    虽然不知道毛利小五郎又胡思乱想了什么，但牧野还是用礼貌的笑容回应了一下他。
    不久后，在白鸟警官的带领下，四名被害者的亲属都进入了小会议室。
    几人坐下后，牧野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道：“这次把诸位叫来，不是为了别的，其实我们的调查已经有了进展。为了尽快抓到犯人，我想请诸位回忆一下。在案件发生前，有没有人帮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见过一名二、三十岁的奇怪男子？”
    虽然不知道牧野这么问有什么用意，但除了松山程平以外的其他三人都立马回忆起来。
    片刻后，其中一名被害者的妻子户田女士仿佛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虽然不知道算不算帮忙，但我前段时间好像在超市帮一个人捡起了他掉的钱包。”
    “您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或衣着吗？”
    “嗯…我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他当时好像穿了一条牛仔裤，年纪应该正好在二、三十岁吧？”
    听完户田女士的描述后，一旁的上川先生立马开口：“这么说的话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去一家药妆店的时候，帮一个人捡起过钥匙。他穿的好像也是牛仔裤，看起来也很年轻！”
    不等牧野开口询问，原本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松山程平也一脸惊讶的举手道：“我也想起来了！前几天我在便利店的时候，帮在前面排队的人捡起过一串钥匙！那个人穿的好像也是牛仔裤……”
    柯南几人：“？？？”
    除了被害者黑木的女儿栗山小姐外，其他三人似乎都帮一名身穿牛仔裤的年轻男子捡起过钱包和钥匙。
    听完几人的描述后，牧野轻点了一下头，开口道：“白鸟，把东京都内的地图拿过来。”
    “是！”白鸟立马起身，从一旁的办公桌内找出了一张东京都内的地图。
    从白鸟手中接过地图后，牧野用笔在上面标出了四名被害者的住处，然后以这四处地点为中心，画了四个大圆。
    做完这些后，牧野开口道：“把这个地图发给松本管理官和竹中管理官，让他们停下手头的工作，现在就派人去调查交汇处内的医院和便利店等公众场所。
    看有没有一名二、三十岁且经常穿牛仔裤的年轻男性的就诊病例或监控录像。如果找到了符合的人物，立马汇报并逮捕。不排除他身上还有枪的可能，提醒他们在调查的时候小心一些。”
    “是！”记下牧野的嘱咐后，白鸟警官快步跑出了小会议室。
    见状，佐藤警官也立马走到牧野面前，看了一眼会议室内的几名被害者亲属，开口道：“参事官，那他们几位…？”
    “先把他们带到休息室吧，如果一会抓到犯人，或许还需要他们的指认。”牧野轻笑道。
    “我明白了！”佐藤警官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放松之色。
    下一秒，佐藤警官立马领几名被害者的亲属离开了小会议室。
    看到这一幕，早已熟知牧野办案经过的毛利小五郎几人还好，不过降谷零却已经呆愣在了原地。
    降谷零：“？？？？？”
    虽然他知道牧野之前锁定犯人活动范围的方法，但他却无法理解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这不是一起诡异的连环杀人案吗？
    难道牧野光凭那四名亲属刚才的回答，就彻底锁定凶手了？
    为什么那两名警官在听到牧野刚才的话后，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仿佛案件已经被侦破了一样？
    为什么自己也有一种案件已经“进入尾声”的错觉？
    为什么……
    此刻，降谷零满脑子都是问号。
    他迷茫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毛利小五郎几人，然后又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牧野，呆呆的眨了一下眼睛。
    无论从那两名警官、还是从毛利小五郎此时的反应来看，他们貌似都认为之前发生的事“普通又平常”。
    想到这里，降谷零默默的看向牧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在此时开口。
    ……
    不到半个小时，牧野就接到了松本管理官的联络。
    松本管理官的部下在一家医院内发现了一名叫永山健太的病例资料，这位永山健太患有轻中度的精神分裂症，每隔半年就会到这家医院进行定期治疗并购买精神类的药物。
    这位永山健太今年26岁，据他的主治医生说，除了冬天外，这位患者每次来医院的时候都穿着样式差不多的牛仔裤。
    目暮警部已经带人找到了这位永山健太的住所，并已成功将其逮捕。
    并且，目暮警部等人还从他的院子中发现了明显的翻土痕迹。
    经过一番挖探，警方从土里发现了一把带有血痕的刀具，目暮警部正派人把这把刀送往警视厅进行详细的检查……
    听到这个消息后，柯南黑着脸坐在椅子上，表情空洞。
    降谷零则一脸震惊的看向牧野，表情呆滞。
    喂喂喂……真的假的？
    在两个小时前，这不还是一起毫无线索的连环杀人案吗？
    该不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破案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