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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时京!”
    余杭白打开车门,拖着打石膏的脚跑了两步就摔倒在地,额头磕出一片冒着血丝的红,爬到了闻时京身边,抱起闻时京。
    “时京?”
    闻时京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刚大受打击的余杭白失去了平时的理智,慌得只一直叫着闻时京的名字。
    慢一步下来的王梓桐:“余先生,我们得送闻总去医院。”
    余杭白看向他,王梓桐怔住,余先生给他的感觉就是冷冷的淡淡的,有礼貌但很疏离。
    现在看着他满脸的眼泪,他忽然明白谁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呢。
    他们急忙向医院赶去。
    *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现在没醒是因为他最近状态不好,看他那黑眼圈估计是失眠挺多天了,就当是补觉了,睡饱了他就会醒的。”
    余杭白放下心,叫王梓桐回去休息了。
    王梓桐不放心。
    “你明早过来接我的班。”
    “好,那有什么需要的你随时联系我。”
    之后医生问余杭白:“你额头的伤要不要抹点药?”
    余杭白愣住,什么伤?但他没多问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谢谢。”
    病房内只有月光落进来,照得余杭白凄凄楚楚,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病床上的人,他想摸摸他瘦下去的脸,想捋顺他的头发,想碰碰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受了伤的手,可是他不敢,怕吵醒他,怕他醒来后怒瞪自己的眼,怕他赶自己走。
    过了好久后他开口,哽咽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骆可。”
    “给你惹麻烦了,对不起。”
    余杭白垂下眼睫,泪水滑落,他抬手擦掉再次向闻时京看去,浅色眼珠里爱意和悲伤同等重量,比月光还沉。
    在黎明破晓前,余杭白撑着轮椅,把打着石膏的脚放下,站了起来。
    轻轻将闻时京脸颊旁的一缕头发向后捋去,他盯着闻时京的唇看了好半天,然后他靠近,却在要碰上时移开,最后在闻时京的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以及一滴滚烫的眼泪。
    再见了。
    我这一生中最美丽的风景。
    *
    余杭白收到医院通知他闻时京醒来的消息时,他正拄着拐向飞机走去,手里捧着闻时京19岁那一年送给他的,那一束不会败的红玫瑰。
    飞机冲上云霄。
    这一次,他自己把自己放逐到国外。
    第32章
    “小叔, 小叔……不要!”我猛地睁开眼睛,眼里的恐惧和绝望几乎要化为了实质。
    “小叔, 小叔……”我焦急地转动眼珠找着小叔这才发现我居然在间病房里,一时间眼前的景象和我刚才所经历过的一切重叠。
    我恍惚了起来,一时分不清我现在是不是在现实中。
    后面那颗牙齿又疼了起来,我舔了下,活动的牙齿带来钻心的疼。
    所以——这是现实。
    所以……小叔是在今天离开的!我掀开被子,拿起手机下了床,鞋都没穿向门口跑去, 打开门时不小心撞到了王梓桐,我顾不得关心他撞没撞坏。
    “小叔呢?”
    “啊?余先生守了您一晚, 今早回去休息了。”
    我的心沉了下来, 小叔并没有回家休息, 而是回家拿了行礼离开了。
    “去机场。”
    “您还要在医院……”
    “我说去机场!”
    我吼着打断了他, 一边向电梯的方向跑去, 一边给小叔打着电话,完全打不通。
    王梓桐从后视镜里偷偷向后瞄了眼,老板的脸色十分难看, 瞧着很难过的样子,又是因为那个骆可?
    我把脑袋靠在车窗上瞧着外面静悄悄落下的雪, 情绪慢慢稳定了些。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所存在的这个世界只是一本小说, 而我在这本小说里扮演一个炮灰渣攻, 追妻火葬场而不得。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本书的主角居然是骆可,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是为了他而存在, 而其他人的所有设置都是为了搭配他。
    “呵——”
    我冷笑了声,想让我闻时京给别人当配角, 还是垫脚石,该死!
    另一个主人公则是秦肆意,在这本小说中他和骆可是属于互相救赎,所谓的灵魂因为遇到了对方而圆满。
    而我闻时京最后将会落得一无所有,在小说中,骆可这次离开后我才意识到我是爱他的,为此我几乎疯魔。
    书上是这样写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骆可是闻时京的舔狗,只要闻时京勾勾手骆可就算是跪着也会爬到他身边,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骆可离开后,曾经那个高高在上,在商场上翻手云覆手雨的闻总彻底疯了,他几乎掘地三尺只为了把骆可找出来,偶尔从别人口中听到骆可的名字他就会情绪失控,那个天之骄子,流连花丛的浪荡子会在喝醉后哭着念着骆可的名字,众人这才明白,再骄傲的人也会沦为爱的流浪狗。
    “哈哈哈哈——”这个癫公剧情真是让我发笑。
    王梓桐有点害怕的又瞄了一眼,老板的笑好吓人,根本听不出丝毫笑意,反而觉得带着杀意。
    里面我还有一句经典台词,我说:得到过骆可那样全心全意的爱后,其他人的爱于我来说不过糟糠。
    垃圾台词。
    现实中没有任何帮助的全心全意,很多时候只是负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