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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节
    一个男人按住她的身体,另一个眼睛发红要扯她的裤子。
    千钧一发,一颗圆形利器遁空而来,噗噗,两蓬血花,扯裤子的男人捂住胸口缓缓倒下,重重压在林春燕身上。另一人被打中大腿,跪地后想要去掏枪反击,手腕又挨了一枪。
    秦云峥体力比公安们更出色,将众人远远甩在身后。
    年凯的墓地选在丘陵之上,山清水秀,路况却很不好走,秦云峥远远见有人要奸污女性,只留了一个活口,抬手就打死了另一个男人。
    市局的刑警大队长气喘吁吁赶上来:
    “秦少校,你这是违反纪……”
    看清眼前的一幕,大队长的话戛然而止。欺负女性的匪徒,就算在监狱里也最受鄙视,大队长收了声儿,只当自己刚才没说过话。为了替秦少校背书,他快步上前,一脚将压在林春燕身上的死人踢飞,又补了两枪:
    “持有枪械拒捕,被我当场击毙,回去后我会写报告!”
    几个公安将另一个正在呻吟的男人铐住,还给年夫人上了手铐。
    贵夫人脸上闪过几分慌乱,色厉内荏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快把我放了!”
    身体尚在恢复期的宝镜被白羽扶着慢慢走上前,冷笑道:
    “怎么不知道你是谁,全国唾弃的罪犯年凯是你儿子,知法犯法的前法院院长年淮山是你丈夫,至于你自己,是革命先驱的后代,你愧对自己的父辈挣下的功勋荣耀!”
    宝镜没给年夫人留面子,当着市局的人将她扒皮干净。
    贵夫人脸上青紫交加,她用充满仇视的眼光盯着宝镜,忽然想起了这张脸。
    就是她,和林小贱人一起在石林高中校长办公室里……年夫人愤然崩溃,贱人,都是贱人!
    受伤后忍不了秋凉,宝镜脱下自己身上的长风衣,将林春燕紧紧裹住。
    这个年代,通讯太落后,就算有人跟踪传递消息,要带着市局的人追来,还是晚了一步。额头的伤只是暂时的,再审的疤宝镜都有自信能用药膏淡去,可心灵上的伤疤呢?
    就算在两性关系开放的后世,遇到这种事女受害者都不容易走出阴影。
    在80年代,简直是要命的事……好在看眼前的情形,救援来得不算最晚,她没能阻止年家行凶,却守住了林春燕最后的清白底线。
    “林春燕,没事了,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春燕痴痴傻傻的,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宝镜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得救了。
    市局的刑警大队长于心不忍,不禁狠狠踹了年凯的墓碑一脚:
    “什么狗东西,死了都要害人!”
    ……
    “真不愧是陆敏之的孽种,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拎着珍珠手包,打扮精致,陆枚走到友谊宾馆也是座上宾。尽管早知道,在短短的三四年内,徐宝镜忽然拥有了阻击陆铣生意的实力,在见到徐海东前,陆枚还是忍不住幻想。
    要是陆敏之的儿子,是一个形容狼狈的乡下农民,甚至是一个猥琐下流的中年男人,那该有多解气?
    毕竟是在乡下长大,只读了高中,当了许多年工人,能有什么气质可言。
    偏偏出现在陆枚面前的徐海东,身材挺拔,不仅五官出众,衣着也挺考究,看上去没有丝毫土气,反而是正值壮年的成功人士。
    要说今天也巧,徐海东平日不讲究穿戴,加上在工地忙活,哪里顾得上形象?
    却是因为他到羊城后会直接和客户面谈,徐海东为了星美地产的形象,在李二舅的怂恿下,换上了老裁缝定制的西装。
    他继承了陆敏之的五官轮廓,本来就长相不俗。
    最近两个多月的锻炼,更让徐海东的气质有了蜕变,中纺验收时对他主持修建的宿舍赞不绝口,一个男人有了赞誉,被人认可,那他就有了自信。
    所以陆枚来友谊宾馆见到的,正是一个自信飞扬,颇有精英派头的徐海东。
    许晴的目光很复杂。
    她从前根本没将流落在外的徐海东当成过自己的大哥,有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在偏僻的乡下做农民,提起了都叫许晴丢脸。更别说那个农民大哥,一旦回到许家,会与她争夺父亲的宠爱,争夺许家的资源和继承权,她真是恨不得彻底抹去对方的痕迹。
    真正看见了,徐海东没有想象中的落魄,外形和气质甚至在京城高干圈子里也很拿得出手。
    许晴顿时越发忌惮。
    “妈妈,我们真的要主动提供徐家人的消息?”
    如果她和母亲竭尽全力,完全可以再误导她爸几年。几年后谁知道会是个什么形势,说不定她们已经收拾掉了徐家。
    陆枚咬牙点头,“说,怎么不说!”
    陆敏之的儿子越是优秀,陆枚越是寝食难安。
    不相认,便是悬在头顶的利剑,早晚都会落到脖子上。此时化被动为主动,她和女儿获取老许的认同,那还有几分先机。
    徐海东步履匆匆,李立德亦步亦趋跟在其后。
    “好妹夫,你一定要向宝镜说清楚,我可没在京城干过坏事,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消息,都是有人污蔑我。”
    那个蔡副总就很有嫌疑嘛,李立德腹议。
    徐海东也不是那么好糊弄,头也没回:“二舅哥又做了什么事?”
    李立德连连摆手,“真没有!”
    两人边说边聊,恰巧就撞到了正在发呆的陆枚母女。
    “大厅这么宽,我说你们怎么非得杵在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