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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
    桑将军有点懵,他感觉事情不应该这麽发展。
    今天是出来玩的,怎麽还分配上活儿了呢?
    元帅您自个儿都觉得禁军分番号较量是菜鸡互啄,写了奏疏又有什麽用?
    还枢密院那儿不用担心,怎麽可能不担心啊!
    元帅,您觉得像话吗?
    狄青觉得很像话。
    上四军的将士自视甚高,毕竟平时和他们放在一起比较的都是中等禁军和下等禁军,只看形象也能看出优劣。
    上四军自视甚高,但是有自得的资本。
    最头疼的还是那些混日子的兵。
    士气不是几句话就能积攒起来的,京师承平日久,没打过仗不知道外面有多凶险,陡然让他们上战场只会四下逃窜临阵脱逃。
    罚也不行,只要打不死,那些混日子的家夥就死性不改。
    西北不如京师安逸,民风在年复一年的外敌入侵间也变得彪悍,游骑劫掠不死你死就是我活,想不彪悍也不行。
    西北禁军厢军乃至乡兵都知道他们身後没有退路,上战场都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心态。
    习惯了西北的彪悍风气,再回到京城哪哪儿都感觉不习惯。
    西军将领回京後运气好分到上四军的兵,训练的时候好歹像个兵,运气不好分到其他番号的兵,光气都能把人气死。
    如果能把这样的兵训出名堂来,今後被调到什麽地方都不用担心适应不了。
    加油桑将军,能不能成为大宋的桑元帅就看这几年了。
    桑博:……
    那什麽,他不当元帅可以吗?
    桑将军想想中等下等那些凑数的禁军,还有那些连凑数都算不上的厢军,一瞬间撞墙的心都有了。
    就在此时,筑球比赛第二场分出胜负,六扇门队险胜。
    桑博两眼无神,“祸不单行啊。”
    狄青拍拍他的肩膀,“淡定,习惯就好。”
    上四军将领衆多,争强好胜之心人皆有之,到时候头疼的不是他一个,这麽想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大宋是天下人的大宋,身为武将要让士兵知道什麽叫保家卫国。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他们不能当被人诟病的怂将领。
    以往的手段练不出来兵就换其他手段,朝廷都能推行新法,军中也能推陈出新,只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桑博搓搓胳膊,一本正经的抱拳道,“末将无能,还请元帅亲自来管。”
    狄青瞥了他一眼,“这话你去弟妹面前说。”
    桑博:???
    怎麽还带找家属的?
    “子安也别闲着,先前在西北给将士们讲的那些故事很能调动士气,京师禁军的将士们偶尔也要听听。”狄元帅继续布置任务,“即便不能让所有士兵都知道何为家何为国,至少让他们别还没上战场就逃跑。”
    苏景殊愣了一下,试图反抗,“元帅,我在三司户部任职,不在枢密院。”
    “可以和官家商量一下,在枢密院兼个差事也没什麽。”狄元帅对苏秘书的笔杆子非常信任,“我在京兆府和京城都听过不少说书讲戏,话本子和话本子不一样,涉及家国大义的还是你写的好。”
    苏景殊:……
    有没有可能,那些是集上下五千年的精华而成。
    他只是个搬运工,又顺手二道加工了一下,根本不能算他的功劳。
    军中将士的思想教育工作没那麽简单,教材他可以编写,但是在枢密院兼个差事就不必了。
    三司户部已经很忙,他不需要再来个更忙的差事。
    而且思想教育要怎麽展开也要官家和两府相公们好好商量,元帅先去官家那儿打申请,官家和其他几位相公都同意了再说编教材的事情。
    之前在西北狄元帅可以说了算,京师禁军上头那麽多大佬管着,狄元帅已经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一把手,现在要和旁人商量着来才行。
    元帅放心飞,出事自己背,在官家的命令下来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和别人没有关系。
    具体章程劳烦元帅自己努力,桑将军能干的事情狄元帅也能干。
    嗨呀,元帅还是他们的元帅,秘书已经不是曾经的秘书,哦哈哈哈哈哈~
    苏大人:发出大反派的笑声.jpg
    桑博嘴角微抽,假装没听见苏大人和狄元帅的讨价还价。
    得,还是继续看比赛吧。
    如今两队一比一,最後一场定胜负。
    白玉堂和展昭刚才没有参与将领们之间的谈话,看他们将话题绕回筑球比赛上才接着说,“捕快们已经进入状态,下一场禁军赢不了。”
    旁边的禁军将领们立刻反驳,“那可不一定。”
    虽然他们也觉得下一场想赢有点难,但是不到最後一刻嘴皮子上都不能输。
    赵清扯扯庞昱的袖子,凑过去小声嘀咕,“你说如果在民间举办筑球比赛然後衙门坐庄开盘让观衆压输赢,衙门会不会赚的盆满钵满。”
    狄元帅耳力好,听到这话扶额摇头,“衙门坐庄开盘,哪个衙门敢干这种事情?嫌官府名声太好?”
    赵世子晃晃脑袋,“那就不挂朝廷的名义悄悄开盘。”
    苏景殊幽幽接话,“然後八王爷便被所有御史集火弹劾。”
    赵清茫然,“为什麽?我爹怎麽了?”
    苏景殊语重心长,“因为子不教父之过。”
    赵清叹气,依依不舍的放弃开盘坐庄的念头,“好吧,不行。”
    “不过你可以收门票。”苏景殊又说道,“你去布置场地挑选球队,想看比赛就给你交钱,也许能赚个零花钱。”
    赵世子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我也没那麽缺钱。”
    人多意味着混乱,太费劲了,不干。
    场上最後一局踢的分外焦灼,参赛的禁军将士要强,六扇门捕快也不服输,两边都铆足了劲儿想拿到最後的胜利,看的场外山呼海啸直呼刺激。
    筑球注重合作,最终还是禁军将士略胜一筹。
    将领们已经做好输掉比赛的准备,胜利之後更是激动,眨眼间就冲过去和踢球的几个一起嗷嗷乱叫。
    白五爷撇撇嘴,“下次旬休继续。”
    他回六扇门就组个正儿八经的筑球队,隔三差五抽时间踢一场,熟悉之後肯定比禁军强。
    狄元帅等人看筑球比赛能让将士们更有精神气儿也觉得可以继续,球场上的较量也是较量,组个筑球比赛比带着将士们进山较量简单的多,回头看看其他番号的反应如何,可以的话可以先从这种比赛开始组起。
    上等禁军和中等禁军都要有上阵打仗的意识,下等禁军甚至连厢军都比不过,想激起他们的斗志不容易,或许剑走偏锋比按部就班的来更有效。
    筑球比赛结束,狄元帅拿着简易大喇叭宣布结果,然後像模像样的勉励两句宣布比赛结束,最後让各位将领带着各自的兵离开。
    六扇门的疏散工作归白玉堂,不过最後活儿都落到了展昭身上,因为白五爷在拉着诸葛小花等年轻人分析失败的原因腾不出手来。
    苏景殊和两位小夥伴一起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感慨还是现在好。
    大宋的足球事业发展的如火如荼,轻轻松松世界第一,还是和第二断层的那种第一。
    後世之人知道得羡慕死他们。
    国运球,看看大宋之前几十年的情况,嗯,怎麽不算是另一种国运球呢。
    秋风起兮落叶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这种不冷不热的天儿出来玩就是舒坦。
    “老师?老师老师老师!”小姚同学手忙脚乱的往前跑,“老师我在这儿!老师您回回头!”
    苏景殊慢吞吞回回头,慢吞吞露出个惊讶的表情,“哇,我们小姚也在呀。”
    “在在在,在呢。”姚古一边点头一边和旁边的熟人嘀咕,“我就说我们家老师是闹脾气,肯定不是把我忘了。”
    旁边人:……
    这值得骄傲?
    练兵的校场在城外,士兵们结束热闹後直接回军营,其他人怎麽来的怎麽回,这种天气慢慢溜达着回去也挺好。
    衆人结伴回去,没一会儿就只剩下几个人。
    六扇门的捕快们没玩儿够,去官道旁边的林子里比轻功去了,将领们这时候回城明早还要再回军营,好些没成家的直接回营里待着。
    狄青和桑博摇头感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成家的毛头小子哦。”
    苏景殊:???
    苏景殊没忍住往那边看一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快到城门时,桑博看到家中婢女连忙打马去路边,狄青眯起眼睛往那边看,“好像是他的夫人。”
    白五爷来去如风,“还有个小孩儿。”
    晕着的小孩儿,不知道什麽情况。
    几个人一听还有个晕着的小孩儿都打起精神,“小乞丐?还是被拐子拐出来的孩子?”
    近来没什麽灾害导致大规模难民进京,京城没法维持生计的老弱病残有慈幼院在救助,乞儿今天出现在大街上明天就会被送去慈幼院,应该不是小乞丐。
    难道是拐子卷土重来?
    不会吧?朝廷打拐的力度那麽大,应该没有不要命的敢铤而走险拐小孩儿。
    桑博皱起眉头,“这是谁家孩子?怎麽一个人在这儿?”
    婢女摇头,“我和夫人来接将军回家,看到这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在地上躺着。”
    路上人来人往,很快就聚了一圈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小孩儿是谁家的。
    桑夫人喜欢孩子,见不得有小孩儿在她面前受苦,“将军。”
    桑博知道枕边人的性情,想着路边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回道,“正好展护卫在,让展护卫带这孩子去开封府,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孩子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