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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我虽内心澎湃,面上镇静,沉吟片刻道:“我也是病人,再说刷完再吃,吃完还得刷,为了不二次浪费,我吃好再刷!”
    秦东篱淡淡的说道:“是吗?你们不愧认识多年,不讲卫生的歪理都如出一辙!”
    杨凌轩搬着板凳往我身边移了移,挑衅地对秦东篱道:“可不就是,现实和虚拟……”
    蓦然,秦东篱抬眼静静地望着杨凌轩,杨凌轩一个禁声,话到嘴边吞了下去!
    气场,这就是气场,杨凌轩完败。
    可……我仍一脸希冀地望着杨凌轩,期待他能说出什么惊世之语,谁知这人哼一声,十分傲娇地端着空碗进了厨房。
    秦东篱咀嚼着面包,看都不看我道:“裴小姐,我并不觉得,你看着面前的粥就能吃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好像还得去九院挂水!”
    “什么?还得挂?”我恼恨道:“我认为我已经好了!”
    秦东篱嘴角一勾,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哦,不去也可以,等一下阿朝会过来!”
    “………”
    杨凌轩家有我几件换洗衣服,吃完饭,我刷牙洗脸,换了身衣服,秦东篱见状道:“这好像不是你家,怎么会衣服在这?”
    我折着换下的裙子。随口道:“其实我和杨凌轩在非法**,所以这有二件衣服不奇怪吧?”
    “据我所知,杨凌轩不喜欢女人!”秦东篱眸光一扫,“我并不觉得你身上多长一个零件,也不觉得你该有的,少了二个!”眸光停在我的胸部!
    **!霸道总裁的高贵冷艳呢?
    我皮笑肉不笑道:“听过没这世上有双性恋吗?杨凌轩就是其中一个,我就爱他**倜傥,纨绔多情,怎么着吧!”
    “不怎么着,你人生自由!”秦东篱说完欲离开,我正得意,他恍然道:“对了裴小姐,你手上那件裙子,17800!好像被酒瓶勾了丝!”
    握艹,这么贵?干嘛买给我穿?
    沈朝夕过来时,我和杨凌轩坐在同一组沙发上。
    他见到我倒没什么。见到杨凌轩就打趣秦东篱道:“东篱,你最近生活颇为多姿多彩啊!跟伤员打上交道了?”
    秦东篱削着苹果,眼皮一抬,“把那两个人,修理好,送你一辆车!”
    嚎!我深深羡慕妒忌恨了,为什么我认识杨凌轩这么久,杨凌轩不送我辆车,就我那辆老爷车,还是二三四手的呢!
    沈朝夕利落打开医箱,“不用送,从你家车库随便拿辆,我明天开到医院,后天就有人举报我收病人红包,大后天,我就失业去你家了!”
    我用手拐了拐杨凌轩。小声道:“昨晚,沈朝夕和秦东篱还似狗咬狗,老死不相往来,今天便没事人似的,这说明感情深厚?”
    杨凌轩不客气拿过秦东篱削好的苹果花,扔进嘴里:“国语中,有一词,相爱相杀!他们估计就这种,来,叁,张嘴,吃苹果!”
    我张嘴咬过杨凌轩递过来的苹果,沈朝夕神情莫名望了一眼秦东篱,“你不管管?”
    秦东篱把刀一放,“管什么?你在他们眼中看到爱情了?”
    “那倒没有!像兄妹多点!”沈朝夕如斯说,“不过他们毫无血缘。你不怕?”
    秦东篱眼角一斜,“怕什么?要发生早发生了,现在没发生,往后便没有可能发生!阿朝,你要相信我的投资眼光,你见我什么时候投资,收益低于市场价值两倍了?”
    自傲!
    “杨凌轩,他们是在说咱俩么?”伸手拿苹果,秦东篱一瞪眼,我把手又缩了回来,为毛杨凌轩能吃,我不能吃?
    杨凌轩伸手把苹果盘,捞过来,放在自己肚子上,靠我身上道,“天机不可泄露,你本就不聪明,就别揣摩别人是什么意思了!来,吃苹果,这可是秦氏总裁削的,别人吃不上呢!”
    沈朝夕一见杨凌轩把苹果又往我嘴里扔,叫道:“那位先生,不要给叁叁吃苹果,她急性肠胃炎还没好!”
    杨凌轩手一顿,坐直身体道:“陪我喝酒喝的?”
    ☆、0055 傍大款
    “怎么可能?”我好笑地说道,“是因为我贪嘴,再加上饮食不规律,才会得急性肠胃炎,百年得一场病,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冲着沈朝夕眨眼,沈朝夕一愣,慢不斯条地拿起吊针瓶,开始兑药,“叁叁是细小感染,跟喝酒没关系,只不过,暂时期间不能喝酒,需要多加注意!”
    男人天生睁眼说瞎话一流,不过这个谎话正是我需要的!
    杨凌轩脸色稍霁,我乐呵呵的说道:“不要因为我一有事情,就往自己身上扯,我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不能整天把我拴在裤腰带上,更何况适当的生病,也是另类的排毒,对不对?”
    杨凌轩伸手一揉我头,“是呢,是呢,叁说什么都对呢!”纵容,毫无原则的纵容!
    “那当然,我就没有错过!”我暗自舒了一口气,危机解除。
    杨凌轩手指移动我的额角,眼神一暗,“沈医生,叁叁说她的额头不会留疤对吗?”
    “这是自然!”秦东篱抢话道:“杨凌轩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杨凌轩笑着说道:“当然,是秦先生不要忘记才好!”
    “彼此彼此!”秦东篱笑得高深莫测。
    我一头雾水,杨凌轩还说不认识杨凌轩?分明两个人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瞒着我,到底会是什么事儿呢?
    沈朝夕无奈摇头,直接把吊瓶挂在壁灯上,给我打起了吊瓶!
    轮到杨凌轩时,杨凌轩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我一把抓住杨凌轩的手,望着他,“我在,不怕,一点也不疼!”眼中尽是威胁。你敢跑一个试试?
    杨凌轩跳脚,“谁怕了,我在想他这么年轻,专业不专业而已!”
    沈朝夕侧头微微一笑,尤如炎炎夏日,一股清凉,“不怕就坐下,我又不是狮子老虎!把你拨皮拆骨了不成?”
    杨凌轩眼带警惕,秦东篱长腿随意交叉,支着下巴,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说道:“杨先生,反正你头上的造型,已经相当美观,我想你不介意带美观一些,所以……全剃了吧!有利于恢复!继续祸害人间!”
    毒舌功夫一流,这是沪城秦东篱么,该不会被什么上身了吧?
    “谁介意了!”杨凌轩别扭的往位置上一座,抱着胸,一副生无可恋样子。
    沈朝夕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瞧了一眼杨凌轩的头,在他的医药箱里,拿出剃须刀。
    杨凌轩眸光一缩,往我身上靠来,剃须刀,刀面反光,我皱了皱眉头道:“沈医生,让我剃吧!”
    沈朝夕也是好说话,把剃须刀递给我,我起身,绕过沙发后面。秦东篱不知何时起身,不声不响的在我身后,举起吊瓶。
    手轻抚在杨凌轩的头上,他别扭的动一下身体,之后归了平静,任我手指在他头上游走,毫无防备。
    沈朝夕给杨凌轩换药,时,忍不住赞赏道:“叁叁,你这个非专业包扎手法,胜过许多专业人士,你不念护士专业,亏了!”
    我站在一则,双眼盯着杨凌轩,生怕他有什么不适,“这不穷么,没钱念嘛,不然沈医生有什么兼职,价钱好介绍给我就行!”
    沈朝夕视线越过杨凌轩,停在秦东篱身上,又落回杨凌轩头顶上,“好,有合适的介绍给你!”
    “谢谢沈医生!”我龇牙咧嘴地道谢。
    因为我在,杨凌轩倒也没有过激行为,乖得像个正常人。
    沈朝夕洗好手,我一瓶吊瓶正好挂完,我特殷勤拿起沈朝夕的医用箱道:“沈医生,我送你下楼!”
    杨凌轩,秦东篱两人同时眼皮一抬,对望一眼,转头,各干各事。
    沈朝夕语气轻松:“好啊,正好我告诉你注意事向!”
    我嘴角翘起,打开门,沈朝夕伸手从我手上拎过医用箱,“我拎吧!”
    松手,跟沈朝夕出了大门,下了楼,我直接道:“沈医生,谢谢你,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沈医生帮忙!”
    沈朝夕侧头瞧了一眼三楼,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秦东篱和杨凌轩在阳台上观光,我去,要说这两个人没什么事儿,都是鬼扯。
    “我想我们还是走远一点,这个距离,说话他们也许能听见!”沈朝夕笑着提议。
    我无条件赞同,楼上那两个人,把偷听都做的这么光明正大,合着一个吃定我,欠钱底气不足,一个吃定我,多年感情不能出现裂缝。
    走了一段距离,沈朝夕开口道:“你朋友情绪不稳定,很严重!”
    我一怔,笑了笑:“你看出来了,沈医生,因为沈医生是医生,不知道有没有可靠的心理医生介绍一下?杨凌轩不喜欢医院。”
    “忧郁症?”沈朝夕不太确定的问道:“我还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惧,看到刀片的恐惧,甚至他对我有百般抵触。”
    我叹气,“还有轻微的狂暴症,情绪容易反复无常,我想带他看心里医生,但合适,信任的少之又少,你知道的,情绪不稳定……”
    “我懂了!”沈朝夕一副了然,“如果你对我信任的话,把他曾经的病历,拿来我先看一下,我帮你找心理医生。”也许让我更加放心,沈朝夕又道:“我会把病历上的名字抹去的,你放心,你是东篱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我扬起笑容,一激动,握住沈朝夕的手,“谢谢你,沈医生!”
    沈朝夕一愣,缓缓笑开:“不用,能帮到你便好,我也喜欢叁叁说话和做事方法。”
    沈朝夕地笑容像阳光,耀眼不刺眼,暖暖地照进人心,给人一种信任感觉。
    “叁叁,手……”
    我一看还握着人家的手。连忙松手,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真不好意思,沈医生!嘿嘿!”
    “没事,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沈朝夕道,“我回去了!”
    “沈医生,再见!”我摆手,正准备转身。
    “叁叁!”沈朝夕叫道。
    “怎么了?沈医生?”
    沈朝夕有些为难,苦笑道:“叁叁,小语说你没有恶意的,她是怕我上当,识人不清!”
    “这个啊!”我假装想不起来:“我早就忘记了,倒是沈医生,该告别过去。给自己一个新的生活才是。”
    沈朝夕一眼苦涩,“我也希望,有新的生活,不过谁知道呢,叁叁再见,东篱是个好人!”
    秦东篱是不是好人,关我什么事,又不给我钱花,我还欠他钱呢!
    挥手对沈朝夕道:“知道了,秦东篱是好人,不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吸血鬼。”
    回到杨凌轩家,秦东篱正套着西装外套,杨凌轩道:“叁,你说秦先生里3层外3层,热不热呀!”
    “啧!应该不热!”我想了想道:“他家办公室,空调都开到15度!我觉得,他穿羽绒服都不会热!”
    “咔嚓!”杨凌轩咬着苹果,瞅瞅我:“有钱人都是这么任性,叁,你要不要跟秦东篱走?”
    我跟他走干嘛呀!
    我往杨凌轩身旁坐:“我在家陪你挂水!看你的光头赏心悦目。”
    “裴…叁……叁…”杨凌轩恶狠狠的一扫:“哥没头发了,看见你就生气,赶紧滚蛋!”
    “滚蛋可以,但是咱们先说好吧!我回来的时候又见不到你,从此以后,咱俩彻底滚蛋,拜拜!”
    “谁怕你呀!来啊!”
    别扭的真是不可爱,我站起身来,“行啦,等一下,针头你自己拔!我回花店,晚上回来给你烧饭吃!”